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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寥寥睁开双眼看向来客。
“你们来了”
沽儿一行纷纷客气地向他见礼,某雄狐也一一回了礼,他首先好奇地打量女孩一番,刚刚情况危急,没来得及细看,今时再见,这位行医的姑娘倒是很不同寻常呀,他探查半天也没瞧出来她是个什么妖,不过以她浑身沾染的气息来看,她必是与泓峥关系匪浅。
“祀太兄,泓峥兄”
至于这两条龙嘛,可以说道的地方也是有的,寥寥慕强,最喜结交强者,对面这位祀太于灵修一道稍显逊色,想来是专注行医所致,心思不可兼得。
至于泓峥,看向他时,某雄狐不禁轻轻点头由衷地表示佩服,这龙的灵力深不可测,一身隐隐威压绝非等闲,是凌驾芸芸众生,堪比仙佛的存在,算是他遇见过的最厉害的妖,待之后,定要找他切磋一番,想来能给他一些启发,好攻破最后一尾的瓶颈。
寥寥就这样来回扫视一众,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了,不知道这两男一女的面貌如何,料想应该是不错的,等素素醒来,向她确认一下,好将这些面貌扩充进他的素材库。
这只雄狐狸认真想着自己的事,良久但笑不语,泓峥因他是客,也不欲一上来就探查他的所思所想,某条龙耐着性子等他看够了,才开口询问一番。
“寥寥,素素怎么样了?”
“有劳泓峥兄挂念,舍妹经我调息,已经无甚大碍了,再过几日,应该就能完全清醒过来,恢复些气力了”
“如此就好。”
泓峥心中有了底,如此再等上几日,就可以向素素求证那件事了。
该问的问完了,某条龙便不欲多逗留,他与寥寥客套一番,邀请他务必多待几日,等素素好了再走也不迟。
某雄狐也正有此意,他还与泓峥说起春从的封地,他既然已经现身了,近期就住在峥山或岌山,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随地来找他。
商议妥当后,泓峥就带着沽儿先行回了聚澜阁,其实女孩还想在医馆多待上一会儿,查看厌夭与素素的伤情会不会出现反复,不过某条龙不由分说揽过她便走,须臾间就没了踪影。
祀太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神情幽怨,泓峥那家伙一脸欲念横生,当他们是瞎了吗?这条龙又不知道受了哪门子刺激,愈发看紧沽儿,活像要把她拴在腰带上一样同进同出,真是本性不改,一条最爱吃味的大醋龙。
接下来,某白龙细细查看起素素的情况,见其真的如寥寥所言,无甚大碍后,便留下每日必服的专治效药,很快告辞离开了。
出了诊室,他略略驻足,医馆内已是渐渐安静下来,妖兽们大都离开了,各回各家,不远处,只有殷棠之伴着一兔一猫东游西逛,他们不时去看一眼素素,又或者去厌夭那里好奇地观望一番,总之这位小王爷甘当座驾,任由圆圆与福福一路瞎指挥,到处乱窜。
“咳咳!”
祀太清清嗓子,引得那几位一齐看过来,福福忽然从殷棠之的肩膀上跳下来,小跑着来到某白龙面前。
“祀太大哥”
小猫妖支支吾吾的,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当他看见容王带着小兔子精越走越近,只好着急忙慌地说了出来。
“我,我又便秘了”
福福涨红着一张脸,凑到祀太身边,悄声向他讨药。
“你啊”
某白龙无奈地摸摸小猫妖的头顶,他这个家乡小弟大毛病没有,就是排泄一事总是不大顺畅,福福是小妖,不能运用灵力自行净化,尤其来了北境后,少了委蛇老师的约束,更是不管修行胡乱吃喝,日积月累就造成了如今这副局面,不过有他在,保证可以药到病除。
“福福,这个你拿着”
祀太从袖中取出一个颈细肚大的青瓷瓶,递给小猫妖,福福拿在手上晃了晃,里面的药撞击瓶壁哗哗作响,他不免好奇,倒出来细瞧。
“祀太大哥,这是什么呀?”
福福手心上晾着一把药,圆圆和殷棠之也已走了过来,一起凑上去好奇地打量,只见这药两寸来长,光滑细细一颗似梭子,深褐色略带透明,闻之还有一股香甜的气息。
“这是啥呀?好像蜂蜜的味道”
圆圆捏起一颗,轻嗅着,这药甜丝丝的,她素喜甜食,好想尝一尝,小猫妖也正有此意,就要不管不顾地吞服下去。
“诶,且慢”
祀太及时出手制止了一猫一兔,他扶扶眼镜,笑着解释道,“这是蜜煎导,虽说是蜂蜜做的,可并不是拿来吃的,而是纳入谷/道才能起效。”
谷/道纳入福福与圆圆不禁脑补一番,画面着实有些不可描述,小兔子很快哎呀一声惊叫,扔掉了手上的蜂蜜栓。
相较于圆圆,福福作为患者倒是虚心求教,“祀太大哥,纳入是不是塞进去的意思?我没塞过耶,可以请别个帮我吗?”
“也行。”
“呸呸呸,真不知羞!”
圆圆划拉着脸颊,吐着舌头,笑话小猫妖不害臊,可是福福却认定她是最佳帮手,追着小兔子精到处乱跑。
“圆圆你来帮我呗!”
“你不要过来呀!谁要看你的屁股”
“我变回原身不就得了?那个屁股你都看光光好多次了呢!”
一猫一兔追逐打闹着,渐渐成了有声的背景,此时此刻,祀太却意味深长地看向殷棠之,笑得着实令人不适。
某王爷被这道目光盯得寒毛直竖,这个祀太简直不知所谓,就如刚才那蜜煎导,虽说用法有些不同寻常,但尚可接受,可是从这条白龙嘴里讲出来,怎么听上去就不大对劲了呢?
殷棠之自知是对他产生了偏见,反正是怎么瞧祀太都不顺眼,他宁愿不再动做女子的念头,也不要做那劳什子的改造术。
“告辞!”
容王朗声抱拳,垂眸看也不看祀太一眼,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某白龙好整以暇地看他关上房门,脸上仍维持着莫测难明的诡异笑容。
罢了,放他一马,明日再说。
圆圆与福福也回了村子,四下终是变得寂静无声,祀太也准备回去了,他仰望苍天,不由感叹今日还真是忙碌又漫长,此刻已是斜晖当空,暮色沉沉,山中愈发肃杀,想来寒冬时节不日就会来临了。
无边夜色里,那矗立于山顶的聚澜阁上空,悬挂着一弯银钩似的下弦月,月光格外冰冷,宛若被寒风擦拭过一般,染上了一层无法言说的无情之感。
可即使冷月当头,也无法影响一对并蒂缱绻的爱侣。
金银交错的博山炉中,袅袅升起一缕沉水香烟,不过此时的卧房中还有一股隐隐的麝香味,似有若无,却是久久萦绕不散。
锦绣流云百福的帐幔下忽然伸出一只小巧的玉手,那琼酥皓腕显得无措的很,来回摆动着,纤白手指不时绞紧又放松其下的被褥,它想要暂时逃离床围,可是须臾间就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拽了回来,霸道地压制住,紧紧相扣。
格外漫长的一回总算结束了,沽儿此时嗓子干哑,她刚刚被迫说下许多羞耻的话,不过泓峥让她说的最多的却是那句
“沽儿,你说说你不会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我不会的,我要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女孩反反复复承诺了无数遍,可是她的神龙犹不满意,仍旧不断要求她一直说下去,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暂且安心,偷的一晌贪欢。
沽儿仰视着泓峥,他今次罕见地出了许多的汗,女孩有些纳罕,神龙极少流汗,即使是在清夜欢/愉时刻,他也总是清清爽爽的,像一尊玉一样,为何今夜如此反常呢?
不过很快她就无暇细想了,只能跟随挚爱一起朝云暮雨。
可惜这良宵总会过去的,当满室重归静谧,晦暗昏昏之时,泓峥的脸色也契合地融入其中,变得冰冷一片。
他终是决定化繁为简,不再一味地想要理顺那些纠结,他只要想明白一件事就好,那就是无论是谁,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都不能伤害沽儿分毫!
此时的女孩昏昏欲眠,她似乎多了一种本能,即使双眼紧闭,也能很快找到她的神龙,她嘤咛一声,拱进泓峥怀里,这才不再动作,依靠着安心之所沉沉睡去。
沽儿,我的沽儿
泓峥紧紧抱住她,似是要将其纳入到骨血里去,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地保全她
再过几个时辰,新的一日又会如期而至。
就在这将明未明之时,墨涂县内的一所玲珑雅致的私宅中,一个男人正在临窗而立。
他目光深邃,思绪万千,想了很多很多。
“殷秀别,手握天下的感觉如何?”
他脑海中猛然回响这样一番话,正是不久前那自称牧龙的妖异漫不经心说下的。
他彼时答道,“不够,这天下还不是我的,沽儿也不是我的。”
“呵”听到这样的回答,大鹏金翅鸟不禁嘲讽道,“你对那个小女子还真是执着,不过且等一等吧,事有先后,你需当上皇帝了再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