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万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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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了，顾希和‘靖希宫’的宫人们一起安门窗的纱幔。顾希很随和，和那些宫女、太监有商有量的，气氛很和谐。
翁翁和上官岩站在外面偷偷地看着他们。
翁翁见上官岩的嘴角含笑，目光紧盯在顾希身上，想让皇上开心，故意奉承道，“瞧瞧咱们家公子，跟谁说话都轻声细语的，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像这样温润如玉的男人，哪个会不爱？”
“那也不能见一个爱一个呀？”上官岩突然咬着牙恨恨地道。“他对我从来都不这样！”
翁翁听出皇上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扭脸才发现，顾希正很温柔地跟一个宫女儿说话。“小燕，你跟红秀去装那扇窗户，记得纱幔颜色的顺序，别装错了。还有边儿一定要压好了，要不小蚊虫会钻进来的。”
那个宫女痴痴地盯着他，“公子，奴婢知道了。您可真细心。”
顾希冲她扬了一下眉，笑道“好，你们去吧。”
上官岩心里翻滚着醋意，“瞧他看别人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多情。对我却从来都是横眉冷对！我受不了了！翁翁！朕觉得咱们宫的宫女实在太多了！”
“对，对！太多了！老奴今天就裁去一些。那些过于伶俐的一个都不要，就留几个只会低头干活，不吱声的……”翁翁连忙附和道。
白日的‘靖希宫’很安静。因为皇上很少白天回宫，所以宫里的宫女、太监便也轻松随意得多。早上，阳光和煦，鸟语花香，宫人们小声地说笑。这大概是一天里‘靖希宫’最美好的时光。
顾希醒来后，更衣、梳洗、吃早点，然后会看一会儿书。灵儿经常会陪在顾希身边做些针线活。两个人都不说话，偶尔对视笑一下。
这日，灵儿给顾希改好了一件肥大的衣服，便对顾希说，“公子，您试试我给您改的衣服合不合身？”
顾希听话地过来试衣服，灵儿给他确定腰部的尺寸时，顾希笑个不停，身体还扭来扭去，“呵呵呵……好痒。”
“公子别动，你一动我就没办法把尺寸弄准确了，还得再改。”
“可是我痒呀！灵儿，好了没？”
“马上，马上。好了，你把衣服脱下来，我还需要再改改。”
顾希脱下衣服，看着她，“你刚才是故意搔我痒的吧？”
“没有。”
“你肯定是成心的。不行，我也要搔你痒！”
“我没有痒痒肉。”灵儿捂嘴笑道。
“我不信。我看你痒不痒？”顾希去搔灵儿的痒。
灵儿躲闪着，两个人笑作一团。
顾希和灵儿正开心的嬉闹，上官岩突然一下子闯进来。两个人吓傻了，灵儿愣了一下，才慌忙跪地行礼。
上官岩沉着脸，对灵儿喊，“大胆奴婢！不分尊卑，不懂礼数！你就是灵儿吧？顾希经常夸你梳头好。就看在你会梳头的份上，且饶你一条命。下去领二十板子！”
顾希急道，“皇上！不可！要打打我！”
“你的账咱们一会儿再算。”上官岩又转向灵儿吼道，“你还愣在干什么？还不滚下去领罚！”
顾希伸开胳膊护住她，“这事跟她没关系，你今天敢动她，我…我就跟你没完！”
“跟我没完？”上官岩瞪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
顾希躲闪着他的眼光，对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灵儿说，“你先下去吧，别怕！没事儿了。”
灵儿连忙退下去。“奴婢告退！”
顾希见上官岩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却没有执意要罚灵儿，对他有些感激。他轻声劝道，“皇上，咱们有事私下说。您真犯不着跟一个宫女生气。”
上官岩瞪着他道，“我是生宫女的气吗？”
“那就是生我的气了？”
“你才知道呀！”
“可是我们也没怎样呀？就在那里闹着玩。你想大白天的能干什么呀？”
“你还想干什么呀！顾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不是说跟我没完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没完？”
“皇上，我刚才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你别跟我计较。”
“你急什么急？怕你的灵儿挨打？”
“什么你的我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因为我挨罚？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打人？”见上官岩斜眼瞪着自己，顾希又连忙怂道，“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不该说那句不知深浅的话。你实在气不过就打我一顿。”
“我可不打！打了，反倒成全你们，显得你们多么得情深意重。”
“怎么会？”顾希上前碰碰他的胳膊，“别生气了。”上官岩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
顾希疼得大叫起来，本来没有那么疼，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些，顾希故意叫得很夸张。“啊！疼！胳膊要断了！”
上官岩怕他胳膊真折了，连忙松开手，“我现在很忙，先走了，有时间再收拾你。”
晚上，上官岩回来板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模样。他问顾希，“洗完澡了？”
顾希盯着他的脸色，点点头。
“走吧，上床！墨迹什么呢？”说着，就要拖顾希上床。
“等一下！皇上，咱们先聊一下。”
“聊什么？”
“我觉得你心情不太好。我…能提个要求吗？”
上官岩不耐烦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快说！”
“白天的事能不能跟晚上分开？别把不好的情绪带到床上。”
“我不能，你能吗？”
“你心里哪里不痛快？你跟我说，我跟你解释，让你痛快了。要不你在这里打我两下，别到了床上…失控。”顾希本来要说发疯的，没敢说。
“你解释吧，我听着。”
“就是……我把灵儿当成妹妹一样，你不在宫里的时候，有时候一起闹闹，但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你别误会！对了，你今天上午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是我的寝宫，我还不能回来了？我就是回来看看你背着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顾希脸色有些难看，极力忍耐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真的回来是为了这个？我才不信呢！”
上官岩一脸轻蔑，“哼，你还不信？你就是那样的人，我不得不防。”
“我是哪样的人？”顾希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终于急了。
“以前有个人无意中跟我提起过，说你是见了漂亮姑娘就挪不动腿，天天招蜂引蝶的。”
‘那个人’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顾希气得呼吸急促，小脸都涨红了，“他污蔑我！你信他还是信我？”
看到顾希急了，上官岩反而笑了，“跟你开玩笑呢！我当然信你。今天我回来是因为跟工部的大臣在旁边宫殿考察讨论修建的事宜，完事后就想回来看看你。不过，你跟宫女打闹我见了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顾希见他这么说，语气也缓和了，“这个我以后会注意的。”
“好了，不说了。快来吧！我受不了了！”上官岩拖拽着顾希上了床。
但是上官岩在床上丝毫未见收敛，依然很粗暴。顾希只得强忍着疼痛，并护住自己的脸和要害，别让他伤着。最后上官岩竟然又将…全都进顾希嘴里。顾希猝不及防很多都咽下去了。顾希使劲推开他。低头想往外吐，却只吐出来一点点。
顾希恼羞成怒，忍不住骂道，“上官岩，你混蛋！你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上官岩本来有些内疚，被他这一骂，便全然不顾了。“你又骂人？才好几天！你这个毛病改不了了是吗？我不信治不了你了！看我不抽死你！”说着，上官岩对着他的嘴狠抽了两下。
“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顾希不甘示弱喊道。
上官岩见他的嘴唇有血渗出，心里有些懊悔。他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能再动手了。上官岩便揪住着他的头发，让他动弹不得。“以后还骂人不？跟我道歉！说以后不骂人了！”
顾希被扯着仰着脸，依然倔强地说，“我不！”
上官岩发现他除了嘴唇流血，鼻子突然也开始淌血。上官岩用另一只手帮他抹了一下，却越抹越多，弄得满脸都是血，看着特别得惨烈。上官岩心里颤了一下，呼吸有些不稳，抓住他头发的手也松开了。他扭过脸来不看他，“你鼻子流血了，去擦一擦。”
顾希坐在茶案旁，背对着上官岩擦鼻血。地上有好几团沾了血的白手帕。
上官岩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前几天咱们不是好好的吗？你最近火气怎么这么大？”
顾希轻哼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让我说，我是因为上火才流鼻血的？这样你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儿。我偏不说！就是你打的！”
“我…只打了你嘴巴两下……”
书房里，上官岩正在跟翁翁吐诉着不快。“翁翁，昨晚朕又跟他动了手。他嘴唇流血了，后来鼻子也开始流血。朕的心突然抽动了一下，疼得不行，手也抖了。朕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心里特别难受，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几个耳光。”
“皇上！”翁翁哭了，“您这是怎么了？你不要这样！没什么值得您这样的。”
“朕是不是变得都不像自己了？以后朕一定要控制住自己，再也不打他了。因为打了他，比自己挨打还疼。”上官岩心痛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