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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埠贵支愣起耳朵偷听着曹德盛跟易中海这两个人的对话,待听清楚了对话的内容以后,他顿时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
看着易中海手里拎着的肉,闫埠贵心里边别提有多高兴了,尽管这肉不是给他的,但他依旧笑得非常地开心。
闫埠贵看着正在一脸赔笑的曹德盛,心里头不由得讥讽道:
“让你小子得瑟,我看你还显摆不显摆了,吃你几口猪肉都不行,这回儿有人治你了吧!吃不着就对了,该,真是活该!”
曹德盛一直把易中海送到了大门外,两人告别以后,他便驻足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而易中海则是提熘着猪肉,缓缓的朝着中院走去。
看到现在的这种情况,幸灾乐祸的闫埠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了,他当即便站起来对着易中海说道:
“老易,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易中海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闫埠贵说道:
“还行吧,尽管事情没有办利索,但是这好歹也是有了大致的解决的方案了!”
“你看,我没说错吧,人家曹德盛都能吃得起猪肉了,还差你那两个钱了!”
易中海呵呵一笑,并没有回话。
而闫埠贵则是指着易中海手里的猪肉继续说道:
“你看,我说还得曹德盛吧,这不仅把钱给你还上了,还送你这么多猪肉,这人多讲究啊!”
易中海看着还在胡言乱语的闫埠贵,他就再也沉默不下去了,他没好气的说道:
“讲究个屁,这肉是用来顶账的,你以为我愿意要呢?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转让给你!”
“算了吧,我可无福消受!再说了,我也没人家曹德盛那个条件呐,我能对付吃饱也就不错了,可不敢惦记着吃肉!”
“他有啥条件呐,欠了一屁眼子饥荒不知道还,我看他是脸大不知道磕碜!”
“可不是咋的,这人咋能这样呢,啥条件呐,还到处吹牛逼呢,又这儿又那儿的,纯属是扯犊子呢!”
……
易中海跟闫埠贵越唠越欢,全然没把站在一旁的曹德盛放在眼里,这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两人合起伙来磕打他,这数落起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曹德盛的脸被说的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站咋原地的他显得异常的尴尬,没听几句他就听不下去了,冷哼一声便转身回屋了。
而外面的两人在看到曹德盛走了以后,他们便停了下来,本来关系就不怎么好的他们也是直接就冷场了。
易中海随便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去了,而闫埠贵则是尝试着说道:
“老易,这吃肉可不能没有酒啊,要不一会儿我带两瓶好酒过去?”
易中海的脚步一顿,他转身回答道:
“这次孩子们都过来,你来的话恐怕不太方便,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易中海说完便转身离去,虽然他看在闫解成夫妇的面子上,不想跟闫埠贵闹得太僵,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要讨好闫埠贵。
闫埠贵看着易中海的背影不由得狠啐了两句:
“我呸,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什么东西呀,跟他妈曹德盛一个德行,活该你要不回来钱!”
正当闫埠贵在院子里小肚鸡肠的时候,曹德盛则是躲在屋子里面悄悄的数钱呢,这肉可以不吃,但是这牌却是不能不打。
尽管易中海今天已经跟曹德盛说的很明白了,但是他依旧不相信易中海敢跟他动真格的。
再说了,即使是动真格的,那又能怎么着,他又不是死人,他不会反抗啊,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易中海给他撵出去呀?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想法,曹德盛的心理也没把易中海的警告太当一回事儿,他该怎么玩儿还是怎么玩儿,他之前是怎么个活法儿现在还是怎么个活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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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这样想法的人并不仅仅只是曹德盛一个人,还有很多人都是心思各异的不想还钱,这也就导致了易中海接下来的家访行动进行的并不顺利。
傍晚时分,大院里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吃上饭了,秦淮茹她们家亦是如此。
棒梗跟小当看着眼前清汤寡水的饭菜,不由得将小嘴撅起了老高,都可以挂上两只小油瓶子了。
棒梗非常不乐意的埋怨道:
“妈,今天就吃这个呀?”
秦淮茹没好气的瞪着棒梗一眼,随后说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可别净事儿了,赶紧吃,不吃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棒梗顿时就消停了,他有些生气的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饭菜,既不说话也不吃饭。
而小当跟槐花看到最受宠爱的哥哥都挨说了,那更是不敢说话,拿起快子,端起碗就默默的吃了起来。
贾张氏嗦熘了一下快子,随后抬起头对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今个这菜也太素了,这都多长时间没见着荤腥了,你别说孩子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今个不是发工资了吗,怎么不买点肉呢?”
“我倒是想啊,可我哪有钱呐?我这一个月的工资,买点棒子面倒是勉强够活,哪能买的起肉啊?”
“哎,这可真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呐,自打……,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来,棒梗,赶紧吃饭!”
棒梗生气的撅着个嘴,抱着个膀坐在凳子上,既不说话也不动快。
“哎!”
看到棒梗这副模样,贾张氏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对着秦淮茹说道:
“淮茹,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呀吧,老这么不吃肉,孩子们的身体也受不了啊,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怎么对付呀!”
秦淮茹则是十分无奈的说道:
“我倒是想啊,我上哪给他们整肉去?我这一个月工资总共也没多少,除了每个月给你的,工厂扣的,咱们这一大家的日常开销都不够了!要是想吃肉的话,你给我拿钱吧!”
贾张氏尴尬一笑,她讪讪的说道:
“你可真能给我开玩笑,我哪来的钱呀,这事儿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你怎么没钱呢,咱们家之前那么多钱呢?先不说之前咱们家存了多少钱,就说冯建军这次那可真是没少赔,这钱呢?这钱不都在你手里攥着呢吗?”
还在一旁生着闷气的棒梗,他听到这里顿时就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跳着脚的对着贾张氏责问道:
“奶奶,我妈说的那些钱呢?你藏起来干啥呀,你手里有钱,你怎么不往出拿呢?”
贾张氏则是略显慌乱,她赶紧安慰着棒梗:
“大孙子,你别激动,你听奶奶跟你说,奶奶手里这些钱可不能动,这可是给你攒起来以后娶媳妇用的!”
听到这话,棒梗顿时就没脾气了,他有些爱爱吱吱的说道:
“那不能拿出来点花花呀,我想吃肉哇!”
“棒梗,你说是娶媳妇重要呢,还是吃肉重要呢?”
棒梗顿时就没了动静,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而贾张氏则是揉了揉棒梗的脑袋继续说道:
“棒梗,这事儿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吃肉的事情,奶奶跟你妈会想办法的!”
棒梗点了点头,然后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低着个头,一言不发。而秦淮茹则是心情颇为复杂地看着贾张氏,亦是没有吱声。
“嗯嗯!”
贾张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故意使了两下动静,随后她对着秦淮茹说道:
“这怎么刚刚听你说,工厂现在还扣你工资呢,这怎么回事儿呀,这怎么月月都扣呢?”
秦淮茹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个该死的车间主任总是盯着我,成天挑我毛病,动不动就要罚钱,烦死了!”
“男的女的呀?”
“男的!”
“多大岁数了?”
“不是,妈,你问这个干嘛呀?”
“没事,我就是打听打听,咋的,你得罪他了?”
“算是吧,之前可能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了,我都跟解释过了也没用,成天找我毛病!”
“那这么整儿可不行啊,你得想想办法呀,统共也没多少工资,让他扣吧扣吧,那还剩啥了?”
“说的就是呢,我都找人帮我说和了,但是也没好使呀,我现在只能在干活的时候加点小心,省得又被他挑出什么毛病来!”
“那这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呀,不行你就再想想办法,咱们大院里这么多人都是轧钢厂的,还没有人能说上两句话了!”
“嗯,行,我知道了,到时候再说吧!”
“淮茹,前院那个小胖子怎么不过来找你了!”
“你说前院的肖鑫呐?”
“啊,对呀,就是他呀,他这段时间怎么没过来呢?”
“不知道呀,我最近这段时间也没看着他,再说了,我也不愿意搭理他,你打听他干啥呀?”
“我就寻思他这不是一个人吗,这每个月的工资他也花不了,不行你嘘唬嘘唬他呢?”
秦淮茹面露难色的苦笑道:
“嘘唬他呀?算了吧,妈,你可放过我吧!你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烦人呐,我现在看到他,我脑瓜子都疼!”
“你看,你这说的啥话呀?你咋没想想呢,正因为他烦人,这才没人搭理他呢!这种人才好湖弄呢,你不愿听他说话,你就权当没听着,好歹湖弄他俩句,怎么着也能粘巴他点!”
“哎!”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行吧,等我倒出功夫来,我去打听打听吧,看他现在忙活啥呢?”
贾张氏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十分开心地说道:
“哎,这不就对了吗?淮茹,咱们现在可不比以前了,这苍蝇再小也是肉哇,你被总是瞧不上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
“嗯,行,妈,我知道了!”
……
贾张氏犹如查户口一般,对着秦淮茹刨根问底地一通追问,桌子上地几个孩子早就不耐烦地跑了出去。
正在院子里玩闹的小当,她站在大院里的正中间,闭着眼睛,使劲的嗅了两下鼻子,随后便非常肯定的对着站在一旁做着同样动作的棒梗说道:
“哥,我敢肯定这香味一定是何雨柱他们家传出来的,虽然易中海跟冯建军他们家也做肉了,但是他们做出来的没有这么香!”
“嗯!”
棒梗点了点头,随即便答应了一声,在这方面,他不得不承认妹妹的权威性,妹妹在这方面的天赋确实比他强,他自己闻了半天也没找出香味的来源,到最后只不过是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嘴角留了出来。
“哥,你说何雨柱到底是做了个啥呀?这咋这么香呢?”
“不知道,估计是做了什么荤菜吧,要不然也不能这么香啊!”
“哥,我想吃肉!”
“我也想吃肉!”
“哥,要不然你明天去许大茂他们家看看呗?”
“明个再说吧!”
“哦~”
……
伴随着小当无比失落的声音,棒梗他们兄妹也是结束了此次对话。
与妹妹所展现的失落有所不同,棒梗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他的眼睛一直朝后院望去,仿佛真能透过这些建筑物看到什么东西一般。
就在这时,冯建军他们家房门被打开了,许大茂一身酒气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后院走去。
对于这个场景,棒梗已经见怪不怪了,不知都从什么时候开始,冯建军跟许大茂又重新搞在一起,两人目前打得非常火热,好的都快要穿一条裤子了。
看到两人如此亲密的关系,棒梗只能用蛇鼠一窝来形容他们。
有句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棒梗的心里,像许大茂跟冯建军他们这种乌合之众也只能勾搭在一起同流合污了。
面对自己两个仇人组成的团体,棒梗显然是没有什么太好的评价,甚至于他一直都在想怎么才能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在棒梗的心里,这许大茂倒还差异,毕竟他可以时不时的光顾一下他们家,换常不是偷点这个儿,就是偷点那个儿,有时候即使是不偷,也可以在他们家搞点破坏。
但是,这冯建军就不一样了,自从棒梗上次用弹弓差点打伤他的眼睛,棒梗就有些后怕,他也不敢再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