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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诺,你护住封魂阵,桐爷爷,你用焚天狱焱发动攻击,缩小臆蛊躲避范围,我自有办法!”
雷奥说道。
桐爷爷和蓝诺随即按照雷奥说的方法,开始行动。
不一会儿,屋内就充满赤色烈焰,蓝诺不断输出灵力,吃力的维持着被桐爷爷的焚天狱焱腐蚀着的封魂阵。
冷枫见状急忙输出灵力帮助蓝诺。
没人注意到,雷奥身上的幻彩极光正渐渐消散,直到一个黑影在他眼前一闪即逝。
“啊……”
突然,雷奥仰面倒地,痛苦的在地上不断翻滚起来。
“雷奥,雷奥……”
桐爷爷、蓝诺、冷枫见状,都失声叫道。
“这小子竟将臆蛊引到自己体内!”
桐爷爷又急又气,捶胸顿足的责备道。
“是我大意了!”
蓝诺也懊悔不已。
“我们现在怎么办?”
冷枫也急道。
“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桐爷爷无奈道。
折腾许久之后,雷奥手中缓缓出现一个色彩斑斓的光球。
光球内困着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形黑影,正是臆蛊。
“桐爷爷,快……”
雷奥虚弱的呼唤道。
桐爷爷立即弹出一缕焚天狱焱,直入光球之中,将人形黑影瞬间化为灰烬。
“我成功了!”
雷奥有气无力的笑道。
“你想吓死我们呀,好歹你也提前说一声啊?”
冷枫又惊又喜,虽每次危急关头雷奥都能逢凶化吉,却是每次都给他吓出一身冷汗。
“没事就好!”
蓝诺恢复常态,清冷道。
“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桐爷爷颤抖着花白胡子,怒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真是低估你们了!”
叶舒宁走了进来,夸赞道。
“他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叶舒宁查探一遍贝奥夫的身体后,说道。
贝缇安置好那两个魔羯族家属后,便前来将昏迷中的贝奥夫,移到他自己房内修养,大家也都就此散去。
大殿中蓝诺居所内,蓝诺端坐在主位上,不怒而威,几个魔羯族妇人恭敬地站在屋内,羞愧难当。
“说说吧,你们找我有何事?”
蓝诺的清音响起。
“右长老的事我们今日都见到了,之前是我们误会了贵宗,还望副宗主见谅!”
“我们愿意为苍鸣宗作证,揭露幽罗始祖的阴谋。”
“我们得知家人的遗体,已被天魔宫的人半路劫走,幽罗始祖以此为借口,大肆蛊惑人心,再次围困苍鸣宗。”
“天魔宫的人简直丧心病狂,我们的家人生前被他们胁迫,死后竟连尸体都被他们拿来利用,希望您能替我们取回家人遗体,派人护送我们回乡安葬!”
魔羯族妇人相继开口请求道。
“这件事也是我们苍鸣宗的疏忽,你们的请求,我答应了!”
蓝诺缓缓说道。
见蓝诺应下此事,魔羯族妇人们这才安心退下……
苍鸣宗护宗大阵外,原本叫嚣震天的人群,竟然渐渐停息,继而面面相觑。
他们看到护宗大阵上出现一个画面,画面中幽罗始祖在一个山洞里,命令魔灵斩杀一群魔羯族妇人和孩子。
还出手击杀一个魔羯中年,这个中年,正是摆在阵前那三具魔羯人尸体中的一个。
他们抬着尸体围聚苍鸣宗,就是为了替死去的三个魔羯人,向苍鸣宗讨回公道。
可没想到,真正的凶手竟会是他们顶礼膜拜,奉为信仰的天魔宫。
随即,蓝诺带着贝缇和三位魔羯族妇人,站在雪莲花上,渐渐从大阵中浮现出来,悬浮于空。
“我们是被害者的夫人,半月前,幽罗始祖派魔灵将我们和孩子抓走,关押在一个山洞里,以此要挟我们的夫君,蛊惑众人围困苍鸣宗。”
“后来他们打听到我们的关押地点,便赶去相救,却惨遭幽罗始祖杀害,幸亏苍鸣宗的人及时赶到,才将我们救下,否则……”
“事情就是这样的,苍鸣宗是被污蔑的,天魔宫才是真凶!”
魔羯族妇人相继哭诉道。
“刚才说话的妇人我认识,她就是那个魔羯中年的夫人,看来她们所言非虚。”
“原来是天魔宫贼喊捉贼,污蔑苍鸣宗。”
“我之前就听说,那三个魔羯人早已从苍鸣宗安全出来,如今却无故被害,看来定是天魔宫杀人灭口。”
“我们检查过尸体,都是被利器所伤,幽罗始祖惯用巫蛊之术,这不像是她所为,这里面的是非黑白,鬼才知道呢!”
“天魔宫一口咬定,玄冥始祖是被苍鸣宗所杀,之前亲传弟子普伊洛,还带人来找苍鸣宗报仇。”
“玄冥始祖的事还没弄清楚,如今又出了这事,苍鸣宗现在的说法,确实疑点颇多。”
“不管怎么样,幽罗始祖击杀魔羯人是事实,至于玄冥始祖,这次普伊洛都没露面,估计另有玄机。”……
魔羯族妇人们语毕,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们是相信空穴来风的流言,还是相信这实实在在的铁证?”
贝缇见状高声说道。
听完贝缇的话,人群随即四散而去,没人逗留,也没人道歉。
大家心里都明白,如今真相大白,以他们污蔑、围困苍鸣宗的行径,此时能全身而退,已实属万幸。
“眼前的危机总算解除了,这些人还真难缠!”
看着离去的人群,贝缇总算松了口气。
“盲目崇拜和虚假宣传,是这个时代的两大病态,但凡这些人有一丁点自主意识,都不会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在绝对的真相面前,他们这种行为,显得多么愚昧无知!”
蓝诺叹道。
忙忙碌碌,一日已逝,转眼到了傍晚时分,蓝诺正在屋内研习法阵,忽听贝缇来报,说贝奥夫已醒。
蓝诺随即与贝缇一同来到贝奥夫房内,贝奥夫一见到蓝诺,便挣扎着起身行礼。
“你身体还未康复,不必多礼!”
蓝诺在贝奥夫床前一椅子上款款坐下后,说道。
“臆蛊的事我已悉数知晓,是我没保护好自己,拖累了少主,属下知罪,请少主责罚!”
贝奥夫愧疚不已,请求道。
“我们三人自小相识,你们俩之后又来到我身边,为我出生入死,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没什么兄弟姐妹,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姐姐和兄长,这些尊卑礼仪,场面上也就罢了,私下里还是随性些好!”
蓝诺说道。
贝奥夫听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忧伤而又欣慰的笑容。
“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中蛊的吗?”
贝缇问贝奥夫。
“应该是半年前,有一次潜入天魔宫打探消息,自那以后发生的事情,我有些记得,有些却毫无印象。”
贝奥夫整理了下思绪,想到醒来时贝缇跟他说的那些事,推测道。
“看来这段时间里,幽罗始祖一直在利用贝奥夫,打探我们的内部消息。”
蓝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虑,在此刻得到了证实。
“现如今,也不知幽罗始祖究竟掌握了我们多少秘密,以后行事,得万分谨慎!”
蓝诺说道。
贝缇和贝奥夫听完后,都神经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