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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还好,这一说,就立马让秦臻注意到了他。
秦臻回头看向易初阳,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看来是对这个将他的惊喜搅乱了的始作俑者,表示起了强烈的不满之意,“易初阳啊,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下回要有事,能不能先找我?”
易初阳刚张开了口,还没说话,谢青旂先是忍不住了,“这位先生,麻烦说话客气点。”
“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谢青旂笑意间,还带着几分胁迫之意。
“”
秦臻双眉微蹙,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你谢青旂?!”
“”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认识了他似的。
他有那么出名吗?
“臻哥也是三中的。”易初阳小声地提醒了他。
“啊”谢青旂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三中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秦臻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拿腔作调的人了,自然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但是吧易初阳这小子,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
“什么?”谢青旂笑了,还有那么一刻,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易初阳没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秦臻这话总给易初阳一种娘家人的视觉冲击。
怎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就成了话题中心了?
“秦臻,闭嘴。”
直到霍纯良发话了,秦臻才极不甘心地‘啧’了一声,“知道了”
看秦臻真不说了,霍纯良面色才柔和了些,“初阳,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易初阳笑了笑,“臻哥就是说话比较直,良哥不就喜欢他这样的吗?”
秦臻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霍纯良沉默地点点头,然后说:“照片我一会儿就发给你。”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易初阳笑着应道:“好。”
想想时间也不早了,易初阳就说:“那我先回去了,之后请你和臻哥吃饭。”
霍纯良笑了,“好。”
他们这才刚出监控室门口,就从里面传来一阵阵腻腻歪歪的悉索声
易初阳完全克制不住地扬起了笑意。
谢青旂看他笑了,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笑了起来,“怎么?羡慕啊?”
“是啊。”易初阳对此完全不加掩饰地说了出来,“换谁谁不羡慕啊?”
或许秦臻和霍纯良的状态,也是他曾经所梦寐以求的模样,只可惜
这样美好的事物,却没有他的份。
回去的路上,谢青旂才说出了心里的话,“其实你也可以。”
“”易初阳知道他在说什么,沉默了许久,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淡淡说道:“可能吧,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不过借你吉言,祝我找个好老公。”
他这话,算是将两人的关系断了个干净。
“”过了好一会儿,谢青旂才勉强笑了一下,开起了玩笑说:“我怎么感觉三中的人,对我都有很大的敌意啊?”
他在转移话题,似乎是并不想对易初阳说出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看来谢青旂是并不打算放手了,但却又不想往回再拉他一把,即使易初阳已经将话跟他挑地明明白白的了。
但可笑的是,打心眼儿里,易初阳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庆幸,自己没有得到他的祝福,即使他已经被两人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缠得心烦意乱。
他在等,他们都在等,就等着有那么一个时机。其中一个人爆发出某种不可逆转的情绪,然后快刀斩乱麻,将这一段荒唐可笑的纠缠拉扯给劈成两半。
易初阳心烦意乱地靠着靠枕,正准备闭目养神,随口说了句:“只是他们而已,在其他人眼里,你依旧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一想到同为三中的易初暖的态度,谢青旂笑说:“我看不见得吧?”
“只要是站在我这边的。”易初阳睁眼看向他,似乎格外认真地说:“你,就是个危险物种。”
路口前面出了红灯,谢青旂将车停在安全线以内,“什么啊?你们在搞生化危机呢?还危险物种。”
易初阳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只玩《deadlyfight》”
“有那么好玩吗?”谢青旂问。
“哎呀”易初阳轻松地笑了笑,“你这种老人家是不会懂的。”
“什么老人家?”快绿灯了,谢青旂发动着车子,“我连二十五都不到。”
易初阳双手枕在后脑勺上,舒服地伸展着双腿。这一天到晚坐着,浑身都快麻了,“二十五啊那在电竞圈里,你都到了差不多该退役的年纪了。”
“好好好,你年轻,你年轻行了吧?”谢青旂想了想,还是说:“不过就算你再年轻,能打的也就这几年。等过了二十五岁呢?有想过要做什么吗?”
“哪有时间想过那么多啊?”
“”易初阳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说道:“我可能会回去上学吧。”
“以你的成绩,考个好大学完全没问题,怎么就不考了?”这也是谢青旂一直想问,却没有问出口的。
易初阳不是很想回答:“为了打电竞呗。”
“你不会。”谢青旂说得倒是决断。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就是不会。”谢青旂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回过头认真开车,似乎很担心出现什么意外。
“你说不会就不会吧。”易初阳不想争论,也不想解释了,就把头转向了窗边。
“不能说吗?”谢青旂问。
“倒也不是,就是吧记不太清了。”他疲倦地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脑子里是一团又一团的浆糊,粘稠且沉重的。
有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在悬崖上凌空蜉蝣,怎么也找不到着重心点,怎么也抓不住救命草。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
谢青旂开了灯,在明晃晃地灯光下,屋子里明显要比之前干净了许多。
看样子,那个王阿姨是已经将屋子收拾完,回去了。
谢青旂进去后,就直奔厨房区域,打开了冰箱。
王姨果然把冰箱填得满满当当的,够他用上好几天的了。他熟练地从一众食材中,拿出了几个保温盒子。
“这是什么?”易初阳嫌轮椅麻烦,直接拄着拐杖就过来了。
谢青旂将盒子打开来给他看,“这是王阿姨做的晚饭。”
“你”他差点都要忘了,谢青旂还没有吃饭呢,尴尬地说:“那你慢慢吃啊”
谢青旂放下手中的保温盖,抬头看向他,“你要吃吗?”
“不用了。”
“”
看他不说话,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易初阳试探性地开口问:“喂,那个要不要我给你加个菜啊?”
谢青旂笑盈盈地看着他,看起来似乎很是期待,“你亲自下厨吗?”
看着他的笑,易初阳忍不住‘啧’了一声,看起来似乎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废话”
“这样啊”谢青旂挑眉一笑,自顾自地说了起来,“那是我的荣幸。”
确定了谢青旂的态度,易初阳撇了撇嘴,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却还要嘴硬地说:“让开。”
“需要我给你打下手吗?”谢青旂倒是殷勤地围着他转。
易初阳低头看着桌面上的食材,挑了块姜,丢给了他,“把这个削了。”
听着‘大厨’的指挥,谢青旂笑着接了过来,“好的。”
易初阳做的是道荤菜,工序上可比谢青旂那碗面难多了。
花费的时间也比较长,两者压根儿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
饭桌前,
谢青旂盯着那道热腾腾地‘大菜’,就问:“这道菜叫什么?”
“酱油鸡。”
“看着卖相不错啊。”
“赶紧吃吧你。”易初阳直接将筷子塞进他手里。
谢青旂夹了一块,就直接往嘴里放。
“”易初阳微愣了一下,“不烫吗?”
“烫。”谢青旂说着,嘴里却还在嚼。
易初阳顿时被气笑了,他是傻子吗?小孩子都知道,烫的东西吃之前要吹一吹。
“烫不死你,就不知道慢点吃吗?”
那边话音刚落,谢青旂就将嘴里的肉给吞了下去。
“好吃吗?”
“好吃死了。”谢青旂不留余地地夸赞着。
“”易初阳看样子却高兴不起来,“是吧?这可是我姐最喜欢吃的。”
谢青旂顿了一下筷,随后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这道菜我们全家都会做,当然,除了我姐啊,因为她什么也学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她也就大提琴拉得还不错。”易初阳笑着说:“你别看她平时那乖乖巧巧的样子,其实比你还会唬人。”
谢青旂心里呵呵两声,道了一句:已经见识过了。
易初阳却渐渐笑不出声来了。
他拿着筷子,一直搅动着那盘酱油鸡,“其实小的时候说实话,我真的快要恨死她了。”感觉没什么意思,易初阳又放下筷子,接着说了起来,“同样都是爸妈的孩子,别人家不是重男轻女,就是长姐如母的。就只有我们家,从小到大,父母都告诉我,姐姐身体不好,作为弟弟,我有义务要照顾好她,保护好她。”
“是吗?”想想两人在医院时的状态,谢青旂说:“我看你们现在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嗯。”易初阳点点头,“其实她也没什么错,只是我嫉妒她能得到比我多的偏爱而已。”
“易初阳。”他的话,似乎让谢青旂感到了不舒服,“这不是你的错,倒是你姐姐”
“我姐怎么了?”易初阳盯着他,突然就变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