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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屋。
秦惜惜急切的问:“相公,找到梁将军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了”赵平想了想,说道:“梁将军不在,我在船寨里等了一会,她还没回来,我怕你们担心,就先回来了。”
赵平没有和秦惜惜说出实情,怕她担心。
而且,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埋伏剿匪的军事秘密,他一个字也没透露。
秦惜惜将今日春兰特意来打包红烧肉的事说了一遍,又有意遮掩了春兰在此看了好一会儿红楼梦的事。
赵平赞许的说道:“这事你做的不错,那个周老爷子,看上去是个好人。”
只是想到周鸿明,他又有些头疼,生怕这位周老爷子穷追不舍,非要拉自己去读书。
瞎操这么多心干嘛,到时候再说吧,牛不喝水,他还能强按头不成。
……
第二日,上午,大泽村的男丁们继续来赵平这里报到,又开始了一天的上工,帮他修复打造酒楼画舫。
一天50文钱,就算是老幼,也一视同仁。这里面肯定有不少是来混工钱的,但赵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说水师做了埋伏,但难免会有漏网之鱼,要是万一有个别水匪逃窜过来,自己身边的人越多,也就越安全。
到了下午,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湖面上传来了一阵躁动。
“不好啦,水匪来了!”两艘在湖湾附近打鱼的小船夺命狂奔。
众人慌乱间向那个方向看去。
这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两艘涂得黝黑的三百料大船,乘风踏浪,疾驰而来。
远远的都能看到船甲板上水匪面露狰狞,高举手中的武器,嚎叫着,欢呼着,煞气腾腾。
这其中有一个水匪嚎叫的最凶,最激动。
要是大泽村的村民靠得近了,一定能认出,他正是贺狗子。
那日,贺狗子偷了船,正好遇到黄蛮子的人在抢劫商船。贺狗子交上投名状,入了伙。
这次听说要去洗劫沿湖的村子,贺狗子奋勇争先,特意选择了分去抢劫大泽村的这一伙。
一想到待会就要洗劫村子,之前嫌弃过自己的村民个个跪在自己的面前求饶,贺狗子就兴奋不已。
还有那个赵平,这次一定要报一箭之仇,并且还要抢了那个蓝瞳美女,当着赵平的面,好好的享受一番。
一想到这么“美好”的画面,贺狗子的下半身就是一阵燥热。
……
三百料大船,载重可达数千斤,士兵桨手百人。
与小渔船相比,庞然大物一般。
水匪特意开着两艘大船来,打算上岸抢劫装战利品。
水匪大船两侧各伸出数十只大桨,喊着号子齐刷刷划动,速度飞快,眼看着就将那两艘打鱼的小船追上。
水匪的大船一刻不停,竟然对着小渔船直挺挺的撞过去,小渔船哪经受的住如此猛烈的撞击,顷刻间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被直接撞碎。
两个渔夫来不及跳湖,被水匪大船压在了船体,生死不明。
岸上的众人眼睁睁的看到这惨烈的一幕,两股战战。
“快跑啊”有人喊道。
“别跑啊,水匪也许只是来抢东西的,不会杀人。咱们好好配合就是了,要是惹怒了他们,反而会屠村啊。”有人反对。
众人如无头苍蝇一般,慌了手脚。
跑吧,刚刚那人说的对,惹怒了水匪,他们真的会屠村。
不跑吧,会不会就这样被杀死了?
正在这时,众人听到一个冷静的声音:“大家别慌啊,快去把锄头斧子,鱼叉拿来。”
众人寻声望去,是赵平。
“什么?你还敢和水匪搏斗啊!”
前几年隔壁一个村子,就是因为反抗,失败后被水匪屠村,惨不忍睹。
“大家别怕,实话告诉你们吧,水师已经埋伏好了,咱们正好借此机会报仇!”
众人还是不敢相信,你说有埋伏就有啊?人家水师怎么可能听从你的安排。
陈安风见他胸有成竹,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问道:“你真的和水师他们谋划好了?”
赵平嘴角噙着一丝笑,说道:“陈叔,实不相瞒,昨天我就知道了。”
陈安风等人惊愕,倒退了半步,我说这小子怎么那么淡定自若呢,敢情他早就和水师谋划好了。
这时,仿佛是应证赵平的话一般,湖面上四面八方,不晓得从哪里突然就冒出了许许多多的梭子船。
这些梭子船上,一船四人,正是埋伏在附近的水师将士。
这一次,由于是设伏,水师没有出动大战船,而是化整为零,全部换成梭子船,藏在附近的芦苇荡,绿洲岛等处。
斥候见水匪进了大泽村的湖湾,这才吹响信号哨子,数百条梭子船现身,一拥而上,将水匪的去路封死。
水匪刚刚撞破小渔船,还得意万分,见此情形大骇:“不好,中了官军的埋伏!”
船大难掉头,他们想逃窜,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梭子船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死死的围住了那两艘水匪船。
虽然梭子船和水匪三百料大船在体型上相比不在一个数量级别上,但蚁多咬死象,上百条梭子船,里三层外三层,将大船围的水泄不通。
水师兵士不断向水匪射箭,掩护冲锋队抛飞虎爪,挂在船舷攀附登船。
水匪们见无路可逃,竟也发起狠来,纷纷拼死抵抗,两边打得难解难分。
赵平见水匪已是穷途末路,也背上钢弩,对陈安风说道:“陈叔,咱们去帮官军。”
说罢,跳上自家小船,哗哗而去。
陈安风也操起一根鱼叉,眼神坚定道:“乡亲们,都随赵小哥去杀敌啊!”
他对这些水匪恨之入骨,早就盼着有朝一日能手刃水匪,为亲人报仇。
不一会儿,划出几艘渔船,跟随赵平往湖中而去。
“赵小哥儿”一个水师校尉认出了赵平,招呼道。
“情况怎么样?”赵平将船停在外围,问道。
此刻,近距离观察,远远比在岸边置身事外更加震撼无比。
厮杀声,惨叫声,喊声动天。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残酷。
“小哥儿放心,水匪已成瓮中之鳖,跑不掉的,不过是费些劲而已。”校尉蔑笑一声,“若再攻不上水匪船,到时候就放火攻,将他们烧成水耗子。”
赵平一听,沉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