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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是一位来自月亮的天女,她因未知的罪名而被贬入凡间,降生于一片竹林之中。一位善良的伐竹翁发现了她并把她带回家养育成人。”
侑介披散着红发,一身淡黄的浴衣,静静地坐在竹筒中,表面上温润如玉,心里已经在打鼓了——
一放松呼吸,二面无表情,三爱搭不理。
这是清见教他的口诀,她说只要做到这三点,他就能将辉夜姬演绎好。
新德拿着一把柴刀,朝侑介伸出手:“你住在我天天看到的竹子里,当然是我的孩子。”
侑介将袖子轻轻搭在新德手中,站起身跟着他走下台。
椿坐在观众席前排,拿着相机拍个没停:“没白来没白来!第一次看到侑介这副模样,真是太稀罕了哇!我要把照片都打印下来,做成一个专属于侑介姬的相册!!”
梓拿过一旁的面包塞到椿嘴里:“安静一点,椿,现在是在舞台剧现场。”
枣惊讶地看着梓这行云流水般的操作:“那是我的面包!”他才刚吃到一半!!
右京扶了一下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是的。”明明是来享受舞台剧的,却被这帮弟弟吵得不行。
要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嘟囔道:“诶~那个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呀?”
“老人把辉夜姬养在家里,不让她出门,对她异常怜爱。同时,这孩子越长越漂亮,使屋子里到处充满了光辉,没有一点黑暗。有时老人心中苦闷,只要看见这个孩子,一切痛苦烦恼都消失了。有时因某事生气,一看见这个孩子,立刻就心平气和了。辉夜姬的美貌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远,天下的所有男子,无论富贵或贫贱都想娶到这辉夜姬。”
侑介身穿一件会发光的外袍,安静地坐在角落当他的辉夜姬,五个追求者正和新德彩子对戏,清见坐在后台悠闲地喝着饮料。
作为天皇,清见的服饰很隆重,黄褐色的黄栌染御袍,衣襟宽大,下摆内收,在她身上却不显得臃肿,内里穿的是由丝绸拼缝而成的纯白色薄浴袍。头上戴一顶立樱冠,由一个非常简单的黑色底座还有一个像马尾一样的高耸立牌组成。腰部拴上石带,脚上穿的是由彩线编制形成的鞋。虽然看似简单,但是穿起来也非常的复杂,每一件都得十分小心,重量还很重,需要半小时左右才能完成。
“陛下~”彩子提着裙摆“哒哒哒”地跑来,“到您上场啦!”
“前面五个追求者就演完了?!”清见忙放下手中的饮料,伸出一只手,“快快快,扶我起来!”
“好嘞!”
清见坐在王座上,睥睨着脚下的新德,不怒自威:“把你家的辉夜姬送到这里来!听说她的容貌非常美丽,以前我曾派使者去看,但结果是徒劳往返。是你教她这样无礼的么?”
新德诚惶诚恐地回答道:“哪里,哪里!小人不敢。不过这个女孩子,恐怕是不肯进宫的。小人实在无可奈何。不过,且让小人回去再劝一番吧。”
清见与新德对戏的时候,侑介坐在舞台角落悄悄抬眼看向清见,然后被抓了个正着,顺带收到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弥扯了扯旁边雅臣的衣袖:“快看快看,小侑脸红啦!”
雅臣从瞌睡中醒过来:“哇哦,真的耶……”
要掩嘴轻笑,他把两人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好一个眉目传情。”
“眉目传情……?”弥好奇地眨眨眼,“这是什么意思呀?”
要伸出食指抵住弥的小嘴:“秘密~安静点看舞台剧哦。”
“唔嗯……”弥不爽地鼓起嘴。
清见的食指一下又一下轻叩着大腿,缓缓说道:“啊!对了对了!造麻吕啊!你家住在山脚边吗?这样吧,让我到山中去打猎。就闯进你家去看看辉夜姬,如何?”
新德答道:“这是再好没有了。当她不知不觉地坐在家里的时候,陛下突然行幸,便看到她了。”
舞台灯光暗下来,再亮起时,清见手里拿着一张弓,装模作样地射了两箭后闯进侑介的地盘。
清见痴迷地看着发光的侑介,提步向他走近去。侑介站起身来,逃向里面。清见走上前去,拉住了他的衣袖。侑介就用另一衣袖来遮住了脸。
侑介开言道:“我这身体,倘是这国土里生出生来的,我就替你天皇服役。可是我不是这国土里的人,你硬拉我去,是没有道理的呀!”
清见眉头一皱:“岂有此理!”无论如何定要拉他出来。
灯光一闪,侑介不见了,清见左右张望,满脸慌张:“好,好,我不再想带你去了。你快恢复原形,让我再看一看,我就回去了。”
灯光再一闪,侑介重新出现在舞台上,脸色平淡,目光紧紧盯着清见头上的立樱冠,如果视线再往下移一点点,他定会面色通红。
清见转身,步伐沉重地走向王座,口中念念有词:
“空归銮驾愁无限,
只为姬君不肯来。”
侑介听着她悲伤的语调,心也跟着一抽:
“蓬门茅舍经年住,
金殿玉楼不要居。”
清见坐在王座上郁郁寡欢,曦子的声音响起:
“自此以后,天皇觉得经常在他身边侍奉的女子们,和辉夜姬一比,竟是云泥之差。以前所称为美人的,同辉夜姬比较起来,完全不足道了。天皇的心中,经常有辉夜姬的幻影留存着。他每天只是独自一人郁郁不乐地过日子。他意志消沉,不再走进皇后和女官们的房中去,只是写信给辉夜姬,诉说衷情。辉夜姬也写优美的回信给他。自此以后,天皇随着四季的移变,吟咏关于种种美丽的花卉草木的诗歌,寄给辉夜姬。辉夜姬和天皇通信,互相慰情,不觉过了三年。”
接下来是辉夜姬夜夜望月然后悲叹的戏份,清见回到后台后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哎呀这身衣服太让人难受了!”
彩子抽泣着准备上台:“我会加油的!”
“哇哦,彩子你哭戏好自然耶!”
“嘻嘻……”彩子掏出藏在衣袖里的洋葱,“看着吧,我一定哭得稀里哗啦的!”
清见再次拿起饮料:“哈哈,加油加油加油!”
听到悠扬的音乐和新德彩子的哭嚎响起,清见知道侑介开始奔月了,她也该上场了。
舞台骤暗,清见手里拿着一张信颤颤巍巍地走上台,步履不稳,仿佛随时会摔倒。
侑介坐在后台,接过曦子手里的麦克风,开始念信上的内容:
“承蒙陛下派遣许多人来挽留我的升天,但是天心不许人意,定要迎接我去,实在无可奈何。我非常悔恨,非常悲恸。以前陛下要我入宫,我不答应,就因为我身有此复杂情节之故,所以不顾陛下扫兴,坚决拒绝。实属无礼之极,今日回思,不胜惶恐之至。
羽衣着得升天去,
回忆君王事可哀。”
说罢便抬头看向舞台上的清见,当看到她眼中溢满泪水,颤抖着双唇时,他的心也跟着颤抖。
清见看了眼信件附带的药壶,毫不犹豫地摘下扔到身后:
“不能再见辉夜姬,
安用不死之灵药?”
泪水决堤,清见将信紧紧捂在胸口,弯着腰缓缓蹲了下去。
舞台剧结束,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导演用力地鼓着掌,感动得眼泪哗哗:“呜呜呜呜我才是我想看到的舞台剧呜呜呜呜——”
花梨将脸埋进舞原升怀里,肩膀一耸一耸:“呜哇我们女儿好苦啊——!”
舞原升安慰地拍拍花梨的背:“是天皇苦不是女儿苦,咱宝贝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我就说这红毛看起来比那黄毛靠谱吧!!”
花梨立马离开他的怀抱:“那不行,风斗是我第一女婿!”
“真倔……”舞原升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正我觉得那个朝什么侑什么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