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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儿听到神龙的呼唤,立时惊醒过来,她蓦地收回手,并向后退了一步。
女孩的疏离刺痛了殷秀别的心,那累加起来的疼痛终是让他蜷缩起来,很快又呕出一口鲜血。
“殷大哥,你怎么了?!”
沽儿看见这一幕,终是于心不忍,她不能见死不救,她对他坦坦荡荡,并无什么私心私情,仅是遵照医者本分行事,她认为神龙会理解的,于是再不多想,就要上前查看一番。
可转眼之间,泓峥就瞬移过来,挡在她身前。
“沽儿你为何不听话?”
某条龙不由分说将其拽进室内,女孩挣脱不过,只能随他同进,可她也生出些小脾气,替自己据理力争。
“泓峥,我只是要为殷大哥瞧一瞧伤而已”
“不准叫他殷大哥,他的伤是我打的,你可要怪我?”
“我”
沽儿一时哑口无言,觉得自己怎么说都会触到神龙的霉头,就在她心累无奈之际,幸得师兄出手相助。
“好了好了,小师妹,这位殷王爷我来治,你们几个歇一歇吧,别再起争执了”
很快,连委蛇也发话了,“沽儿,泓峥,你们过来坐,祀太,外面风雪连天,为师有点冷了,你快些扶那人进来,将门关好”
上古大蛇三言两语便安排妥当,诊室的门重又合上,室内终于暖和些许。
“阿容,你冷不冷?把被子盖上吧”
“沽儿你坐,我自己来!”
“你身上有伤,还是”
女孩见殷棠之穿的单薄,便想替他盖上被子,可某王爷此刻绝不敢劳动沽儿大驾,那泓峥正杀气腾腾地瞪着他,他可不想跟皇叔一个下场。
就见他抬脚一勾,将被子踢了上来,自行盖好。
还好还好,他总算身残志坚。
委蛇诊视一番殷秀别,很快走了回来,他替容王掖好被角,这一老一少面面相觑,皆是心领神会。
唉,这泓峥醋名远播,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沽儿,你还冷吗?”
“不冷了不冷了!”
女孩将头摇成拨浪鼓,神龙正紧紧环住她的腰际,热力通过相贴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沽儿一点都不冷了,她浑身暖意融融,有些惊讶地看向泓峥。
原来她的龙也有这般火热的时候呀,泓峥向来冰清玉质,周身沁凉,如此热度极是少见,沽儿一边思量一边靠近,与他相依偎。
女孩的依恋让某条龙的心绪平复些许,他通过八识,在脑海中解释道。
“沽儿,我本身是极热之体,因我不喜热,所以特意动用灵法将体温降低”
“原来是这样呀~”
沽儿一边点头,一边在脑海中回复道,可当她以为对话会就此结束时,泓峥却忽然说起了私言密语。
“小东西,你是打算装糊涂吗?我身上哪处火热,你不是很清楚吗?”
嗯?
女孩一时间疑惑不解,不过很快,某条龙就在脑海里播放起一幕幕悱恻缠绵的情/事,她立时涨红了脸,羞得无地自容。
“泓峥泓峥,你干嘛呀!快停下快停下!”
沽儿不停在脑海中疾呼,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神龙怎可、怎可如此行事!她羞恼不已,眼神躲闪着,唯恐心声被别个听见,可那条龙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丝毫不觉羞耻。
男欢女爱,世间最根本的大欲,虽说场合有待商磋,但他绝无让别个窥视的意思,他只是有些情难自已,他定定注视着羞赧的沽儿,在戏谑中暗藏无尽的哀伤。
他只是,只是想让她时时记得这份情/爱,他唯恐她忘记了,或是自己再无力守护她。
泓峥不自觉看向破口的衣袖,咬紧牙关,他神色一凛,眼中暗藏杀机,看向坐于对面一角的殷秀别。
他不禁思考起来,这一剑究竟是谁的力量?是这凡人的,还是那迦楼罗的?
此等破绽,他绝对不能再有!
沽儿见泓峥脸色突变,立时握住了他的手,女孩的柔荑温暖绵/软,总算熨帖了某条龙的心,让他暂且放下了烦扰,接着,他的小东西也适时地开口说话了。
“泓峥,等我们回家,我为你缝好”
女孩仔细捻着那处衣料,神情极是认真,泓峥凝望她的眉眼,自是受用得很。
“好,我们一会儿就回家。”
而另一边,祀太也结束了对殷秀别的诊治。
“好了,你不要再看沽儿了,我这刚给你治完,别不知好歹,小心再被泓峥揍一顿”
某白龙挡住他的视线,男人也只好作罢。
“多谢祀太兄”
殷秀别颔首向其道谢,他一向恩怨分明,绝不牵扯无辜,他对龙从来没有偏见,只有一个,他决意死战到底。
这一龙一人之间算是无解了,祀太摇摇头,无语得很,不过他很快得师父召唤,走近殷棠之。
“阿容,你也是,不要再任性妄为了,我这就为你补好那处”
“祀太”委蛇却对他摆摆手,开口道,“你且不要着急,事有变化,为师刚与你师妹,还有阿容商议妥当了,我一会儿就替他摘除精/关。”
“什么?!师父您”
祀太大为惊诧,费解不已,上古大蛇却捋着胡须看向自己最小的徒弟,沽儿得师父眼神授意,立时心领神会,马上站起身向师兄解释一番。
她声脆似莺啼,刻意加大音量,好让诊室中的一众都能听清楚,这其中,自然包括殷秀别。
“原来是这样”
祀太听了小师妹的讲解,总算清楚明了了,他暗自赞叹,师父不愧是师父,竟真的找到了万全之策,他不禁跃跃欲试,现在就想参与一二。
“祀太”委蛇却对大徒弟另有安排,“这里有我和沽儿即可,你带着泓峥与殷王爷去隔壁稍事休息。”
“师父”
某白龙很想留下来,可委蛇对此不容商量,祀太师命难违,只好神情恹恹地勉强答应。
临走之前,上古大蛇则正式向殷秀别问话。
委蛇缓步走近男人,沉声问道,“这位小友,刚才沽儿所言你可听清楚了?”
殷秀别知道眼前这位是女孩的老师,自是尊敬的很,他撑住身子,站起来,拱手一揖,“在下清楚了。”
“那好,今日诸位都见证一下,咱们做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阿容的精/关我会为他完全摘除,他今后无论是男是女皆无生育子女的能力,他信守承诺,付出如此代价,舍弃了成为帝王的资格,那你,也要如他一样,遵守诺言,从今以后,他何去何从,你再不可打探分毫,你要完全放他自由,殷秀别,你可做得到?”
男人看向自己的侄儿,冲他微微一笑,而后重又对委蛇颔首一揖,郑重其事道,“我愿以身家性命,历颂的江山社稷起誓,此番我绝不反悔,我会放阿容自由,他可以任意来去,尽兴远游。”
“好!此事就这样定了!”
上古大蛇敲定了事宜,便嘱咐首席大弟子带着另外两位先行离开。
“哎,你慢点!”
祀太提着衣摆追赶泓峥,只见这条龙辞别了沽儿与委蛇,便连门都没开就瞬间消失不见了,某白龙无奈得很,不过他尚且记得还有一位,于是又叹息着折返回来,不情不愿地扶着殷秀别出门去。
诊室中恢复静谧,沽儿看看老师,终将目光定格在殷棠之脸上。
“阿容,此事没有反悔的机会,你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成为女孩子,真的是你一直以来的愿望吗?不为任何人,仅仅为了你自己,你,还愿意吗?”
沽儿对此仍是慎之又慎,她知晓一些阿容不幸的过往,让她一直觉得他想变成女孩子是一种重压之下的反抗,此事非同小可,绝不能草率作为,所以她才要一遍一遍反复确认,这究竟是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沽儿”殷棠之绽放笑颜,“我何其有幸得你关怀备至,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成为女孩子是我的愿望,不为任何人,是我自己想要脱胎换骨,重塑人生,我愿意以女子的面貌重新活过,绝不后悔!”
“说得好!”
委蛇赞赏有加,捋着胡须慈爱地看向身旁的两个晚辈,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们这就开始吧,沽儿”
上古大蛇嘱咐徒弟去做施术前的准备,他则对殷棠之说起大致的流程。
“小友,我行此术不需要麻药,你全程清醒着,但不会感到一丝痛苦,只是头一次,你可能心思上会有些负担,你放轻松不必害怕,一会儿功夫就好了”
“老前辈”容王脸色逐渐泛红,有些羞赧,不过犹豫片刻,他还是说了出来,“您能不能施法让我睡过去什么的,您说不疼我自然相信,但是我的确有些害怕”
上古大蛇和蔼地笑起来,这个小王爷可以狠下心扎伤自己,却害怕经历无痛的摘除术,真是可怜可爱,终究只是个少年人呀
“那好,我施法让你睡一觉,等你醒来,就都结束了。”
“多谢委蛇老前辈”
说话间,沽儿也回来了,一切准备就绪,摘除术即将开始。
诊室中因委蛇施法,很快温暖如春,殷棠之至此也全身赤/裸,仅一块洁白巾帕遮盖住隐私部位,精/关较长,需要完全暴/露才能处置得当。
委蛇已净手数遍,他很快转过身,一掌悬于容王的眉心处,须臾间便让其沉沉睡去。
“沽儿,我们开始吧”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