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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风手里提着一条鲤鱼来访。
他晃了晃手上的鱼,又拍了拍腰间的酒葫芦,笑着说道:“赵小哥儿,有空么?叔请你喝酒。”
“陈叔,客气了,本应该是我来请你喝一盅的。”
陈安风爽朗一笑:“哈哈,这酒就是用从你这里赚的工钱买的,也算是你请我喝了。”
两人笑着上了画舫。
金黄黄的大鲤鱼,被一根柳树枝穿在鱼鳃,赵平接过一提溜,大鲤鱼在空中用力的甩尾巴。
“鲜活着呢,是隔壁船上的小子们捕到的,说是要感谢你这几日给他们开的工钱。”
赵平也不矫情,这几日隔壁的渔户邻居帮着做水上屋,修画舫,每家每户至少从自己手里赚去四五百文。
“陈叔,正好,你今天有口福了,我给你做一道新菜。”
“哦?这鱼还能做出什么新菜?”
做了大半辈子的渔户了,鱼不外乎就是清蒸,或者水煮,再就是或者晒成鱼干。
陈安风知道他鼓捣出了红烧肉和炒菜,莫非这小子能将鱼也玩出花来?
“松子鱼,你绝对没尝过的。”赵平神秘一笑,“你且坐着歇会,等着吃现成就行。”
不光是没尝过,听都没听过。
陈安风强烈的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坐在画舫里等着,没有跟他到厨房去。
一看到这条鲜活的鲤鱼,赵平想到了一道绝世名菜。
大泽湖鲤鱼,正好用来做松子鱼,用猪油炸至金黄,再浇上蜜汁,绝对是鲜嫩酥香,酸甜适口。
赵平打算将这道菜的做法教会秦惜惜和牛雁儿。
“看好了哈。”
三下两下将鲤鱼去鳞破肚,再从鱼头的下颌处下刀,劈成两半,再沿鱼身脊两侧用刀从头至尾平批。
再在鱼肉上切菱形花刀。
又用蛋黄涂抹一遍。
本来这一步应该用干淀粉更好,可惜此时没有,只能用蛋黄替代。
处理好鱼肉后,此时铁锅内的猪油已经烧的八成熟。
“手法很重要,要小心保持松子鱼的形状完整。”
说完,赵平一手持着鱼尾巴,慢慢放入油锅里。
随即把鱼头也放油锅里炸,并不断用勺子舀热油向鱼尾上浇。
噗呲噗呲,油锅里的热油往上冒。
鱼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爆炸开来,像极了一颗硕大的松子果。
等到通体焦黄,香喷喷的,捞出摆在盘子里。
小虾米在一旁看的呆了。
这道菜肯定很好吃,她咕咚咽下口水,将小手伸进盘子里,正准备偷吃。
“还没好呢!”赵平佯怒,打开她的手。
用糖,醋,盐,等调料倒入锅内,就着剩下的热锅热油,迅速调成酱汁。
耍酷般,单手将铁锅端起,呲溜一声,倒在炸好的鱼上。
“大功告成!”
端上桌。
陈安风见眼前这一盘松子鱼,造型独特,香气四溢。
吃了大半辈子的鱼了,还从来没有见过鲤鱼能做成这个样子。
真不知道赵平这小子用的是什么秘法。
“尝尝?”赵平示意道。
陈安风迫不及待的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在嘴里咀嚼。
刹那间,他只觉得口中十万个味蕾要爆炸开来。
鲜嫩酥香,酸甜适口。
这还是鱼吗?一点腥味也没有。
从来没有品尝过这么美味的菜肴啊。
这是从王母娘娘的西天盛宴传下来的珍肴异馔吧。
赵平对陈安风惊愕的表情甚为满意。
这道松子鱼,他打算作为画舫酒楼的主打特色菜,绝对会一炮打响。
这种烹饪方法,别说他陈安风了,就算是宫里那位,也没吃过呢。
赵平又让秦惜惜炒了个肉片水蒿菜,端来猪油渣,就着现成的碗碟器具,喝了起来。
两人闲喝了一会,赵平知道陈安风今日特意上门,肯定有什么话不好开口,于是先道:“陈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此前一直不懂事,让你费心了。”
陈安风呷了一口酒,点头道:“是啊,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有出息了,现在,你可是咱们大泽村,头一号人物。外面都说是你娘子的功劳。”
陈安风有求于人,捡着他爱听的好话说。
“哈哈,陈叔,这里没有旁人,你有啥话,尽管直说”赵平微微一笑。
“那我就厚着老脸说了哈。”
“你看,大伙托你的福,前些日子水师将黑风寨的水匪剿了,虽说匪首黄蛮子和军师吴庸下落不明,但他们损兵折将,战船也毁了,就剩他俩人也翻不起啥浪,不足为虑。”
赵平点点头,黄蛮子的水匪主要战力就是八艘三百料战船,横行大泽湖数年。
现在没了这些战船,就算他黄蛮子想要东山再起,短时间也不可能恢复到鼎盛时期的嚣张。
“既然水匪都没了,咱渔户出湖打鱼就安全多了是吧。”
“我寻思着,这几天就该组织大家恢复出湖打鱼了。”
其实按照陈安风的内心,这几日在赵平这里做工修船,一天能赚50文,比打鱼好太多。
大伙都赚了一笔钱,因此对他很感激。
但是现在工程做完了,总不可能天天做工吧。
大家又不像赵平那样,会摆小食摊赚钱,最终还是得去湖里找食。
陈安风又昂头喝一口闷下一杯,借着酒劲说道:“我这做叔叔的,卖个老脸,想,想请你帮大伙也改造你那个什么脚踏螺旋桨。”
说完,陈安风老脸发红,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羞愧羞的。
赵平思索了一下。
确实,之前自己是曾想过闷声发大财,可是自打剿匪事件之后,他深深的感受到,要想过得更好,更安定,还得在身边聚拢一帮靠得住的人。
既然陈安风开口,这正是收买他们的好时机。
“陈叔,按理说呢,这脚踏螺旋桨是我独自做出来的。我就是不分享出来,大伙也不能怨我,是不?”
这个世界,匠人的技艺都是传子不传女的,更何况是外人。
“是,是,是”陈安风连连点头。
“但是,既然陈叔开口,而且又是给大伙用,我自然不能独享。”
陈安风激动的腾的站起来,正想道谢。
赵平按了按,又说道:“这样吧,我有空的话呢,就帮大伙改造船只,钱我也不收。”
“只有一个要求。”
陈安风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的前倾:“哦?贤侄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