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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看着那沿岸渡口上密密麻麻停泊的巨轮帆船,两人心内都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这几天两人缺水缺粮,自然没精力去摇动船桨,导致这艘快艇无动力驱动下直接顺流而下,飘到了瑟莱曼与塞尔接壤的莫衫提尔湖。
问题就是,他们面前的不是瑟莱曼的海岸线,而是敌对国塞尔的海岸线。
小女孩希恩脸色艰难,“这是塞尔的行省之一——薛塞尔省。这个省份面积不广,生产力贫乏,无法自给自足,只能靠着与塞斯克的贸易得到温饱。”
“曾经这里是抵御莱瑟曼进攻的前线堡垒,时过境迁,现在反而成了集结军队进攻莱瑟曼的前哨站,但依旧无法改变环境险恶的困境,此处接壤沼泽而受到瘟疫侵袭之苦。”
寥寥数语,王负剑在脑海里形成了大概的印象。
不得不说,神秘、建筑工程、地下城、地理、历史、地方、自然、贵族王室、宗教、位面等索伦大陆的成型知识体系,内容繁多而庞杂。
他在有限的精力下,也只能专注于法师最重要的——“神秘”,涉及古代秘密、魔法传统、神秘徽记、神秘词句、构装生物、龙、魔法兽……
以及牧师最重要的——“宗教”,涉及神祇、神话历史、教会传统、圣徽、不死生物……
因此对于地理、历史、地方这些知识,他就不甚了解,这也是他需要恶补的内容。
“塞尔是一个由残酷法师统治的国度。”希恩语气恢复冰冷道,“奴隶贸易与魔法物品贸易构成塞尔的两大支柱,提供给他们继续研究魔法以及征服世界的资源。”
“这个国度由八位首席法师所统治,每一位都是塞尔最强大的法师,也是该学派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专精法师。”
“没有轮换?”王负剑诧异。
“只要在位便无需轮换,无论他们是活人还是不死生物状态,都能继续统治这个国度制定政策。而首席们选出‘总督’作为地方首长,管理行省事物与服务红袍法师们。”小女孩回答。
王负剑继续盯梢着远方的轮渡,幸亏渡口上的哨兵也并未发现他们。
他随即扭头望向身后方向,那遥不可及的水平线尽头,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地莫衫提尔城。
“现在两国开战,这巨型咸水湖泊已经成为战区,我们一艘小艇纵然可以逆流划行对面,依旧风险太大了。”
“我们得先潜伏下来了,再作打算如何返回莫衫提尔,塞尔的阶层是怎么划分的?”
这便是异世大陆最为艰难的一点。
缺乏卫星导航与测绘地图,没有公路铁轨与汽车高铁等,一般的向导都得依靠“生存”技能出色的巡林客指引,一般人的出门没有成群结队的话,根本应对不了风险。
小女孩希恩眉头紧蹙,“那些具有自由身份的塞尔人分为六个阶层——红袍法师、政体官员、祭司、商贾、军人、以及工匠与技工,最后一层实际也就比奴隶好些。”
“现在作为战区,我们这些外来人口很容易被认为是间谍。”
王负剑嘴角一挑,“那在普通人想象中,塞尔的直观形象是什么?”
希恩微微一扭头思索,尝试着代入普通人视角,“一个无比邪恶的黑暗帝国?残酷的红袍法师挥舞着鲜血淋漓的鞭子,抽打着那些已经被法术变为丑陋怪物的奴隶?听取他们痛苦的哀嚎,以此作为努力劳动的赏赐。”
“那在塞尔是如何成为一位红袍法师呢?”王负剑继续追问。
希恩这一次沉吟数分,思索着母亲曾经提及的内容,“出身在塞尔的孩童在适龄时便需要接受魔法天赋测验,一旦发现拥有才能便会被迫离开父母,成为红袍法师的学徒,而这将是他们受到压榨的起源。”
“此后熬过学徒生涯便能够成为红袍法师,或者说继续开启另一端挣扎的生涯,这个过程里必须竭尽所能掌握奥术力量,并且持之以恒地与同伴对抗。”
王负剑点了点头,继续就着红袍法师的特征询问下去。
实际上清楚塞尔的印象感官与上升通道吗,以及最顶层与最底层的生态环境后,他已经对这个国度有着几分认知。
“反向划吧。”王负剑说道,“先依靠水面掩盖,待到半夜后再靠岸潜伏,我得重新准备些针对性的法术。”
“原先我们顺风顺水抵达瑟莱曼倒也罢了。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两人哪怕能顺利回到瑟莱曼,被认为是间谍的概率同样不小,因为我们身上的文书证明随时有可能被认为是假的。”
小女孩希恩低下头,她原本倒是可以用“血脉”证据,可偏偏她也是被收养的。
至于王负剑,他这个“博卡布”身份证明更是抢来的,正主此时还在洞窟里埋着。
如果他们投靠的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可偏偏那位午夜女士与小女孩投靠的长者在瑟莱曼看着绝对阶层不低,战争时期审查绝对不会轻到哪里去。
“恐惧死灵师”时期的王负剑,最初念头是投靠瑟莱曼,找机会转成法师路线。
后来得到更强大的“卷宗学者”后,他发觉自己对资源的获取更大了,尤其是看到老牧师随手便送来的“奥林法晶”,让他意识到背靠大树的重要性。
出身乡镇,大概率这辈子的盼头就是科级,可出身部委,身边便是一堆的处级,这便是差距所在。
“潜伏进去后,我们两个就藏起来,就像这些天海上飘荡般用神术支撑活下来。”
“然后呢?”小女孩希恩点头。
“等!”
王负剑坚定道,“民风彪悍的国度绝对不可能被动挨打,这么多通往莱瑟曼的船只遭受劫掠,那正常的指挥官绝对会前来报复!”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充分。”小女孩微微摇头。
王负剑笑了笑,“你想一个依靠魔法贸易的国度,甚至在海外都拥有租借的国度,本质上就是人质抵押在对方手里,那么还能贸然袭击商队的原因有哪些呢?”
小女孩希恩这才恍然,“所以那些商队里,其实有运送往莱瑟曼的军械?”
“没错。”王负剑点头,“就一周时间,等不到我们再作打算。如果对方真的袭来,我们稍作配合后再加入他们,这才是我们的投名状。”
说着他继续观望着对岸的城墙,那里面又不知道关押着多少这一次海面搜捕所抓获的“奴隶”,此刻正在无尽的痛苦中哀嚎着。
深夜。
海岸线围墙下的两个哨兵昏昏欲睡,可想起白天鞭子的痛苦触感,他马上惊醒,死死握紧手中长枪,仔细扫视四周。
只是夜幕侵袭下的视野受限,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再等两小时,坚持完就好了。
更远处的草丛堆深处,两位一大一小穿着漆黑紧身衣的身影低头潜伏,默默观察着眼前一切。
“除非放倒他,不然我们进不去。”小女孩希恩纠结道,他们并没有多少建筑知识,难以直观看出这些城楼的薄弱破绽处。
“可是放到了,城内肯定大范围搜查。”她马上陷入苦恼,“哪怕用幻音术制造声响调虎离山,对这双哨兵模式也没用。”
王负剑轻轻摆手,“魔法可不仅仅如此。”
下一刻他单手捏起法印,压低声音吟唱着咒语——
“易容术!”
这道法师一环奥术瞬间从王负剑体内喷薄出阵阵雾气,这些幻化的迷雾附着在他身上之后,仿佛重新贴片一般——
慢慢地,他变成了一位身着红袍,头顶光秃,面部纹有神秘魔法刺青,手握一米长法杖的红袍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