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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带着陈宁直往山顶紫霄宫走去,待到陈宁跟着道人走入紫霄宫,入目便见紫霄宫内中央及两侧各放置着木椅,那正中的木椅上端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那老道身材雄壮,肌肤晶莹,一派鹤发童颜的仙家气象,而两侧处亦各坐着三人,自有一番超然风度。
那领着陈宁进了紫霄宫的道人向宫中众人见礼过后,便径自退下。
而此时宫中众人也正细细打量着陈宁,只见陈宁一身洁净的青色道袍,头上简单的别着根木簪,弄做道鬓模样。
陈宁一身道人打扮简单至极,但自其走入紫霄宫中后,所表现出的一番蔚然气度和那好似与道合真的气象却是让众人心折不已。
陈宁见众人端坐在堂,便打了个稽首道:“贫道陈宁,道号玄恒,现为隐仙派当代传人,今日来此特为拜会张真人及武当诸位道长。”
众人听了神色不变,或许有人心中会有惊奇之意,但在此刻却并不会生出过多变化,只因此时宫中正端坐着真正的天下第一、道家大宗师——张三丰。
仅凭此一人,就足以镇压住宫中众人心中所生的所有心思,但即使如此也不由对于陈宁所说的言语生出惊奇之感。
毕竟天下道脉皆有流传,全真最大,文始最高,而隐仙一脉便是世人所言的文始之流。
“既然是来拜会老道我的,远桥你们先退下吧,我和这位玄恒真人相谈相谈。”
还没等宫中其余六人表态,只见张三丰已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见了只得依命。
“是,弟子遵命。”
宋远桥六人只得尊领退下。待到那六人退下后,只见那在中央端坐着的道人却是正满脸笑意的打量着陈宁。
“老道怎么不知道我那邋遢师父什么时候给我收了个师弟呢,先前收徒时不说文始隐仙一脉皆是一脉单传吗?”
陈宁听了不由有些愕然,自己这是假李鬼遇上真李逵了啊。
陈宁先前在地球时也听说过张三丰是隐仙一脉的六代传人,但却只当做网络乱传罢了,并没认真。
而且逍遥子三年传艺时也没有去特意传授道家传承谱系,所以陈宁便想着借文始的名头来武当拜访张三丰,哪想出了这样的岔子。
不过陈宁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赔礼道:“此番失礼还望张真人海涵,确是贫道出了昏计了。”
张三丰见了也不在意,只挥挥手道:“不必如此,我看你这后生年不过二十,却已有了先天的修为,也是见猎心喜,你我间便谈不上拜会,只做探讨吧。”
陈宁听了自是心喜,毕竟那三年学艺虽然大有收获,但是在那武功招数上却多只是学了些套路把式,根本没有经过对练,便更无法化做制敌的招式。
而现在陈宁晋升了先天之境,以后和先天高手之间交手可能动辄便是关乎性命,怎能轻视?
但招式都是打出来的,陈宁想闭门造车绝无可能,且也没熟识的高手来练练手,就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张三丰身上。
陈宁平静心绪后,沉身托手道:“请。”
张三丰见了,也没有托大,起身摆了个简易的拳架子道:“请。”
陈宁见过礼,直接靠身提拳便打,没有过多的花哨,也没什么套路,就是快,就是看准了就打,打的人没有招架之力,打的人自乱了阵脚。
但这样一招对张三丰来说毫无作用,只见陈宁双拳挥出漫天的拳影,但却少有能触及张三丰身形的,便是极少的几拳打住了,也被张三丰顺着柔劲摆脱开来,丝毫不给接连发力的机会。
陈宁见此却也并未心急,只是双拳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打的准度也是越来越准,到了最后几乎拳拳都能打中,但每拳都被张三丰借着柔劲摆脱,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就在这时,只见张三丰一手已挡下陈宁的一拳,另一手正向着陈宁另一拳拦去,但陈宁却是陡然变招,那被挡下的一拳反向拉住张三丰的手臂,正攻击的一招仍继续攻去,并且速度激增,让张三丰只能仍去接下这一招。
同时,陈宁的身体展现出如若妖异般的柔韧,只见他两臂仍是保持先前的攻击模样,但身躯却是转了个身,直接侧身向着张三丰的胸膛撞去。
嘭
陈宁和张三丰两人撞在一处,竟是发出了如若车辆撞击般的轰鸣声,发出了极其响亮的声浪。
两人一触即分,陈宁向着后方直滑了十数步的距离才缓缓稳下了身形,而张三丰也是被这一撞给撞的不轻,向后踉跄了两三步才停了下来。
陈宁稳住身体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等再调息一会,只是转瞬间提了一口新气后便又向着张三丰打去。
“翻天印!”
拳未至,声先出,陈宁两手结成一个古怪手印,向着张三丰打去。
这样一招是陈宁闲暇时借着先前看的小说家言内的意境凝练而出,但并非是小说中原原本本的一式,而是掺杂着陈宁自身的理解和极致大力发挥出的一招。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
此一印出,便应翻天!
只见陈宁浑身散着淡白荧光,身后好似有着不可阻挡的人道洪流在汇聚,向着前方的一切发起了冲锋。
但陈宁身后那洪流却并非是充满锐意变革的赤色洪流,而是代代圣人教导,薪火相传的人文之辉,是缓慢却坚定不移的教化之路。
一印打出,陈宁身上散发着好似莽莽江河的澎湃气息,磅礴的大力并着不可阻拦的意志向着张三丰压去。
与此同时,张三丰早已提换好了新气,正严阵以待。只见得陈宁手捏一印,只身携着磅礴巨力和庞大意志压来,便将双手缓慢似的向上扬去,待到了陈宁那一印打来,那上扬的双手转瞬间便摊开大掌,如落雷般压去。
双掌下沉平稳,却快的不可思议,还未等陈宁那式翻天印打至,便直接将那一印给压了下去,如同山峦耸立,任凭那巨力如何庞大,任凭那洪流如何澎湃、如何不熄,依旧是不动如山,任凭那洪流肆虐、任凭那风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