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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愿意冒着被十几个保镖追被富商手底下人高价买命的风险当场了结那人的性命,如今就更加不怕一个猎户。
区区猎户,又能干得了什么?
许漱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她可是组织里最能打的人,便是来个十几个人的她也不怕。
何况这个时代,顶多也就刀刀剑剑的,没有一点有杀伤力的武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脚底下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张东海不能说话,许漱婳很是满意,“继续说。”
喉咙里发出的闷声还在表达着他的愤怒。
可许漱婳只要听不见他骂人就够了,“不骂了啊?”
她收回脚,顺便踢了踢他的脸,“既然不骂了就回去吧,以后嘴巴放干净点,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张东海哪里是哪种能嘴巴放干净的人,刚被松开他就又骂出声,“你这个贱人!”
“啧。”许漱婳用一个轻音回以不满,“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张东海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鼻子上就挨了狠狠一脚。
鲜血涌出,张东海只觉得大脑闷黑,求饶的话已经比他的意识更快一步脱口而出,“姑奶奶!好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孬种。”许漱婳嗤笑一声,捡起搁在一旁的小篮子,提着便往前头去了。
一旁偷摸看的几个妇人也提着篮子悄悄跟上。
没有人去管还瘫在地上大喘气的张东海,也没有人敢留在原地,生怕那个蛮汉爬起来会借口往她们身上出气。
与其留在原地看张东海的笑话,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爬起来大发怒火,还不如跟着许漱婳,至少没有招惹过许漱婳,她应该不会对她们动手。
可既然跟上去了,就得有话说,不能让许漱婳觉得她们好好的怎么一直跟着她。
妇人里有个叫牛婶子的壮了壮胆子,往许漱婳身边凑去,“策哥儿媳妇,你就这么打了那张东海,他缓过劲来怕是不会放过你哦?”
许漱婳低着头摘油菜苔,“不要紧,我不怕他。”
牛婶子不是很满意她这个答案,“你今天是趁着他没防备了才能把他打一顿,要是等哪天他有防备了,带上人到你们裴家去,怕是不会放过你的,策哥儿媳妇,你要小心啊。”
许漱婳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并不见她眼里有几分真切的关心,便连笑一下都懒,重新低下头去,“知道了,多谢婶子关心。”
她应得敷衍,牛婶子只得继续找话题说,“策哥儿媳妇,说起来你是怎么会那拳脚上的功夫呢,你一个妇道人家,是上哪学的这个?”
许漱婳将篮子往两人中间一杵,“打架打多了就会了,婶子要是想学的话,可以先从挨打开始学,毕竟只有挨了打才知道怎么打人。”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终于抬起头直视着牛婶子的眼睛,从她眼底看到了骤然升起的恐惧,许漱婳嗤笑一声,“婶子要是害怕的话就不要学了,免得一把年纪了还伤筋动骨的。”
“是是是。”牛婶子被她那句挨打给吓坏了,任凭她说什么都只会应是。
许漱婳才不管她是没话找话还是恐惧害怕,她只顾着自己低着头摘野菜。
现在时候还早,本来是为了舒展一下身子才出门的,打了这一场倒是觉得累了,这身子还真是不行,赶紧摘了野菜回去得躺下好好睡一觉才可以。
遥遥看了一眼原来摘野菜的地方,也不知道那张东海到底爬起来了没有,牛婶子不敢回去,只能强压着恐惧在这跟许漱婳凑一块,试图找出话题来跟她聊一聊,“策哥儿媳妇,那张东海说他跟你私会过,你们真的私会过了吗?”
这事在牛家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都知道裴二家的那个许漱婳,跟猎户张东海勾结在了一块,她们也都深信不疑,可今日亲眼见着了许漱婳将张东海痛打一顿的场面,他们倒是不怎么敢相信那传言了。
要是真的私会了交好了,还能这么打人吗?
瞧瞧许漱婳那身手,跟要打死人一样,打得一个那样高大的壮汉满脸是血的,还逼着他下跪了两次,这能是有私情的关系吗?
牛婶子自然是好奇的,不然也不会壮着胆子问许漱婳这个。
可她这句话,却引得许漱婳不满。
提起篮子站起身来,许漱婳只丢下一句“谁要跟他私会”便挎着篮子离开。
野菜摘得不够多,不过看着也够一盘菜了,许漱婳实在是不耐烦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索性直接起身回家去。
油菜苔长在村口的溪边,许漱婳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瞧见牛车远远地回来了。
想起那个被自己使唤去城里的赵香兰,许漱婳站住了脚步,在村口等着牛车过来。
就见赵香兰还不等牛车停稳便自己跳下来,小跑着往她身边凑,捧了比她脑袋还大的一包点心双手奉给许漱婳,“漱婳……弟妹,点心嫂子十倍给你买来了,都赔给你,都赔给你,你看这官司……”
“下次不要随意进我的屋子。”许漱婳接过点心,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便走向了裴家。
在她身后,刚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要往家里走的张东海站定在了赵香兰面前,“……军子呢?”
满脸是血的张东海惊得魂魄本就未定的赵香兰发出一声惊叫。
她被许漱婳吓坏了,慌慌张张地进城去,慌慌张张地买了点心回来,然后远远见到许漱婳等在村口,吓得她从牛车上就跳下来,现在腿还疼着,好不容易把许漱婳这尊瘟神送走了,抬眼却对上另一个满脸是血的壮汉。
赵香兰站不稳,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瞪大的眼看着面前的人,好半天才分辨出这是跟自家相公一向交好的张东海,他又一身不吭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自己,赵香兰只好哆嗦着回了话,“军、军子应该在家呢,张、张大哥你这、你这是怎么了?”
张东海没有回答她的话,迈开大步往前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