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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堂。
白母听到门口的丫头传来白汐平安归来的消息,激动地和刘妈妈交换着眼神儿。
“太好了,汐儿她还平安。”白母抹了一把眼泪。
刘妈妈忙动容地说道:“老太太昨儿一晚上都没睡好,这下总该放心了吧。”
“是啊,这下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白母正了正身子,吐了一口气。
听到白汐失踪的消息,自己怕极了,这么好的孙女儿,若是出了什么差池,这辈子她都会过意不去。
如今好了,她竟然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看来,先前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这个孙女命中有富贵相,将来怕是会有另一番前程。
刘妈妈忙给白母倒了杯茶,“老太太还是喝杯茶定定神儿。”
见白母喝了茶,人放松了些,刘妈妈又接着说道:“老奴知道老太太心疼大小姐,只是待会儿见了大小姐还是别太热情才好。二小姐她们也在,若是被她们看出什么来,只怕对大小姐不利。”
“嗯。”白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件事儿,少一个人知道,汐儿的名声就又多了一份保障。
碧梧阁那位,虽说这些年本本分分,对汐儿也算疼爱。可她毕竟不是汐儿的生母,自己又有亲生的骨肉,难免不会有些什么歪心思。
当时秋蝉那个丫头死死攀咬汐儿不放,自己就曾怀疑过秦氏母女。只是念着是一家人,想着她们应该不会作出伤害将军府的糊涂事才是,才没继续深究。
现在汐儿出府又遇到这档子事儿,看来,是有人嫌汐儿碍事了!如果是这样,那昨天的事儿,还是要瞒着她们些才是。
正想着,孙氏、秦氏带着小辈们进了永安堂。
刘妈妈忙带着小丫头们端来茶点。
“老太太安。”孙氏福了福身子。
底下各人也都行了礼。
“哎呦,快起来坐着。”白母虽看着孙氏,但眼神儿却趁机偷瞄了一眼白汐。
见她妆容如常,神色也并无异常,便知道这个孙女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会诉苦的柔弱之辈了,倒是个能沉得住气的。
回来就好!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候府那边怕也不好交代。
白汐见白母瞥着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浅笑。相必昨天祖母定是为我操碎了心,这下总该能让她安心了。
秦氏饮了一口茶,看着白母缓声道:“”“我看老太太容光焕发,想来最近身子应该挺爽利吧?”
“有劳你挂心了,老婆子我身子倒还硬朗。”白母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倒是你,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才刚回来就来看我,真是辛苦你了。”
孙氏忙答到:“老太太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我是小辈,小辈有机会能来看望长辈,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辛苦呢?”
白母笑着点点头,看向孙氏旁边的沈知意,“才一些时日不见,知意又漂亮了。”
沈知意向来豪爽,笑着答道:“知意谢老太君夸奖。”
孙氏摇摇头,“老太太,你看看她,你一夸她她便愈发骄傲,也没个收敛。”
“诶。”白母摆摆手,“知意性子直率,性情纯真,这可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沈知意听了这话看向了白汐,二人相视一笑。
白澜听了这话,偷偷翻了个白眼,就沈知意那个臭脾气,还配叫直率?
整天给自己使绊子,又多次出言讥讽自己,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不是仗着自己是候府千金的身份?
想到这儿,白澜暗暗抓紧手中的帕子,这个屋子里,就她是庶女,生母还是个姨娘。
不!还有白汐那个舅母。
白澜看着孙行云,她也是个庶女,怎么她就如此幸运,能嫁入忠顺候府?
更可恨的是,白汐的舅舅沈意寒还多年未纳妾,就连风流韵事都不曾传出过!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她孙行云一个庶女都能飞上枝头,有如此造化。我的南安王要是能这么对我···
白澜摇了摇头,阴戾的目光投向白汐,有她在,南安王怕是不会对我用心了···
“要说,还是汐儿最懂事!”孙氏提高了声音,“知道我今天回来,一大早就跟着府里人出城去接我了。”
白母忙乐呵呵地接道:“你是汐儿的长辈,都是应该的。”
白母自然明白孙氏是何意,她这么大声地说话,就是想让人都知道,自己孙女儿是出城接舅母去了。
这样她从城外回府,就有了名目,外人也就说不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还有一事,只怕老太太听了要心疼了。”
“哦?”白母疑惑地看着孙氏,“是何事?”
孙氏忙站了起来,走到白汐跟前儿,心疼地说道:“这昨天才刚下过雨,汐儿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弄的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白母探着身子,心疼地看着白汐,关切地问道:“脚上的伤可还严重?”
白汐脸上带着笑意,唯恐祖母为自己担心,赶紧说道。“祖母放心,本就是些小伤,冬雁又给孙女儿找了些草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提到草药,白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一抹甜蜜涌上心头。
“那就好!那就好。”白母安心地把身子收了回去。
白澜瞧见白汐脸上那个笑,心里十分纳闷,即便屋里这些人都在演戏,可白汐坠崖是事实,怎么回来后没有一丝惊恐,倒像是很开心似的。
这可太不正常了!
她白汐怎么着也是将军府中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受了如此大的磨难,怎么能这么平静?
孙氏瞧了眼白澜母女,脸上挂着笑转向白母,“回来路上见汐儿言行守礼,举止大方,这可都是多亏了老太太的教导,改明儿晚辈可要来讨教一番。”
白母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功劳我可不敢当。我这孙女儿,从小就懂事儿。倒是给我省了不少麻烦。”
白澜见白母满意地盯着白汐,对她又是一阵夸赞,眼神儿中充满了嫉妒。
虽然这种子孙和乐的场面,她早看够了、看厌了!可是每次白母的笑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了自己心上。
这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