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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缓缓摇头:“空耗几十载岁月,却是一无所得。”
“那李风廉曾经宣称他已经可以接近定国鼎,不知是为何故?”
“都是李家子孙,能够靠近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
“可我曾经试过……我是根本无法靠近定国鼎的呀。”
“那就换你的儿孙试试吧,或许能行也说不定。”
“先生认为……我该早动?”
“不错,既然你也察觉到新皇此子或有不同,若是任由他成长下去,羽翼一丰你就再没有机会了,所以,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多谢先生。”身穿大氅的人起身,手里递过去一块石头:“这是我专门给先生寻来的天晶石,还请您笑纳。”
老太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也是有心了。好吧,你要是起事过来告诉我一声,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先生!”
身穿大氅之人离开之后,这屋内的蜡烛随之熄灭。
……
“你就是刁德海?”
一间密室之内,李玄端坐,燕孤寒和上官巧站在两旁。
刁德海躺在一张简易的木榻上,急着要翻身坐起,给李玄等人见礼。
“他身上的伤都是硬伤,都是被生生打出来的。”燕孤寒撇着嘴说道。
不知道为啥,新皇只要是给她派活,她就腻歪。
也不知道是不习惯被人管着,还是本身就是腻歪眼前这个新皇。
“陛下,臣……臣行事粗疏,着了逆贼的道,还请陛下治罪。”
“哦?你把你自己的经历说说,我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刁德海说完之后,李玄轻声说道:“逆贼太过猖狂,让你受苦了。”
刁德海老泪横流,哭倒在榻上。
“我说……你为啥直接信任这个刁德海?却不相信那个火器营的苟零一?”燕孤寒心里存着的疑问,实在是憋不住了。
上官巧和刁德海都支楞着耳朵听。当然,上官巧对于如此鲁莽的燕孤寒,颇为看不上。
“刁德海,你会对不住我的这份信任么?”李玄并不搭理燕孤寒,而是看着刁德海问道。
刁德海在榻上连连磕头:“刁德海誓死效忠陛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好了。我现在告诉你原因,如果刁德海真的背叛了,他就绝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洞暗道里……因为,有了刁德海,他们随时可以多出几个火器营,根本不必让刁德海来迷惑我——他们,根本就没看得起我,仅此而已。”
“你说的有问题,他们既然如此看重刁德海,为何不把他早早带走?非要放在那个地道里?”
“因为,抓捕刁德海,是李风廉的主意,而不是李风廉他背后那个人的主意——对于背后那个人来说,有苟零一就足够了,根本不必再动刁德海。这也是刁德海始终没见到主谋的原因。”
“我还是不明白。”燕孤寒纠结的要命,她感觉自己似乎进了一个迷宫,绕来绕去找不到根本。
“好了,你不明白没关系,但是接下来我要和刁德海说的,可是和火器有关的问题,我还需要你这个大监正给予刁德海更多援助,所以你必须听清了。”
上官巧:“……??”
燕孤寒:“……??你说你要说火器?你懂吗?”
刁德海也是目瞪口呆。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李玄笑着对燕孤寒说道。
燕孤寒还没反应过来,上官巧却是满脸红晕悄然低下了头:原来,他这么爱和人打赌。
燕孤寒立马嚷嚷道:“打赌,我跟你打赌,谁不赌谁孙子。”
李玄:??
上官巧:??
刁德海想找块豆腐去撞死:跟这样的人合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燕孤寒兴冲冲的上前,一把抓住李玄的袖子:“今儿,咱们就玩一把大的。”
……
“启奏陛下,右相求见。
“宣。”
荣高峰一进来,倒是把李玄吓了一跳:荣高峰身上的朝服都破了,脸上也是一大块青紫色,就像是被人群殴的模样。
他一张嘴,李玄更是要憋不住笑:前面的两颗门牙都不知道哪去了。
“右相,这是怎么了?谁敢对右相动手?“
“回陛下,老臣昏聩,有失官体,不是有人对老臣施暴,而是老臣自己摔的。”
“哦,是这样啊,季末,快喊太医,过来给右相瞧瞧。”
荣高峰躬身:“多谢陛下关心,老臣愧不敢当,这一次老臣没有完成任务,请陛下责罚。”
李玄得意的瞟了一眼上官巧,才开口说道:“哦?这是为何?蒙山教又做了什么不合规制的事?”
“老臣奉命前去,结果到最后也没见到国师,朝阳观里面的一个三等管事接待了老臣——这个职级是此人亲口所说,老臣想着身有重任,也就没和他一般见识,结果这厮东拉西扯,根本不谈该如何整治儋州的蒙山教教众,最后还大放厥词,说什么朝廷给的太少,让他们这些蒙山教教众现在都只能喝西北风……”
李玄脸色难看。
荣高峰:“老臣最后忍无可忍,把这跋扈的管事痛斥一番,谁知这厮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说国师大人这几日有重要的事,外人不宜久留,所以……所以臣只能回来。”
“那脸上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老臣又急又气,走到朝阳观门外,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一脚踩空,直接摔了个结结实实,然后……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
“右相此去,昭示我朝廷态度,可谓是劳苦功高,快快去太医院调息静养,身体是的本钱呢。”
荣高峰:“……??陛下,蒙山教如此猖狂,若是不能予以教训,恐怕会于国不利呀。”
李玄沉默半晌才长声叹了口气:“蒙山教是国教,这是祖宗定下的,如今教规松弛,人员良莠不齐,除了知会一声,也别无良策——但我相信国师乃是大智者,当知道唇齿相依的道理。右相快去太医院瞧瞧吧。”
上官巧瞧着荣高峰离开,自己想要离开,才发现李玄已经看了过来。
“怎么样?你输了。哈哈哈哈。我就说么,我赢定了。”
上官巧又羞又气,但还是心中不解:“蒙山教都这般跋扈了,陛下你还高兴个啥呢?另外……身体是的本钱,这句话好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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