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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鸡时鹿得了两个萌萌小可爱陪玩陪睡,两个少年小帅哥赏心悦目,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乐不思蜀。
就在她得意忘形,差点就要把三岁大神忘得彻底的时候,时鹿突然被召唤到了纯白空间。
时鹿一脸懵,看着鼓出肉包子脸的小老板,“出什么事了?”
三岁捂着胖出救生圈的胖肚子,很不高兴的道:“甜根吃完了。”
时鹿:
时鹿无语,从口袋里掏啊掏,只掏出了两根棒棒糖,还是她好不容易偷藏起来的。
裴与宁管家管得太滴水不漏了,简直和他的数理天赋一样,高段到了极点,时鹿钻不到半点偷食的空子。
三岁见了颜色鲜艳的漂亮糖纸,眼睛瞬间亮如日出。
一闻到隐约的甜香味儿,就急切得伸手过来,快得时鹿都来不及有任何反应。
月半月半的小神灵把棒棒糖抢到手里,就立刻又转过身子,不理时鹿了。
时鹿无语极了,本来就是给他的,有什么好抢的。
正要取笑贪嘴小孩儿呢,三岁小手一挥,她一睁眼,就见到了一张放大版的神颜和两只快哭断气的小花喵脸。
正是眼神漆黑漆黑、看不出心思的裴与宁少年,还有哭得稀里哗啦的小静静和小陆寻。
时鹿一脸稀奇:真是稀奇,竟然还有人为她哭呢。
她都不知道她在老家那边死了有没有人为她掉眼泪呢。
呵呵,多半是没有的。
时鹿嘴角习惯性向上翘起,似自嘲似讥讽。
生父生母早已各自成家,好儿成双,人生美满,她这个多余的拍不起来榨不出油水的破皮球,失败的残品,不幸的污点,不能换钱,是死是活,谁特么还会在意?
时鹿被破涕为笑的小可爱引去全部注意力,下意识就忽略了裴与宁富含深意的打量。
突然被召唤走,小黄鸡失了魂灵,呼吸骤停,扑通倒地,恰好被小静静撞见,当即被吓得哇哇大哭。小陆寻笨拙地抱着小静静,小手一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一边也跟着哇哇大哭。
哭声引来了裴与宁,费尽心思都没能哄住两个小哭包。
眼见小黄鸡恢复生机,重新站起来,两个受到惊吓的小团子很快接受了安抚,牵着裴与宁唤来的成叔,下楼吃好吃的焦糖布丁。
支走了两个小家伙,裴与宁把被岁月轻易夺走了可爱的小黄鸡,哦不,现在是半大不小的少年黄黄鸡了,拎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一脸嫌弃,捏着时鹿逐渐变硬的鸡翅膀,格外冷淡的道:“听着,你以后要死,记得先挑好地方。不然,我把你的鸡翅红烧了,剁碎了塞你肚子里。”
时·长大了的小黄鸡·鹿:好凶残!好怕怕!
啊,她的美少年肿么了?肿么变得这么变态?他知道他面对的是一只听得懂人话的鸡不?
竟然这么残忍的威胁一只无辜的鸡!
时鹿不确定裴与宁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耷拉着脑袋装死,心里骂骂咧咧。
麻蛋,三岁又坑我!
裴与宁却不肯就此放过她,他把长腿长脖子的少年小黄鸡倒吊在窗前,在书桌前若无其事的坐下,很快就把自己沉浸在了奇异值分解的新世界里。
被倒吊的时鹿觉得,她需要度娘一下,活鸡倒吊会死不?多久会死掉?
她才吊了一会,就觉得她鸡脑充血,缺氧,呼吸不过来。
要死了。
太刺激了,校草学神竟然对一只鸡玩捆绑play?
哦,把里面的灵魂再真实换算一下,这算不算二十五岁的老阿姨被十五岁的小少年捆绑play了?
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的时鹿,被吊得属于人的节操都掉没了。
时鹿一脸生无可恋,弱势角色,无论到了哪里都是弱势角色。
上次被吊在汽车椅背上,好歹还能挣扎着扑腾到平顶处歇歇缓缓才会被扫下去,特么这玻璃窗户光滑溜溜,她想使劲都没处使哇。
就在时鹿快窒息得踏上二次返程之路的时候,裴与宁放下了手中的《矩阵论》,把她放下来了。
时机把握得真心准,真的就一步之遥了。
少年还给她松了绑,就是松绑的方式有些吓人,哦不,是吓鸡。
因为裴大少是拿着把锋利得吹毛可断的手工剪刀,沿着鸡脖子,贴着鸡胸,一溜儿往下剪断的。
时鹿,被寒光闪烁的利刃比着脖子的时鹿,差点没给吓晕过去。
虽然裴少年手很稳,时鹿直到最后都毫毛无损,她还是怕到不行,怕出了可笑的斗鸡眼。
裴与宁见了,无语的把瘫痪到死机的死鸡时鹿用剪刀远远拨到了一边,就又若无其事的埋首神圣的数学之海。
晕乎乎的时鹿晕乎乎的睁眼看过去,眼前一溜的大头书,全是天文般的外文字母书,光标题就看着就好深奥的样子。
只寥寥几本中文,显示出书籍内容与人工智能和计算机相关。
时鹿:哦豁,她的逐渐变态美少年,天才得更上一层楼了呢。
裴与宁沙沙沙的笔尖顿了顿,瞄了眼用非常拟人的眼光打量他的小书架的小黄鸡,心底默默呵呵:就这么个蠢东西,根本不值得他花半分心思警惕。
蠢东西时鹿浑然不知,她被少年无意间推到了水晶果盘前,全副身心立刻被甜美又治愈的果香所吸引。不管不顾的鸡脑子,瞬间就把裴大魔王的可怕忘到了九霄云外。
将魔王的下午茶水果沙拉啄食完,时鹿就心满意足的把小脑袋埋在安全感爆满的翅膀里,特别豪爽的呼呼睡了。
裴与宁瞟了眼光秃秃的果盘,嫌弃得不行,又瞄了眼睡得旁若无人的少年小黄鸡,顿笔嗤笑一声,呵呵,睡得倒挺像真鸡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时鹿偷藏棒棒糖,裴与宁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不靠谱的渣爸蠢妈危害到出现幻觉,不小心得了神经病了。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裴与宁又故意掉了一支棒棒糖,同样被毫无防备与戒心的时鹿用鸡爪子兴高采烈的拖走了。
时鹿诈尸的时候,裴与宁趁机查看了下笼子,发现里面的棒棒糖突然不见了。
和狗堡里藏在玩具箱里突然不见的苹果矿泉水一样,凭空消失。
果然是同一路数,多半还是同一个。
裴与宁就呵呵了,带货走私棒棒糖苹果矿泉水,这没出息的鬼东西还能更没出息点不?
他严重怀疑躲在小黄鸡里面的鬼智商只有三岁,实际年龄绝不会超过三岁。
时·三岁·鹿:这一波怀疑,她真心冤。
裴与宁完成学习计划表就拉灯睡了,没管那只在他书桌上呼呼大睡、绝不超过三岁的蠢鸡。
第二天一大早,裴大少就遭报应了。
一觉醒来,裴与宁在自己的枕边,发现了和他同床共枕的时鹿,尖尖的小鸡嘴都差点啄到他脸上。
裴与宁呼吸一滞,心跳瞬停。
差点没原地去世。
啊,他要杀了这只可恶的蠢鸡!裴与宁原地崩溃,毫不犹豫抽了枕头扑过去。
时·同床共枕·鹿:当时我害怕极了。
夜里被低调奢华的苔绿花岩板桌面冷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床自救成功的时鹿,像人一样伸长了脖子腿子,缩在裴大少的枕头上,盖着被子,睡得一脸香香甜甜。
她被抽掉的枕头猛然惊醒,懵逼的睁眼,看到裴与宁一脸狰狞的拿枕头压过来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扑棱着翅膀逃走了。
一个不防,被一只鸡睡了,还没能一枕头捂死该死的白嫖鸡,裴与宁愤怒得把一床的枕头和被子砸了满地。
眼见时鹿逃脱,裴·莫得感情·与·莫挨老子·宁彻底破功,高冷出尘的漂亮脸蛋扭曲到变形。
头发支棱如乱草的少年跳下了床,撸了袖子,咬牙切齿地扑过来,决心捉了时鹿,必要把她大卸八块做成新疆大盘鸡。
时·新疆大盘鸡预定·鹿:当时我害怕极了。
千钧一发之际,静静小可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小手还啪啪啪的敲门,“哥哥,哥哥,快还我黄黄小鸡,你上课要迟到啦。”
手指尖将将触到时鹿鸡翅膀的裴与宁:
听到妹妹稚气甜软的声音,裴与宁手不觉顿了一下,错过了抓鸡的大好时机,只遗憾地抓住了一根掉落的鸡毛。
还没醒过神的时鹿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穷追猛打。
惊慌之下,她猛扇翅膀,竟然扑腾着飞起来了,飞着飞着,就飞到了裴与宁的头顶,奇迹般地落在了他脑袋上。
裴与宁,裴与宁脸瞬间绿了。
被裴与宁狰狞得和绿巨人有得一拼的脸吓狠了,时鹿更加懵逼了,慌不择路扑倒了门前,拼命扑腾着翅膀拍打房门。
啊啊啊,静静小可爱,救命啊!
时鹿惊慌得灵魂都在疯狂尖叫,成功把自己变成了一只真正的尖叫鸡。
裴与宁整饬而空旷的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刀光剑影,飞满了正在褪毛期的少年小黄鸡的细碎鸡绒毛。
以及,“咯咯咯”咬牙切齿、骨头错位的声音,和“咯咯咯”轰击耳膜的高分贝尖叫声。
隔着一道门,静静小可爱仿佛听到了时鹿绝望的求救,使劲拍门哭着道:“哥哥,哥哥,你不要欺负我的黄黄,快把黄黄还给我。”
边上的小陆寻也奶声奶气的咚咚捶门叫道:“哥哥,哥哥,快把黄黄还给静静!”
愤怒值已经反复飙升到顶点,点亮狂暴状态的裴与宁,恍惚听到妹妹尖锐的哭音,立刻回神。
深怕妹妹情绪过于激动引发哮喘,裴与宁赶紧打开了门,放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进来。
小机灵鬼时鹿立刻飞窜到小静静温暖的怀抱里,惊魂未定,把鸡脑袋揣进了里翅膀下,双重保险。
嘛哩嘛哩吽,吓死宝宝了!
时鹿拿三岁大神的命发誓,打死三岁大神,她也再不会进裴与宁的房间一步了。
陆江在楼下久等等不到人,上得楼来,见裴与宁赤脚踩地,衣衫不整,一头呆毛,一身鸡毛,薄汗淋头,形象全无,当即就不客气的噗哈哈哈爆笑。
全然没有在学校时的男神矜持。
裴与宁当即一个锋利的眼神瞥过去,提着衣领忍气道:“你来了正好,把他们两个带下去吃早餐,等我半个小时。”
陆江一手牵一个委屈巴巴的小团子,憋笑道:“你也别太讲究了,五分钟冲个澡得了,都快迟到了。”
裴与宁面无表情的解扣子,“你一个差了一大截的年级第二,怕什么迟到?”
独领风骚的年级第一说完,啪的拍上了门。
被门风拍到鼻尖的年级第二陆江:
全科满分的年级第一了不起啊?差了十分也叫差一大截?收到来自学神的鄙视的陆学霸表示不服,十分不服。
还在瑟瑟发抖的时·小·学渣·鸡·鹿:
可怜的时鹿,她眼前还恍惚有寒光纵横的残影——方才被点醒了狂暴状态的裴与宁,是真的在操着剪刀认认真真杀鸡啊。
好不容易才从战栗杀鸡中逃脱出来,时鹿躲在绝世小可爱怀里,听着学神与学霸的小学鸡级内卷,默默抱紧自己继续瑟瑟发抖。
吊车尾确实不配做人,真小学鸡时鹿服气了,她何止是年年吊车尾,她的人生一直在吊车尾。
她也很想像万年吊车尾鸣人一样一鸣惊人,事实却是,她特么谁也打不败,她只能打败她自己。
做人的智商打不过三岁半的小神仙崽子,做人的本能打不过三月半的小土狗崽子。
凭她这点微末本事,大概也就能打打,大脑发育不全的竹鼠和小鸡?呵呵,这可真是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时·小·学渣·鸡·鹿:
麻蛋,像她这种,一层皮是智障人类,一层皮是地道小学鸡,核心是不折不扣小学渣的不明生物,该怎么活?
能怎么活?
时鹿悲伤不已,被小静静抱回小笼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她没附灵过来,等待这只小鸡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
有人美心善的小静静在旁边,也许会在庭院哪个角落挖个坑,掉着金豆豆埋了它?
那么,上一辈子,谁是她的埋骨人?
谁会好心帮忙埋了她?谁会为她掉眼泪?
死了好几回,才攒够勇气,正经思考身后事,时鹿钝钝的想,早知道,她应该度娘一下,意外横死的人,后事都是如何料理的。
是上了医学生的解剖台为科学献身呢?还是无人问津搭公家的便车火化成一把骨灰拿去肥田呢?
她死得这么突然,又没有遗嘱,又没有亲人,所以,这两者,或许皆有可能?
麻蛋,这么一想,她特么活得还不如一只鸡呢!
有被冒犯到灵魂的时鹿伤心得在笼子里趴了一整天,无论小静静和小陆寻两只小可爱怎么逗她,都提不起精神来。
瘫在笼子里,活像一只失去梦想的死鸡。
间歇性伤春悲秋的时鹿:啊,有的人活着,ta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ta还活着。
她是活着,还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