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离奇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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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希开始将这九个月发生的事向梅怡珊缓缓道来……
“我爹娘为我选定了一门亲事，是镇上沈家的姑娘叫□□儿，和我打小就彼此喜欢。就在我父母准备上门提亲的前两天，顾永文把约了我出来。他是我发小，比我大两岁。从小就特别护着我，我……挺依赖他的。不知为什么他那天特别激动……”
顾永文抓这顾希的肩膀道，“你还这么小，就要订婚？结婚？外面的世界你一无所知。多亏呀！跟我出去，一块儿看一看，闯一闯，再回来结婚生子也不迟啊！”
顾希很是犹豫，“出去？上哪儿？我什么都不会，出去能干什么？况且，我爹娘是绝对不会让我出去的。”
“我们不让你爹娘知道，偷偷地走。有我呢，你怕什么？我们出去玩一段时间再说回来。小希！”顾永文突然有些慌张，脸都红了。“我从小就喜欢你！我愿意一辈子守护你！”
“说完他竟然很冲动地把我搂过来，亲了我……”顾希低着头含含糊糊地说。
“啊？”梅怡珊失声喊出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想象，但她觉得自己的举动会让顾希难堪，便稳了稳情绪道，“怎么会这样？”
顾希红着脸道，“我当时也吓傻了，又觉得很委屈……”
顾希使劲推开他，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我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你竟然这样对我？我们都是男人呀！”
“我喜欢你，跟你是男人女人没有关系！”顾永文眼神很坚定。他又将顾希拉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起来……
“后来，我像是鬼迷心窍了，稀里糊涂地就跟他走了。我们去了京城，寻了一个差事。还在外面租了房子。”顾希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一个人在呢喃。
“你们……住到一起了？”梅怡珊忍不住问道。
顾希羞愧地点点头，“我们……之前的做了约定的。他跟我保证，我们只是在外面一起玩玩，没人会知道。以后回家，结婚生子，不会耽误彼此的生活。”
梅怡珊嘴角弯动，“哼”了一声，没有表态。
顾希接着说，“外面的日子很辛苦，我有些不适应。加上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我有些受不了了……”
“你为什么随便跟女孩说说笑笑的？”顾永文怒道。
“我现在连跟人说话的自由都没有了吗？”顾希很是委屈。
“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总对人笑。”顾永文语气软下来。
“顾永文！你是不是有毛病？我说话、笑，你都要管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见顾希生气，他又开始讨好他，“别生气，我刚才不该那么说。只是因为你笑得太好看了，我怕会有人对你有非分之想。”
“你就是小人之心！就你才对我有非分之想，你看谁都跟你一样！”
“是，我是小人！别生气了。让我亲一下。”
“过了一段时间，我跟他提出来要回家……”
“永文，我想我爹娘了。我要回家！他们一定也想我了。”
顾永文心里‘咯噔’一下，他表情有些不自然，故作镇定地说，“你不是写信回家跟他报平安了吗？”
“我爹来信说，我娘想我想得天天在家里哭。我看了心里特别难受。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也不太适合在外面待。我想，我还是回家吧。”
“顾希，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就是想跟我分开？”顾永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不是。是你自己说咱们就是在一起玩玩，不影响以后的生活。反正分开是早晚的事。”
“可是我们在一起才几个月呀？”
“永文，我觉得咱们这样…不好。”
“所以，你说想家只是想离开我的借口！对吗？”顾永文吼道。
顾希也喊道，“没有！我是真的想家了。我从小就没离开过我爹娘。永文，你什么意思？我不能回家吗？你凭什么对我吼？”
顾永文也觉得自己理亏，他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说道，“行，等过了这个月，把差事办完。咱们就一起回家。”
顾希看着他晦暗的脸色，知道他很不情愿，但他终于同意了，顾希还是很开心，甚至心里有一丝歉意，“你如果不愿意走你就留下，我一个人回家也行。”
“你自己走我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回去吧。站了一天岗，你一定累了。你先上床睡会儿，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顾永文摸摸顾希的脸，关切地说。
顾希微笑着点点头，“别说还真是累坏了。我先睡会儿了。”
“那日，我就真没心没肺地躺着床上睡着了。结果我醒来就发现他把我绑在床上……”
梅怡珊惊道，“啊？他要干吗？”
“他一边打我一边逼着我说，永远不离开他。这是我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
“这是什么男人呀！真是恶心！你答应他了吗？”
“我……他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那天像发疯了似的。我当时又怕又疼，就答应他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那个情形是可以先稳住他。以后你可以再做打算。”
“以后我再也没敢跟他提，我要回家的事。”
“你！瞧你那点出息！”梅怡珊忍不住埋怨道，那语气就像一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恨铁不成钢。也因此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怎么他打了人就白打了？你还连回家分手都不敢提了！这不证明你就是欠打吗？”
顾希嗫嚅道，“没有。第二日他把我解开后，跪在地下跟我认错，求我原谅。而且哭得比我还伤心。我才……”
梅怡珊叹了口气，“那后来呢？你就一直跟着他了？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希痛苦地摇摇头，“我和他从小认识，本来我想他最坏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他竟然把我卖了！他亲手把我……送到了他上司的床上……”
梅怡珊惊讶地半张着嘴。
顾希脑海里浮现出那些令他痛苦的画面。他使劲摇头想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甩去。他大口喘着气说，“这件事……我不想说！也不愿意去想。”
梅怡珊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别想了！都过去了，不好的事就忘了吧。”
顾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事后，我万念俱灰，就花钱让人把自己脸毁了。”
“是你自己找人把脸毁了？你傻不傻呀？”梅怡珊惋惜不已。
“我当时恨死他们了！我觉得他们这样对我就是因为我的这张脸。我就要毁了它……但心里的屈辱和怨恨每日煎熬着我，让我一刻都不想活下去！我就偷偷跑出来，骑着马一路向南，不知跑了几天，后来马死了，我也精疲力尽，然后就投河自尽了。”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呀！”
“小姐放心。我死过一次了，现在也幡然醒悟，不会再去寻死了。犯错的是他们，凭什么我要去死？”
“这就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暂时回不了家，他们可能会去我家找我。这里离我家千里之遥，我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如若小姐愿意收留我，给我个工作当然最好。要是…没有合适我的差事，我也可以出去找一份工，能养好自己就行。等事情都过去了，我就回家找我的父母。”
梅怡珊没有接他的话，却说“今天你说了这么多，应该乏了吧？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宜太劳累。我们不急于一时，你先好好休息，尽快把身体养好了。对了，以后也不用喊我小姐。我比你大，你就喊我梅姐吧。”
“谢谢梅姐。”
梅怡珊看看他，心想着若是没有那几道疤，那该是多么动人的一张脸呀！即使这般，刚才跟他聊天时，梅怡珊好几次被他扰乱了心神，看得一时入了迷。只是……唉！梅怡珊轻叹一声，冲他一笑，便推门出去了。
见梅怡珊出来，等在外面的嫣红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小姐，怎么样？那位公子是干吗的？”
梅怡珊摇摇头边走边道，“人倒是挺好的，可惜是个傻子。”
“傻子？怎么可能？小翠伺候了他好些日子，没听她跟我说人傻呀？”嫣红紧跟在梅怡珊身后，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你骗我！你跟个傻子聊了这半天呀？”
梅怡珊有空就去找顾希说话。顾希对梅怡珊知无不言，梅怡珊断断续续知道了顾希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事。两个人的感情也亲近了不少。
梅怡珊见他坦诚率真，心思纯良，又生得好看，便动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