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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骠骑大将军传回消息:祁王死了。京军能够截杀祁王,靠的是林善沿途留下的记号。
“林善先生他……”汐音站起身,红眼问道。她将手攥紧在袖中,克制着心底生出的不详预感。
“林善以命谢罪祁王。”骠骑大将军冷声说。他并不在意区区一个谋士的死活,杀死祁王,除去秦鄞心头大患,在他看来才是大事。
秦鄞拂手让骠骑大将军退下。
汐音心里难受,缓缓坐下,神情木讷。
秦鄞走近,揽住汐音的肩膀,让她靠进怀中,并未多言。
汐音闭上眼,低声说:“他不该死得这样早。”
书中,林善随祁王征战,起码还能再活十年。汐音劝他弃暗投明,也是想保他一命,可终究是没做到。这样的结果,她早有预料,只是乍一听闻,仍旧觉着揪心和遗憾。
“别多想。”秦鄞拍了拍她的背,安慰说道。
祁王一死,大局已定。西北军重新为朝廷所控制。大臣们害怕秦鄞秋后算账,成日胆战心惊。秦鄞一句既往不咎,终于让他们能睡个安稳觉,性命无虞之后,他们又生出小心思,想看汐音的好下场,甚至还想看廉鉴落马。
这一日,齐国公带着几名大臣进宫,告发汐音与廉鉴的罪行。
“……皇后失德,伙同廉鉴囚禁平阳王,把持朝政,请皇上治罪!”
齐家新世子于东南抗倭之战中取得军功。齐国公沾儿子的光,越发德高望重。今日他说的这话,不只他一家之言,朝中上下皆是这般心思。汐音德不配位,不能再当皇后,甚至她和廉鉴的“奸情”,足够被秦鄞赐死千百回。
秦鄞并未表态,只让齐国公带人回去,别的,他自有打算。
齐国公没再多说,在他看来,皇后之罪板上钉钉,不可饶恕,他不信秦鄞还会包庇。哪个男人能容忍发妻与别人那样亲近?
大臣们几乎都认定,皇后给皇帝戴了绿帽子,而那奸夫就是一把年纪,还不婚不育的丞相。否则,丞相为何要倾力助皇后夺位,指不定皇后腹中的龙嗣也是丞相的野种。
“这些误会,你不打算向朕解释?”秦鄞问。
汐音趴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你都说了是误会,还用解释?”
秦鄞笑了笑,抬着她的胳膊,将她推开些许,好与她的朦胧睡眼对视,“你一点不怕朕误会?”
“你连人的心都读得一清二楚,还有何误会?”汐音耷拉着脑袋,眯着眼睛,昏昏欲睡,趴在秦鄞怀里,实在太舒服,她这些日子为国事忧心,鲜少睡得一个安稳觉,如今一切尘埃落定,还不许她好好睡一场么?
汐音勉强睁开眼,气恼瞪秦鄞一眼。
秦鄞沉默片刻,忽然卸下心防,实话实说:“朕没有读心之术了。”他在东南死过一回,再醒来时,便如此了。
汐音闻言,顿时瞌睡全无,瞪大眼眸,“真的?”
秦鄞坦白:“其实对你,朕早就不能读了。”
汐音惊奇问道:“是从什么时候?”
“朕与你述说心事之后。”
“你不早说!”
汐音捏起拳头,砸了秦鄞一下,没使劲儿。
她不知之前,与他对视,还会尽力克制心中所想,最难的是与他耳鬓厮磨,温情蜜意时,她怕心里的盘算被他知晓,遮掩得好生疲累,而他又执着,每每都要捧着她的脸,一面蜻蜓点水般亲吻她,一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想起从前,汐音只觉一阵燥热,轻咳一声,拉远身子,想要离开秦鄞的怀抱。秦鄞怎会允许她离开,揽住她纤腰的手掌,稍一用力,又将她箍在身边。
汐音并未再挣扎,乖顺地继续趴着,感受着秦鄞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听他笑着打趣:“你胆子真大,竟敢谎称有孕,若是朕再晚些回来,你是不是还要让廉鉴给你找个孩子?”
汐音撑起上半身,问道:“是你让廉鉴安排的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