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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了马三爷的威胁,苏文静平息了几天店里的生意,用来调整自己的状态,也用来调整民宿的经营方式。
正值毕业季,苏文静抓住机会,在网上推出了毕业旅行住宿套餐,通过降低房价,来吸引客流。因为毕业旅行的学生大多是成群结队,所以苏文静购置了一些折叠床,这样一间标准间就可以多住两个人。
为了让自己的民宿在网上有更吸引人的颜值,苏文静发起全家总动员,其实也就是苏萱萱,在民宿外栽了很多芙蓉花、鸡蛋花、赫尾蕉。姹紫嫣红的植被给金桔民宿增添了浓郁的热带海岛风情,这还不足,苏文静还买了几桶墙漆,给民宿内的墙壁来了一场自以为是的艺术彩绘。
这一切都收到了奇效,一天之内苏文静竟然接到了四个住宿大单,而且都是毕业旅行的学生。看着成群的年轻人从金桔民宿出出入入,老金街的邻居们都惊讶不已。
“以前老冯做掌柜的时候,可是门可罗雀的景象,难道这个女人真有什么特殊魔力?”说这句话的是强哥,他回头看看自己的店铺,前来吃粉的永远是本地的几个忠实食客。
强嫂一把揪起了强哥的耳朵,早就看透了他的那点小心思,“没看老娘在后厨累得冒火吗!还在门口看那个骚狐狸!你知不知道咱们的营收上不去了吗,游客都被她做的饭引流了,谁来吃我们家的米粉啊!还不给我加量加肉!”
铁柱叔来到花婶的杂货铺买白酒,也不禁倚靠在柜台前,看着对面的民宿。
“光顾着自己挣钱,也不懂得往我这杂货铺里引流,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连老冯都比不上。”花婶抱怨着。
莫老板垂头丧气地从杂货铺前走过,被花婶叫住了。花婶用嘴巴发出啧啧的声音,示意莫老板瞅瞅人家的生意。
“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妈的,那个臭女人不讲武德,专门做糊弄学生的生意,学生们就很喜欢那些花哨不实惠的东西。”莫老板的语气明显颓废了许多,因为最近他的民宿生意很冷清。
“住店嘛,肯定就图一个睡觉,你们看看她,把自己的店弄得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开的是古代的花楼呢。”花婶阴阳怪气,声音故意说得很大。
刚说完,二楼的窗户就突然打开了,露出了一张愤怒的脸,苏文静把一盆脏水直接泼到楼下的花坛里,也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货架上都是灰尘,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开的是棺材铺呢!”
自己赖以生计的杂货铺被说成棺材铺,这还了得,花婶袖子一挽,就准备冲进民宿讨个道理。幸亏被莫老板拦住了,不然飞得大闹一场。
“我这家店可是我老公生前留给我的,名正言顺,她那叫什么?来路不明,怪不得那天来了那么多古惑仔来找她,指不定以前是做什么的呢。”花婶从苏文静身上找到了自尊,又开始了指桑骂槐。
一直沉默不语的铁柱叔刚才一直在盯着民宿的牌匾,上面书写着“金桔民宿”四个大字。突然他仿佛抓住了一个阴谋的尾巴,嘿嘿一笑,终于开口了,“莫老板,亏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都不懂借势借力的经商策略,我问你,水怎么才能往高处流呢?”
莫老板虽然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但是对一般的常识还是不掉队的,“要想让水往高处流,只需要引导,比如架设水车,就可以从河里抢水到高处。”
“那你懂得如何做了吗?”铁柱叔点到为止。
“可是我之前已经试过几次了,在渡口直接抢客源,但是被她知道后这招就用不了了。”莫老板苦笑着耸耸肩。
“需要用抢的吗?”铁柱叔拿起柜台上的笔,在稿纸上写下了两个字,写完就泰然离去。
“叔,你写错字了吧,金桔两个字还差……”莫老板说到一半儿不说了,恍然大悟,继而露出狡黠的笑容看着花婶。
花婶一头雾水,不过她没有多问,她知道,很快又有好戏看了。
金桔民宿在岛上越来越火,但是苏文静却发现自己的生意却越来越冷,自己购买的折叠床一张一张地收了起来,堆在了杂物室里。
难道是自己的民宿有什么卫生问题?但是住店的旅客都摇头表示没问题。苏文静琢磨不透,便走出家门,打算四处转转,问题既然不在内部,难道莫老板又去渡口码头抢客源了?
但是当苏文静走到码头时,并没看见莫老板的身影,连其他摩的师傅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莫不是岛上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于是,她也假装成旅客,跟在一群旅客后面,看看她们到底去哪里住店。
这是一条陌生的路线,在岛的东边,苏文静一路尾随,发现旅客们停在了一家平平无奇的民宿门前,这家民宿唯一比金桔民宿吸引人的就是它浮夸的墙体,上面写满了各种网络段子。
“到了,这里就是我们要下榻的金桔民宿。”带队的游客放下背包,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苏文静愣在原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禁抬起头看了看招牌,金桔民宿??不,她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招牌上写的四个大字是“全桔民宿”!
简直就是盗版!剽窃!苏文静气得咬牙切齿,很想冲进去理论,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制住了冲动,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呢?全桔?会不会是岛上真的有一种桔子的品种就叫全桔呢?
怀着心里的疑问,苏文静过桥转巷,来到了凉席店找莫眼镜求教,在岛上也只有莫眼镜对苏文静没有敌意没有偏见。
听完苏文静的问题,莫眼镜笑着推了推眼镜,看了看街上来往的岛民,半是同情半是苦涩地告诉苏文静,“全桔?这岛上的特产还不止这全桔一种,不过没有你,我一辈子也不会见全桔这种特产。对了,你可以去莫老板那里瞅瞅,他专门为你造了另一种特产。”
莫眼镜敢把情报泄露给苏文静,他就没有担心自己会遭到左邻右舍的孤立,毕竟他有一个护身牌,他也是莫家大院的一员。
来到莫老板的家门口,苏文静算是开眼了,门前也学着苏文静种上了花草,而且布局跟自己的一模一样。而莫老板也给自己的民宿改了名字,叫“金枯民宿”,看起来就像金桔二字一样。
怪不得这几天的客流量骤减,原来都跑进他这个假雷音寺里去了。这一次,苏文静再也忍不了了,她又一次走进了莫老板民宿的大厅,把莫老板喊了出来。
莫老板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怎么?汉字也是你的专利啊?我用‘金枯’两字,违反了广告法吗?不要老觉得自己被欺负,在这个岛上生活的都是大家庭,不要把什么都分得那么清,那就没有人情味了。”
反被教训一通,苏文静知道跟这种人理论无异于对牛弹琴,也就看开了,“既然莫老板这么重情遵法,那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不过,你就不怕别人也学着你的方式,在自家门口弄个全枯出来?”
“那是人家的自由,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对自己的经营很有自信。”莫老板厚颜无耻地回答道,看着苏文静一怒离开,他还补了一句,“苏小姐,你也可以使用我的店名,我不吝啬的!”
当晚,夜深犬静。苏文静又开始梦游了,她提着两桶墙漆,毫无意识的她竟然在墙上挥洒泼墨起来。
看来白天的时候,她又说出了什么气话,不过这次气话,她不是针对莫老板一个人,而是整个老金街的邻居们,除了莫眼镜。
第二天,人们推开店门,准备开张营业,全都傻眼了。只见自家的店门上、墙上、窗户上都写满大字。
内容很离奇,既像寻狗启事,又像招工启事,还夹杂着无痛人的流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