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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还真对老子有些想法!”独眼悄悄的靠近,暗自唾骂。

大约半刻等待,独眼不曾发现哪里有暗哨冒出的迹象,索性顺着墙檐攀越,躲在墙檐外的树冠内,借由茂密的枝杈,轻身一跃,跳进了院墙,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独眼还是没有搏得老天爷的垂青,他前脚落地,后脚一声嘲笑从右手方向的偏远柴房烂窗户里传出:“你个贼儿种,果然来了!”

“该死的混账!”虽然独眼到底被发现,可他的气势相当强劲,一声唾骂,独眼转身反手飞刺,伴随着疾风呼啸,飞刺窜入窗户,继而闷声散开。

“哼!”凭借那股子老道的直觉,独眼知道暗中监哨防备的混账中了招,因此他并不停留,继续往正堂院冲,结果那窗户里的骂声如牛闷吼,根本不像中招受伤的样子,眨眼之后,万荡山提刀冲身,杀奔而来,紧接着四面火把突起,彻底将独眼给围在前院庭栏中央。

“狗日的贼儿种,你以为老子还会中招,呸!”万荡山冲到跟前,一刀劈砍,独眼轻松躲闪,瞬时拔剑,反挑一击,结果竟然被万荡山还以飞刺相撞,再迎着火把光亮细看,独眼总算发现万荡山的肩头竟然传了肩甲,想来刚刚的暗手就是被这玩意儿给挡下。

正堂庭下,等候多时的宋毅、冯玉、红叶等人纷纷出来,季明武引着七八个川人手持臂弩,于四面墙檐压制,封死了独眼的退路,面对这样的情况,独眼心生几分急躁,隐约中脚下的步伐都有些慌乱,趁此机会,万荡山与几个川人同时进攻,刀锋剑刃连环落下,强势以往的独眼只能狼狈抵挡。

瞧此,那宋毅低声:“此人身手果然不一般,想来是个能耐的主!”

“宋大人何以见得!”冯玉不懂武道,宋毅解释:“你看他的身形招式,处处见死手,而万荡山、季明武是殿下招揽的江湖门客,同为狠招杀搏之道的人竟然占不了便宜,就是我带来的甲士,也不能在行伍斩杀技上亮出光彩,由此可知,那人的能耐远在季明武和万荡山之上!”

“竟然有这样的人!”冯玉惊蛰,宋毅缓了口气,上前道:“住手!”

一声令下,万荡山、季明武等人立刻跳出圈子,独眼喘了口粗气,抄刀指向宋毅:“你们这些川人,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故作阴谋,暗中袭击我!”

“兄弟,话不能这么说!”宋毅根本不怕独眼的剑锋气势,他大气走到跟前,盯着独眼道:“之前街面上发生了川人袭击宁王门客的事,这应该和你有关系吧!”

“哼哼!”独眼心中清楚,自然不会遮掩:“川人与幽州的那些门客一直不和,我只是碰巧遇见,受缠其中,不知死活的玩意儿还要强拦,那肯定要教训教训!”

“你教训人没有错,为何还要捅到官府哪里?兄弟,江湖的事,江湖了,牵扯到官家,你可就不地道了!”宋毅笑呵中,冯玉从后面上来,顺手将一摞子的案录扔到地上:“这些都是燕京官员的罪案记录,大多都是要送往大理寺藏压的,你为何要劫掠皇门司的案录巡防队,莫不是要借着这些东西来要挟那些官员?引发更大的祸乱?你到底是何居心?”

“哪里来的小崽子,毛都没有长齐,在这与老子嚷嚷什么,就算你们人多,但老子有十足的把握宰了你们冲出去!”独眼气势强横,冯玉和宋毅心里也清楚鱼死网破的结局,因此冯玉不在乎自己遭受唾骂,上前道:“前辈,不知你的名讳,却有着似乎同道的目标,既然你有心与官家作对,何不与我们合作,双方无需真心交换,只要利益再手,其他皆可不顾!”

如此的畅快话还真就让独眼意外不少,试问当今天下,凡是口出情义者,有多少都死于非命,倒是利益交合下的勾当如枷锁般牢牢卡主双方甚至三方,直到死都没有谁能跳出圈外,现在眼前的小儿与自己非友是敌,偏偏又撂出了这话,因此独眼的气势明显收了几分,连带杀意都缓和不少,看到这里,冯玉为表合作的态度,转身道:“宋大人,事无大小,需近前交谈,以备无患!”

“你说的在理!”宋毅附和,跟着他冲万荡山、季明武等人道:“全都散去!”

万荡山、季明武吃过独眼的亏,也知道他的能耐,但宋毅发话了,他们不能不停,眨眼之后,十几个川人隐身不见,没了四周的围堵,独眼可以立即飞身攀墙离去,奈何眼前的冯玉和宋毅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短暂的考虑后,独眼哈哈一笑,拿起地上的案录:“想不到老天会在这个当口来帮我,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笑声如雾,蒙面浮心,可独眼的双目却通透无比,顷刻之后,他本该打开杀戒的与宋毅、冯玉等川人了结,现在却同坐一处,说起来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半个时辰后,独眼带着案录离开,那宋毅问冯玉:“你有几分把握断定他会履行约定!”

面对问话,冯玉摇摇头:“一分都没有,如果我猜的不错,明日一早,燕京城内的大街小巷就会被案录上的事搅和到满城风雨,我们川人的名声也只会更差!”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与这样一个浑人合作!那岂不是冒险!”宋毅有些愤怒,因为他放弃了一个杀掉威胁川人混账的最好机会,可冯玉的考虑就像海浪翻滚,正面看去一面平静,暗里却波涛汹涌,只等最后的浪头打来:“宋大人,之前川人袭击宁王门客的事已经在京府衙门里落了痕迹,现在这个独眼混账还在暗里做自己的事,依照他的秉性,一定还会利用我们川人的名号,如果我们一直与他纠纠缠,那只会引发更多的麻烦,倒不如顺着他来,假意与他合作,任凭他胡来诋毁我们川人的名号,只要我们忍上三天,什么都不做,后果便是官府反其道而行,撇开川人的关系,将目光放到宁王的幽州门客身上!这岂不是两得?”

听到这话,宋毅眼睛一亮,刹那之后,他彻底反应过来:“冯玉,你这个计策当真好,不用丝毫费力,就借着旁人的手把川人的诋毁给一扫空静!就算京府衙门的那些人继续查办捉拿扰乱超纲的贼人种,也只会查到刚刚的那个混账身上!”

“正是这样!”冯玉将剩下的案录放入包袱装好,交给宋毅:“宋大人,这些等到明日后,派人送往京府衙门,我保证黄三甲那些人看到后,会对于街面上的消息更感兴趣!”

与此同时,独眼带着一包袱的案录返回歇脚的地方,途径半道,一人突然出现,独眼警惕出手,剑锋出刺,沉闷反击,下一秒他认出来人:“铁兄,你怎么来了?”

“你果然去找那些川人了!”铁肇收起铁杖,在看到独眼肩头的包袱后,他眉头紧缩:“那些川人来者不善,你要做的事与他们正好冲突,我劝你离那些人远一些!”

“铁兄,这次你的判断算是错了!”独眼沉沉一笑:“他们确实设下了圈套埋伏我,可我的身手足够搞定他们!因此在一番争斗后,既然大家的目标都是要超纲不稳,北秦格局再起,那为何不能够收起刀锋,相互携力呢?于是那些川人与我合作,约定了共同起风的计划!”

“川人自蜀王西入川地以后,这些年来一直仇视燕京,你与他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被他们拿下吃掉,死无葬身之地!”铁肇急声劝导:“趁着燕京的局势还没有被挑拨起来,你赶紧抽身,还是按照之前你我的计划,缓缓图谋,寻到机会,以正主家名声,而非这样胡来,故作狂妄寻死!否则一旦大难出来,老天都保不住你!”

“铁兄,你都知道川人不可信,难道我就是个傻子么?”独眼嘿嘿一笑,铁肇立刻意识到什么:“萧兄,难道说你已经?”

“不错,正如你所料,那些个川人都知道利用我,反过来我怎么就不会利用他们?”只见独眼将包袱递给铁肇:“来。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或许会让你很感兴趣,就是你哪位商贾小侄子,他应该也能用得到,所以我得想法子把这些东西弄回来!”

在独眼的说辞下,铁肇将包袱里的案录拿出一本,迎着火折子看去,几眼过后,铁肇的脸色再度转变:“这怎么回事?”

“铁兄,之前我就说过,达官显贵,各有想法,时机一来,胡作非为,那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所以这些都是皇门司暗中查办的,想来是太子之前就准备好的,我现在从中截胡,等到明日将其中一些给散到街面上,不出两个时辰,恐怕京府衙门、皇门司就会乱做一团,到那时再摆出川人暗中谋逆的消息,将消息注意给引走,我们才会有更大的机会从中博弈!”独眼一通解释,铁肇算是明白,即便这个计划中还有些疏漏,可独眼根本不在乎,铁肇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片刻后,铁肇将包袱还给独眼,连之前抽出的那本案录也塞入包袱,对此,独眼不解:“铁兄,怎么了?难道你不认为我这个计划能成?这可都是那些官员的罪证,只要拿出来,保准他们会俯首听命,任凭你我驱使,多好的机会啊!”

“萧兄,朝中时局不明,太子、誉王争锋,蜀王、宁王作势待机,咱们还是往后拖拖看看吧,要是太过冒尖,恐怕会有后患!”虽然铁肇现在找不出什么疏漏,可是直觉告诉他,独眼这样做,川人那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至于什么合作的意思,那简直就是狗屁,完全不可信。

奈何独眼的想法已经到了死胡同,他要为自己的主家平反,就势必要引发燕京的格局大乱,只有那样,他才能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势力支持,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廷上诉说当年的可悲,反观铁肇,虽说主家的事不能让他忘记,但眼下的苏氏苏霓宁,义信成的徐玉瑱,这些人已经在他的心底有了位置,不管做什么,他都要留一条后路,因此在不知不觉中,铁肇与独眼的路开始慢慢偏离,至于最后会偏到什么地方,恐怕只有天知道。

次日一早,燕京城还在沉睡中,街面上突然刮起了乱风,那走街串巷的商贩,市井小民,贩夫下九流等等。无不再说着朝廷某某官员的坏话,什么贪赃枉法了,私情徇仇了,更为甚者,还有什么王公相斗,坑害袭杀,粮运搏命,几乎能够听花人的耳廓,这么一来,京府衙门的巡街差役们事感不对,赶紧将此事告知给黄三甲,只不过黄三甲正在追查燕京城北郊外的庄园命案,从中他抓住了辽东苏氏祸乱燕京的罪证,潜在的已经怀疑了辽东大都督李秀成,更将这事禀告给了政务堂的司马如,司马如对于辽东、冀州等北疆州府的情况心中有数,因此他告诫黄三甲需要缓缓图谋,不可急切,否则被誉王的人寻到机会,势必还要麻烦,黄三甲受命返回京府,结果半道上就被差役给堵住:“大人,出大事了,街面上乱的像锅胡了锅底的汤!”

瞧着差役的模样,黄三甲很是不解:“本官不过是进宫个把时辰,你们怎就看不住,又闹出什么乱子了?”

斥责糟践,差役们哪里能够解释,只见捕头道:“大人,您还是看看这个再说吧,小的们实在闹不清楚,到底是谁在故意搅乱超纲,祸害北秦啊!”

哀声怒语一同释放,黄三甲感觉味道不对劲儿,立马接过了一份手书,上面潦草的写着当朝官员的乱行,其中有一条虽然说的很模糊,可明眼人一看都知道,那是户部的乱为,也只有户部近来在借着官令私贩,偷偷填补国库粮仓,最后还引发了该死的燕京城外的命案,造成了商事的短暂混乱,现在有人把这事给吹来了,那意思不就是糟践京府衙门的无能,他黄三甲的无耻下贱,仗着权势不作为,万一因为这些事引发民乱,那黄三甲可就愧对了皇帝,愧对了监国的太子。

于是黄三甲气的吹须瞪眼,怒声连连:“这些东西都是谁弄出来的,简直可恶,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来人,传我的令,立刻全城戒备,巡防各个街巷,凡是有人敢胡乱传播这等悖逆之言,立刻抓起来打入大牢。无需审问,直接问斩!其他的情况,有本官亲自向政务堂上书房中书省禀告!”

厉呵之下,捕头等人不敢拖延,当即动身,黄三甲更是改道前往皇门司,因为他知道,皇门司负责百官的巡防监察,与京府衙门相辅相成,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事,皇门司难辞其咎,殊不知,皇门司御林府督抚郎桃这会儿也被各巡防队送来的消息惊蛰了心神,看着百官的罪事录被公之于众,其中有六部、政务军政阁等各处要员。最关键的是这些案录只是他们搜集来的行迹而已,具体为何还没有经过事实上的查办,算不得真,称不上假,可不明情况下的被人暴漏出去,还引得满城风雨,这是什么意思?万一案录中的官员联名上言,冲他皇门司发难,那郎桃可承担不起这般罪责,就是太子殿下也没法平复百姓的民怒,因此他急躁的下令,皇门司所有的巡防队出击,收缴城中的一切乱言,凡是有过口传的人,不经问罪,立刻拿下,以儆效尤。

这时小吏匆匆来报,说京府衙门的黄三甲来见,郎桃听了,心里一怔,还以为这是京官前来问罪,毕竟京府衙门也有负掌百官的监察品调之责,算是与吏部的百官考核有互通之行,但小吏又说,黄三甲的态度并非问罪,似乎是想要寻求帮助,这下黄三甲的脑子再度转念:“黄三甲近来一直在全力查办太子遇袭案和粮运命案,算是个太子派的官吧,只不过他为何又于诸葛俊走的那么近,就是司马如也再暗里不停的拉扯,难道说黄三甲是一人三条路,哪条都在走,不行,不行,我不能和他冒险!万一出了差错,这次的事就是我的斩首刀!!”

一通琢磨后,郎桃冲小吏道:“传我的话,就说我不在,看看黄三甲什么反应!”小吏立马照办,但是黄三甲多鸡贼啊,今早上辰时闹出的民风乱与语,就算传的飞快,这会儿也顶多刚刚到了郎桃的耳朵,他不可能已经有动作,因此黄三甲一准猜到郎桃在故意躲避自己,免得受到京府衙门的问罪。

于是黄三甲道:“立刻告诉你们郎桃大人,就说民风官罪乱言关乎超纲,京府衙门和皇门司同属政务堂下的府司,有着一旗同责的位置,如果他不见本官,那么接下来所有的事都将直接送到政务堂的丞相大人面前,那时他郎桃想要做些什么,怕是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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