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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雄吓得差一点瘫在地上。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
“皇、皇上，我即刻调查。”
“调查，调查，皇后死了，这关乎到大鄢的国体，关乎到大鄢的国运，关乎到大鄢在外国使节的形象，你没有深入调查，就把皇后定为被杀，是不是在辱没皇后，是不是在辱没大鄢，是不是在辱没朕。大鄢皇宫警卫甚严，什么样的杀手会潜入进去？嫌疑人是西厂的提督。，你知道西厂是干什么的吗？是大鄢的情报网络中心，西厂提督变成了杀手，朕还能相信谁？你们还能让谁相信，让谁放心----”
大臣们都愣了，昨天皇上是默许了林啸这个嫌疑人，过了一夜，皇上是怎么了？
没有人言语，太和殿里静悄悄的，静的几个老臣粗重的呼吸都能听得到。
“在案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皇后的死因暂时定为意外事件，调查要秘密进行。”
“是，皇上。”寒冬时节，龚雄的脸上渗出了冷汗。
“你们谁还有奏？”
无人再敢言语。
“散朝！”
······
秋审处，林啸坐在一处暗室里。对面是审讯室。
捅开面前的一层窗户纸，可以看到里面的审讯情况。
这样的设计，便于长官随时掌握审讯的进度，审讯期间犯人的微妙变化。暗室里可以看到审讯室里的情况，审讯室却看不到暗室里有眼睛在盯着他们。
两个审讯室里都在审讯人犯，一个是赵飞燕。，一个是杨玉环。
从昨天晚上被带到这里，两人就一直在接受审讯，没有睡觉，没有吃饭。
林啸先观察了赵飞燕，赵飞燕脖子戴着枷锁，下面戴着脚镣。披头散发，一脸憔悴。
几个校尉在一旁。一个黑胖的家伙抓住赵飞燕的头发：“抬起头，看着老子，说，林啸在哪里藏？”
赵飞燕杏眼圆睁：“我已经说过多次了，不知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实话告诉你，抓你是皇上的谕旨，不老实交代死路一条。”
“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
······
反反复复讯问多次，赵飞燕基本上就是一句话：不知道。
黑胖家伙一丝冷笑：“林啸已经彻底倒台，不要抱任何幻想了。我问你，你一个宫女为什么跑到林啸的家里睡觉？”
“是皇后让我们伺候林大人的。”
“皇后有权决定你们的生死，但没有权利把你送给任何一个男人。”
“皇后在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这样说。那时候你有胆量向皇后提出来吗？”
“哼，不要给我胡搅蛮缠。我问你，你在林啸家里是怎样睡觉的？我怎么就发现了一张大炕？”
赵飞燕一丝冷笑：“天冷了，林大人怕我和玉环妹妹冻着，每天晚上给我们暖被窝。”
几个校尉邪邪的坏笑：“除了暖被窝，还干了什么？”
“干了你们想干不能干干不成的事。”
‘西厂的校尉都是太监，赵飞燕这句话是在羞辱他们。
“混蛋，不要脸，死到临头不知羞耻。”黑胖家伙上去给了赵飞燕一耳光。
鲜血从嘴角淌下。赵飞燕一口血沫子喷到黑胖家伙的脸上。
林啸知道赵飞燕的功夫，抓捕的时候，赵飞燕要是想逃，西厂的校尉没有一人是她对手。她之所以不反抗，是觉得没有犯错，或者是坚信林啸也没有错。
黑胖家伙气急败坏，叫嚷到：“把她吊起来，扒光衣服，给我打。”
从房梁上“哗啦啦”的垂下一根铁链，套在赵飞燕的胳膊上。
林啸不忍再看。转头来到可以看见杨玉环的窗口。
这间屋子里平静，杨玉环大模大样的坐在铁椅子上，一个白净的校尉手里拿着纸张，媚笑着对杨玉环说：“这个你看一下，是不是这样的情况？”
杨玉环接过纸张，认真看了，说道：“几位厂公，不是这样的。”
“哪里不对了？”
“公司仓库里明明有一百二十五件貂皮，咋就查扣了二十五件？还有，仓库里至少有一千多担茶叶，咋就只查扣了三百多担？······剩余的是不是还留在公司仓库里？”
“杨玉环，你一身好皮囊，人也长得聪明，咋就净说糊涂话。公司仓库里的货物全部查扣了，毛都不剩，让你看看这个清单是抬举你，你不要不识抬举。签字吧！”
“我不签，仓库里的货物不是这样。林大人要是回来了，货款对不上，会以为我贪污了、”
“哈哈哈----”审讯室里一阵公鸭般的笑声，“杨玉环，你真可爱，你还想着林啸能够回来？实话告诉你，就是给林啸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出现在高粱街头。皇宫失火了，皇后烧死了，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是林啸，西昌提督林啸干的。”
‘不可能，林大人绝对不会放火烧死萧皇后。他从骑鹤监无名的骑鹤人擢升为西厂提督，全是萧皇后的提携，萧皇后对林大人有知遇之恩，林大人感激来不及呢。，他会烧死萧皇后？’
“你是被林啸骗了，林啸是银国的间谍，早就投靠了银国太后，他烧死萧皇后是给银国太后进攻大鄢扫清障碍。”白净家伙说道。
妈的，这个家伙真会编，我林啸什么时候成了间谍，还编的绘声绘色。不过这个理由蛮令人信服。
“你们是胡说-------”杨玉环给林啸辩解。
“休要啰嗦了，你签字还是不签？”
“不签。”
“好。来人，按住她，让她按指印。”
几个校尉上前，按住杨玉环，一人掰开她的手掌，蘸上印油，在纸张上按下手印。
此时的林啸已经气愤至极，若不是脸上有伟帝的面皮，一脚踹开传窗户，结果了这几个家伙。
很明显，他们查扣了大量的公司财物，在笔录上只显示了一少部分，剩余的大部分这帮家伙会分了。这是龚雄的主意，还是这几个家伙的主意？几个小小的厂公，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一定是龚雄的指使。
杨玉环破口大骂。
一个家伙上前用一团破布塞进杨玉环的嘴里。
林啸以为对杨玉环的审讯要结束了。
不想那白净家伙凑近杨玉环，说道：“你好好考虑一下，林啸的财产都哪里去了。仓库查扣的货物最多值十几万两银子。听说林啸借助皇室的名义，赚取了几百万银子，这些银子都在哪里？好好交代，龚爷在皇上面前好替你美言，留你一条性命，毕竟你没有参与林啸谋杀案。”
他妹的，这帮家伙贪得无厌了，办我一个案件，想捞百万两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