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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晟很快就算出了账目,陈俊安嘿嘿一笑:“苏二公子,接下来是不是得准备盐铁等物品了,草原人对于这些东西是相当的稀罕,咱们用绸缎换成盐铁,走一些官家漏子,利润至少五成以上,再从草原人手里换来马匹,那就不止一番了!”

“你个精细种!”苏霓晟糟践一句:“利润越大,风险越大,别忘了,苏霓崟还在辽东待着呢,小心他出来使绊子!”

一句话吓住了陈俊安,不过陈俊安也是莽夫,转念一口上头气,他道:“在河东府的时候,玉瑱发话了,小姐也默认了,我才没有朝苏霓崟动手,否则把他那个该死的弟弟送回去的时候,我一准宰了他,那样大家都很干脆的少了麻烦!”

“你真是个蠢货!”苏霓晟糟践一句,陈俊安撇嘴:“你再说一遍试试!”

“行了!”苏霓宁发话,陈俊安只能老实的退后,随即她冲陈俊安交代:“绸缎的事你多派几个人盯着,信上说绸缎的运送会走冀州南界,所以你把这事也告诉河东府的四合元东家公孙章,请他派出一部分人帮我接应,事后在河东府留下两百匹,算作是我们对他四合元的情分!”

“小姐大气,我料定公孙章一定会乐呵呵的帮忙!”陈俊安应声离开,不多时,消息传到公孙章的耳朵里,这公孙章在徐玉瑱的帮衬下已经彻底掌控河东府的生意,就连天顺成也被他全部吞并,顾胜南那个孙子倒霉到被发配边疆做奴,十年之内是回不来了,现在又传话徐玉瑱从燕京搞到一批好货,留下一成算作四合元的礼数,这事做的真让人无可挑剔。

“东家,徐玉瑱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掺和朝廷的生意!”孙俊很是意外,公孙章道:“一个能把州府官员玩弄在掌中的小子,你觉得他是个甘于平庸的人么?要真是无能之辈,顾胜南那个家伙又怎么会平白中招,丢了家业?”

笑声夸赞,孙俊连连附和,唯有沈镜眉头紧缩,公孙章觉察,问:“你又是怎么了?

“东家,我感觉徐玉瑱这回的事闹得有些太大,众所周知,朝廷的情况很复杂,商贩终究是商贩,根本不能再那些达官贵人面前博得一席之地,徐玉瑱坠身进去,万一有个风吹草动,他必定人头落地!”

沈镜言辞充满忧虑,公孙章笑笑:“徐玉瑱那小子是个福大命大的人,之前河东府的官斗局面成什么样了,几次都传出他被人弄死的消息,结果呢?还不是屁事没有,所以你就不要多虑!”

眼看公孙章并不理会自己的看法,沈镜只能把剩下的话咽进肚子里,随后公孙章带人出面,前去接应徐玉瑱从燕京送回来的那些绸缎,路上,来往的商客们全都在说义信成的壮举,只是说着说着,情况就有些变。

出了河东府,公孙章在官道岔口附近的茶摊歇息时,旁边桌上的商客说起粮屯的事,公孙章索性招呼一声小二,送上一壶好茶:“几位仁兄,方才听到你们说什么粮屯,这又是什么风?咱们冀州自三年前的雪灾以后,不是没有那种强行屯粮的事了?怎么听你们的口气,似乎又要起什么风浪!”

“兄台,你是有所不知,我才从陈塘郡回来,那边的街面上已经传遍了,说什么辽东义信成东家徐玉瑱胆大包天,竟然敢在燕京的地面上行霸粮屯,这不是找死么?”

“霸粮,具体怎么个回事?现在没灾没难,今天的各地的粮产还算不错,好端端的屯什么粮食?没有理由啊!再说了,这仲夏过去后,秋雨连绵,到时候屯下粮食卖不出去,岂不是要发霉呕烂?”公孙章装作不知深里意思,自顾说话,那燕京来的客商也是连连附和:“兄台说的在理,咱们也都是这想法,可人家徐玉瑱不那么想,身为义信成的东家,短短三年就把商号做的横跨三州之地,还在河东府闹出打压官府的事,换做旁人,那是怎么也不可能,不过这小子胆大妄为,也有那个实力。我听闻他已经和朝堂的六部某位官员搭上线,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因此咱们这些小商贩马上就要倒霉了!”

客商抱怨完,起身离开,其它的过路人也是纷纷摇头,唯有公孙章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快速考虑后,公孙章召来孙俊:“你立刻赶往燕京,弄清楚徐玉瑱的真正动作,莫名其妙的传出义信成霸粮屯商,这事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坐实,后果势必是一把卡在徐玉瑱脖子上的刀子!”

“东家勿忧,我这就启程!十日内必定飞书传回!”孙俊应声离开,公孙章又派人去营州传回,把这里的风言告知留守的苏霓宁等人,免得到时双方中间出现疏漏,被暗里的混蛋捡了漏子。

事实上这些消息还真就是无稽之谈,徐玉瑱与于成飞做生意,绸缎换粮食,双方都给了最大的利益,之所以会这样,全是于成飞想要借机把生意手伸入北方,徐玉瑱想在燕京站稳脚跟,二人各自拿住了利益的关键,现在徐玉瑱全力准备粮运,自然遭到旁人的眼红,远的不说,辽东的苏氏苏霓崟就是最关键的一个。

此刻,这位苏氏长房长子正在赶往营州的路上,身旁,林泽将散出去的下人情况详细禀告了一番:“主子,奴才估算,这会儿差不多冀州南界到辽东西界等数州府的地方商号全都知道徐玉瑱要霸粮屯市了!”

“做的好!”苏霓崟交代:“只是这样还不够,徐玉瑱那个小子背后有苏霓晟和苏霓宁,这俩人加起来顶的上半数苏氏,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搞乱局势,使得朝中的官员派出人彻查他!”

“主子,这件事或许不需要咱们操心了!”林泽笑呵呵的转话,苏霓崟一愣:“此话怎么说?难不成有其他人也盯上徐玉瑱了?”

“正是!”林泽从袖囊中取出一份河西府送来的官书:“这是杜宪大人传来的意思,似乎是义信成的商行在河西府有些闹腾,为了不让义信成太过分,杜大人希望苏家的商事尽快进入河西府,稳定住粮食价格,免得发生冲市情况!”

“没那么容易!”苏霓崟有些心燥:“当初苏家的河运在河东府摆开阵势的时候,河西府的集曹、法曹官员借口运河帮私自贩卖、强权掠夺,将苏氏的招牌挡在外面,现在义信成闹腾的有些危险,他反倒想到我们了,真是用人时眼朝前,不用人时提起裤子就跑的杂种!”

“主子,话虽这么说,杜宪也确实不是东西,可这是个机会,起码河西府处于燕京与冀州的交界处,如果苏氏长房的生意能够在河西府落脚,对于徐玉瑱的义信成商事消息把控就会更进一步!”

林泽连忙劝诫,希望苏霓崟多多考虑,不要意气用事,事实上苏霓崟也非糊涂人,他之所以这样不服徐玉瑱,说到底还是身份关系,倘若是苏霓宁闹出现在这些所有阵势,身为苏家的大哥,他甘愿和解,也不至于继续梗着脖子憋劲。

最终,苏霓崟吐出一口闷气,道:“派人给杜宪回话,就说我苏氏长房半个月内会在河西府独开三处以上商铺,那时就劳烦他们河西府给寻些好地方!”

燕京,上书房,太子听着六部官员的禀告,脸色愁云入幕,当工部尚书杨勇说到国库器械备量钱银不足时,太子的脸色明显一变,杨勇觉察,语顿数息:“殿下,自开春以来清点库藏,由于梅雨季节所致,库藏里的七成都产生了糟腐,依照工械令,这些库藏械备已经不能用于正常的供给,否则战时发生混乱,后果不堪设想,可是要将这些库藏全部清除掉,所缺的数量赶工期也得半年之久,并且钱银也是巨大的问题,下官仔细算了算,差不多要八十万两白银才能勉强保证”

“咳咳咳!”伴随着八十万两落地,一旁的吏部侍郎李苑突然咳嗽起来,其声之响,使得太子都有意无意的看了过来。

“殿下恕罪,下官近来偶感风寒,身躯难忍,还请殿下恕罪!”趁此机会,李苑赶紧起身跪地叩首,太子本来就心燥六部官员的政务禀告,现在又加上这么一个病秧子,太子的心情可想而知。

“李苑,身在其位,定当谋其责,身若有恙,难担其责,那就请辞,留给可堪大用的人!”一句话说的李苑冷汗背生,但他沉浮朝廷几十年,那股子心劲儿还是有的,于是李苑转而罪请:“殿下,老臣这身腐朽之躯随先帝入朝海,历经拨乱数次,皆足以平复,现在区区小病,还算不得什么!”

如此毫无顾忌的反驳了太子的辞官令,可见李苑背后有其他人,也正是他这般举动,使得上书房的六部政务禀告变了味道,不多时,太子起身,杨勇、李苑等人六部主要官员跪地迎送。

出了上书房,杨勇快步离开,刚至正华门,李苑从后面追来:“杨大人留步!”

杨勇回头看去:“李大人,您这是?”对于杨勇的不解,李苑笑道:“杨大人这么精明,不会不明白吧!”

“李大人,您要是不说,那本官可就要回去了!”杨勇依旧不应,抬脚就走,李苑笑脸消失,连带语气都有些怒:“杨大人,本官刚刚在上书房帮你解围,险些遭到太子殿下斥责,你不会不领情吧!”

对此,杨勇并不理会,连带脚下的步伐还快乐几分,这下李苑算是没招,等到杨勇的身影消失在正华门外,礼部尚书崔浩从后面跟上来:“李大人,瞧着情况,你今日平白冒进,得罪太子殿下哪一出戏算是没有用了!”

“你不要说什么风凉话!”李苑有些愤怒:“杨勇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别怪老夫不讲情面!”

“不讲情面?怎么?你还想对他动手,别忘了工部的窟窿已经和户部的一样大,用不着你的多手,太子就能把杨勇拿了!”乐呵说完,崔浩近前一句:“今日的政务禀告内情负责。心里颇为堵塞,李大人,走吧,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杯!”

再看杨勇,身为工部尚书,朝中重臣之一,他可不是傻子,对于李苑突然出言相助解围,杨勇心里很清楚怎么回事,李苑是誉王派的人,可他杨勇却不是太子派,他是铁打的从龙派,也就是政务堂左相诸葛俊那些人一系,现在西州的豪族叛乱愈演愈烈,朝廷的动向也变得模糊不清,工部的国库械藏,户部的国库粮仓,在这种时候都属于最关键的位置,因此杨勇不敢有丝毫差池,否则酿出的祸患可比区区西州豪族叛乱要厉害太多。

同样的李苑身为誉王派的人,看到杨勇身陷太子殿下的问罪浪潮,索性出手拉一把,顺带摆出誉王殿下的招揽风向,可惜他低估了杨勇的心性,此刻走到出宫的石道上,杨勇再三考虑后,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情况很不妙,因此他转脚赶往政务堂,拜见左相诸葛俊和右相司马如。

政务堂,司马如和诸葛俊也在为太子突然召集六部官员的商讨对策:“司马兄,你以为太子殿下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

面对问话,司马如沉思片刻,道:“诸葛兄,老夫以为西州的豪族叛乱已经到了不可不打的地步,倘若继续蔓延放纵下去,那么西州豪族的叛乱就会给其他州地放出假象,朝廷无力管制地方!”

“只是要开战,谁人领兵?军政阁的那些老家伙不比当年了,最关键的是陛下依旧深宫不出,太子要是借此发话,岂不是向天下人示意,北秦军务交付太子,那太子与假登皇位又有什么区别?”诸葛俊很是不安,身为老臣,他们更多的是从服于北秦皇帝赫连拔拓,而非太子赫连额勒,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在太子监国之前,两位老相从来不看好刚愎自用的太子,反倒看好宁王和蜀王,奈何世事难料,宁王因为缠入朝廷皇城风波,被皇上贬黜至幽州,无令不得出封地一步,蜀王赫连庆自母妃去世后,也失去了皇上的恩宠,赐封川州,远离了北秦的中枢燕京。

在这种局面下,堂堂的六部之首,政务堂的两位老相又怎么会甘愿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势,屈服与太子或者誉王?就算二人现在临阵归从,一旦新皇继位,两位老相的下场是什么,新皇会不会清算他们,谁也说不准。

“唉,陛下这场病害的不是时候啊!”良久,诸葛俊叹息一声,司马如再三考虑后,道:“诸葛兄,若有胆,可否与我一同前往乾安宫,跪请面见陛下!”

“什么?”诸葛俊着实愣住,仔细想想,他们二人上一次会面陛下,已经是去年年前朝拜时的事,那时陛下精神还算说的过去,二人与陛下共进午宴,才算回来,再往后二人去请见,皆被禁军统领挡了回来,偶尔有什么政令传出,也是陛下通过皇门司传出话,根本不见陛下一眼。

但司马如既然提出这个意思,诸葛俊还真就放进心里了,短暂的考虑后,诸葛俊道:“可以试试!”

这时堂门知事官进来禀告:“二位相爷,工部尚书杨勇大人请见!”

“看来是上书房那边结束了!”司马如顺口道:“带杨勇进来!”

片刻后,杨勇来到二人面前:“下官参见司马相爷、诸葛相爷!”

“赐座!”诸葛俊发话,杨勇再谢,稍后,他缓了缓气,道:“二位相爷,今日太子殿下在上书房仔细听了六部各府的情况,下官这工部国库械藏也如实禀告,看样子太子殿下并不高兴!”

“他惩治你了?”诸葛俊又问,杨勇摇头:“原本看态势似乎是要问罪下官,可关键时刻,吏部侍郎李苑借着病躯咳嗽,搅扰了太子的斥责,顺带还顶了太子殿下关于弱躯不当责的暗话,过后出宫时,李苑追上下官,口出莫名其妙的情面话,下官心中知道李苑位置在何处,未免闹出意外情况,下官没有理会李苑!”

对于杨勇的禀告,司马如和诸葛俊全都沉色满面,短暂的沉寂,司马如道:“诸葛兄,看出来了吧,太子殿下急了,誉王那边要有动作!”

“是啊!西州豪族叛乱,太子殿下监国,此事处理的好,新皇是谁已然定下,天下百官也都会臣服,反之,北秦要乱啊!”

瞧着二位相爷的模样,杨勇稍加迟疑,再度开口:“二位相爷,除了今日的上书房召见,下官还听到一些户部的消息!”

“户部?”诸葛俊有些意外:“看来誉王殿下最近实在不想安生啊!之前那些事已经敲打过户部的几个人,怎么现在又要闹腾起来!”

“诸葛兄,容杨勇说说看!”司马如发话,杨勇继续:“今日进宫时,那户部从事中郎于成龙代替户部尚书宇文护前来,闲言碎语中,户部似乎在做收购粮草的事,走的官帐,落得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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