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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无事,道长可打听打听刑部侍郎张初的事情,最迟明年三月,我要将张初一家逐出京城!”长乐想起林家的事情,林阿娇思念长女,已经病了好几次了,可怜她慈母心肠,一日比一日的憔悴。
林雄已经明里暗里的表示,若是他们没有好的办法,他就算屠尽张府的人,也要将林家大丫救出来。
如此最为省事,却有违人和,不是天道。
“就是林家大丫头入了府的那个张侍郎家?”无论问道。
长乐点头。
风暴将至,大炎皇朝这座庞然大物已经受不住一点风吹草动,那就让她先将腐朽的挖出来,将新鲜的血液填注进去,力求能在风雨飘摇之时,护住这座京都。
“要人要银子,你自去寻林雄。”长乐说。
“不计手段?”无论问。
长乐微微侧头,让琉璃给她上药,细长的眼睛刀子一样横了无论一眼。
无论这么大年纪,被长乐这一眼,横的心都颤了颤。
“道长想想殿下的身份,在想想如今自己的身份!”长乐又说了一句:“咱们行事,即要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中间不要愧了自己的良心!”
“不然咱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无论被问住了,尴尬的喝了一大口热茶,将自己已经黑了的心肝重新涮了涮。
“空出的这个侍郎,丫头可有合适的人选了?”无论纯粹的好奇问。
“刑部典司,田地,让周昌盛拿银子去买通太子属官彭连春,推田地上位!”
无论点头捋胡子,心里有了计较。
买官最是简单,无非就是人和银子的安排。
但是人选最是难得。
“带着殿下和五哥做点正事,以后做事让唐先生也跟着,多说些圣贤的话,多听些圣贤之言!”长乐警告的瞪了无论一眼。
无论缩了缩脖子,低头猛吃点心。
琉璃和文房收拾伤药和布巾,不言不语,充耳不闻。
无论吃了一肚子的新鲜点心,又喝了一肚子的热茶,这才满意的迈着八字步回了言府。
“琉璃去和老侯爷说一声,五少爷安全回来了,正在闭门读书,再将这封信送去给赵总管,请赵总管将信送去给世子!”长乐在内书房给世子周昌荣修书一封,先让琉璃去和老侯爷报了平安,又给周昌荣写了一封家书。
老侯爷知道周昌盛和言峰平安归来,虽然心里有疑惑,却也没有过问,只嘱咐伺候好五少爷。
赵总管吩咐新练出来的护卫骑马去通州大营给周昌荣送信。
周昌荣接了长乐的家书哭笑不得,却也还是告了假,专程回来抽了周昌盛三鞭子,说周昌盛“恣意妄为!狂妄无知!”
周昌荣在听雨斋内院里抽完了周昌盛后背响亮的三鞭子后,潇潇洒洒的收了鞭子,对暖阁里站着的长乐拱拱手,笑哈哈的走了。
周昌盛稀里糊涂的被周昌荣从外书房拉到内院,还没寒暄寒暄,就被周昌荣雷声大雨点小的鞭子抽到了背上。
周昌盛心里知道这必是欢喜特地叫世子大哥回来教训他的,他无奈的苦笑,看了看暖阁里的欢喜,摇着头,跟在周昌荣身后,去送周昌荣。
“你怎么惹到公主了?还专程送信让我回来抽你一顿鞭子?”周昌荣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戏谑的问。
“前一阵我和道长带着殿下去昆仑山玩了两个月,去的时间长了,欢喜不高兴的很。”周昌盛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殿下年纪还小,是不应该外出那么长时间,怪不得公主这么生气。”周昌荣笑道。
“这次是我轻率了,以后必不会了!”周昌盛点头说道。
“就快到中秋节了,我在大营里回来一趟不方便,今年虽说咱们侯府仍在孝期之内,但是翁翁年纪大了,喜欢热闹,你替大哥尽尽孝,在侯府里抽空好好陪陪翁翁。”周昌荣身上穿着劲装,脚上的沉重的马靴落地发出响亮的声音,暗红色的斗篷随着他的动作而昂扬。
“大哥放心,府里有我呢,您安心在军营里操练就是。”周昌盛带着微微的羡慕看着周昌荣,周昌荣已经能在军营里带兵了,他距离周昌荣,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周昌荣拍了拍弟弟宽阔了很多的肩膀,赞赏的说:“听翁翁说,高邮的弟弟们也都很好,这是咱们侯府的兴盛之兆,也是你的头开的好!”
“全赖公主的高瞻远瞩!”周昌盛谦虚道,又接着说:“此去昆仑山,机缘巧合之下得遇化龙的蛟龙,赵爻冒死得了两片此蛟龙的鳞片,这鳞片水火不侵、刀枪不入,道长现在正用秘药浸泡,过几日就能锻造成两个盾牌,公主说,此盾牌,我一个,大哥一个!”
周昌荣喜出望外,向来沉稳的音调都拔高了,“当真?”
周昌盛点头,“当真!”
周昌荣现在已经是军旅之人了,他懂得护身盾牌的重要,坚固的盾牌,就是军人保命的法器,关键时刻,是能救命的,因此他当下就要给周昌盛鞠躬。
周昌盛连忙用力托住周昌荣的两只胳膊。
周昌荣日日操练,跑马拉弓练剑,臂力自是不凡,他没想到,他这两只手,居然就被周昌盛托住,没办法下压。
毕竟是年轻人,周昌荣胜负心一起,两人就在听雨斋的外院交起手来。
周昌盛有了内力,又有昆仑山这一趟际遇,每天的拳脚功夫也在坚持,加上惊雷的指点,招式上也渐渐有了风雷之声,几招下来,周昌荣竟然被周昌盛压制住了手脚。
周昌盛的外家功夫和内家功力,都已经远远超过了周昌荣。
周昌盛连忙放开钳制住周昌荣的双手,退后一步给周昌荣作揖赔罪。
“大哥见谅,是小弟无礼了。”
周昌荣意外之极,想不到周昌盛的功夫精进如此迅速。他高兴的大力拍着周昌盛宽厚了许多的肩膀。
“好样的好样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今后有你在侯府,我便放心了!谈何见谅,起来起来。”
“大哥宽厚!”周昌盛还是毕恭毕敬的拱手。
“走走走,咱们去让翁翁看看,翁翁见了,必定高兴。”周昌荣亲热的揽着周昌盛的肩膀,两人大步往老侯爷的院子里奔去。
“五弟也讲一讲你们此去昆仑山上的奇遇,让大哥我也长长见识。”周昌荣亲爱的挽着周昌盛的手,兄弟二人边走边说话。
周昌盛还是第一次和周昌荣如此的亲近,也是生平第一次周昌荣有请教周昌盛的时候。
“蛟龙化龙,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你们此去,一定大开眼界了。”
周昌荣兴奋的自己先滔滔不绝问起来。
周昌盛挑着能说的话,说了个大概。
周昌荣听着眉毛乱飞,咂舌不已。
“一会定要也给翁翁讲讲,让翁翁也听一听。”周昌荣意犹未尽的说。
“记得小的时候,翁翁总给我们讲过深海有蛟龙,昼伏夜出,一张嘴能喝干了东海的水,一腾空,能将月亮全部挡住,一甩尾巴,能将海上所有的渔船打翻,一张血盆大口,能将海上所有的人都生吞入腹。”周昌盛想到了以前翁翁给他们讲的故事,以前他们认为这是翁翁编的鬼故事,专门吓唬他们的,现在想来,却未必不是真的了。
周昌荣也想起来了,拉着周昌盛的手走的飞快,迫不及待的想和翁翁一起说说蛟龙上山入海的故事。
无论将赵爻带回来的一片逆鳞小心的风干保存了起来,这一片逆鳞,可倒转阴阳,日后入药最好。
另外两片鳞片无论找了江生几次,又让金枪帮忙,给周昌盛和周昌荣量身定做了两个护身盾牌,金枪刀劈火烤试验过,确实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至于那一小块羽翼,被镶嵌在几块兽皮中,做成了言峰的护腕。
护腕中藏有机关,可发射细如牛毛的毒针,无论叮嘱言峰,就算洞房,都不能将护腕离身,必定要日日夜夜佩戴此物。
长乐听周昌盛和言峰各自说完各自的物件后,满意的微笑。
老道士虽然酷爱歪门邪道,但在大是大非上,从来没出过错。
长乐服了混以人血和蛇血的秘药后,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不在走不了几步就流汗喘气了,琉璃和文房就每日陪着她绕着听雨斋散步,每日增加两百步,每日走远一点点。
文房有账目要和管事们核对时,长乐索性也让琉璃一同去处理,现今文房和琉璃勉强能处理听雨斋内院和外院的庶务了,就连钱财方面,文房和琉璃也能处理的七七八八。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长乐知道文房和琉璃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但二人能有今天的模样,也已经很让长乐满意了。
长乐就带着笔墨绕着听雨斋散步溜达。
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二,老侯爷想起去了一年多的大儿子,又伤了心脉,侯府延医问药,丝毫没有节日的气氛。
许老太太早早就去了两个侄子那,被两个侄子哄得日日合不拢嘴,她在侯府里找不到的优越感,在许府里完完全全的找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