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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琛思索再三的对着对面的慕容锦说道;“路蔓那边怎么样了。现在赵瑞那边一直要交代。”
“赵瑞把人接回馆驿了?”慕容琛点点头,“现在谣言满天飞。”
“今天就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慕容锦神色自若的喝着茶水。“明日的大婚的婚仪安全该如何确保。”
慕容锦神色无奈,“这个徐太师得罪不得,婚仪必须安全。所以明日的婚仪安全,只能委托你了。”
慕容琛长叹一口气,“你是真会给我找麻烦,文晨不敢攻击仪仗队。但是,你可别忘记了,东宫里的赵妍!”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秣陵已经在她体内时间很长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兄弟二人谈了许久,敲定了许久细节后悄然离去。慕容琛看着悄然离去的慕容锦,想起了慕容锦的那句,“秣陵在她体内时间很长了。”不由得有些担心,文晨会不会让赵妍在明日捣乱……。
慕容琛回到房间时,苏语凝已经苏醒了,喝着粥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面前的落梅,似乎说着什么。慕容琛微微一笑,“怎么了这是?”
苏语凝听到慕容琛声音,眼睛笑眯眯的看向慕容琛,撒娇的说道;“夫君我想吃枣泥山药糕。”一旁的田嬷嬷忍笑。
慕容琛宠溺一笑,“不能多吃。”田嬷嬷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递给落梅;“王妃有身孕之时服药三个月,其他的听府中大夫的就好。说完又拿出一个蓝色瓷瓶。”慕容琛接过瓶子神色有些疑惑,“田嬷嬷这是何意?”
苏语凝也有些疑惑的看向田嬷嬷。田嬷嬷躬身说道;“王妃的情况比我预想的情况好的许多。当日我家小姐给王妃内检之时,发现王妃之前腹部曾遭受过伤。”
“虽不严重,不致命但是怀孕初时容易小产。不过今日诊疗的时候,情况比我预想的要好。”
慕容琛有些慌乱的握住苏语凝的手,看着手中蓝色瓷瓶,“那……这个是何意?”田嬷嬷微微一笑,“这个我刚才让落梅姑娘给王妃涂抹,王妃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让王爷亲自动手了。”“顺时针涂抹,药物完全吸收就好。”苏语凝瞬间脸色羞红,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语凝慌乱的眨眨眼看着慕容琛,声音带着一丝恼羞成怒,“你可别过分!”慕容琛挥挥手让所有人出去。苏语凝手疾眼快的抱着被子,看着慕容琛道;“你……你可别过分……哦。”
慕容琛看着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苏语凝,想起刚才田嬷嬷的话,狠了狠心,俯身把苏语凝困在床榻之上。苏语凝有些紧张的用胳膊横在二人中间。
“你别听田嬷嬷的话,我才不涂呢?”看着苏语凝略显羞红的脸庞,慕容琛神色温和一笑,“这场景你不觉得眼熟吗?和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一模一样。”
“只不过,当时你紧张的浑身发抖,根本不敢看我。”苏语凝略显尴尬的眨眨眼,“你先起来!我们再说……。”
慕容琛俯身在苏语凝耳边说道;“我们是夫妻,你尴尬什么。”苏语凝有些慌乱的开口说道;“那,那也不行!”慕容琛单手握住苏语凝手,轻声说道;“一切交给我,别害羞。”缓缓的解开女子寝衣,倒出蓝色瓷瓶里固体药,小心翼翼的敷在女子小腹之上,按照田嬷嬷的说法涂抹。
苏语凝有些害羞的捂着脸,慕容琛看着苏语凝动作不禁有些好笑。闻着药膏味道的慕容琛温声说道;“腹部怎么受伤的!”似乎是有些喘不过气,苏语凝露出了脑袋,呼吸着新鲜空气。小腹因为药效的原因,也温暖了许多。
“记不清了,时间久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慕容琛确定药完全吸收之后起身,苏语凝略显尴尬的起身把衣服整理好。
苏语凝略显尴尬的开口,“明天还是我自己来吧!”慕容琛握拳掩笑,没有说透其中含义。
站在门外的几人听到苏语凝的说话,看向一直笑而不语的田嬷嬷。心中特别的好奇的就是药瓶子里药的是什么药?白鹿大着胆子轻声的对着身边的田嬷嬷道;“嬷嬷瓶子里的药究竟是何?”
田嬷嬷抬手慈爱的摸了一下白鹿的发髻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问。”一旁一向冷若冰霜的落梅,第一次露出一丝笑意。
苏语凝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青蓝色的衣服,略显惆怅的说道;“这个路佳到底想干嘛?总感觉她没安好心。偏偏若是不见,还不合规矩!”
慕容琛整理着床铺,想起自己回府时看到了路佳。温声说道;“她今日来了,只是被我挡回去了。我估计,太子大婚之后她还会来。”苏语凝拿着发冠的手一顿,“她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帮赵瑞借兵?还是除掉文晨?”“还是为了卖惨。”
慕容琛看着苏语凝背影微微一笑,“都有吧!”
苏语凝带好发钗之后,笑眯眯的从梳妆盒里拿出一张纸,“喏,这是我按照你描述画的大燕铁骑上护甲样子。具体的材料还要靠他们自己找了。”
一把把人拉进怀里,看着上面的图纸神色温和一笑,“我还真是娶个宝了。”
深夜,慕容琛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影越略显焦急的说道;“主子,东宫出事了!”苏语凝也被惊醒,连忙随着慕容琛一起起身。
“进来慢慢说。”慕容琛语气清冷的说道。影越推而入,低头说道;“主子,赵瑞带着安宁公主在太极殿,状告太子殿下毒杀和亲公主!”
“陛下震怒,让所有亲王进宫。”站在苏语凝有些愕然。慕容琛神色一变,喃喃自语,“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转身穿起衣服说道;“文晨在不在现场?”
“属下无法判断!”苏语凝看着慕容琛和影越离开神色一变唤来了落雨。“落雨你想办法让人封闭徐太师对宫里动态,马上把七弟私铸铜钱的证据告知七皇子府。”
“落梅,你去趟馆驿把东西放进路佳的行李箱里,记住必须做到万无一失。”二人躬身回答;“是。”
“至于文晨……。”苏语凝在房间来回踱步,走到梳妆台前,神色略显担忧的打开一个四方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封被封的严实的信封,喃喃自语的说道;“爹爹,女儿对他不了解,你是唯一能帮女儿的了。”转身拿起信封递给影四,“现在的文晨已经做好了,杀安宁公主挑起两国大战的准备了。你想个办法把这封信送到文晨手里,必须在天亮之前送到。”
看着二人离开,苏语凝有些虚脱的坐在榻上,看着交给信件的原件,心中不乏有些茫然。“没想到他的目的这么远大,若是知道那个东西只是有名无实的的话,他会不会气急败坏。”
白鹿看着苏语凝脸上的担忧,有些疑惑的问道;“娘娘,你说的是文晨?他是以晋王的侍卫为名来到南岳的。”苏语凝第一次心情有些急躁的看了眼白鹿,“你们练武的人,心烦的时候都怎么发泄的。”白鹿看着带着假笑的苏语凝,指了指演武场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说道;“拿靶子撒气……。”
似乎是验证了白鹿的话,深夜的天,突然变了。雷雨交加的雨夜令人窒息,也令人绝望……。
一个银色头发女子手拿着箭羽,微微一笑,“要不是主子留你,你早就死了!”阴森的表情在雷雨交加的天气下,更为恐怖……。
“哦!那我想文晨可能真的想错了。”影越拿着一把软剑,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如钩看着银发女子。“调虎离山的手段,可不是只有你会!”
银发女子转头看向影越,“慕容琛居然把他的心腹留给了一个女子。”影越冷声说道;“落雨身上的伤,要不是你用下三烂的手段,他也不会伤的那么重。”“如今,又用这个办法对付王妃是吗?”
苏语凝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衣服,抬头看向房顶上的二人。神色略显焦急,“白鹿她既然喜欢用下三滥的手段,我们奉陪。想办法告诉影越,把她引进去。”
影越在于银发女子交手时,听到暗号飞身而去。女子嘴角勾起,没有防备的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距离太子大婚开启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太极殿内慕容锦和慕容琛看着赵瑞和赵妍。慕容锦躬身说道;“父皇晋王殿下纯属诬告。”
“安宁公主是儿臣的良娣,儿臣怎会害自己良娣呢!而且,赵妍之前在东宫一切安好,怎么就和晋王殿下的王妃聊几日之后,就偏生中毒了呢?”
“而且,还偏偏是在大婚前日状告。”慕容琛站在一旁看着赵妍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秣陵是慢性毒药,也是东临秘药。也就是皇兄是明知道有人在东宫对赵妍下手。”
“是路蔓还是路佳?如果从时间上看,一段时间的话是有可能路蔓?看来文晨是想引起东临和南岳大战!”“兄长借刀杀人。”
“太子殿下还真是好口才,本王的妹妹如今都快不成人行了,你们这不是毒杀是什么?”
“本王不管今日发生什么事情,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晋王殿下的好大的口气,你说孤毒杀良娣,证据何在?”慕容锦反唇相讥,一脸嘲讽的看着赵瑞。
赵瑞拿出一张药方,一脸嘲讽的扔进慕容锦的怀里,“这药方上的药,就是证据。本王妹妹东临长公主身份尊贵,嫁入你们南岳贬妻为妾。不仅如此你们还虐待她!”
“她身边的侍女已经招了,这个药方上面都是毒药!她不肯喝时是被你们强硬喝下去的。”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的说道。
慕容锦面带嘲讽的说道;“贬妻为妾?那你可知道为何?”说完上前两步,嘲讽对着赵瑞道;“孤的良娣在南岳的路上,推我南岳王妃下楼。”
“到达南岳之后,再次谋害。甚至于,意图用毒药谋杀孤。婚仪前日,用刀刺伤孤。凡此种种孤缘何不能贬谪她!”
“婚前失贞,与他人勾结生下孩子,至使孤的母妃被气的险些丧命,谋害皇嗣至使侧妃难产而亡。这些孤还没找你们东临算账,你们到先来找孤和父皇求公道。”
“至于你所谓的强灌毒药更是荒谬!”
慕容博神色一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有些事情等大婚之后再详谈,此事还没有来龙去脉还没有查清楚……。”
“且慢,事情已经清楚,还有什么可查的。”
“晋王殿下的大话说的太早了!”太极殿大门应声而开,一个气质出尘坐在轮椅上的男子,拿着一个书简而来……。慕容琛内心稍显惊讶,二哥怎么来了。
“父皇儿臣处理一些紧急事物,从而来迟了……。”
赵瑞神色略显糊涂,“本王的话说早了?燕王缘何如此这么说?”慕容启躬身行礼道;“父皇,今夜有一个浑身是血男子意图闯强闯城门,被巡防营扣押。经过礼部辨认,此人乃是晋王殿下侍卫──文晨。”
“身上搜到一封书信,上书:文氏集团兵符,是苏哲联合东临先帝所抛出的诱饵,实为,是为了引出当年被前朝送走文氏遗子。”
“燕王殿下,这与太子殿下毒害东临长公主有何关系!”慕容启笃定的看着赵瑞开口,“有,与此事有关!”
“东临太尉苏哲和东临先帝为了制造假的文氏兵符,费劲心思用前朝打造真兵符的玉打造假兵符,这份密信是在文晨身上搜到的。”
“而证明那个假兵符最有力的人证,就是你的好妹妹,我南岳太子的良娣──赵妍。”“在你妹妹的房间里,已经搜到了你口中所谓的毒药方子!”
“晋王殿下,本王也要一个解释,缘何在你王妃的房间里,发现我南岳如此详细的地形图!”
“你说我南岳太子谋害安宁长公主,我的弟弟要杀自己妾室,理由何在?”
“本王的弟弟图你们东临公主什么,图她婚前失贞还是图她,时时刻刻想要害她的夫君。如此恶妇没有赐死,已是看在贵国皇太后陛下的面子。”
赵瑞有些慌乱,他计划被打乱了。强装镇定的镇定的刚要开口,一旁一直未曾开腔的慕容琛开口了。语气清冷的看着赵瑞说道;“难怪,晋王妃对本王王妃,又是下拜帖又是送请柬的,原来根结在这啊!”
“可惜了,算盘打错了,前几日本王带着王妃去散心,错过了拜帖。今日本王请女大夫入府给王妃调理身体之时,又碰到了晋王妃。还意欲强闯。”
“莫不是,想拿本王妻子,做你东临最后替死鬼不成!”
“燕王殿下,你这话本子编的可真好,如你所说文晨手里既有密信,缘何不交给本王?本王的妹妹只是一个公主,怎么可能会知道兵符是假?”
“晋王殿下,文晨可是令公主落幕之宾啊!。”慕容锦面带嘲讽的看着赵瑞说道。
慕容启拱手说道;“父皇,淑贵妃在东宫已经将人拿下,儿臣已经只说是出一部分!”站在一旁的慕容杰迟迟不敢开口说话,想起入宫前那封警告信和那枚假铜币,以及他母妃的性命,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有人在盯着他。奉劝他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慕容琛现在最想看着的就是那封密信,如果是苏哲的字迹,可能会把语凝牵扯进来,如果是先帝的字迹……想想小丫头那项绝技,他不得不怀疑她会贸然出手……。
老七那副鹌鹑的样子,绝对是收到了他制造假币的消息被人抓住了把柄。心中不由得有些心惊肉跳,“小丫头那封字迹你可千万别手抖啊!”
看了看外面的天,距离太子大婚典礼又进了一步……。
赵瑞神色略显焦急,“燕王殿下慎言!”
“慎言?你王妃的好姐姐还真是个模仿别人字迹的高人呢!”话落将自己手中书简扔到赵瑞怀里,冷声说道;“看你那好王妃的姐姐干的好事!”
“自己就是从红楼里出来的,还妄图抹黑我南岳王妃清白!”慕容琛神色一变,“二哥,此话怎讲?”
“四弟,你的王妃在宫中之时,是不是曾经被囚禁在暗室之中?”
“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还放了无毒的蛇进行恫吓!”慕容启讽刺的看着赵瑞,“东临晋王殿下,还记得那个被苏语凝用簪子刺成太监的侍卫吗?他就在路蔓身边!”
“赵瑞,你说让本王慎言,你的王妃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苏语凝的名声啊?”
“只不过,路蔓的模仿字迹能力棋差一招啊!苏哲对这个女儿保护相当不错,拿着苏语凝家破之前的字迹来临摹,是不是失策了呀!”
慕容琛神情冷笑的看着赵瑞,“晋王殿下,看来今日,为你自己妹妹求个公道,怕不是找错人了吧!”
“毒药出自东临,中毒之时您的王妃和王妃的姐姐在,还临摹本王王妃字迹诬告本王王妃!”
“本王也应该找路蔓给王妃讨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