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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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魏鸢洛的疏远,白湛卿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直接去找她,跟她说明自己对她的感情,可一想到魏鸢洛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拒绝他,白湛卿便会下意识的退缩。
可能大家都会这样,下意识的拒绝自己不想接受的事。
可言予浅只觉得这就是懦弱。
“怂蛋。”言予浅毫不留情。
“我哪里怂了?我又不是不敢,我只是还在考虑”白湛卿毫无底气的辩解道。
言予浅双手抱胸望着他,“那你考虑好了你倒是去啊?”
“”白湛卿无话可说,“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怂。”
“哈哈哈”言予浅忍不住笑他,“不是吧,原来自诩才华横溢能文能武的白湛卿居然也有这么怯弱的一天?”
“好了,你就别嘲笑我了。”白湛卿瘪着嘴,“你还是快帮我想想我到底该怎么办吧”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言予浅微抬下巴冲着浅清宫的大门,“直接去找她。”
“我不敢。”白湛卿回答的十分迅速。
言予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好不敢的?”
“她万一拒绝我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再来一次呗。”言予浅恨铁不成钢,“你都拒绝了人家一次还不允许人家再拒绝你了?世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再者说了,难道她拒绝你了你就没命了?你一次次的去难道她会一次次的拒绝你吗?倘若人家对你当真有情意,那便不用多说。”
好像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困扰他好久的难题终于被解开,白湛卿喜笑颜开,就好像下一秒他就要迎娶魏鸢洛了。
白湛卿兴冲冲的就要往魏府跑,走到殿门前他又突然想起什么折返回来,看着言予浅,他笑道,“浅儿可真是我的狗头军师。”说完他扭头就走。
言予浅:“”暂且就当他这是在夸她了。
不过着实有些可笑,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弄明白,现如今却成了别人的军师了。
实际上,感情这种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
就像她和淮煜瑾,两个人兜兜转转的,谁也不肯放过谁。
不管是爱还是恨,总是死死的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放过谁。
有时候,言予浅甚至分不清了,到底是淮煜瑾用爱困住了她,还是她用恨绑住了淮煜瑾。
谁也分不清楚。
白湛卿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打算再回皇宫了。
言予浅心里清楚的很,让白湛卿这么一个潇洒自在的人整日待在这皇宫内简直比杀了他还难。
不仅规矩多的是,阴谋暗算也多的是。
就连言予浅也烦透了这个地方,她没有一天不想着带娘亲离开这里。
她早就想好了,淮南属地是最适合养老的地方,到时候她就带着娘亲到那儿去,每日和娘亲一起聊聊天喂喂鱼,远离皇城内的这些纷争。
言予浅坐在窗边想的入神。
自从白湛卿走了便再没来过消息,除了娘亲每日来浅清宫陪她坐坐,言予浅整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再加上皇宫内最近在整修因战损坏的宫中物品,叫了宫中许多的奴婢去,就连翠玉也被喊去了。
其实这种活计本不需要翠玉的,言予浅本想帮她回绝,可她一看那整修名单中竟有太医院的林太医,于是她忙不迭的赶着让翠玉去了。
这可是让他们二人接触的好机会。
因为翠玉不在浅清宫内,于是伺候她午膳的便换了人。
日头上来,言予浅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可不知怎么,午膳竟还没到。
言予浅伏在桌子上无聊的数着木桌上的纹路,一根,两根,三根
数着数着竟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桌上被人放了一盘甜糕。
言予浅下意识闻了闻,唔,还是槐花味的。
她猛地起身,一见来人顿时兴高采烈,“大哥!!”
言靖手中还端着一盘糕点,低头看着快要冲到他身上来的言予浅,无奈宠溺笑道:“你这是得爬到我身上来呀?”
言予浅自知他这是在开玩笑,随即双手环抱着言靖,“大哥~我想死你啦!!!”
“傻浅儿。”言靖一边轻轻的把糕点放到桌子上,一边拍着言予浅的背。
“好了好了。”这时候言闻璟从言靖的身后窜出来,他伸手拉着言予浅,“怎么,二哥不是哥啊?”
“二哥就知道凶我”言予浅抬头瘪嘴朝言靖告状。
看她这委屈样言靖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转头指责言闻璟,“你好好的耍什么混?在这样你就滚回你的延边去。”
言闻璟:“”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言予浅忍不住嘲笑他,“略略略。”她脸上做出古灵精怪的表情朝言闻璟示威。
言闻璟无奈的笑着摇头,面上也满是宠溺。
“大哥,现在哪里来的槐花?”言予浅拿起一块槐花膏,她还没填进嘴里,便已经闻到了这槐花扑鼻的香气。
言靖淡淡一笑,“如今东安自是没有的,这是我与你二哥在边境种植的槐花,刚好如今延边还不算冷,想着你喜欢吃,便提早种了些,带回来给你做甜糕。”
对啊,她差点忘了,那延边距离东安差不多几万里,气候也与东安完全不同。
不过就算再怎么不一样,这槐花从种再到开花也得需差不多半年,也就是说兄长他们半年前便计划着要种这些槐花。
可是驻守边境向来变化多端,他们怎能预料到了这槐花花季,便能回到东安呢?
言予浅忍不住想,倘若他们无法按时回到东安,待到那槐花花落一地,他们的心里该作何感想呢?
想到这里,言予浅便忍不住心痛。
恐怕上辈子,兄长们在那边境没有一天是不心怀故乡的。
可他们却死在了回家的第二天。
言予浅吃着嘴里的甜糕,望着面前笑意盈盈的言靖和言闻璟,忍不住有些心酸。
就算她当上了皇后又怎么样,手中握住了权力又怎么样?
她的兄长还不是要继续在那边境受苦?
所以这皇后当与不当,又有何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