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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话音刚落,灼凰便忽觉被他以神境带离,下一瞬,她已面朝榻被他压在榻上。灼凰这才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招惹什么,可偏偏这是她自己盘算来的,就是她此刻想要的。
她忽地对自己有些不耻,分明道心未动,可却惦记着想和师尊之间再有点什么,她这行止,同人间那些逛青楼找乐子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有欲无情?
可是师尊对她,却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不渝道心,她竟有种利用他的感觉。
此刻他落在背上的吻,轻缓而又温柔,像在细品珍爱的至宝。灼凰愈发心虚,她手臂撑榻,半支起身子,转头看向他,唤道:“师尊……”
她这般转头过来,动人心神的面容,光洁细腻的肩,神色顾盼神飞,当真勾人心魂。青梧喉结微动,问道:“怎么了?”
灼凰眉微低,问道:“我道心未动,这样做可是辱没了师尊?”她总觉得、总觉得自己好似在利用师尊的感情满足私。欲……
青梧愣了一下,跟着笑开。今日她问的那么多问题,用词毫不遮掩,足可见她对于情。爱这件事,根本就是旁观者心态。
眼下又这般问他,无非还是无情道心的缘故,只思考衡量公平与否,全然没在意男女之别。
青梧低头,下巴搭在她肩上,轻轻蹭蹭,对她道:“怎会?你肯给我,我便很高兴。你道心不动,是我所希望的。”
灼凰听他这般说,心里那点负担便彻底卸下,咬唇一笑,跟着翻身,反将师尊按到了榻上,他立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灼凰抬手便扯他腰封,跟着恳求道:“师尊,今日没看仔细,你仔细给我看看。”
以前在人间的时候,她就好奇过师父不着寸缕的模样,但那时候不知是什么感情作祟,她连多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现在她没什么感情上的负担,想做什么便做呗。
青梧伸手一把抓住灼凰的双腕,呼吸已然紊乱。这无情和有情的差别着实大,她当真是每一步都走在他全然没想到的路上。
尤其现在,她正好坐在他身上……他跟着便觉气海温热,似是又有破境之兆。
青梧强按住心间躁。动,忙道:“先等一下。”
灼凰不解道:“不给看?”今日在石刻里,可是穿着衣服的,现在也不给她看?
青梧起身盘腿,将她拦腰抱住,仰头对她道:“我们回栖梧峰,去灵池下面,明早再回来。”
他接二连三的破境,旁人要是来跟他请教法门,他根本没法儿交代。灵池连接地下灵脉,可以不引起外界风云之变。而且栖梧峰灵池之下,有专门用以修行的冰晶殿,再好不过。
灼凰转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道:“好。”
青梧抿唇一笑,抱着灼凰起身,下一瞬,师徒二人便到了栖梧峰灵池之下的水晶殿里。
灼凰堪堪站稳,抬头便看向青梧,灵池清澈入镜,他头顶夜空中的繁星,都清晰可见,伴随着上头的水波粼粼跳跃变幻,着实满足眼睛。
就在她欣赏之际,忽觉腰间一松,跟着便觉腰封和蔽膝掉落,灼凰心一紧,青梧就在此时伸手捧起她的脸庞,俯身在她唇边道:“我们今晚有一夜的时间。”
跟着青梧抿唇一笑,将他的小徒弟压倒在了水晶台上,吻落在她的唇上……
一个多时辰后,栖梧峰灵池的水面波动,随即灼凰一下钻出了水面,墨色长发尽皆被水打湿,贴在她的身上,她面色潮。红,出水后便转头看去,跟着青梧便也浮出水面,伸手揽住她的腰便将她往池边抵。
灼凰双手顺势且自然的扶住他的双肩,低声嗔道:“师尊,你别故意折腾人……”今晚他不似在妖界石刻中那么急,全程慢条斯理,所有心绪感觉都被他精准拿捏,实在受不了只能跑。
青梧一手扣住池边玄石,望着怀里的人不由失笑,问道:“这就是你跑的原因?”
他故意蹙眉道:“那怎么办?我现在是媚修,媚修专攻此道。”
灼凰面颊微红,趴在他耳畔问道:“那你……结束没有?”
青梧抬头看了看天色,复又低头对她道:“才不到子时。”说罢,青梧再复吻在她的唇上,跟着眉心微蹙,气息再乱。
……
东方黎明光起,仿佛在漆黑的幕布上染上一片橘红,夜空中繁星未褪,望之甚美。
灼凰侧身坐在灵池边的小台阶上,趴在池边玄石上,侧头枕着自己手臂,望着东方破晓之景。青梧就在她身后,伸手帮她揽了揽被灵池水打湿的头发,低头在她鬓发间轻吻。
当真是一整夜啊……灼凰望着远处的景色,对青梧道:“师尊,为什么我们在人间时,不曾见过这样的美景?”
青梧闻言抬头,侧脸贴上她的鬓发,对她道:“仙界处处皆为世间福地,灵气丰沛,地势又高,景色自是比人间要好。”
灼凰道:“是啊,到底是仙比人强。我若还是从前在人间时的我,怕是受不住你这一夜折腾,看来还是做仙好些。”
青梧闻言笑开,低眉看向她,对她道:“在人间时,想着救人,想着活下去,那时条件艰难,咱们同住一屋,我竟是也没动过太多杂乱的心思。”
灼凰闻言转头,问道:“什么叫没动过太多?意思便是动过喽?”
青梧失笑,只好道:“我那时只是凡人,一个正常男人,又没修无情道,怎会完全不动心思。”
灼凰好奇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动的?”
师徒二人四目相接,青梧蓦然便想起当初在人间时的画面,他唇微抿,跟着答道:“丰州那夜之后。”
听他提起丰州,灼凰心便是一颤,眼前师尊的面容,霎时便同当年的为凡人穿着的魏大人重叠,她眸光微跳,跟着便觉气海一阵动荡。
青梧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伸手去探她的气海,青梧面露紧张,随后正色道:“天地之法,重理无情。理当地裂,不念生人,毁之灭之,理当山崩,不念苍生,摧之杀之;理当丰年,瑞雪布之,甘霖降之,理当繁育,五谷赐之,甘露予之;道心归束,敬向无情,法理天地,合一无二。”
无情道心法入耳,灼凰方才波动的气海,方才逐渐平静下来,她微有些慌乱的看着青梧,伸手去拉他的手,跟着道:“师尊……”
青梧心一阵抽痛,下意识躲开,随后对她道:“今夜差不多了,回妖界吧。”
说着,青梧狠心转身,自先沉回灵池中,于水下水晶宫穿衣。灼凰后来,见他已穿好衣服,正背对着她站着,她微微撇嘴,抬手一挥,发髻重束,衣衫再复规整。
灼凰道:“穿好了,走吧。”
青梧转回身子,见她正端坐于水晶台上,他走过去,对灼凰道:“抱歉……”
灼凰看向他,不解道:“道什么歉?你是为我好,我知道的。回去吧,天亮了。”
青梧点头:“嗯。”
随后灼凰起身,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冲他笑道:“你带我走。”
青梧回以一笑,欣然点头:“好。”
师徒二人回到妖界青梧殿中,这才松开了手,灼凰对他道:“我们直接去观武场吗?”
青梧正欲点头,耳畔却传来掌门青松的声音:“师弟,这两日我派出弟子于三界寻找妖界阵法的线索,方才收到一个消息,听着有些不大寻常,你同灼凰来我这边一趟。”
第34章
师徒二人闻言,相视一眼,一同出现在青松寝殿。
青松一见二人到来,忙抬手布下金刚界,毕竟是在妖界,万事须得小心为上。
青梧即刻问道:“有新消息了?”
青松眉心微蹙,面露为难,对青梧道:“有长期驻守南洲的弟子来报,说南洲陈国皇帝,无知无觉躺在榻上已有两年,这两年间,他们常能听到陈国太子向仙界求愿,但人间生老病死这等事,除非此人有为仙功德,仙界会去接引,其余仙界一向不会插手。”
青松接着道:“就在你说过玉衡宗阵法一事后,我通知了宗门内所有在外的弟子,又安排许多人秘密巡查。弟子们格外留心之后,便发觉了这陈国皇帝一事,颇有些蹊跷。”
灼凰好奇问道:“蹊跷在何处?”
青松回道:“有弟子推演了陈国皇帝的命数,发觉此人命中合该无病无灾,不仅如此,他还有开疆拓土,振兴国运昌隆之象。可如今却躺在榻上整整两年,确有蹊跷,但不能确保是否同妖界的阵法有关,保险起见,你们师徒二人亲自走一趟为妙。”
师徒二人点头应下,青梧对青松道:“昨日我于石刻中破境,想来炎天不敢再造次,余下几日的比武大会,我同灼凰便不参与了。”
青松点点头,对青梧道:“丰亨之盟这边交给我,你们安心去便是。有任何事情,我会传音同你们说。保险起见,你们二人外出期间,最好身上一直套着金刚界,莫叫妖界众人发觉。”
青梧和灼凰应下,随后行礼告辞。
二人直接从青松殿中回到灼凰寝殿,一同出现在梅挽庭塌边,刚醒没多久尚未起身的梅挽庭被吓一跳,一下从榻上弹起来,抚着心口道:“吓死了,提前吱一声啊。”
灼凰看他居然睡在自己榻上,没好气道:“你倒是不客气,直接往我榻上睡。”
梅挽庭看了青梧一眼,跟着又躺回去,闻闻有灼凰身上香气的枕头,复又伸手摸摸,笑嘻嘻道:“嘿嘿,这榻上到处都是灼凰仙尊的气息,你把殿让给了我,我自是要抓住机会,好好亲近亲近。”
青梧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梅挽庭见状,冲他挑眉,传音道:“你气什么?你有什么可气的?人是你睡的,我睡睡她的榻都不行?”
话音刚落,一道灵气直接朝梅挽庭肚子上打去,梅挽庭立时捂着肚子一声惨叫。
灼凰见此挑眉笑道:“唉!打得好。”
青梧垂眸望他,眸色阴寒,冷声传音道:“你我并非共侍一妻的关系,不要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吃了亏。摆正自己位置,最好离她远些,否则别怪我食言。”
“哼……”梅挽庭冷嗤一声,不情不愿的从榻上爬了起来,问道:“你俩一道过来,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青梧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臂,不耐回道:“南洲陈国。”
说罢,三人消失在殿中。
待梅挽庭回过神来时,他们已在万里之外的南洲陈国都城,江陵府。
灼凰扫了一眼周围,见江陵府丰饶富足,人丁兴旺,饶是现在还是清晨,但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在。
她不禁感慨道:“人间事沧海桑田,变得倒是很快。”
三百二十年前,师尊为官的大梁朝,与北齐战事不断,后来大梁北境被北齐攻陷,她就是滞留在北境的大梁百姓之一。
那时他们一心想回故国,一心想劝南边反攻。当时入仙道,选无情道,也是为了快些有修为,去救滞留北境的其余汉人。
人倒是救了,可未等他们修出点名堂,大梁便已灭国,大齐一统天下。如今三百年过去,大齐又是日薄西山,四处小国林立,这西洲的陈国,便是其中一个。
念及这些,灼凰笑笑道:“这仙寿一长,便觉人间事多为虚妄。从前那么在乎大梁是否会灭国,可如今回过头来再看,不过是自然起落的规律罢了。若是现在的我回到过去,不论是汉人还是齐人,我都会救,会一视同仁。”
青梧闻言笑道:“你忘了?当初无情道心成后,我们去北境救人,那时便已无齐梁之分了。”
站在更高的地方,看到的便也会不同,想法自然会变。为人时在乎齐梁之分,为仙后再看,便只有天下苍生。
灼凰闻言低眉一笑:“是,入仙道后早年的那些记忆,确实不如人间那十年的记得清楚。”
梅挽庭在一旁听了半晌,委实有些不耐烦了,便道:“你俩昨晚一夜都没够吗?非得站在这里说话吗?要是没够的话,事情先别办了,找个客栈你俩再续上一天。”
师徒二人之间的事被梅挽庭乍然点破,青梧倒是习惯了,灼凰却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看向梅挽庭道:“舌头伸出来,我给你拔了。”
一见灼凰不高兴了,梅挽庭忙讨好道:“我错了!错了!”
灼凰和青梧不再多言,专心四处观闻。
片刻后,灼凰对青梧道:“师尊你听到了吗?太子为救皇帝,正在招募医师和术士,在……”
灼凰寻着声音仔细看了看,随后抬手一指:“在太子府。”
青梧再次扣住梅挽庭的手臂,三人便直接以神境到了太子府附近,各自换了一身人间的衣服,打扮成人间术士的模样,为了方便行事,灼凰也换了一身男装。
衣服换好后,梅挽庭便道:“你俩先去,我过几个时辰来找你们。”
青梧自然知道他想去干嘛,便道:“速战速决。”
梅挽庭点头应下,一溜烟跑了。梅挽庭走后,灼凰整理着自己的男装,转向青梧问道:“师尊你看,我像男人吗?”
青梧看了看,目光不由落在灼凰身上,他想了想,道:“若不然用仙术,叫凡人看着你是男人便成。”他的小徒弟身材着实好,即便妆容看不出太大破绽,可是这身材……穿上男装更凹凸有致了。
灼凰却饶有兴致道:“用仙术一旦忘记了容易露陷,你等我重新试试。”
说罢,灼凰便用术法在内里缠上裹胸,她低头看了看,觉得差不多,像青梧问道:“这回成了吧?师尊你帮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