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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传来细微咀嚼食东西的声音,饭菜已经收走了?她在吃什么?
伊尔迷抬起的手又落了回去。
不管吃什么,她应该都在生气。
明明眼睛看不见的是他,被拿走药的也是他,他是受害者呀,为什么最后被夭夭推出房间的人还是他呀?
伊尔迷想了好一会,最后黑着脸发现一件事实,也许夭夭是嫌弃他实力太低,竟然连重要的药都护不住。
完全不知道他就是城门失火被殃及到的那条小鱼。
不过说来说去,伊尔迷还是认识到罪魁祸首就是他祖爷爷。
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跑,这事不能算完。
很快席巴的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听那响声的力度,席巴觉得他再多等上几秒不开门,门就只能换新的了。
“进来吧。”
伊尔迷推开门,眼睛黑沉沉地如同波涛起伏的深渊,一眨不眨看向主位父亲所在的位置。
“伊尔迷,我交代你的事情那么快就办好了?”
席巴看到伊尔迷的样子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后意识到儿子的眼睛看不见,才俏俏舒了口气。
“完全没办!”
完全没办你还这么理直气壮?
真是他的好大儿。
席巴沉默地看着伊尔迷,想看他到底要说出点什么。
“祖爷爷抢了夭夭送我的药,那是治我眼睛的药,唯一一瓶!这件事情父亲知道吗?”
席巴一口气差点没被憋住呼吸不上来,这还真是祖爷爷能干出来的事。
可那是祖爷爷呀,抢都抢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自己儿子受点委屈了。
“祖爷爷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被抢走药只能怪你自己实力不济。”
瞧瞧这是一个父亲能说出口的话吗?伊尔迷紧了紧自己的拳头,突然有种弑父的欲望在心里不断升腾不息。
看伊尔迷紧锁眉头一言不发,席巴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夭夭也没有其他方法治疗你的眼睛吗?”
伊尔迷刚想点头忽又听到父亲接下来的话,差点气结。
“眼睛治不好,你就只能退居二线了。”
这个爹还是不要得了。
眼看伊尔迷脸黑得跟墨似的,忙收起随意的语调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先去奇泽婆婆那里看看,让她帮你想想办法。夭夭没有办法,不代表我们也没办法。我们揍敌客家族也是延续数百年的大家族。”
伊尔迷不动,眼睛里染上红意,就像蒙了一层鲜血一样。那股红意似乎随时都会益溢出来。
席巴懒洋洋地表情猛地一窒,这孩子不会是着魔了吧?样子有点危险。
“奇泽婆婆那边你也别去了,去医院里陪小二吧。那里有最先进的设备和医生,一定能把你的眼睛治好。”
席巴起身直接走到伊尔迷身边,仔细观察伊尔迷的眼睛。好在那一层朦胧的红色很快褪去,伊尔迷也恢复了正常。
“要我送你去吗?”
伊尔迷微微偏头,父亲好像有点紧张,父亲也会紧张吗?
想想祖爷爷的辈分,再想想祖爷爷的实力,伊尔迷发觉就算父亲想帮他,其实也无处插手。
“父亲,夭夭准备给我治疗眼睛的药异常珍贵,她自己都非常宝贝。祖爷爷突然把药抢走喝了,是不是太失礼了?您有必要亲自去一趟郑重道歉。”
“不然真惹恼了夭夭,对我们家族并没有好处。”
“我瞧着夭夭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席巴补充一句,赶紧闭嘴。他还是别刺激伊尔迷了吧。眼看着这孩子是真动了心。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先去医院做检查,顺便看看糜稽的检查结果如何。”
糜稽那胖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眼睛去医院也肯定看不好。
伊尔迷第一次做出了抗拒父亲命令的事情。
“你若是一个人无法前往医院,那么我亲自送你去。”
席巴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他抬起手想去拍拍伊尔迷的肩膀,不想却被那小子轻巧地躲过去了。
“我自己去就行,不用劳烦父亲了。”伊尔迷松开握紧的拳头,想要找回微笑,最后颓然地放弃。
他今天实在有些不冷静。
今天的父亲让他有些失望。
夭夭的价值有多高,他们为什么就看不到呢。
他好不容易让夭夭肯亲近自己一点,现在眼看着要前功尽弃了。
实在是不甘心!
伊尔迷还没走出房间,就听到房间窗帘后面传来扑通一声响,好像有什么重物掉到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听到母亲大呼小叫的声音。
“哎呀祖爷爷,你怎么睡着了?怎么睡在这里?感冒了怎么办?”
席巴拍拍伊尔迷的肩膀。
“你先去医院,随后我会找时间跟夭夭道歉的。”
伊尔迷眯着眼睛看向父亲,父亲很焦急,好像是祖爷爷出事了。
“我去叫夭夭过来。”
伊尔迷一扫刚刚的阴霾,揍敌客家的镇族之宝要是出了事,家族一定会受到非常大的打击。
“伊尔迷!我让你现在去医院。你是眼睛出了问题,不是耳朵。我的话听不懂吗?”
伊尔迷焦急离开的脚步猛地一停。
父亲在防备他?!
“好,我现在就去。”
伊尔迷一离开房间,席巴就走到马哈身边,弯着腰去看躺在地上的小老头。
“祖爷爷好像是睡着了。真是不让人省心,我光照顾他都没时间为伊尔迷庆祝了。”
“庆祝什么?”
席巴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祖爷爷确实是睡熟了,才放下心来。
“当然是庆祝咱们的小伊长大成人,敢为心爱的女孩子来找父亲算账了。”
“说什么浑话呢,去找奇泽婆婆过来。这么突然睡过去有点不正常。”
基裘整了下头上五彩斑斓的帽子,送给席巴一个白眼,扭着细腰去找奇泽婆婆了,边走还不忘记叨叨。
“伊尔迷今天表现地真棒,竟然敢为了自己心爱的人来顶撞他的父亲,真是长大了。那黑暗如同深渊的眼睛真是让人爱死了。”
絮絮叨叨的声音渐渐远离,席巴抚着额十二分的无奈,他当初脑子肯定出了问题才答应娶这么个无厘头的老婆。
好在老婆很会生,几个儿子还都不错。
席巴摇摇头,现在不想七想八的时候。祖爷爷现在看起来没有问题,难保过会还好好的。毕竟是那个小姑娘的药,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去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负作用。
要不去道歉?
道完谦再把人带过来?
等等看吧,跟个小姑娘道歉,还是为那么无厘头的理由道歉,他有点抹不开面子。
夭夭吃完零食发泄完,开门走出房间。
她现在已经不那么生气了,反正木已成舟,生气也无用。
她要去看看酷拉皮卡怎么样了。
怕他饿着,夭夭刚刚还特意留了几个包子,现在摸着还有点温温的。
根据雪糕的时事报道,夭夭很快找到酷拉皮卡。他正漫天遍野地乱跑,一只长毛大狗正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追在他身后。
酷拉皮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楞是咬着嘴唇不肯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