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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樾被压进皇宫的同时,南岳和南境的边境处开战了……。
牟远看着自己手中被慕容琛射出的箭羽给震碎的箭羽有些吃惊,“半年不见,齐王殿下的功力见长不少。”慕容琛眉头一挑,“牟将军也一样呀,听了别人的几句话,就贸然开战,也不怕踢到铁板……。”
牟远挥手让人拿出让自己骄傲不已的强弩,慕容琛见此也只是微微一笑,抬起右手。只见山顶上架着和牟远手上差不多强弩。原本还在手持长枪的兵士也被身后的盾牌给挡住了,盾牌身后有个超大剑阵,大概四只个强大的弓弩,寒气森森的对着牟远。不仅如此,剑阵头部可以四处转动。
牟远有些看傻眼了。萧山不比其他地形。这里易攻难守不说,强大的剑阵,在小小的萧山之下,几乎无处躲藏……。
牟远看了看山顶上的强弩,又看了看了慕容琛身后的箭羽和长剑组成的剑阵有些不明所以。“慕容琛就算你有强弩又如何,这里是萧山,一旦动起手,骑兵都是活靶子!”
慕容琛没有说话,只听到一声信号弹升空。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烟雾,混淆了牟远的视线。随着烟雾出现,后面居然有重骑兵的声音……牟远神色大变……。
牟远略显慌乱,“撤!”大军脚步略显慌乱,身后的重骑兵已经大开杀戒。南岳的士兵在强弩的掩护之下开启了反攻……。
慕容琛和牟远短兵相接。两个身影一个银灰色和金色盔甲对打。
牟远长枪接住慕容琛的重剑神色冰冷,“你们南岳的盔甲和武器增进了不少。”
“向牟将军学习,再者,本王若是再不精进武器和盔甲本王手底下的弟兄可就没命了!”
随着南岳铁甲军的到来,空气中都充满了血腥味道。从双方箭羽互射,再到白刃相拼。牟远看着被铁甲军重创的属下,神色带着一丝悲凉……。
带着剩余的大部分人杀出重围,勉强跳出包围圈。而牟远自己也被慕容琛重剑震伤……。
慕容琛看着败退的牟远也没有再追,鸣金收兵。回到兵营休息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一句话。“多亏这个护心盔甲了,你是不知道南境将士那个刀第一下愣是没砍透。”
慕容琛端着饭碗,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就把苏语凝给夸出花了。“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设计的。”
远在国都的苏语凝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揉揉了鼻子,“我最近也没着凉啊!”一边还打着算盘。看着眼前的账本,苏语凝略显担忧上来。“户部坚称粮草不足,可是两边作战士兵没有粮草怎么打仗呀!”
苏语凝放下手中的算盘,拿起账本去了趟库房。清点的剩余的银两。
苏语凝眼睛一眨一眨银箱子,嘶嘶牙。坐在凳子上,双手拄着脑袋。“这点还不够二十万大军一天的口粮呢!”
一旁的白鹿也是无可奈何,“那怎么办呀!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坚称没有粮草呀!”苏语凝看着白鹿。主仆二人陷入困境。苏语凝无奈的趴在银箱上,语气略显无奈,“父皇呀!你可别顾着伤心难过了,你的两个儿子前线都快断粮了啦!”
白鹿被苏语凝无奈的语气给逗乐了。“娘娘你别着急嘛!”
苏语凝没有动,神情恍惚。“父皇被迫杀了顾樾,心里也清楚太子之位空悬了太久,让他的儿子们生了不该生心思了……。”
御书房里,慕容博看着慕容启。沉声说道;“你这次处理的不错,真要开战的话,必然要血雨腥风……。”
慕容启沉声说道;“儿臣只是不想让外人趁虚而入。阿琛和阿锦在外带兵,若家里乱起来,他们该心慌了!”
“阿杰呢!还在你的府上关押着吗?”
“是,儿臣担心会出事,就一直让他在我府上。”慕容博手上无力的动作,“放他出来吧!”
“是,父皇大燕和南境传来消息,一切顺利。四弟已经把牟远打退,三弟那边也已成功夺回兵权!”
“三弟和四弟同时传信,粮草要断了。新上任的户部上书一直推脱无粮,还请父皇下旨送粮。”
“朕知道了,朕会下旨的,你也下去吧!”
苏语凝坐在库房得知战场大捷,兴奋的开口,“太好了,太好了。”
苏语凝一时之间,暂时忘却了粮草不足的事情,轻声说道;“那夫君也快回来了!”话落蹦蹦跳跳的离开库房了。
夜幕降临,在书房中闭目养神,似是想起了什么。“册封淑妃为淑贵妃,柳妃为柳贵妃。”
“还有告诉户部不用卡粮草了。”
苏语凝听着消息,神色恍然,“天家无父子,还真是如此。故意卡粮草,莫不是怕自己儿子不成。”
“白鹿,落雨醒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度过生命危险了!”一边说话一边帮苏语凝拆着头发上发冠。苏语凝有些恍然,“一转眼都半年了。”
“是啊,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呢!”苏语凝轻叹了一口气,“安宁公主那边还是没有动静吗?”
白鹿摇摇头,“还没有,或许是被秦王妃收拾怕了,今日太安静了!”苏语凝眼睛却一直跳,“安静可不是安宁公主的个性,只怕她在闷大招呢!”
夜深人静,白鹿第二次略显无奈的给蹬被子的苏语凝盖上被子,笑着摇了摇头离开了,路上就看到落梅两手一背,身后跟着一个被绑成粽子似的一个中年男子。
“就是他?”落梅点点头。“安宁公主安排的人。”话落拿出一个瓷瓶,“里面是慢性毒药。”白鹿嘴角疯狂抽搐,“这个女人真的是公主吗?一个公主的心怎么这么黑呀!”
“我看秦王妃最近太仁慈了,我们的防卫也越发松懈了。她还居然还有能力,让人混入府中给王妃下毒。”
落梅紫色的眼眸中充满着冰冷,“为什么她体内十二根针还能活这么久。而王妃体内那四根针差点让她丢了命!”
白鹿则温声道;“王妃是本身身子骨弱,再加上当时那么多事,接连损耗身体。”“可是安宁公主可不一样,每天养尊处优的……。”说完连自己都直摇头。
落梅和白鹿深知自家王妃一向小心翼翼的不让她们操心。慕容琛出征以来,一直处理着王府内部的事情。
险被下毒,还是白鹿察觉出来不对劲,这才让苏语凝逃过一劫……。白鹿双手抱胸,“得给她点眼色瞧瞧,不能欺负我们主子老实呀!”
落梅冷冰冰的开口道;“明日初一,王妃要进宫请安,我们听王妃的吩咐!”白鹿看了看卧房方向,“王妃嘴上不说想王爷,自己却抱着王爷的拟真人偶,悄悄的哭的一塌糊涂的……。”
煜王府的赵妍被控制着不能动弹,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秦若雨。
秦若雨挺着五个月的肚子,看着赵妍狼狈的样子开心的说道;“只要看到你不高兴,我就开心不少。”
“什么和亲公主,还不是被送到这里任由欺辱的一个奴才罢了!”
“我以你名义去给苏语凝下毒,你说明日你会怎么死呢?”赵妍恶狠狠的看着秦若雨,“无凭无据的没有人会信的!”
“哈哈,本宫只要苏语凝信了就好。接着打,殿下出发前可是吩咐了,那些看不到伤口的刑具要在公主身上挨个试一遍……。”
秦若雨听着赵妍痛苦的哀嚎,心中那一丝气愤消了不少。
第二日早间,白鹿给苏语凝打扮之时和苏语凝说起了投毒之事。苏语凝拿着手中的螺子黛动作一顿,“你觉得是赵妍指示的?”
白鹿手脚麻利整理着梳妆台,“不是她还能是谁,王妃也没得罪谁。上次那个付鸣的夫人都是她派来的!”苏语凝到是眉头一挑,“傻白鹿,付鸣说是赵妍派来的就是她派来的吗?”
“夫君和我说过,礼部尚书秦家和付家的关系很好。如果不是贵妃娘娘插一手,秦若雨早就入了付家的门!”
白鹿收拾梳妆台都动作一顿,“付家那个被赐死的大公子吗?”
“对,贵妃娘娘担心自己的儿子娶了顾樾的女儿会被陛下提防,所以才几番针对顾玉涵。”
“只可惜,这些话不能明着和顾玉涵说。贵妃娘娘本就是世家出身,陛下忌惮世家手中的权利,那日借叶雪之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收回大燕的兵权。”“如今晋封,也是逼不得已。”
“所以今日册封礼之后,宫中必然大宴。我得离那个大肚婆远点,我估计今晚大宴之上,安宁公主必然要报复。”“至于那个下毒的……等秦若雨出事之后,我要跟她当面对质。不踩上一脚,我都对不起她送的慢性毒药……。”
白鹿满口答应,心中却暗道;“王爷要是知道了,不得把秦若雨千刀万剐啊!”
苏语凝看着衣衫轻声道;“他出征的时候还是冬日,这一眨眼都快到夏天了,也不知道南境的夏天难不难熬啊!”
白鹿轻声说道;“王妃这是想王爷了?王妃放心,南境那边已经大捷,大燕那边兵权也夺回来了,该处理的人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到时候,王爷就可以安心陪王妃了。”苏语凝抚摸着衣服道;“是啊,一转眼都快三个月了。相思的感觉真的好难熬……。”
远在南境的慕容琛看着苏语凝做的夏衣,和一些防治蚊虫叮咬的药膏。慕容琛拿起衣衫之时掉落出来两张纸。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慕容琛把信放在靠近自己心脏的地方,合上双眼感受着那份思念。睁开眼,看到另一张纸上的内容时,慕容琛神色略显复杂……。
夏日的夜晚,闷热异常。苏语凝坐在桌前,看着气色不算好的赵妍和因为怀孕的缘故,一直扇着风的秦若雨。
苏语凝拿起茶杯,借着喝茶的缝隙观察了一下静安宫的今日的人员安排情况。悄然给白鹿一个眼神……。
秦若雨看着脸色略显苍白都苏语凝,以为自己手下成功了。苏语凝心中却暗自冷笑。“贵妃娘娘,儿臣今日身体不适,想提前回去。”
秦若雨拿着扇子轻摇,“齐王妃是苦夏吗?今日是贵妃娘娘大宴,怎的也得撑撑才是。”苏语凝见此,嘴角上扬,“一半一半吧。昨日府上抓了个人,偏不巧给侍卫拿下了。”
“审了半天,把幕后黑手给招出来了。这个人也是不巧,刚好是付家的人。本宫想着秦家与付家一向交好,不知道秦王妃可认得岳松啊?”
苏语凝拿起茶盏掩饰嘴角都笑意,她若放自己走,她或许不会提,偏偏自作聪明……。
秦若雨听到苏语凝都话,神色勉强挂着笑意,手上摇扇都动作也停了下来。一旁赵妍微微一笑,“齐王妃可真会说笑,秦王妃怎么会认得外男呢?”一旁的秦若雨听此应声道;“就是就是。”
苏语凝见此放下茶盏微微一笑,“既然不认识,本宫也不想枉做好人了。”“今晚上回去,就让他做了那黄泉路上的野鬼就好,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痛快。”
“白鹿回去就跟影越说,城门上曝尸三日。顺便也给巡防营一个提神,齐王府昨夜那么大动静,居然个个都是个耳聋的,非得等人把人抓着才过来,吓得本宫一夜没睡。”
“这些个耳聋眼瞎的,分明是仗着王爷不在家,欺负我一个女子。”说完拿起手帕擦擦眼泪。哭是真哭,被姜汁辣的。
眼泪越擦越多,秦若雨脸色越发难看。“齐王妃,人都赐死了,在曝尸不好吧!都说齐王妃仁慈,怎么今日……。”
苏语凝狠狠放下手帕,眼睛红彤彤的看着秦若雨。无声哭泣,“秦王妃到是个安心的,那巡防营恨不得一天八遍赖在煜王府旁边,偏生我夫君最可怜,他在时,巡防营还装装样子。”
“现在他领兵出征,巡防营一天到晚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早知这样,还不如和夫君去了南境,就算秦王妃怀着身孕,巡防营紧张。她是王妃,我就不是了吗?”语气愈发委屈了,在场的众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的。心中自觉为巡防营的人点根蜡,“惹谁不好,非得惹“活阎王”的掌中宝。”
苏语凝心里这口气总算可以发泄出来了。自己每天早上起来,看到落梅和白鹿,熬夜熬的黑眼圈都要出来了。让她们去休息时,她们才吞吞吐吐的说出,夜晚巡防营根本不来齐王府这边巡逻。她们担心晚上出事,只好轮流倒班守夜。
苏语凝红彤彤的眼神看着淑贵妃,“母妃儿臣不是故意的,都是秦王妃起的头……。”声音越说越小。
淑贵妃见此神色心疼开口,“这……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跟母妃说呢!”
“怪不得你这孩子也下了狠心的。”转身对着月牙道;“请陛下过来,这巡防营的部署都是谁部署的,居然出如此大的失误。”
淑贵妃一看苏语凝脸色越发不好,“既然身子不爽,就早点回去休息。你放心,从今晚开始不会再落下齐王府那边都巡逻了。你安心睡觉!”
苏语凝吸了吸鼻子,“是儿臣告退。”随着苏语凝的离开,淑贵妃神色冰冷,“秦王妃,本宫竟不知,你们秦家的人,手竟然伸向巡防营,下一步是不是要本宫这条命啊?”
一路上,众人看着白鹿搀扶面色苍白的苏语凝,都议论纷纷……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马车,拿起湿帕子净脸。
苏语凝坐正身体对着白鹿道;“不让他们挨上顿板子,还真当我好欺负呢!”
白鹿眨眨眼看着苏语凝道;“王妃卖惨,这话传出去……。”苏语凝略显无奈,“不然呢!父皇为了皇位卡着粮草,夫君在前线又领兵屡建奇功,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再者,我也不是卖惨,这是事实而已。一个爹的儿子,十二弟和夫君生辰礼物天差地别。”
“天子无情,更何况秦若雨碰的是巡防营,贵妃本就有意回避兵权的事情,偏生遇上个秦若雨主动插手。不是找死是什么!”“还想借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谋算我。这跟安宁公主没什么两样!”
宫中一向没有什么秘密,齐王妃脸色苍白的,从静安宫出来,慕容博气的直接把礼部尚书官给撸了。
巡防营所有人,夜晚在大牢里挨板子。落梅抱着苏语凝站在房顶上着禁卫军巡逻。有些惊讶的开口,“哦豁,早知道这么好使,我早就去哭就好了!还至于受这么长时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