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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皇后连同她小厨房里的人都被带来。
皇后被关了这么些日子,精神看着萎靡了不少,没有从前训斥嫔妃的那股子劲儿了。
皇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给皇帝问安时目光澄澈,只是对德妃的态度依然不太好。
“德妃妹妹今儿又是怎么了?怎的,上回的事情皇上罚也罚了,协理六宫之权你也得到了,本宫也如你所愿被皇上禁足了,还不够?”
皇后一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德妃一看皇后这架势,就知道今日这件事情她不知情。
不过不知情不代表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丹阳看见皇后就没有来的一阵厌恶,不过被她压下了,并且礼数还算周全,“丹阳给母后请安,母后,您宫里的厨子说近几日您经常送饭食道长信宫来,可有此事?”
皇后被问得一愣,“送饭食来?”
随即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本宫为什么要送饭食来?长信宫里没有吃的东西吗?哼,想让本宫送饭食进来,你想得美。”
没错,皇后就是这么咋咋呼呼的样子,从前她做皇后这么多年了,谁生儿子都是各凭本事,皇后也不用特意去照顾过谁的胎,自然也就没有送饭食一说。
除了皇上、太子和太子妃,从来没有人能够留长信宫用膳,如果说给德妃送了饭,那就开了先例。
皇后是这么说,她小厨房里的厨娘顿时就不干了,她看向皇后,眼里有畏惧和担忧,“皇后娘娘,您送过的呀,您忘了,您说每日都要定量送那些菜去,奴婢问您是什么缘由,还被您给骂了回来。”
皇后眼一瞪,“哪里来的疯婆子。”
“皇后娘娘,这是咱们宫里的厨娘。”碧秋轻声和皇后说道。
皇后瞬间炸毛,这厨娘刚才的话的意思,是她曾经做过送饭菜这件事?
那岂不是要在德妃这儿开了先例?
虽然皇后害不知道德妃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踹了那厨娘一脚。
“好大胆的贱蹄子!本宫什么时候命你给长信宫送东西了?你竟敢冒用本宫的名头,看来你是活腻歪了啊。”
那厨娘被皇后踹得在地上滚了一圈,然后才在皇帝的脚下停了下来,一停下来就抱住皇帝的大腿瑟瑟发抖。
“皇上,您看看,皇后娘娘就是这样啊,奴婢说这饭食就这样送过去恐怕不妥,皇后还在关禁闭中,若是这么做,岂不是违拗皇上的命令?但是皇后娘娘她不听啊,她还拿奴婢的性命来威胁,威胁奴婢一定要替她办成此事,还得守口如瓶,否则奴婢性命不保啊。”
这厨娘也是个口角伶俐的,皇后这会子终于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
这厨娘的话一出,秦立即刻附和道:“皇后娘娘心肠竟然如此歹毒,眼看着德妃娘娘宠冠后宫,竟然和潇王妃里应外合,用这等卑劣的手段害德妃娘娘毁容,还以为能瞒天过海,瞒得过皇上,皇后好大的手笔啊。”
皇后慌了,如果是她做的事情,可能她还有一点心虚,但是此事哪里是她做的,就这样平白遭人陷害?
皇后可不依,她当即跪下,“皇上,请您给臣妾做主啊,臣妾被关在永和宫这么久,都不见天日,外面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臣妾都不知道了,臣妾岂会有心去害德妃?臣妾冤枉啊。”
“皇后娘娘再狡辩也没有,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得认,人证在此,您有这功夫,不如和皇后求求情才是。”秦立又开口劝道。
“本宫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本宫承认?秦太医为何一定要针对本宫?你说这贱婢是人证,但人可以被收买,要是这人被秦太医收买了,她说的话可还能作数?”皇后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道理都知道,自然也不傻。
这回德妃难得的没有哭哭啼啼,更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还帮皇后说了一句好话,“秦太医没有任何证据就说皇后娘娘有罪,秦太医能否找出证据来?若是没有,皇上,这秦立居心叵测,您可千万不要上他的当啊。”
叶漫青的注意力一直在这秦立身上,这个人实在是太反常了。
一个太医,掺和到宫斗里来做什么?
叶漫青已经十分确信秦立这一手是想要扳倒皇后和自己。
不过他能从中捞到什么好处呢?
还是说他有女儿或妹妹什么的也在宫里,想要替他家人谋夺皇后之位?
不过这秦立,别的叶漫青不知道,却还记得白露和她念叨过,他有一个女儿,秦傲霜。
秦傲霜喜欢赵玉潇。
回春堂还是秦立开的呢。
不过这几件事情和今日德妃宫里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漫青拧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皇后娘娘,这位厨娘是您宫里的,您不熟悉吗?”德妃忽然提醒道。
皇后仔细一琢磨,就知道德妃这是什么意思了,她又一脚踹翻了刚刚跪好的厨娘,“你这贱婢竟敢背主忘恩,本宫倒要把你住的翻个底朝天,看看谁指使你这贱婢这么做,查出来,本宫非得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在说到指使的时候,厨娘的身形明显一晃,不过只是一会子的功夫便又恢复正常,直直跪好,明眼人看着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皇后娘娘,是您自己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啊,奴婢没有冤枉您啊,您为什么又要去搜奴婢的住处?”
皇后没理她,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皇帝也没有阻拦,他想来也知道这皇后的性子,认定了一件事情就回去做,譬如今日去搜厨娘的屋子。
叶漫青仔细观察这个厨娘的一举一动,明显是慌张,看来她屋子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叶漫青也不急,慢慢等着看。
因为刚才厨娘的那句话,皇后也笃定她住处有不干不净的东西,等她找到了,一定把这吃里扒外的东西杖毙。
皇上一行人也跟着来,也希望皇后能自证清白。
不过这厨娘不管怎么说都是永和宫的人,再怎么自证清白恐怕别人也不信了。
“禀告皇后娘娘,床上都找过了,什么都没发现。”
“禀皇后娘娘,梳妆台也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