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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释放威压,迫的大小妖兽识相地作鸟兽散,逃回村子去,只剩素素勉强抗住,故作轻松地笑着问道,“哎呀,您就是沽儿的师父吧?素素这厢有礼了”
上古大蛇和蔼地回道,“小友不必多礼”
某条龙正欲催促,可那狐狸精又自顾自地说道,“咦?村长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
沽儿凑近姐妹,小声告知,“素素姐,春从哥恐怕近期都要待在北海,一是因那迦楼罗现世,他要留下来巡视,二是”
两个女孩开始咬耳朵,“琉珊公主怀孕了,他要照顾她”
“什么?!那位怀孕了?是是是,是村长的孩子吗?”
这悄悄话算是白说了,某狐狸吊高嗓门这一宣传,算是昭告了一山,几只还未走远的小妖,诸如圆圆与福福正在村口的篱笆墙后探头探脑,听到此等重大新闻,自是一溜烟跑回去通报左邻右舍。
泓峥面无表情地看着素素,“废话连篇,不是春从的还能是哪个的?”
某狐狸不满地嘟嘟囔囔起来,“我就问问嘛!干嘛这么大火气”
“素素姐,别说了”
神龙现在心情很不好,女孩怕牵连无辜,忙拽拽姐妹的衣袖,劝她不要多言。
果然,某条龙将矛头对准狐狸精,“我问你,我们走后,究竟发生了何事?那殷秀别是如何进山的?是不是祀太放他进来的?”
“不是不是,殷王爷是自己进来的”
原来泓峥已经知道了,面对他连珠炮似的质问,素素也不由心虚起来,她可不想受牵连,于是转眼间退回到村口,决定跑路。
“沽儿,我头晕,先回家休息了”
素素的声音远远传来,她可惹不起满面怒容的泓峥,唉,祀太哥哥你自求多福吧。
“沽儿,我们走!”
泓峥揽过女孩,凌空跃起,加紧赶路,沽儿偏过头无奈地与委蛇老师对视一眼,上古大蛇对徒弟摇了摇头,劝其暂且不要多说什么。
唉,他那大徒弟也的确不像话,客居在此却总是随意行事,此番,祀太算是有苦头吃了。
大家的预感没有丝毫偏差,来到医馆后,一山之主果然首先向那条白龙发难了。
“泓峥!”
沽儿与委蛇同时疾呼,他们眼见祀太被提了起来,某白龙倒也认罚,他并不反抗,任由泓峥将他抛向空中又掼向地面,转瞬间将天井一角砸出一个大坑。
虽然动静很大,但祀太毕竟是龙,这么一下只是将他的眼镜砸裂开,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可他此时突生一计,决定示弱博取同情。
“哎呦,师父、小师妹”
他瘫在坑里不起来,装出一副重伤模样,果然,委蛇率先赶了过去,拦住了正欲再动手的泓峥。
“小友,给老夫一个面子,切勿大动干戈”
沽儿也紧随其后,绕到师父身后,跳进深坑里来到师兄身边,她半蹲下来,略一查看,就知道祀太无甚大碍。
女孩小声道,“师兄,你还是起来吧”
“师妹呀,你劝劝那条龙,今日诸事过于复杂,待我讲明始末,你们就知道我是多么的有心无力,无可奈何了”
“唉”沽儿叹息一声,“师兄,你就认个错吧,殷大哥在此,你明知道泓峥他”
女孩一边劝说一边放远目光,从她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看见殷秀别的双腿,她出神地想着什么,不禁满目惆怅。
她今时对男人的看法极为复杂,一时间也想不透彻,心中一团乱麻,自是让她对师兄颇为埋怨,于是女孩出手如电,点上了祀太的几处穴道。
“啧!”
某白龙立时感到半边身子一片酥麻,此番倒是不必再装了,他确实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师兄,你好好躺一会儿,泓峥见你这样,会原谅你的”
“沽儿,你别走呀”
眼见师妹跳出坑外,离他而去,祀太简直欲哭无泪,可此刻,不但女孩不再管他,连他那远道而来的师父也仅是俯身打量他几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而后径直越过他走向前去。
“师父小师妹”
某白龙瘫在坑里小声呼唤着,可惜只招来了泓峥,一山之主寒着一张脸,负手而立,眼眸一抬便将其从坑底提了上来。
祀太眼镜歪斜,灰头土脸地悬于半空中,他尚有余力反抗,可见泓峥面色不善,他还是选择先缓和一下气氛,不要搞得这般剑拔弩张。
唉,谁叫他年长几百岁,是条稳重的龙呢
“贤弟,你听我解释”
见其仍是嬉皮笑脸,泓峥面如寒霜,愈发嫌恶,“我今日给委蛇前辈面子,暂不动你,你不是要解释吗?那好,现在就速速道来,为何总是你惹出事端?屡教不改、明知故犯!”
“你先放我下来”
“少说废话!再讲些没用的,就此滚回麻多去!”
“行行行”
祀太不再扯皮,可他心里犹自气不过,腹诽泓峥真是脾气见长,这一天天肝火妄动,小师妹也不给治治
“祀太,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糟糕!这家伙有神通,他在心里挤兑他,这条龙自然一清二楚!某白龙醒悟过来,立时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硬着头皮迎着泓峥愈发冷峻的面容坦白从宽。
那一边,沽儿已与老师走进诊室,查看起殷棠之的状况。
“阿容!这是?!”
女孩一眼望见容王侧腹部的伤口,惊骇不已,她不禁回过头去,眺望殷秀别的背影,蹙起了秀眉。
难道是
“沽儿,不是皇叔”殷棠之拉了下她的衣袖,轻声解释道,“是我自己,我将男子的精/关破坏掉,此生就无法育子,与皇叔相比,当是自惭形秽,做不了帝王了”
“你这是在作践自己!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你这样伤害自己!”
“沽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眼见女孩红了眼眶,动了真怒,容王也羞于面对她,不禁愧疚地低下头去,不过他的惭愧来源于自己几次三番弄伤自己,害女孩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救治他,可他并不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他笃定这是最后一次了,就让他再任性一回吧。
殷棠之苦笑一声,缓缓道来,“沽儿,只有这样,皇叔才能安心,我今后才能自由地过属于自己的一生。”
“不行!我去和他谈谈”
女孩作为一名医者哪里肯同意,她很快转过身去,想要出门去找殷秀别。
“沽儿,你别!”
殷棠之捂着腹部挣扎地坐起来,想要阻拦一番,可女孩此时哪里听得进去,她提步一跃,很快来到门前。
嘭!
可转瞬间,诊室的门就自动合上了,沽儿愕然,回头看向师父。
“委蛇老师”
“沽儿,你先回来。”
那门自然是上古大蛇关上的,一直沉默不语的委蛇对小徒弟招招手,劝她冷静一下。
女孩只好走回来,抬头看向师父,不解其意。
委蛇却笑着道,“沽儿,身为医家,沉心定气乃是必修课,遇事切不可急躁,你还没有将为师介绍给这位小友认识呢。”
沽儿自觉失礼,很快平复心绪,为他们做介绍。
“阿容,这位是我与祀太师兄的师父委蛇筠;老师,这位是历颂的容亲王殷棠之。”
“见过老前辈。”
“小友不必多礼。”
上古大蛇一脸慈悲,捋着胡须打量这位小王爷,殷棠之也任他相看,这位长者自有一种稳如磐石的气质,作为医者当然备受信任。
“老前辈,我”
容王欲言又止,委蛇见他如此便伸出一手上下摆动两下,似是在劝其不必忧虑。
“小友,沽儿来信向我说明了来龙去脉,我已知悉你的诸般情况,此番我来,正是为你解决此事的。”
于此时,沽儿却急急发声,“委蛇老师,阿容现下伤了精/关,您还是先为他修复这里,等伤好了,我们再谈改换性别一事吧!”
“沽儿,我说了”
“不行,绝对不行!”
殷棠之遭此创伤,绝不想功亏一篑,可沽儿也毫不相让,她见那伤口处覆盖着灵力编织的止血网,便知是师兄所为,料想他也是不同意的,于是决定集结师门,好好劝说一番。
“阿容,我与师兄都不同意你如此行事,你万不可一意孤行,委蛇老师,您也劝一劝吧”
可是女孩等了半晌,也不见师父开口说什么,她疑惑不解,诧异地看向老师。
“师父您”
难道委蛇老师竟同意阿容如此行事?
女孩正欲追问,上古大蛇这才开口道,“孩子们都说完了?那好,且耐心听我讲解讲解”
委蛇娓娓道来,为他们指点迷津。
“沽儿你写信问我,可知道什么改换性别的方法,我回信之时,确实无甚思路,着实冥思苦想了数日,直至我那老友庆忌知道了此事,为我开拓了思路,我才终于记起来一种方法,之后我遍查医书,终于将此法整理出来,谨记于心”
女孩听他这样说,自然欣喜,“师父,阿容得您帮助,是不是就可以完全变成女孩子了?”
委蛇点头道,“是可以的,其中的道理也很基本,你一听就懂,这世间万物皆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自然也遵循同样的法则,阴阳互根,此消彼长,而最关键的是可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换”
说到这里,上古大蛇意味深长地看向徒儿,缓缓道来,“沽儿,所以你正是阿容变身女子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