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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柚当然不知道这事。
她睡觉不老实,这一觉憋闷极了,睁眼看到一张青涩绝美的脸,所有的起床气烟消云散,只是有些愣神。
回想起第一次见塞穆尔的时候,心觉他的眼睛是世界上最美的红宝石,纯净,无暇。
多出的那一抹柔和是因为她吗?
时柚心里有些不舒服,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神,真的要因为她们的私心而蒙上尘埃吗。
都到了这个地步,时柚差不多能猜出系统存在的意义。
那是一种向神的侵略。
众生在神灵身侧求活,想索取更美好的未来,想要改变命运,希望灾难、战争不再,欲望是一个黑洞,无法满足。过度膨胀后,便开始埋怨神的冷漠,无情,残忍,认为这是罪恶之源。
认为神就应该庇护世界。
于是便以自己的道德观去绑架神灵。
怨念和不满堆积到某种程度,系统出现了,那是一种看似向往光明却包藏祸心的祈愿:他们要趁神之危,想尽方法硬要他们去改变,被拉下神坛,被众生同化,沾上烟火的气息,体会喜怒哀乐,潜移默化的改变,将他们制造成守护众生的仆。
这只是时柚单方面的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时柚找不到在这个世界上的美好记忆,也是因为上天的不公吗?是爸妈的偏心,是重男轻女,人类的存在是正还是负,人类是让世界变得更好了还是更差了?
说出女人是没有灵魂的生物这种话的人大概深有体会。
就比如时柚现在就没有人类利益为重的凌然大义,她很惊讶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和塞穆尔,米洛迪斯相处过后,多少感觉到他们是有某些共通点的,她羡慕他们的强大,自由,从身到心不被任何事物所束缚,没有一切事物胆敢束缚他们。
这样的生活,时柚馋哭了。
“塞穆尔。”
“什么事?”
“你是不是瞎,不然怎么会看上我。”
“”
塞穆尔满脸黑线:“我就喜欢你这一阵子,想那么多干嘛。”
时柚惊诧的从他怀里坐起来,这直白的话让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而且越想越气。
黄淑仪也醒了,外面的阳光已经很温暖,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睡饱后的满足感,她听到两人的对话,嘟着嘴对塞穆尔搞怪道:“渣男,果然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换女朋友比换衣服都快!”
挨蒙搂着黄淑仪的腰:“所以人不能只看脸,结婚还得是我这样的踏实的男人。”
在他看来,那些话只是人家情侣之前调情而已,他不会拆穿的,还能趁机在黄淑仪面前吹捧自己一番。
“哼。”黄淑仪傲娇的别过脸,“我不管我不管,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她的娇俏。
时柚无语极了。
这女人心事真大。
虽然她没想过会和塞穆尔恋爱,但乍一听到这么说,不管真假都心塞得很,尤其是黄淑仪格外的吵,弄得她心烦意乱。
这么好看的人和她在一起她不吃亏,保护好马甲,只要活下来,这样的经历她能吹到下下下辈子。
我和神明有一场恋爱?
这当然不能当做吹牛的谈资,只能憋在心里成为永远的秘密。
“天亮了,启程了。”
车夫已经吃过东西,留意了一下人没少,马车又一次晃动起来。
黄淑仪欢快的很,叽叽喳喳的像个黄鹂鸟,声音又娇又媚,带着小女孩的撒娇。
听的多了,一开始还觉得有点装,时柚竟然习惯了,黄淑仪说话就这个调调,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毫无疑问,这是所有男性最喜欢的调调,尤其是黄淑仪这样天然不做作的。
塞穆尔看过去,对方就更起劲了。“哈哈笑死我了了,我和你们说哦~清姐姐吃点心的时候粘了一手,给我爷爷倒茶的时候,我爷爷还以为她在下毒呢~”
“哈哈”
总之,一派欢声笑语,黄淑仪大大方方的,反而更显得她美的真实。
就连瘦高的男人,看向挨蒙的眼神里都带着嫉妒。
黄淑仪突然提议道:“我们来唱歌吧。”
时柚在心里叹息,真羡慕她那么有活力,天真无邪。黄淑仪笑道:“我们女生先唱。”
说完,不给时柚反对的机会就哼起了前调,这是一首很有艺术气息的歌,唱的是圣女向雨神祈祷来年五谷丰登。
歌词中还有一段圣女和雨神的可爱对话。
单纯善良的圣女,威严慈祥的雨神。
歌词充满了想象力,要知道,没有人真的见过神明,只存在于人们的信仰中。
歌声里便天然多了幻想色彩。
“如果那大雨落下,朦胧中我会看见几处人家?他不回答~”
一曲结束,所有人都鼓起掌,黄淑仪的音色很温柔,音准也好,她仿佛变成了歌声中天真询问神雨神的纯洁圣女,美丽不可方物。
“谢谢你们,别在鼓掌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时柚该你了。”
还在鼓掌的时柚身体一僵:“那好吧。”
她是个懒得做作的人,即使不情愿但唱首歌能敷衍过去也懒得多说,便唱起来:“就像阳光穿过黑夜,黎明悄悄划过天边,谁的身影穿梭轮回间,未来的路就在脚下,不要悲伤不要害怕”
“新的风暴已经出现,怎么能够停滞不前,穿越时空,竭尽全力,我会来到你身边”
唱着唱着心中就变了味,时柚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塞穆尔身上:“微笑面对危险,梦想成真不会遥远,鼓起勇气坚定向前,奇迹一定会出现”
一首歌唱完,时柚低下头,初听只认奥特曼,再唱已成曲中人。
马车内很安静,没有人鼓掌,也没有人先说话。
时柚的唱功说不出好,但这首歌大家都没听过也找不出哪里不好。
挨蒙最先打了圆场:“你的歌真是朗朗上口啊,你的老家是那里的,是你们那的歌吗?”
主世界的人族版图很大,各城市出现不同的风土人情都不足为奇。歌谣风格也是一种体会对方生活环境的直接方式。
时柚点点头。
塞穆尔倒是乐意给女朋友捧场:“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穿越时空。”
时柚无奈,这人对真相永远有一种本能的敏感。
她也只好解释道:“都是人编出来的,其实这是一个奥特曼打怪兽的故事,唱的也是那个故事。”
塞穆尔靠在窗边耐心倾听。
时柚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一颗陨石打破了世界的宁静,神秘的守护和平的组织回收了这颗陨石,切开后,竟然发现了一台神秘的时光机器。灯光突然安利下来,时光机亮了,启动后投射出一个白发女子的影像。”
“等一下。”
所有人正听的投入,塞穆尔突然开口打断,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满却没敢说出来。时柚愣了愣:“怎么了?”
“必须是白发吗?”
“倒也不是,又不是我编的。”时柚嘟囔,才想起来,米洛迪斯也是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非常漂亮,该不会让塞穆尔想起不好的经历了吧。
她只能说,活该。
“他们翻译了白发女子的话,说世界要发生巨变”
使大地动摇的怪兽与哥尔赞,使天空崩裂的怪兽美尔巴陆续登场,他们从中得知,能保护世界的的只有金字塔的巨人,那曾经是世界的守护神,将用来战斗的身体隐藏在金字塔之中,还原成光的形态回故乡去了。
而这些人的任务,就是让巨人复苏,将怪兽打倒
时柚讲了两集口干舌燥,其他人还一脸的意犹未尽,只有塞穆尔始终一个表情,要不是睁着眼还以为他睡着了,时柚也没有了讲下去的欲望。
怎么感觉恋爱后的塞穆尔更高冷了。
她是善变的她知道,她就是没想到塞穆尔也这么善变。
突然,一阵失重感袭来,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下,时柚险些因为惯性趴到地上,被塞穆尔及时的扶住了。
“啊!”时柚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一声惊叫,一个绵软的身体倒在了两人中间,时柚和塞穆尔面对面坐在外围。
黄淑仪几乎要和时柚滚成一团。
塞穆尔没松手,如果松开,时柚倒下去直接就磕在了马车内的木板上,还会被黄淑仪砸在身下。
于是就形成了,塞穆尔虚抱着黄淑仪,下面的手还拉着时柚的手臂的画面,这一幕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起来。”塞穆尔声音寒冷。
黄淑仪挣扎着爬起来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嘛,车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好可怕。”
她红着眼睛,挨蒙心疼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时柚被塞穆尔拉起来,直接坐在他那边一样是靠在他怀里,只是,她脚崴了,疼的小脸发白。
塞穆尔上下看了一会:“怎么了?”
“脚崴了。”
掀开长裙,脚踝处已经是一片乌青,时柚‘嘶’了一声,还没抱怨两句,门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北望关封了,今天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