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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皇上在宫中摆庆功宴,所有朝中大臣及家眷都会去,一会吃完饭,让你娘带你去置办一些胭脂首饰。”
“爹,我不用那些,而且珠宝首饰我那不是有嘛,不然皇上今日赏赐的那些里也可挑两件,胭脂什么的,用娘的也行。”莘怜最头疼这些琐事,胭脂水粉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块石头,好歹石头也能伤人,胭脂水粉除了看,毫无用处。
“胡说,怎能如此随意,你什么年纪,你娘什么年纪,用你娘的像什么话?”
桌上几人听完莘宏盛的话,脸色都有些奇妙,就连莘宏盛自己说完也觉得有些别扭,这话说的没有问题,但是怎么感觉有些粗俗。
“娘的也很好啊,难道爹您的意思是娘年纪大了?还是用的胭脂不好看?”莘怜故意挑拨起来,试图转移话题,果然,她成功了。
江月婉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的看着莘宏盛。
“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莘宏盛被看的紧张的心头直跳,尴尬的垂下头,扒着碗里的饭。
饭桌上瞬间安静了下来,气氛十分尴尬,莘怜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偷笑,莘睿了然于心的默默埋头吃饭,得,这一家子都是被莘怜支配的。
放下筷子,丫鬟们递过茶杯,伺候他们漱口,饭毕。
莘怜在丫鬟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长宁苑,长宁苑很幽静,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正好遮住了她的闺房,炎炎夏日的时候,树下尤其适合避暑,而她的房内也因为这树的遮挡,变得十分凉爽。
树下还挂着一个秋千,这是莘宏盛和莘睿一起亲自为她扎起来的,这大概是她院子里最女孩子气的东西了。
走进房间内,房里被打扫的很干净,她出征在外的时候,她的住处也每天都会有人来打扫,江月婉对长宁苑的要求也是最严格的,必须保证这里每天都一尘不染,偶尔她会亲自过来检查,曾经有一次在莘怜的床沿出摸到一丝灰尘,便把那天负责的下人通通撵出了府。
她的房间内布置都很简单,床幔纱帐都是灰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男子的房间。书案上倒是放了许多书,不过大都是一些野史和一些话本子,她是识字的,闲来无事时她就喜欢看这些。
丫鬟走上前拉开衣柜,里面五彩缤纷,各种颜色各种样式的衣裙应有尽有。
“小姐,这都是夫人亲自准备的,一会小姐要出门,穿这件浅碧色绣花广袖长裙可好?”丫鬟在那万紫千红中挑了一件简单雅致颜色比较素净的,眼光倒是不错,很对莘怜的胃口。
于是便笑着问她:
“那么多衣服,你为何挑这么素的?”
“奴婢估摸着小姐不会喜欢那些鲜艳的颜色。”丫鬟恭敬的低头作答。
莘怜很是满意:“你还挺会看人,叫什么名字?”
“回小姐的话,奴婢阿月。”
“嗯,以后留在我院里吧。”
“是!谢小姐不嫌弃奴婢粗苯。”阿月欣喜的跪在地上向莘怜磕了个头。
“起来吧,不用这么拘束。”
“是。”
阿月起身伺候莘怜换上那件浅碧色长裙,然后为她梳妆,解下莘怜盘发的丝带,一头青丝如瀑垂下,阿月梳好发之后,轻轻挽起一缕盘住,用一条细长的青色绳带束起,又拿起梳妆台上一只碧玉簪,轻轻簪在发髻里。
不得不说,阿月不止眼光好,手也很巧。
“冉冉,可换好了?”江月婉见莘怜回来换个衣服,这么久还没出来,怕是有什么不适应的,不太放心,便匆匆赶来照看。看到莘怜的时候,这个亲娘也愣住了。
此刻的莘怜,虽未施粉黛,但是一身碧色装扮,青丝披散于脑后,发间垂着两根青色绳带,又以一碧玉簪点缀,青绿色本就是十分朝气蓬勃的颜色,莘怜这一身,正显得她青春灵动,俏皮可爱。
“哎哟!看吧,我家冉冉随便穿什么都这么好看!要是再好好打扮一番不知得迷倒栾安多少男子!我看外面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
莘怜常年在外,但是又不能昭告与天下说她就是那个昱国将军。
莘宏盛有一儿一女,所以不知情的栾安百姓,都以为莘家那个将军是莘宏盛的儿子,而对于莘怜这个女儿,由于不常露面,因此便有人猜测莘家小姐是否得了什么病,或是长相见不得人,传的很是难听,他们听了很是不爽却还不能说什么。
想着江月婉就替莘怜觉得委屈,好名声都落到了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身上,女儿一边拼着命还要被人造谣。越想越讨厌那个儿子,莘怜不在的时候,江月婉一听到这些不好的话,她就会去把莘睿揍一顿,然后又哭又闹,得哄好久才能消停。
“好了,娘我们快走吧。”莘怜上前亲昵的挽住江月婉,不让她再多想,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外人对她这个莘家女儿的诸多猜忌她不是没有听过,她不用想也知道这几位对她百般呵护的至亲听闻会有多难受。
“好、好、好,冉冉你慢点走,女孩子家家的哪有这么走路的。”江月婉被莘怜挽着往外走,可是莘怜的步子太大,走的又快,她完全跟不上,头上的步摇乱晃,走的慌里慌张的。
莘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么走都习惯了,如今穿着这裙子,身上松快了许多,走起来更是轻便,没想起来还挽着自己这位端庄的母亲大人,步子渐渐慢了下来,只是这缓慢的步伐,莘怜心里急的像猫抓墙一般。
江月婉看着她别扭的表情,有些好笑:
“别不习惯,冉冉,你终究是个女子,总不能一辈子都舞刀弄枪的上战场吧。穿上盔甲你是那个骁勇善战的莘将军,可是脱了盔甲,你只是莘怜,你可明白?”
“一辈子舞刀弄枪也不是不行啊,只要我还拿的动刀。”莘怜骄傲且得意的昂着头。
“冉冉!”江月婉有些恼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轻轻拍了下莘怜的手。都十八了,至今无人敢上门提亲,官宦人家知道她是将军,怕她是悍妇,商贾人家又因传言,怕她奇丑无比,况且若是知道她是将军就是不嫌丑也会吓退了。
莘怜立马投降讪笑道:“好的娘,我明白、明白的。”她不赶紧这么说,接下来江月婉就有一大堆话等着她,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实在不想听了。总是要她像个女子,可她本来就是女子,为何给要用条条框框来束缚住自己,一定要怎么做才像个女子呢?
江月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每次说到这些,莘怜总是刻意敷衍,不愿多说,女子最好的年华就这几年,这栾安适龄男子就那些,若是误了年纪,都娶了亲总不能去给人家做妾吧。难不成真的不嫁人吗。就她还有心思开玩笑敷衍打趣。
两人各有心思的走出尚书府,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