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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居士说余下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师徒插手,我们三人今日就只将这尸体带走处置,再不会管你们府中之人死活。”无论冷着脸,话中带着警告。
张侍郎乐不得他们将这一地可怖的尸体拉走,连忙又给无论三人鞠躬。
无论对张侍郎这念完经就撵道士的无耻行为很是不齿,狠狠甩着拂尘。
张侍郎瞬时感觉自己的面皮像是被道长的拂尘甩到一般,火辣辣的刺痛。
惊雷和烈焰咂舌,看来道长今天是动了肝火,生了大气了。
言峰冷眼看着不管别人死活,只想息事宁人的堂堂朝廷命官,心里充满了鄙夷。
不知此等卑劣之人是如何能官至三品的?
周昌盛手中长剑也反手插入后背的剑鞘,看都不曾看张侍郎一眼。
长乐说了,谢氏离府那日,就是张家破家之时。
周昌盛和言峰让府中的车夫将张府的马车赶来,他和言峰小心的将尸体一具一具的放进两个大车内。
无论见大丫的尸身被妥善收好,这才缓缓扫视着众人,一摇头,鼻子一哼,转身带起一角青色的衣袍,大踏步走了。
谢氏见无论并没有铁了心要难为她,也松了一口气,但另外一口恶气却直冲天灵盖。
“谢管家,我们走!自此以后,我们长公主府和他们侍郎府,势不两立!”谢氏看着无论师徒带着一地的尸体干干净净的走了,一分银子没要,更加坚定这是张侍郎他们的诡计。
张根宝早就看她不顺眼,隔三差五就说要休了她令娶贵女。
老虔婆更是日日找她的麻烦,指桑骂槐的说她是扫把星。
张侍郎虽然每每酒后总会找她寻欢,但酒醒之后又总是后悔万分,那眼里的恨意和悔意铺天盖地,她相信,总有一天,这个老王八,会一剑杀了她。
“谢氏你身带凶煞,此番若非老夫手下留情,你必会被道长诛杀,魂飞破灭都是轻的,张府福薄人气弱,压不住谢氏你身上的凶煞。”张侍郎远远站在树旁,隔空对着咬牙切齿的谢氏喊话。
“谢氏你且先回长公主府,待我日后在寻仙师为你做法驱邪。”张侍郎冠冕堂皇的说。
“张显你个老王八,满嘴喷粪,等我回去禀明长公主,你们侍郎府就等着被灭门吧。”谢氏桀桀桀桀的冷笑。
这笑声笑的张根宝和张太太身上一阵一阵的往出冒鸡皮疙瘩,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张侍郎慎言!”谢总管不悦的喝止张侍郎的话。
“谢总管见谅,此事却有隐情,烦请谢总管今日先将谢氏带回长公主府,容我日后在登门给长公主和二公子赔罪!”张侍郎深深弯腰,给谢总管赔罪。
谢总管并没有看见无论先前的手段,因此也是认为这是张府故意针对谢氏的诡计,连连冷笑几声,护卫在谢氏身后离了花园子。
谢氏握着手里的帕子,咬着嘴唇,眼睛中透着狼一样的凶狠。
她恨恨的看着懦弱无能的张根宝、蛇蝎心肠的张太太,最后向着道貌岸然的张侍郎吐了一口唾沫,这才决然的转身,带着嬷嬷回了自己已然被抄家一般的内院,嬷嬷婆子丫鬟们匆匆收拾了一下嫁妆,谢氏这才带着满腔的恨意回了长公主府。
张侍郎碍于赵征的面子,被赵骏翔和他老娘讹诈了五千两银子。
赵骏翔和他老娘心满意足的离了张府,问也不问赵大丫的尸身下落。
送走了凶煞,张侍郎和张太太顿时就感觉身体舒畅,两人不仅自觉身轻如燕,胃口也变回了以前,更神奇的是,两人好像年轻了二十岁一样,感觉身上充满了劲头。
因此张侍郎和张太太越加相信老神仙的话。
没有了这些邪祟作怪,他们夫妻二人不仅仅日常起居生活恢复了正常,甚至还比以前更康泰。
可一家三口却反了目,在一群人面前被儿媳妇揭出来老公公和儿媳妇还有儿子的妾侍一个炕上□□,张太太也自觉脸上无光,彻底和张侍郎撕破了脸,夫妻二人彻底分房而居。
张根宝被亲爹戴了这样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可他又不能打亲爹又不能骂亲爹,可就这样缩着脖子做了活王八他又觉得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张根宝看着自己院里的这些小妾,各个都觉得被自己的亲爹摸过睡过,一气之下全部远远的发卖了,自此他也日日宿在秦楼楚馆,再不愿回府。
张侍郎顾不上自己已经被传得臭了大街的名声,更顾不上闹脾气的老妻和不成器的儿子。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谢氏会去告状,惹得谢平安发怒,谢平安发怒,怕是会找大皇子给他们谢家做主。
可谢氏凶煞入体,在张府就要吃了他们张府满门,他必是不会再让谢氏重回张府的。
可谢氏回了娘家,这无疑也是打了谢平安的脸,也是间接的得罪了大皇子,大皇子不敢明着动太子,可堂堂皇子若是想难为他一个区区侍郎,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于是张侍郎带着重礼,日日去长公主府投递拜帖求见大长公主和二爷。
大长公主垂垂老矣,孀居多年,早就不闻外事,府内一切事物全由谢平安把持。
谢平安烦躁的听着妹妹的哭诉,不仅不安慰,还恼怒她沉不住气,这样就从张府跑了出来,她这样住在长公主府,那以后怎么给他弄女孩子,如今府中的女孩子,他早就玩腻了。
谢氏不敢顶撞性情阴晴不定的哥哥,更不敢说老道士做法和她碰过的妇人全部都惨死她再不能回张府的事情,怕谢平安也信了这凶煞的事在将她撵出公主府。
谢氏无法,只好拍着胸口答应,只要谢平安给她时间,得等她再找到一户好拿捏的人家,她才能继续给哥哥供养幼女。
谢平安最近诸事不顺,他收了银子要给别人安插的差事都被人提前顶了去,他有心要找顶替之人的麻烦,却又被太子和大皇子的人给拦住了。
谢平安多方打听,才知道勇毅侯府居然死灰复燃,勇毅侯府的世子和庶子居然走通了大皇子和太子的门路,截了他的胡。
谢平安平白失去了上万两白银的孝敬,没有银子可以挥霍,本就心里头存着火气,又面对哭哭啼啼的庶妹,更加没有耐性,遂一下子迁怒到罪魁张侍郎身上。
十日后,京兆尹衙门接了长公主府二爷谢平安递的状纸,谢平安状告刑部侍郎张显几大罪状:
一,张显伙同亲儿张根宝□□满府女眷,不顾人伦纲常;
二,张显伙同亲儿张根宝、正妻钱氏残害府内女婴,府中但有女婴降生,尽数溺死;
三,张显□□亲儿张根宝妾侍,张显正妻钱氏为虎作伥,事情败露,张显伙同正妻钱氏逼得府里九个妾侍齐齐服药自尽;
四,张根宝性情残虐,伙同亲娘钱氏残害府中女眷,致使张根宝的妾侍不堪□□寻死达十人以上,更凌虐长公主府庶出大小姐,使其遍身伤痕,口不能言,手不能写。
谢平安在状纸的最后写道,妹妹谢氏不堪折辱仓皇逃回娘家,寻求哥哥庇护,为显律法清明和天理昭昭,请衙门查明案情,将张氏一家三口千刀万剐,还冤死的女子一个公道!
京兆尹黄府尹是难得的肯做事的中间派,只要不直接牵扯到皇子,他就点到即止的公事公办,当下狠狠将状纸拍在桌子上,眉头皱成了川字。
师爷拿起状纸,也被这满纸荒唐事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去刑部,我倒要问问唐尚书,他治下的官员,居然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他这个刑部尚书,是如何御下的?”
“大人莫急,这二人可都是已经挂了名的太子和大皇子的人。”师爷用手指点了点张显和谢平安的名字。
“如此惨绝人寰、倒行逆施的惨案,本官也管不了谁是谁的奴才了。”黄府尹将官帽戴好,又将状纸叠好放进袖袋里。
“大人慎言!”师爷连忙提醒了一句。
“狗咬狗而已,没什么大事,不用怕,备轿去吧。”黄府尹一挥袖子,不愿意多说。
师爷只好出去吩咐轿夫备轿,摇着头陪着黄府尹去了刑部。
黄大人带着师爷,揣着状纸,怒气冲冲的坐着轿子去找唐尚书。
在衙门外蹲点的发财跟在轿子后面一直跟到了刑部,在心里暗暗叫了一声:成了!这才回了听雨斋复命。
唐尚书此时刚从东宫出来,垂头丧气的回到刑部堂屋,正在喝茶顺气。
太子最近频频受大皇子的挤兑,朝中官员渐渐有了大皇子比太子贤明的声音,太子让他想想办法,能不能给大皇子脸上抹点黑,让他不要这么得意。
大皇子最近颇会招揽人心,新科进士大半都被他揽在麾下。
太子不比大皇子,不敢像大皇子这么大张旗鼓的招揽官员,否则一句居心叵测,就能让皇上厌了太子。
皇上最烦朝事,又忌惮太子,成日修仙问道,就盼着能与日月同辉。
太子手中无兵,若是太子能有兵权,这天下,早早晚晚都会是太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