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手足相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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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西剑流，却是一场大战即将开始，风尘中，月牙兄弟二人对立而站，各自手执武器，空气中除了渐渐扬起的杀意之外，还有一抹淡淡的无奈，无一人行动，却也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兄长，是西剑流下的格杀令吧！”语中是完全的肯定，大概此事本就在意料之中，但月牙岚还是想得到回答。

因为一场“背叛”，他们便再无家常可谈，或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话了也说不定。

月牙泪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并未立刻回答月牙岚的问题，四周静的可怕，耳旁呼呼作响的风却从未停止。

时间一分一秒，黑袍下的月牙泪微微抬眸，看着对面的月牙岚，握着武器的手不禁又紧了三分，片刻，一个略带沉重的浓厚低音在风中响起：“祭司要我亲手杀了你。”

月牙岚不语，其实在看见哥哥的时候，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的来意，但是当答案出自哥哥之口时……或许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任何一个人说出这句话都可以，唯独哥哥……他明白月牙泪的内心此刻究竟有多么的痛苦。

但是……虽然他有不舍，可这段时间的经历下来，他也渐渐明白，此之并非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要的，西剑流并不能满足，而这一次，也许正是他能够完全脱离西剑流的最佳选择，可对哥哥而言，这无非是一场残酷的兄弟之战。

想想也是，如果月牙岚想要活着离开西剑流，除非月牙泪死，而假如月牙岚败了，大概他这辈子也离不开西剑流了。

“兄长，月牙岚想为自己而活一次。”最终他选择打断了眼前沉重的氛围。

月牙泪始终不语，月牙岚一时间也猜不透自家兄长的心思，但是他明白，兄长此刻的内心是纠结的，兄弟相残，对他们而言，莫过于最残忍的处罚。

月牙岚不禁苦笑，只是他并不认为哥哥会轻易放自己离开，哪怕自己身为他的弟弟。

对哥哥而言，此刻的我不过是一个做了错误选择的叛逆小孩，但你认为西剑流会留一个叛徒在此嘛，定然是想尽办法以绝后患。

祭司当真是抓住了二人的弱点，不过有一点是好的，哪怕失败了，最起码也是死于自己兄长之手……

但是扪心自问，月牙岚，你当真甘心就如此失败吗？誓言呢？他们的帮助呢？

是的，还没有开打，月牙岚已经思考了很多，虽然结局早已注定，但他还是想放手去搏一把！

终于，月牙泪开口了，但是说出的话却令月牙岚有些失落，“岚，觉悟吧！”

握到的时候不由紧了紧，但心中尚有明向，命运早已注定，只是时间的问题，然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开始并结束。

将双目紧紧闭上，片刻，睁眼之时，隐约还可以看见眼中似有丝丝的泪光：“兄长，明知下一刻是死，但是这一次我想为自己而活。”此言便更加肯定了岚背叛西剑流的想法。

月牙岚不再犹豫，拎起手中的武器冲向站在不远处的哥哥，打破沉默的代价便是两方注定你死我活。

月牙泪见月牙岚动手，终于也有了动静，手中之刀抵于胸前，挡住了自家弟弟冲动的攻击，几次交锋后，月牙泪将岚手中的刀斩下，不过他的反应也不算太差，立刻接住落下的武器，并使出自己的招式之一，“刹那弦月斩！”

月牙泪也同时使出一招，两刀交锋，月牙岚的实力根本不敌哥哥，自然负伤暂败，一连能量的碰撞下，直接滑出了数米之远，地上的尘土也一同被此爆破卷起，火光中的灰尘当时就挡住了二人的视线。

一口血从月牙岚的喉中吐出，月牙泪却是将目光有意撇向他处：“有进步，但是……还不够。”

大概的意思应该是，你虽然有进步，但是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足够打败我。

说完便再次冲了上去，哪怕内心如何挣扎，他也只能忍痛将这些不该存在的情感压下去。

月牙岚的目光在泪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难得听到哥哥夸自己的话语，却是在如此情景之下。

有的时候，人生的无奈实在是太多了，认可固然是好，可惜缘已尽，天理难容，存也无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