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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典型的“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生命创造了意识，还是意识驱动着生命？
“数据人虽然没有了生前的身体，但他们的意识依旧存在于载体或者元界之中，依旧依靠能源进行存活，为什么不是生命呢？我们为什么不能认为生命只有一种存在的方式呢？”佩良站了起来，再次向所有人揭示了意识的奥秘
科学只注重证据，地球上的生命也是各种基本粒子组成的，基本粒子组成了原子，原子又组成了各种有机物，在地球某个时期，这些有机物孕育出了最原始的生命，这些生命相互竞争，最终演化出了现在地球上的生命，科学家认为现在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可以追溯到一个共同的祖先。
更加庞大的体型，更加复杂的内部器官是生命进化的整体趋势，为了战胜其他竞争者，生物需要演化出更加庞大的身躯以及更加复杂的大脑来操控身体，脊椎动物的脊椎是一个强大的神经中枢系统，凭借这个特殊的身体构造，大部分脊椎动物都成为了食物链中的消费者。
而在所有脊椎动物中，人类是最特殊的，因为人类拥有一个特别复杂的大脑，拥有大部分动物都没有“高等智慧”，虽然也有一些高智商的动物，比如说人类的近亲黑猩猩，它们也会使用工具，但是它们的智商还是跟人类差了很远。
古代人塑造出了“灵魂”这个概念，认为灵魂是可以脱离肉体存在的，人类在死亡后会进入另一个世界，但是现代科学告诉我们，人类的“意识”其实是大脑中神经元活动产生的结果，我们的大脑中存在专门的“意识脑区”，并且意识脑区和储存记忆的脑区是分开的。
对于我们的人体来说，少了记忆和意识任何一方都不行，如果把大脑是一台服务器，那么意识就是内存条，负责即时演算，处理身体神经末梢传来的信息，而记忆就是硬盘，各种处理后的资料和信息都会被整合在记忆中，有需要时才会使用。
既然，意识是大脑的一部分，是否可以认为，人类的所有情感和思维，其实只是大脑活动的一种表现形式呢？既然我们已经通过技术手段，将人类的意识数据化，放入载体和矩阵，使之成为“人工智能”，这个人工智能的存在是否可以算是一种另类的意识形态呢？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生物的意识就是“本能”在进化过程中的延伸，所有的生物都是为了“生存”和“繁殖”而存在的，生存的意义就是传递自己的基因，保证自己的基因可以一直延续下去，这一点在数据人类的身上也很明显，他们虽然失去了繁殖的本能，但通过一次次和其他数据人的链接，和元界数据的链接，某种意义上也具备了繁殖的现象。那枚巨蛋飞船，那座构建的城市，不就是数据人意识繁衍出来的吗？
佩良的话讲完了，他走回座位坐下，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许久，没有人说话。突然，哈里曼和慈董都鼓起了手掌，随之，整个会议室都响起了掌声。
“太精彩了，博士，太精彩了！”哈里曼先生也站起身说到。“我今年已经快80了，按照以往的说法，我的生命已经逐渐接近了终点。我承认，我对死亡的恐惧，应该比在座的各位强烈得多。”
说完，他走到了会议室的前面，看得出身体比较虚弱，随从想搀扶着他，但被他拒绝了。
他拄着一根精美的手杖，像一个年老的绅士一般，对着佩良和他的团队深深的鞠了一躬。“感谢你们，让我们意识到，死亡并不是生命的终结，而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而且，也让我们看到了，这段人生是璀璨而永生的。”
他继续说到：“如果有一天，我的身体终究因为健康或者其他原因而舍弃了这个世界，但我的灵魂却因为元神项目而保存下来，我还是我，约翰·哈里曼。让灵魂不朽，这在精神层面，已经是一种伟大的进步。而从刚才博士的演讲中提到的理论，证明了生命的存在形式要更加复杂，尤其是人类，因为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选择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未来的人类整体进化倾向也是更加复杂强大的大脑，而不是强健身体和庞大的身躯。数据人的出现，给我们指明了这个方向。元神项目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早已经超越了原有追求人类永生的这个简单梦想，而是代表了人类一种进化方向。”
哈里曼的说辞，基本上已经把第一个问题给定性了，数据人就是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