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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过后,各路将领帅部而来,大军陆续驻扎山下。
天族,魔族,翼族等各部首将齐聚昆仑墟,受主帅墨渊统一调遣。
这几日,昆仑墟上下整军肃兵,令箭频发,军务很是繁忙。
白浅和几位师兄在山下教习完驻军阵法,回到昆仑墟上,天色已是渐渐的暗了下来,路过主殿,主殿内灯火通明,墨渊被众将领围在沙盘上演兵。
众将领中,一位红衣女将颇为引人注目,面容明媚,身姿窈窕,英姿飒爽。
她不时转头与身边墨渊交谈几句,很是默契。
白浅暗想,这女将就是师兄们所说的魔君之妺吧,看着与师傅倒也可以举案齐眉,不由得心中竟泛了几分酸意。
想着几日没见老凤凰和四哥了,来到丹房,刚要进去,迎面出来一位黄色纱裙的女子,眉目清丽,粉面如玉,温婉可人,看着就叫人心生欢喜。
在丹房与老凤凰一同制药的,难道她就是爱慕师傅的玉花仙子,确也是朵娇花。
玉花仙子见到眼前女仙,也是愣了愣,眼前的女仙白纱飘逸,发如墨缎,肌肤莹润如雪,一双漂亮的眼睛甚是灵动,樱桃红唇娇润欲滴,容颜极美,隐隐的桃花香,且仙泽醇厚,修为很高。
如此绝色的女上神,想到墨渊身边竟有这等姿容的女子,玉花仙子不由的神色低落了几分。
“小五,这位是玉花上仙,此次来昆仑墟助我,为大军炼药,玉花,这位是战神墨渊座下的第十七弟子,青丘白浅上神。”折颜潇洒地倚在门口。
玉花仙子上前施礼。
“不必多礼。”白浅看着眼前暗恋师父的这朵娇柔小桃花,不禁掏出玉清昆仑,扇了两扇。
“你热吗?”折颜斜了她一眼,嘴角有一丝笑意。
“走吧,今日有晚宴,我们一起去吧。”
“四哥呢?”
“他与你二哥,这几日在调度军需。”
到了偏殿,殿内人影晃动,酒香四溢,昆仑墟弟子和诸将领大多已入席。
战神墨渊墨发玉冠,身着月色锦袍,气质如冷玉,端坐在主位上,战神的气势沉稳如山,宝相尊严。
白浅快步进入到师兄们的酒席中,折颜带玉花仙子到白奕,白真处入了席。
宴席开始,天族天君之子央措代表众将官,向战神敬酒,慷慨激昂的说了一些场面话,战神墨渊饮尽了杯中酒,便请大家自便。
“这玉花仙子对我们师尊还真是痴情呀,这几万年的,还是不改初心呀。”子澜用胳膊杵了杵身边抿酒的小十七,努嘴示意。
白浅抬眼望过去,只见折颜身边的玉花仙子,眼神热切,不时的飘向主座的墨渊,尽是小女子的楚楚之态。
“你看那边的宗灵公主,从来到昆仑墟,眼里就只有师父,唉!我们的师尊大人,太招桃花!”子澜摇着头灌酒。
白浅悄悄地向墨渊那儿望去,不期然地对上墨渊看过来的目光,幽深专注的黑眸,这满堂的喧哗仿佛瞬间都消失了。
白浅心神不禁晃了一晃,心中不由的叹了叹,这定力,怎的越来越不济了,师父这张小白脸……
白浅就是当年墨渊最宠的小弟子司音,二人七万年前双双归隐,这酒宴上,墨渊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追随自已的小徒弟,这二人之间哪里会有自己的立锥之地。
玉花仙子怅然若失,默默的啜着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宴席过半,众人酒兴正酣。
“太子妃,当年封印冀君,对仙界众生有大功,本宫很是敬佩,魔族公主宗灵敬您一杯。”
白浅闻言挑眉。
一位红衣似火的美人端着酒盏,站立白浅身侧,眉眼弯弯,嘴角轻笑,态度很是恭敬。
“我是昆仑墟墨渊上神座下第十七弟子,青丘的白浅上神,我虽与太子订有婚约,但还未行成婚之礼,你这称呼委实不妥。”
“这四海之内盛传太子与上神情比金坚,亢丽情深的佳话,本宫一时失言,委实是本宫之过,请白浅上神不要怪罪。”
宗灵公主眼中笑意更浓,杯中的酒又抬高了几分,伸手不打笑脸人,白浅一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多谢白浅上神,本宫告退了。”
看到宗灵公主回到席中,子澜一只手搭在白浅肩上,若有所思。
“这称呼你太子妃的,她还真是第一位,做为公主,这仙界的礼义规矩是不可能不懂的,难道她怕你和她与师父争宠。”
子澜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大腿。
“争什么宠,少胡说,师父本来就很宠我的。”白浅嗔道,顺手将一杯酒灌进子澜嘴里。
“唔,唔唔,师妹,师父确是最宠你的,用不着争,哈,哈哈……”
上首的墨渊用过膳食,站起身,下座走了出去。
白浅眼角的余光撇过,有个红色的身影也跟了出去,又饮了几杯酒,便也起身出了殿。
白浅微醺,信步走到莲池处,倚上一棵树舒解醉意,却见不远处,一白一红两道身影并立在莲池边上。
“师父!”
白浅嘀咕了一句,眼前的两人正是墨渊和刚刚跟出来的魔族公主宗灵。
“上神,您是司乐之神,我也略通音律,小女不才,可否能同上神讨教一二。”宗灵一脸娇羞地看着身旁的俊逸男子。
“这几日军务较多,想来也颇为劳累,公主还是早些歇息吧。”墨渊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神仍是望着莲池。
宗灵突然抬手抚额,“头怎么有些晕呢”话音未落,人就向一旁的墨渊身上倒去。
墨渊身形向后一闪,手指一挥,一道力量托正宗灵的身体,“公主醉了。”
墨渊转身而去,经过白浅隐身的大树旁,一把揽过白浅,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宗灵公主面色晦暗下来,悻悻而去。
白浅不及惊呼,就已被墨渊带到了自己的寝殿。
白浅被墨渊抱在怀中,久久未动,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正对上墨渊的点漆黑目,眼光灼烧的仿佛烫到了白浅的心里。
“师父”
刚才见到师父,竟还看起了热闹,墨渊眼睛直盯着怀中的女子。
因为酒醉,白嫩的脸上红晕染颊,甚是惹人喜爱。
“只不过想看看师父的桃花是怎样朵朵开的。”白浅想到宗灵装醉的一幕,不禁扑哧的笑出了声。
墨渊叹了一口气,刚要松开怀中的人儿。
“师父还真是不近女色呀,这得伤了多少颗女儿心呀!”看着怀中调笑的小女子,墨渊眼底翻滚起浓浓的墨色,低下头,深深吻上了那红嫩嫩的小嘴,怀抱得更紧了几分。
白浅措不及防之下,被师尊炽热的亲吻,脑子里立时有数道闪电划过,白浅怔住了。
墨渊托住白浅的秀发,双唇在白浅的唇上辗转着,有力的舌撬开白浅的齿逢,緾绕吮吸着白浅的滑嫩香舌,白浅瘫软在师尊如火的热情中。
不晓得过了多久,墨渊略有些轻喘的亲吻着她的侧脸,“浅儿,现在你可知,我近不近女色?”
浅儿,白浅脑中已是空白一片,身体轻颤,因着方才师尊的热切的啃吻,酒醉已在震惊之下,全醒了。
轻喘了几口气,心中悸动着,忐忑着,面色粉红,紧紧闭上双眼,软软的醉倒在师尊的怀里。
她确是了然,这緾绵悱恻的吻,她的师尊,那个高坐莲台上的,不染一丝红尘的清冷尊神,刚刚睛天霹雳般的,亲近了她这个女色。
白浅被拦腰抱起,瞬移到了白浅的房内,白浅被轻放在自已的榻上,发髻上的珠钗一一被除去,足上的秀鞋也被墨渊轻柔的脱去。
云被轻覆,白浅感受着墨渊特有的男性气息,闭眼装睡,一动也不敢动。
墨渊坐在榻边,默默注视着床上装睡的女子,“白浅,我终是逾矩了,实是情难自禁,今日,就当是在梦中吧。”
一声叹息,墨渊消失而去。
白浅在墨渊离开后睁开双眼,墨渊的那声叹息,白浅的心中竟隐隐有些痛。
手无意识的捂上心口,正落到当年割取心头血的位置,滴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滚落。
“墨渊,此番,我却是如梦初醒。”
朦胧的月夜,情意绵绵的琴音传来的思绪中渐渐入眂……“
红鸾星动。墨渊呀!墨渊。”折颜捻动着手指,笑意盈盈的遥望着繁星闪耀的茫茫夜空。
这两日,白浅刻意地躲着墨渊,也没有去换师父房中插瓶的桃花枝。
自从那晚,师尊流露爱意,白浅心中波澜起伏,再见到墨渊时,总是感觉不大自在。
有师尊的地方,自己尽量避开,人多的时候,就把自己隐在师兄群里。
傍晚,叠风把白浅叫到库房,找出师傅的玄晶甲,让她送到师父房中去。
白浅抱着玄晶甲,隐隐嗅闻到上面残留着的墨渊气息,不禁想到七万年前相同的场景,战前,也是自己给师父备战甲,而那次的惨痛……,白浅的心口揪痛了起来,快步走向墨渊的寝殿。
墨渊寝殿的门是开着的。
“这卦象大吉且有小劫,可这小劫得遇机缘,却又会化吉,又似犯桃花,你这卦象有点意思。”折颜在书案上摆弄着几块龟甲。
墨渊一身浅灰色道袍,斜倚在矮榻的几案上,正闲适地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册,闻言抬头对折颜淡淡的笑了一下,“随缘吧。”
“师父,师兄让我把您的战甲送过来。”
白浅进来,正对上墨渊的笑颜,案上陶罐中的桃枝,被仙法护着,朵朵粉花鲜艳绽放,一缕阳光洒进室内,眼前的男子,甚是岁月静好。
“好。”墨渊嘴角带笑,对她点点头,眼神一扫而过。
白浅快步走至书案旁的坐榻边,放下战甲,心中不免有些不安,“师父,后天就拔营了,此战……”
“此战,你师父做了万全的准备,我刚才打了一卦,大吉之兆,你莫要担心。”折颜呷了一口茶,顺手收了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