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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万万不可”赵平摇摇头。
“刘掌柜,咱们这套营销法,精髓就在于饥饿营销。你越是限制,顾客越是买不到,他就会觉得越珍贵。”
“你这么想,要是你是顾客,今天好不容易抢到了十分之一的份额。明天一看,有二十个人能买的,他就会想啊,早知道我就不抢了,反正过几天你还会放出更多的份额,是吧。”
刘义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而且,咱们大泽县的市场就只有这么大,物以稀为贵,你放出的量多了,也就不值钱了。”
“你想要扩大销量的心情,我能理解。”
赵平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小圈,又画了一个更大的圈。
“你得拓展市场,把酒卖的州府去,卖到别的州府去,最后,卖到全国,成为大顺最高端的酒中极品。”
刘义弘用力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今日有一个九江府的酒商找上门来,想从我这里进货,我正想来请教你,咱们该如何应对?卖给他多少?”
“你只需注意两点,一是和那个酒商签订区域销售契约,他只能在九江府以及本府治下的县销售。不得涉及其他州府。”
“渐渐的,从每个州府扶持一个独家代理商。”
“然后还要注意的就是,必须不得低于某个最低价格,防止代理商之间互相压价,打价格战。”
赵平呵呵一笑:“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你就慢慢的悟吧。”
光这两点,就够刘义弘受益匪浅了。
刘义弘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长躬到底:“赵掌柜,真是我的贵人啊,请受我一拜。”
“呵呵,好说好说,你刘掌柜赚钱,就是我赚钱不是么。”
赵平手里握着五仙液的分润契约,人在家中坐,银子天上来,它不香么。
刘义弘千恩万谢的离去。
赵平这才携着牛雁儿去她家吃回门酒。
村长牛德发家。
一家人齐刷刷的站在院门外,望眼欲穿。
“来了来了。”弟弟妹妹拍手欢腾。
牛德发连忙迎上去,脸上笑的堆成了花,丝毫看不出等着太久的焦躁。
“姑爷来啦”牛德发刚开口,余下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他这才想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赵平。
牛雁儿嫁给赵平只是做妾,按礼法他是没资格当面自称岳父老大人的。
“牛村长,你还是叫我赵平吧”赵平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
“行行,赵哥儿,快快请进。”
牛雁儿被二娘三娘簇拥着进门,光彩照人。
妇以夫为贵。
这一顿饭吃的虽然没有什么好酒好菜,牛德发一家人态度恭敬谦卑。
酒过三巡,牛德发谄媚着,终于开口道:“赵哥儿,听雁儿说你家画舫缺几个杂役。你看看能否让雁儿她二娘三娘去帮帮忙?”
赵平摸了摸嘴巴,故作为难,说道:“本来呢,我这个画舫,只是个小画舫,并不缺杂役。”
“但是呢,既然是牛村长有求,我看在雁儿的面上,说什么也得给你办了。”
升米恩,斗米仇,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珍惜,而且还会滋长人心。
牛德发听他答应,双手捧着酒碗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下。
“明天就让雁儿姨娘来上工吧,不过我有话说在前头,二位姨娘可不得依仗自己是长辈……”
“那不存在的,那不存在的。”牛德发将胸脯拍的咚咚响。
“我们一切都听雁儿的吩咐”二娘三娘也纷纷保证。
赵平嘴角一翘,比较满意。
“只要肯干,我也不会亏待你们,每日每天五十文工钱一分不少,月底视干的好坏,还能拿到奖励。”
牛德发大喜过望,五十文,这在大泽县是相当高的工钱了,两个婆娘的进账一天就是一百文。
虽然他贵为村长,但大泽村穷的叮当响,也捞不到什么油水,年成不好的时候一个月也捞不到一百文。
牛德发醉眼惺忪,再看眼前的姑爷,光芒四射,仿佛是天神下凡,这是来拯救他们家穷苦的菩萨啊。
他端起酒碗,主动讨好道:“赵哥儿,听说你现在都转商户了,以后不用在水上漂了。”
“而且户籍又是落在我大泽村的,按照规定,村里该给你划一块地,建造宅子。”
牛德发拍拍胸脯,说:“只要你看上哪块地,尽管和我说,一应地契手续都交给我去办。”
“我别的能耐没有,办这些繁琐的杂事,还是可以的。”
赵平抿了一口酒,摸了摸嘴巴,暗道:这马屁真是拍到自己心坎里去了。
“别的地方我也不去选了,我早看好一块地,我建水上屋岸边,那有块高地,就那里正好。”
前世住在钢筋水泥森林,一直憧憬着能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建一座别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现在没有海,面朝大泽湖也不错啊。
那块地大概五十多亩,正适合建一座中等规模的三进三出大宅子。
到时候多建几套小别院,住上三五个妻妾,生十几个孩子,都没问题。
“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了,明天我就去县里跑一趟,你就在家等着拿地契吧。”
这一顿回门宴,牛德发喝的醉醺醺,趴在桌上,呼噜声连天。
牛雁儿搀扶着赵平出了院子。
月色清朗,大泽村静谧无声。
“相公,谢谢你。”
赵平眨巴着眼睛,打趣道:“谢啥?”
“谢谢你娶我呀。”
赵平将她的左手握在手里,柔柔的,十指相扣,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回到水上屋。
秦惜惜端坐在凳子上,双手托腮,睁大眼睛,等着两人回来。
“相公,我下次再也不要一个人留在家里了。”
“呵呵,娘子你不是答应过不吃醋的吗?”
“才不是吃醋的事呢。”秦惜惜脸色羞红,嘟了嘟嘴,说道:“我是害怕。”
“以前倒还不怎么怕,现在家里藏了这么多的钱,我真是担心极了,眼睛都不敢眨。”
秦惜惜揭开船舱的盖板,里面齐齐整整,堆满了铜钱,还有银子。
赵平拍了拍额头,原来秦惜惜是一个人守着太多的钱,生怕丢了啊。
“对了,娘子,我正想问你呢,现在咱家总共积攒了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