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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鬼,那都是电视剧里面编出来吓唬你的。”
小七冲着小九翻了个大大地白眼,从挎包里面翻找着东西。
小九心里害怕,但却又不服气弟弟不服管的样子,小小声的反驳了句,“official有鬼没看过啊?”
也许是某个通风的窗户没有关好,有风吹进来,在长廊里面形成了深浅不一的呼啸声,听起来像人在叫。
小九吓得寒毛直竖,一口小白牙咬得咯吱直响,“要不然……咱们走了,不要报复她好了。”
“说什么呢!”
小七从包里拿出了一支油性水彩笔,哼哼了一声,准备把魔爪伸向‘颜’公司墙壁上的海报,“咱们好不容易偷偷从家里出来,怎么能那么容易就退缩!”
他们今晚的报复行动,就是把海报上夏烟美美的代言照给涂花。
虽然在大人看来这个想法幼稚的可笑,可对于小七和小九这种稚气未脱的孩子来说,已经是最能够引起夏烟注意的想法了。
小七拿起笔想要乱涂一通,可笔尖停留在夏烟嘴角泛起的那抹恬淡笑容上,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海报上,夏烟再给公司最新推出的一款修复霜做广告,原本气质就月亮一样干净明亮的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躺在沙发上朝着镜头露出自然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动人明婉。
怎么这么好看呢……
小七的瞳孔颤动了下,举着笔四处搜寻目标,却都找不到能够允许自己破坏的地方。
“喂,你快点啊,我真的很害怕!”小九环顾四周,腿都在发抖。
“我倒也想啊!可是……”
小七愤懑的撅起唇,咽下了后半句话。
可是夏烟长得这么漂亮,他怎么都无法对这张时不时就怀念的脸下手啊!
最后,小七艰难的落下了笔,在夏烟搭在沙发上的手旁边画了个小小的心。
“小九:“……”
所以大半夜潜入这里就是为了比个心的吗!
吐槽还来不及说出口,一阵清幽飘忽的细微哭声钻进了小九灵敏的耳朵里。
“呜呜呜……妈咪,我要妈咪……”
“谁?!”小九吓得差点哭出来,整个人都紧紧搂住了小七,“谁在那?!”
“哪有人啊?你别吓唬我!”小七也被小九一惊一乍的动作弄毛了,慌张的拿着手电筒四处照。
光束不断乱扫着黑漆漆的走廊,就在扫到拐角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影子出现了。
“呜呜呜,妈咪,是妈咪吗?”
“哇,鬼啊——”
小七和小九同时尖叫出声,吓得直接四散逃跑。
整栋楼都被两小只害怕至极的叫声贯穿,这反而让那微弱的哭声停止了。
那道小小的身影呆了几秒钟,而后朝着准备逃跑的小七和小九靠近。
“别……你别过来啊!不要害我们,我们没做错什么事的!”
平时总是冷面的小七,现在吓得小脸惨白,尖叫声能穿破房顶。
小九吓得赶紧捂住眼睛,但很快,耳边就想起了小七疑惑的“诶”声,他也跟着睁开了眼。
两个人都惊呆了。
手电筒掉落在了地上,恰好照清楚了站在面前的一双黑亮的蕾丝花边小皮鞋。
白藕一样的腿包裹在小花袜中,一个卷卷毛的小女孩正迷茫的睁着大眼睛看两人,可爱的嫩黄色吊带裙,更是把小女孩的娃娃脸衬得活像是人偶。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生动漂亮的女娃娃,小七和小九都愣了一瞬。
害怕瞬间驱散,小七和小九互看了一眼,都有些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啊?”
小家伙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大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又可怜又脆弱惹人怜,小七的问话都自动变得轻了,生怕再让她害怕。
“漾漾是来找妈咪的。”小家伙哭得打着奶嗝,看得人都不忍心,“妈咪……不见了。”
小九迷茫的看了小七一眼,“这里没有你妈咪啊,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没有人的。”
小九还以为面前的小姑娘是公司上班的员工不小心遗忘在这里的,可漾漾却没有理解,拽住小九的衣角,带他们去了夏烟的办公室门口。
胖乎乎的手指指着夏烟的宣传照,“漾漾的妈咪……”
“哦,原来你的妈咪跟我妈……不,跟她是一个公司的啊,那好办。”小七甚至都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了然的拍了拍小胸脯,“我跟我弟弟带你去找妈咪好了!”
不然把这么可爱的妹妹丢在这里,不是男子汉所为!
小七显然也很同意小九的意思,两人一左一右牵着漾漾软乎得不像话的手,莫名的有种当英雄的感觉。
而空荡无人的街道上,夏烟被顾炙洲强行留在车中等消息,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夏烟却觉得时间都要枯槁了。
女儿走丢的每一分每一秒,夏烟觉得自己的血好像也在跟着时间一起流逝,一个多小时,却是她觉得最折磨,最漫长的时间。
一辆昂贵霸气的摩托车从远处轰隆冲来,一个漂亮的摆尾,停在了跑车旁边。
是祝伊。
顾炙洲还没看清,夏烟却已经眼尖的认了出来,急忙下了车迎上去,“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祝伊摘下头盔,认出是夏烟,狠狠地吸了口冷气。
“草,怎么是你?”祝伊被气笑了,看向顾炙洲,“你脑子坏了吧?”
堂堂顾少,居然又跟几年前狠狠甩了自己的女人搅在一起,还不惜大半夜的帮她找人?
当时在婚礼上听到夏烟把孩子流掉了,毅然决然离开,半点不给顾炙洲留颜面的样子,作为好兄弟的祝伊无法对夏烟和颜悦色。
顾炙洲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女人:“后续会跟你解释,叫你过来是有正事。”
“合着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呗?”祝伊呵呵的笑了,看着夏烟,“你本事还真大啊,能够把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面对着女儿的讯息,夏烟甚至顾不得别人对自己的鄙夷,一昧的恳求,“无论什么我都能解释,但请你把消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