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认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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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天气渐渐转冷,凉风呼啸而过,林间小路落叶纷纷,落在张秋阳的肩上,祁岳伸手替他抚去,两人漫步在树林深处。
张秋阳是秋天出生的,父母给他取这名字是希望他如同秋天的阳光一般温和绚烂,可没想到他却是个病秧子,出个门都得戴着口罩。
如今在这空气清新的乡下,他终于脱离的口罩的舒服,与喜欢的人一同观赏秋日美景,偶有鸟儿在林间叽叽喳喳,好不欢快。
若不是前方摄像机悬挂在空中,喻延当真快要以为这是他跟江斐在谈恋爱,此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掌牵住,喻延顿了顿,很快便恢复过来,神色如常。
他要时刻谨记自己就是张秋阳,才能代入这个角色。
这场戏拍完,就轮到接下来的重头戏了。
张秋阳与祁岳的第一次。
剧组开始转移阵地,喻延却动作迟缓,好像多慢一秒就能逃避这场床戏似的,虽然已经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建设,可真正到了这时候,他还是觉得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夜晚被江斐缠着,他还能要求关灯,可这拍戏不仅是白天,周围还多了许多围观群众,光是想想就能令他感到羞耻。
可是导演并没有给他喘气的空间,一行工作人员很快便转移到了祁岳家的场地。
回到住处,张秋阳被祁岳一把按在墙上,接踵而至的是一个又凶又狠的吻,他毫无反抗之力。
江斐吻得很重,夜晚喻延不让他亲,便要以公谋私一次亲个够,连一旁的导演和工作人员都看呆了。
江斐有私心,亲着亲着突然又故意闹出点岔子。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导演喊卡,这条重来。
喻延瞪了一眼江斐,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却发作不得,只能紧紧握着拳头。
导演又发话了:“那个喻延啊,你注意一下你的表情,你不能光站着,得回应知道吗?”
喻延手指攥得更紧了,江斐眼底得意之色几乎快要溢出眼角。
“action!”
江斐嘴角微微上扬,再次如愿以偿的品尝那美味的果实,喻延被迫学着回应,吮了吮江斐的下唇,江斐浑身一麻,眼睛突然睁开。
很不幸,这一睁眼又被ng了。
喻延十分恼怒,江斐连忙赔笑道歉:“对不起,这次怪我。”喻延第一次回应他,竟让他有了些感觉,微微侧过身子挡住众人的视线,“再来,这次去争取一条过!”
祁岳一边吻着张秋阳,一边推搡着他进自己的卧室。直到两人倒在床上,张秋阳猛地回过神来,推开祁岳,微微支起身子。
“祁大哥……我……”
“害怕了?”
张秋阳目光坚定地摇头,“不怕,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祁岳闷闷的笑了一声:“没关系,我带着你。”
张秋阳蹙起眉头,“祁大哥…你为什么会?”
“笨!”祁岳道:“我当然是提前做过功课的。”
“呃……”喻延低眉垂眼,扮演着张秋阳的羞羞答答。
所谓床戏不过走个形式而已,当然不可能让演员真做,只让他们随意发挥,做出某些动作就行。
江斐痛快地脱着喻延的衣服,那件白色衬衫被他右手轻轻一抛,落在木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欣赏喻延白皙的胸膛,就被导演打断。
“卡!江斐你刚才那表情不对,完全不像祁岳了,重来!”
江斐:“……”
喻延:“……”
于是喻延沉着脸捡起地上的衣服,一粒粒系上扣子,江斐喉结滚了滚,喻延系扣子的动作也太欲了。
白皙修长的手指,将纽扣一颗颗扣上,而待会儿,他又会把这扣子解开,这样一想,竟比他夜晚伺候喻延时还要激动,一团火在小腹聚集,霹雳啪吧将他烧了个彻底。
完了,不能再想下去,旁边围了一圈人,这要是让别人看见,脸面丢尽了。
虽然在这场戏之前导演有说过可能会有一些不必要的反应,让他们不必害羞。可江斐这他妈完全不是害羞,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啊!
再次开拍。
祁岳温柔地脱掉张秋阳的衬衫,随手丢在地上,压上去吻着那双诱人的嘴唇,湿热的吻一路往下。
祁岳穿戴得整整齐齐,而张秋阳全身上下只剩唯一的遮挡物,躺着的人面色潮红,也不知是张秋阳在害羞还是喻延。
江斐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喻延的大腿处,喻延也有感觉了,可更吸引他的是腿根处那颗深红色的小痣,他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画面,还未来得及捕捉其中一幕,就被喻延勾着脖子吻了上来。
喻延实在是害怕再次ng又得重来,周围这么多人,他的样子实在难堪。
江斐被这一个主动的吻拉回思绪,他睁着眼睛,能看清喻延颤抖的睫毛,
按照剧本,他扯过一旁的被子搭在两人腰臀处。
这场戏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床上江斐双手撑在喻延身侧做着假动作,眼睛却没有一刻离开过喻延这张脸。
喻延闭着眼咬紧了下唇,明显能感觉到若没有布料阻碍,这便是一场真正意义的床戏,所以这场戏他根本不用去演,表现出来的就是最真实的反应。
江斐突然伸出一只手盖住喻延的眼睛,身下这张脸突然跟某个晚上那张脸渐渐重叠,江斐惊愕不已,身下动作猛然停止,此刻也没了心思再去想那些占便宜的事情。
“卡!”导演见演得差不多了,及时叫停。
江斐还未回过神来,喻延倒是立马清醒,皱着眉推开江斐。
导演咳了两声,“那个…我们先出去一下,等两位演员缓一缓。”
拍床戏自然避免不了尴尬,不论男女还是男男,身体反应是控制不住的,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还是先清场为妙。
喻延脸上两片红霞迟迟未褪,方才江斐的动作太过真实,让他恍惚以为江斐会不管不顾就这样要了他。
导演喊卡那一刻,他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才彻底松懈下来。
他面无表情地穿上裤子,又快速地套上衬衣,扣着纽扣,眼尾余光瞥了一眼江斐,不知道他在发什么呆。
“你是那天晚上那个人?”江斐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
喻延扣纽扣的手蓦地顿住,脑中闪过江斐用手遮挡他眼睛的画面,倏然间脸色转为煞白。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斐突然转过身来,再次用手挡住喻延的眼睛,目光深沉地盯着喻延那漂亮的下半张脸,若有所思起来。
喻延心里咚地一声,他慌乱地一把打开江斐的手,站起身来,准备逃离,眼神转了转,客厅里一片吵闹,目前好像只有洗手间可容纳他躲避,刚抬脚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声音喝止。
江斐在背后十分肯定地喊道:“我想起来了!是你!”
喻延身子蓦地僵住,大脑一片空白,脚下一个不稳,险些崴了脚,满脑子只有江斐认出他来了几个字,慌张得连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摆。
“想起什么了?”这时导演突然从门口冒出一个头来,没注意到屋内不寻常的气氛,喻延心神不宁,匆匆钻进卫生间,连最后两粒扣子也没来得及扣上。
导演瞧着喻延那表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拍这种戏确实免不了尴尬,倒也能理解,他又对着江斐说:“你们俩快点,还有下一场戏要拍呢!”
“好,马上就出来!”江斐应了一声,心里翻江倒海,惊喜交加。
他没认错,那天晚上那个人就是喻延!
怪不得总觉得看着他很眼熟,原来他早就跟喻延睡过了!
那晚是韩松自作主张给他安排的好事,供他消遣,也是他为数不多的愉快体验,事后想起再去找那人竟没找到,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淡忘了。
可那颗痣他记得很清楚,毕竟红色的痣十分少见,他记得那晚他在那小痣周围留下了一圈吻痕,对那颗可爱的小痣十分喜爱。
那晚旖旎的场景历历在目,那种爽到头皮发麻的感觉令他记了好久,江斐想着想着,刚刚平复下去的欲望竟再次升腾而起,忙不迭掐断幻想,再想下去今天恐怕没法走出这间屋子了。
抬头望了一眼厕所方向,江斐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但他决定等今天的戏拍完了再说。
卫生间里没开灯,只有一个小窗户透进些许亮光进来,喻延仰头闭着眼睛靠在冰冷的瓷砖上,脸色苍白,睫毛止不住地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或许他就不该接这部电影,早就应该在看到江斐时选择逃离,是什么驱使他留下来,又是什么让他这几日半推半就地应了江斐,他为自己心里那点可耻的私心感到好笑。
这些日子以来的高傲自持,从今以后在江斐眼里恐怕只是一个笑话,表面清高自傲的人,在背地里却是个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下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