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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y!flay——”
“啊?!”易初阳幡然醒过了神来,忙问:“什么?”
裴庄死盯着电脑屏幕,一脸急色地大喊道:“我们往那走啊?”
“我们的位置好像暴露了!”刘斯年慌慌张张地说:“他们好像过来了!”
易初阳呼了口气,定了定神,一边观察着小地图,一边指挥道:“往东南方向。”
晚上加练的时候,易初阳总是表现得心不在焉的。
整场比赛打下来,也就勉勉强强,虽然赢了,但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啊……终于结束了!”裴庄丢下耳机,整个人往电竞椅后背一靠,直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一阵空虚,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呆呆道:“不是我说啊,我的好阳神,你今晚是怎么回事啊?一直在走神。”
听了这话,易初阳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将耳机挂好,“是吗?”
“可不是嘛!”裴庄突然坐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激动地喊道:“刚刚好在有我在!要不然咱们能赢?现在你们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俗话说得好,抱紧你裴哥大腿,保你一世平安!”
易初阳冷笑一声,完全不给他面子,“你就吹吧你。”
“那个”一旁的刘斯年小声地询问道:“我们要不要点点宵夜?”
裴庄瞄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看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了,便说:“行啊,吃个宵夜,再休息一会儿呗。”
“嗯。”易初阳也同意了,随即起身就往外走,“一点,训练室集合。”
“哈?还来啊?!”裴庄面上立刻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情绪,“你这家伙……还让不让人活了?!喂!阳神,你这是虐待你知道的吧?!这还有没有人管了?!”
易初阳勾唇一笑,朝后面挥了挥手,“你大可以去举报我试试看。”
其实也用不着试了,在auw,易初阳就算是横着走,也没人能管得了他。
王牌嘛,
总要有点王牌的样子。
……
差不多走到门口了,易初阳才发现江明明在透着不大的门缝,在门外鬼鬼祟祟的。
易初阳冷着脸,直接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哎呦——”
江明明差点就跟着门一起摔了个大跟头。
里面的刘斯年看着江明明,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经理?”
“啊”江明明尴尬地打着哈哈,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哎呦,你们结束啦?”
裴庄倒是没多在意他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还一个劲儿地说:“明明来得正好,要宵夜吗?我们正准备点呢。”
“好啊好啊。”江明明问:“吃什么?”
裴庄提议,“大排档怎么样?”
易初阳沉默了,“……”
“行啊!”江明明突然就来了兴致,“好久都没吃了。”
刘斯年也照例询问了易初阳:“那阳神,要吗?”
“不”易初阳停顿了一下,转而又说:“要一份粥吧,清淡点。”
刘斯年如捣蒜般地点了点头,“好。”
裴庄倒是会找茬,“不是,我说阳神,你这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怎么感觉那么勉强呢?”
“突然有些饿了。”易初阳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他,“不行吗?”
眼看易初阳的神情不对,裴庄立马投降,“行行行,你是我大哥,怎么不行啊?”
易初阳将江明明拉出门外,低声只问了一句,“人呢?”
江明明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在在医务室了。”
易初阳二话不说,撇下他,直接就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过去了
医务室里,
谢青旂正埋头归整着医务室里现存的医用药品,易初阳连门都没敲,直接就闯了进去。
谢青旂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是易初阳,才定下心来。
他看着他,顿了一下,才问:“训练结束了?”
易初阳朝他走近了些,发现谢青旂连白大褂都已经穿上了。看着他发了会儿呆,才回应说:“中途休息。”
谢青旂淡淡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易初阳上下打量着他,随后只说了一句,“你适应得还挺快。”
谢青旂看着他,忽而勾唇一笑,“那不得多谢阳神了。”
“谢我?”易初阳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谢我什么?”
“要不是你的关系,我今天就找不到工作了。找不到工作,今晚可能就要露宿街头了。救命之恩,我怎能不谢你?”
呵,
谢青旂真的是……
这话,一句比一句白瞎,
放着医院的主治医生不做,放着郊区的大别墅不住,跑到这儿来跟他哭穷?
既然他要玩,易初阳当然是要陪着他的。
“既然这样,那你准备要怎么谢我?”
易初阳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身,捏了捏,心里头只蹦出了一句话:真的,实在是太瘦了。
“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谢青旂这话实在勾人,
通过今天加练的表现来说,易初阳总感觉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谢青旂,而变得‘不务正业’的。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古代总有那么一些君王‘不爱江山爱美人’,死活非要为美人荒废朝政了……
这……换谁谁能忍?!
“你”
易初阳刚开了口,就被一个极度不和谐的声音给打断了……
“flay!flay——”
易初阳浑身一僵,即刻松开了谢青旂。
裴庄就这样冒冒然地闯了进来,嘴上还兴致勃勃地说:“听说咱们队里来了一个新队医”
裴庄站定了,看着谢青旂,笑着说:“还真的是你啊,你还记得我吗?就之前,你喝醉酒那次,住在我们俱乐部那天,记得吧?!咱俩见过的。”
谢青旂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我记得你叫叫谢青旂?!对吧?”
“是的。”
“你这名字,还挺生僻的。跟我们教练一样,我们教练叫叶旌,也是个生僻字。你应该还没见过我们队的教练吧?”
叶旌?!
谢青旂还真不想记起这个名字……
谢青旂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裴庄无缝衔接地吧啦吧啦过去了……
易初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裴庄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话痨了?
“不是,你来到底干嘛的?!”
“啊?”裴庄一脸无辜地说:“没干嘛啊,就、就随便聊聊嘛。要不咱们出去聊呗,正好让大伙儿都认识认识。”
靠!老子给你脸了?!
“”
“……”
看着两人都不说话,裴庄这才反应过来,问:“还是说,你俩想”
“想什么?”易初阳不耐烦地抢先问。
“想……”裴庄突然想起了那个词,“想单独叙旧!”
“”
易初阳不想跟傻x解释,直接顺着他的话说:“知道你还在这儿?!”
“行行行,你们慢慢聊,慢慢聊好吧?”裴庄撇了撇嘴,“我走就是了,凶什么啊?”
裴庄刚一出去,易初阳直接就把门给锁了。
回头刚一想亲谢青旂,不料却被谢青旂偏头躲了过去……
易初阳动作僵了一下,“怎么了?”
谢青旂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平静地问了一句:“我很见不得人吗?”
易初阳顿时皱起了眉头,问:“这叫什么话?”
“人话。”谢青旂情绪控制得相当好,即使是现在,他依旧能保持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风度,“你很怕被他们知道,是吗?”
易初阳偏过头去,说:“没有的事。”
“那你躲什么?!”谢青旂情绪稍微出了点格,他沉默着,紧抿双唇,然后低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以以最客观的语气说着问题,“还是,你觉得我很丢人?”
“怎么可能啊?!”
易初阳张着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每次到了这种时候,易初阳就后悔自己没长出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易初阳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我只是需要给他们一个缓冲的过程。”
“”
谢青旂不应,易初阳就接着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你觉得这很不正常?”
“当然不是!”
易初阳真的是,恨不得现在直接把心掏出来给他看得了。
怎么就是说不明白呢?
但要解释的,终究还是要解释。
他稍微理了一下思绪,才慢慢地解释说:“以前不说,那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反正我又不会喜欢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但是现在是因为有你了,我就有些害怕……”
易初阳忍着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因为我经历过那种那种不被看好的时候……就觉得,没必要让你也经历一次。”
他都说到这儿了,就算再傻,也该听明白了吧?
谢青旂的唇色被他抿得发白,缓了许久,他才敢问:“他们真的很过分吗?”
易初阳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些事,甚至光是一想到,就十分烦躁得抓了把头发。
他只说:“太久了不太记得了。”
骗人……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