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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坐在办公室里喝着现磨的咖啡,下午''''赵伦对她出言不逊,就像是卡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向来睚眦必报,绝不含糊,这口气她咽不下,阴着脸对身边的秘书说:“那个叫赵伦的大老粗走了吗?”
秘书回答:“已经走了,现在应该在回去的路上。”
“通知林夏,穆三,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好的,樊星小姐。”
“教训一下,让他们长点记性就行,别闹大了,更别留下把柄。”
“明白。”
…………
深夜,香港街头。
就在白尹城还在沉思的时候,车身突然遭受到了猛烈的撞击,巨大的颠簸让他整个人差点从座椅上跌下来,手机直接飞了出去,还没稳住身形,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旁边的赵伦脱口而出一句:“woc!”
然后就是阿识怒吼的声音:“tmd!有那大病吗!”
话音未落,刚才并驾齐驱撞上来的那辆吉普车卷土重来,他们的车再次遭到了撞击,在路上横着溜出五六米远,直接被逼停。
车上众人在剧烈的颠簸过后,浑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而下一秒,枪声响起!
阿识首当其冲,左臂中了一枪,接着白尹城和赵伦迅速抽出腰后的枪反击,打中对方其中一人的腹部,扳回一城。
枪林弹雨过后,车窗玻璃碎成了渣,对方似乎是冲着赵伦来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他一人身上。
赵伦好胜心极强,对于这些偷袭他们的人,他非得一个个干掉,不然咽不下这口气,因此也就无暇顾及自身安危。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千钧一发之际,白尹城一把将他扑倒,朝对面开-枪。
赵伦只听见了震耳欲聋的枪声,接着就是一股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脸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正对上白尹城那双冷静的眸子,而枪声也戛然而止。
对方突然撤了。
“赵哥,你脸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阿识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扭过头一脸担忧道。
赵伦这才抬手去擦脸,全是血,他顿时心凉半截,看向白尹城,他果然脸上血色渐褪,右肩靠后的位置还在汩汩地流着血。
“阿城!艹!你tm干嘛挡在前面!老子还需要你挡枪啊?!”赵伦顿时慌了,伸手去扶他,转头对几个保镖破口大骂,“你们几个是吃干饭的吗!?一直缩在后头,还不快去开车!去医院!”
话音未落,白尹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尽管额头上已经渗出冷汗,但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中枪的不是他:“我没事,你冷静些。”
赵伦想都没想就回怼:“冷静个锤子啊!”
白尹城:“…………”
去医院该做手术的做手术,该包扎的包扎,折腾了两个小时,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
赵伦气得五脏六腑都在发颤,在手术室外的时候就一拳砸在墙壁上,指关节磨破了皮,这会儿在病房里,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刚才那拨杀千刀的,只要让老子查出来是谁,老子一定抄他全家!连条狗都别想活,tmd!骑到老子头上撒野来了,找死!”
“你都骂了半个小时了,消停会儿吧,”白尹城躺在病床上,手上插着针管在输液,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他面色如纸,低声道,“跟你说过很多次,言多必失,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暴脾气?”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到底是谁干的?我们刚来香港,没招谁惹谁,哪个王八蛋龟孙子居然偷袭!”
“没招谁惹谁?”他重复了一遍,嘲讽道,“你把人家气成那样,今天的事,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罢了。”
这话听得赵伦云里雾里,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豁然开朗:“你是说…………那个樊星?”
他淡淡道:“八九不离十,对方显然是冲着你来的,但是又没有真的想要你的命,只是让你长记性,下次不要招惹女人,尤其是——黑老大的女儿。”
赵伦气急败坏:“我这就去要了她的命!”
“消停点儿吧!”白尹城皱着眉头,冷峻道,“我们这次只带了几个人来,势单力薄,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收拾一群酒囊饭袋还不在话下!”
“双拳难敌四手,你这么去只会是自投罗网,况且无凭无据,他们大可不承认,再反咬一口,趁机跟j集团撕破脸。”
白尹城的顾虑不无道理,赵伦那直肠子哪想得到这些弯弯绕,他愤慨道:“那我就什么都不做吗?你这一枪白挨了?”
“这账,回去之后慢慢清算,现在去找他们也无济于事。”
“我等不了了!”
“那也得等,”他凉幽幽地看向他,“你要去送死我不拦着,但冲动之前,想一想嫂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提起李月华,赵伦瞬间就心软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平复下来,他道:“阿城,你真不该替我挡这一枪,这要让你嫂子知道了,她肯定要气我好久!”
“我不替你挡,她会气你更久。”
“我皮糙肉厚,挨一枪也没关系,但是你这小身板儿…………”
“你别以为你的身体有多强壮,现在不把伤病当回事,老了之后有你后悔的。”
这是他跟赵伦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原因就是他从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赵伦突然伤感起来:“说真的,我在道上这么多年,朋友兄弟一大把,能奋不顾身为我挡枪的,就你一个——这份恩情我赵伦记下了。”
“快别煽情了,我不习惯,”他转头看向窗外浓重的夜色,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对了,我的手机呢?”
“嗐!都什么时候了,哪顾得上你的手机呀!估计是落在车上了吧。”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行。”
“你要手机做什么?”
麻药的药效过了,肩上的痛楚渐渐袭来,他倒吸一口凉气,说道:“不做什么。”
于是赵伦也没有再继续问。
今晚夜色浓重,分隔两地的人都没有睡好觉,一个在内地苦等一通电话,主动打过去又显示无人接听,最后抱着遗憾入睡,一个在香港的病房里辗转难眠,只要稍微翻个身,就会牵动伤口隐隐作痛,一直平躺着又不舒服,要不是医生建议观察一晚上,他根本不想住院。
次日,赵伦将他的手机找了回来,顺便给他带了一份早餐。
白尹城没有接他带的早餐,直接拿了手机,打开一看,十几条微信消息,还有两通电话,都是姜亦可的。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先把早饭吃了,我给你带的生煎、蛋卷和青菜粥,趁热。”赵伦催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吃早餐。”
赵伦严肃道:“平时我懒得管你,但是今天你必须吃,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还受了伤,你这小身板儿哪扛得住?”
“我已经没事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赵伦将盛粥的碗递到他面前,态度强硬,不容反驳。
白尹城拗不过他,瞥了一眼碗里冒着热气的粥,淡淡道:“放着吧,我不吃烫的。”
“靠!我专门给你买的刚出锅的热粥,还排了半个小时队呢!”
白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