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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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有幸来到了有着千年历史的唐门古宅。”靓丽的女记者脸上挂着热情洋溢的笑，她神态自若地冲着面前的小飞球挥了挥手，侧开一步，将焦距让给了身后那座低调雄伟的宅子。
借由直播球看见这座宅邸的观众们发出了一声声惊叹。
【好，好漂亮！这真的是千年前修筑的吗？简直比鬼斧神工还要巧夺天工呀！】
【……前面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形容词？不过的确很壮观，真不愧是神明的杰作呀！】
赞誉之词随着视角推过两边墙壁井喷似的泛滥开。
栩栩如生的浮雕刻下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连同先辈们的精神一并。
记者深吸了口气，上前扣响了门。
清风送来一缕梨花香，她难掩激动地解释道：“自三百年前唐门迁址后这里就被列为了禁地，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然，竟然真的能来这里进行采访。呼~真的，我太激动了！”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亮闪闪的眼神引来了网友们的附和之语。
“吱呀”声落下，大门向里打开的瞬间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众人眼中。
“是xxx的记者小姐吗？”
男人的声音很温和，像是春日枝头的那丛小花，只看着，便让人心情平静。
记者愣了愣，很快从眼前的美色中清醒过来，除了耳尖泛起的红，其余的一举一动都完美贴合记者的职业准则：“对，请问先生您是？”
男人笑了笑，侧开身示意她进来：“我叫唐穗辛，你叫我唐先生就行。”
“请小心台阶。”
许是因为来到日思夜想的“古宅”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缘故，身经百战的记者小姐在唐穗辛绅士的礼待下又忍不住羞红了耳尖。
她告诫着自己不要忘记正事，才慢慢从情绪中挣脱出来。
唐穗辛带她穿过前院的走廊，一面向后方走去，一面轻声介绍道：“这里是以前的议事厅和会客室，因为搁置了很久的缘故里面沾了许多灰，便不方便带你进去了。”
“虽说老宅占地也不小，但今天实际能带小姐看的其实也只有祠堂和后院那边，实在不好意思。”
含着歉意的嗓音响起，记者忙不迭地摆了摆手，讪然道：“能进来参观已是莫大的荣幸了，唐先生您客气了。”
“……诶，这副匾额？！”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了一座坐落于翠竹间的庭院门前。
与想象中不同，用来供奉唐门过往“贤人”的群贤阁并没有一点森严的气质。恰恰相反，周边的翠树参差营造出的——是另一种更闲适和安逸的氛围。
矮小的栅栏挡不住院落中向外探头的野花，唐穗辛听见她的惊呼声，笑着答道：“这里的匾额是第一位门主留下的，因为其上附着着神明的力量，所以第一眼看过去总会有心惊和顿悟的感觉。小姐可还好？”
“当，当然！”记者的手紧了紧，目光贪婪地留恋在上方龙飞凤舞的三个字上，好半晌，才不舍地移开道：“第一位门主，所以是唐三大人吗？怪不得呢……刚刚看过去的时候，我总有种忍不住肃然起敬的冲动。”
唐穗辛理解地点点头，对着她也对着直播球道：“群贤阁里布满了各种阵法，所以接下来还请小姐跟紧我，如果有一步踏错……”
具体结果是什么他没详说，但阳光下匾额中，那仿佛拥有生命一样而缓缓流动的墨意却似乎将危机给倾诉在了不言中。
精神壁垒让长时间的凝视成为奢望，记者在刺痛下匆忙收回视线，苦笑应是：“好的，唐先生。不好意思，因为我一直很崇拜唐三大人，所以刚刚没忍住多看了会儿，浪费您的时间了。”
“没事。”唐穗辛摇头，安抚她道：“殿下也是我的偶像，我能理解小姐的心情，不过之前约好了一天的参观，总不会食言而肥的。”
“而且这上面覆盖的精神力过于强大，一时自是有益无妨，但若时间过长恐怕会对小姐的精神域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还请小姐注意。”
他温柔得简直让人难以抗拒。
记者红着脸低声应了声是，跟在他的后面慢慢走进这处闲散在庭院一隅的阁楼。
直播球后的观众此时也是一副恨不得从屏幕后面蹦出来的急迫模样。
【哇啊wow！竟然真的是唐三大人的杰作，我就说能让我的精神领域都为之撼动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才是。】
【这竟然真的有促进精神力增长的功效！就看了这么一下，我……我，我我我我竟然突破了！！！啊啊啊，好想把匾额偷回家呀！不行，我要多看看，你们别急着走啊qaq！】
【ls是不要命了吗？没听唐先生说看久了会出事？还偷？你觉得自己在这位唐先生手里能走过几招？】
【？听ls的口气好像是认识这个人，所以他是谁呀？很厉害？而且他怎么叫唐三大人——殿下？不是说唐三大人不喜欢这个称呼所以还专门向天斗帝王辞去职务和爵位的吗？】
【咳咳……不喜欢的另有其人啦。不过，我的确是知道他是谁，神明祭司听说过没？百分之三十，你们自由心证吧。】
【自由心证……难道是海神祭司？可他们不是很少出海神岛的吗？】
【或者修罗神？emmm，如果这个职位确实存在的话hhh。】
【？？？就我一个人觉得有可能是那一位吗？】
【ls+1，我也……】
装模作样的神秘引来了一片腥风血雨。
不过记者小姐暂时没有心情顾及这些。
她老实地跟在唐穗辛身后，全神贯注地循着他的步子一步步向前，两边绿树亭亭如盖，嫩黄的鸟羽在阴翳上下浮动。
不经意的一瞥，记者小姐看见了一双金色的瞳孔。
那是什么？猫吗？
金灿灿的眸子里燃起了一团火花，好似陨石划过天空的刹那。
看得入神的记者小姐一时没注意，脚下突然踉跄了一下后，身体便歪出了青石小路的范围。
“咻！”
不知何处而来的破空声瞬间贴近了耳侧，记者小姐只觉背后一凉，莫名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
她的实力自是不俗的——哪怕是在这个群英荟萃的时代。但那点子的实力在此刻却渺小得如同皓月前的萤芒，还不等她反应，锋利的刀光便割下了耳上的坠饰。
“请小心。”
温和的男声伴随着肩膀上的手掌同时出现，记者小姐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
唐穗辛心下暗叹，指尖弹出白光向视角的两侧射去。
光团撞击在如画的景色上，荡开了圈圈涟漪。
“这是……”
呢喃声落下，眼前的景象剥去了伪装的皮。郁郁葱葱的树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空白的虚无。
但它又并非是空蒙的那种。
一些褶皱的扭曲让刚刚逃过危机的记者小姐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直播球也是一阵哗然。
【cao！那是什么鬼？！！好掉san值，简直比克苏鲁还克苏鲁。】
【……藤梦公司新出的怪兽都没这恐怖。】
【废话！精神污染肯定比视觉污染威力大，还有，心情好好的……能别提那垃圾公司吗？简直无fuck说。】
【+1，只要一想起它拍的那部《逆袭之路》我！就想骂人。把我偶像刻画成一个游走在女色之间的浪子……tm能不能尊重一下史实啊？！】
【摸摸↑，别生气。最后它们不是被搞了吗？想想被下架之后发生的那些事，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
【这个“它们”和“搞”就很灵性hhh！】
【敢得罪以暗杀和暗器起家的唐门，我只能说活该……】
【不止，它们还在里面黑了一波平城的那位呢，简直让人无语(w`)。不过后来被当众diss，就让人很开心hh！】
唐穗辛解释道：“这里只有一条路，四周都是空间缝隙。阵法会迷惑来客让他们不知不觉间走向另外的地方，所以还请各位集中注意力，不要走神。”
他的言语间不带任何责怪的意味，但记者小姐却羞愧得红了脸。
有了这番经历，她也不再敢四处张望，只紧紧地跟在唐穗辛身后，就连话都少了许多。
气氛倏地凝重了起来。
好在这样的过程并没能持续很久，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间，走在前方的那道挺拔的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到了，小姐。”
记者小姐闻声抬头。
驻足在匾额前看见的小楼此刻近在咫尺，它不算高，只有两层左右。
两边的扭曲空间有了实景，记者小姐轻轻地松了口气。
“请跟我来。”
唐穗辛推开阁楼的门，微微侧头。
他背着光而立，脸藏在阴影中。斜打的阳光让一切朦胧，记者小姐放轻了呼吸。
要，要命……好有feel！
她对这种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呜呜quq，要不，待会儿……去要个联系方式吧！
暗戳戳地谋划着，记者小姐跟着唐穗辛来到了二楼。
和大厅的布局不同，二楼的主体是一条曲折的走廊，大概是类似于迷宫的结构，除了没有干扰的交叉口。
不过虽然看着空间有些狭小，但真正置身于其中时记者小姐却也并没有一种挤攘的感觉。
唐穗辛挥出了一抹魂力：“小姐打算从头看起还是就从这里开始？”
那道光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右侧的墙壁。
记者小姐顺势看去，只见黑暗的空间里渐渐浮现出幽蓝的色彩。
像是沉睡的精灵被叫醒，撒下了月华的结晶一般。
淡淡的光圈映照在左侧墙壁中悬挂的画上，悄悄唤醒了这些沉睡的神灵。
记者小姐纠结了一下，出于对节目效果的考虑，最终还是打算把重头戏放在尾声：“就从这里开始吧。”
她转身看着面前的肖像画：“这是第十三任门主——唐云南吗？”
“没错。”唐穗辛点头，轻声向她介绍了起来：“群贤阁里共有三十四幅画像，它们的主人都对唐门做出过巨大贡献。最近的一位便是上任门主唐云南女士，她在任期间……”
寥寥几语难以容纳下一个人的一生。
就像这千年时光，浓缩成三十四幅画，多少也显得轻佻。
从头走到尾，出口处隐隐渗出的光让仍然沉浸于震撼中的记者小姐稍稍回过了神。
她从小也是听着唐门的故事长大的，自然知晓它这一路并不是一帆风顺——它曾踏过高山，也曾跌入低谷。
其中平淡下隐藏的波澜壮阔可见一般。
不过，在经过唐穗辛的一番讲解后，记者小姐却觉得以前自以为了解一切的自己终究还是浅薄了。
——先辈之名镌刻于丰碑之上。
这不是夸张滤镜的美化，而是血与汗浇灌出的芬芳。
透过这些栩栩如生的肖像画，她似乎看见了这些在风雨中挣扎前行的前辈们。
或坚毅，或儒雅。
但那股自尘土中奋发的韧劲却是始终如一。
“这，便是最后一位了。”
话语声唤回了她的神志。
在唐穗辛温和的笑容下，她顺势看去。
有别于其他三十三幅画像，这是一幅主调温馨的图画。
许是为了展现前辈们的英姿，其他的画像多少会显得严肃和凌厉——要么是聚焦于主人公斩杀敌人的那一刻，要么选择的是主人公凝神思索的样子，就连初代史莱克里的其他几人也不例外……
大同小异的，都会让人不自觉地庄重起来。
然而这一幅，却是格外的不同……
明月窥窗，妆点星梦。
发带将蓝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清风一缕，坐在尾端荡起了涟漪。
安然。
这是入眼的第一印象。
见之忘俗。
这是恍然后的觉悟。
藤梦公司那部乱改剧果然是在放屁！
记者小姐怔怔地想着。
抹掉“偶像”的滤镜，这画里的男子也罕少有人能及。
并非是邪魅亦或为霸道，画里的人更适合用“海”来形容。
——宽容博大，稳重安泰。
他的气质远比容貌更让人印象深刻。
这画里并没有太多的元素——除了窗前轻笑的男子，四周摇曳的花草，便只有背后那轮不祥的血月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其实是一幅双人画。”
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按部就班地介绍本人的功绩，唐穗辛转而说起的是另一个话题。
记者小姐慢慢回神：“双人画？唐先生的意思是……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他在哪？是谁呀？”
那抹矜持的笑变得生动了许多。
记者小姐恍然大悟，瞳孔一震，语速极快地猜测道：“是……唐菱伊女士吗？”
唐穗辛点头。
我磕的cp发糖了？！！！
猜测得到证实，记者·01“2”3后援会会长·小姐猛然将视线重新投回到了那副画上，细细地观察了起来，力图在其中找出另一位主角的身影。
而同一时刻，收看量也达到了顶峰。
成篇的弹幕如流星一般飞速滑过。
【啊啊啊啊啊！真的吗？真的吗？终于让我给等到了，不枉我等了一上午quq！所以另一位主角呢？我那么大一个妧妧小姐姐呢？！】
【虽然我也很激动……不过↑你是不是忘了啥（抹汗）？叫唐女士妧妧，您是真的勇！小心晚上我唐三大大抹你脖子（doge）。】
【千机匣警告+1，吃醋的男人惹不起！】
【双人画？小哥你会讲快多讲一点！敲碗等粮！】
【……】
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正主的记者小姐不禁皱起了眉，她向一旁含笑不语的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
“唐先生，能否请您具体讲解一下。”
唐穗辛好脾气地颔首，上前了一步。
修长的手指隔着一段距离虚按在画中人的眼睛上：“其实这点应该并不难看出。”
“殿下视线聚焦之处——即为夫人所在。”
“这幅画是出自唐女士之手？！”记者小姐提高了嗓音，心底的疑惑瞬间得到了解答。
怪不得……她就说为什么笔触那么温馨，爱意浓烈得哪怕隔着纸张也无法掩藏——原来是这样！
唐穗辛接着道：“没错，其他的画都是请专业画师出手，但唯独这一幅是来自于夫人。”
“与其说它展现的是殿下的英姿，倒不如说这其实是夫人眼中的殿下。”
这，这样的吗？！
记者小姐按捺住心底的尖叫，疯狂点头之余用期盼的眼神示意唐穗辛再多说一点。
粉上一对远古cp的痛有谁能知……更别说这对还低调得够够的！虽然帝国博物馆里那幅《良缘》的确很好看不错……但她是真的想吃一点新粮啊啊啊啊qaq！
小哥再来点，她不嫌腻的！！！
【……害，我就说为什么唐三大人的眼神那么温柔，原来是这样呀！不过，他明明看着画外，所以到底哪里算双人图了？】
【？？？↑是不是傻？！你自己都说出来了……唐三大人看着画外，明显就是在看作画的唐夫人呀！不然眼神那么温柔……你真当是开了滤镜啊？】
【可就算是滤镜也很好磕呀呜呜呜（捂嘴）！远古cp果然香，相信过藤梦公司的杜撰的我果然是个傻子吧！话说还有没有粮啊？孩子饿饿，饭饭！】
记者小姐的眼神过于炙热，这让性子恬淡的唐穗辛见状便忍不住继续多说了下去。
“这幅画作于殿下和夫人隐居的时期，大概在大战结束后的第五年，这里画的其实是老宅后院的一处景色。”
“可不是说大婚后这两位就消失了吗？”记者小姐问道，“难道他们只是藏在了唐门？”
“并非如此。”唐穗辛耐心地回道，“大婚后因为职责所在，殿下和夫人便各自去往了神界和空桑秘境。这幅画是两人后来休假回到斗罗大陆的见证——他们在老宅住过一段时间。”
“他们——回来过？！”记者小姐不敢置信，“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提起？”
“因为夫人很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唐穗辛轻笑：“当时殿下辞去职务和爵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荣誉和权利对他们来说不是鲜花，而是不可避免的大麻烦。”
“所以这也是关于唐女士记载很少的原因吗？”记者小姐忍不住接茬道。
藤梦公司那部新出的剧她也看了，甚至还是第一个去吐槽和控诉的——把唐女士那个角色描写成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莬丝花……剧方给的理由还是什么史实记载少，合理扩展改编……个鬼啊！！！
医生又不是圣母……能不能别不带脑子，瞎jb扯？
想到目前还在垂死挣扎的剧方，记者小姐没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想让那些憨批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已。
“对。”唐穗辛没察觉她的意图，肯定道：“夫人的性格——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比较懒散。她不是很习惯出于众人前，再加上殿下护着，相关记载很少也是正常。”
“那……能多讲一些唐三大人和唐女士之间的故事吗？”
许是唐穗辛的态度过于平易近人，记者小姐忍不住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唐穗辛讶然：“……可，你们的主题不是关于唐门的吗？”
这也是他为什么花那么多功夫在前面的原因。
记者小姐抿了抿嘴，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也是观众们想看的。”
而后，为了证明她说的话的真实性，她还特意给唐穗辛看了看直播球里的反馈。
数不胜数的“对”字让这位祭司大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唐穗辛思忖了一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让你们亲眼见证一下吧。”
嗯？
这是什么意思？
记者小姐面露疑惑。
“群贤阁其实并不只是一个摆放过往的地方。”
随着话音落地，他的手搭在了相框上。
“如果只是这样隔着画像的嘉奖——那是不足以让每一位唐门中人兴奋的。”
关于这句话所表达的意思记者小姐也有所耳闻。
唐门藏着一个秘密，一个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秘密。而唐门之所以传承不灭，其原因也出于此。
“画像盛放的不仅仅是那段过去，更是……真实的记忆。”
圈圈涟漪从相框的底端向上扩展，再结合那淡蓝色的幽光，让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梦幻的感觉。
“只有取得荣誉的唐门子弟才能走进群贤阁并努力去和先辈达到共鸣。”唐穗辛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那么，开始吧，小姐。”
他握住了记者小姐的手，还不等她反应便带着她和直播球一起钻进了凭空出现的星体漩涡中。
嗞，嗞～
能量场的改变让机械发出抗议。
一阵天晕地旋，脑袋酸痛的记者小姐轻“嘶”了一声，弹幕中也是求饶的“好晕”居多。
“到了。”
记者小姐睁开了眼睛。
“叮当。”
风声吹着铃响，有繁花落在枝头。不远处的两个人影进入视野，朱玄与蔚蓝结合，一眼便是永远。
！
“是……”
脱口而出的惊叹被唐穗辛打断。
男人竖起食指示意他们噤声。
“嘘！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