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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正常历史走向。
听说人是有七窍的。
分别是双眼、双耳、鼻部、口、舌。
也有别的说法,他们把双眼、双耳、口舌看作一个整体,这样一来,只有四窍,王耀一直在疑惑,不算别的器官的话,那就是生殖器官,还少呢。
排泄器官?
心,他想,这个东西算不算窍呢?毕竟人可以没有双眼、双耳,鼻子、舌头的情况下活着,但是心一旦被人剖出来,他必死无疑。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就把你的心给孤吧。孤听说圣人的心有七窍,今天孤倒要看看你的心是不是七窍!”坐在王位上的男子被激怒,王耀站在他旁边,看着敢于直言劝谏的臣子反而挺直了腰板:“能为天下苍生流尽我的血,是微臣的荣幸。”
王不耐烦地一挥手,侍卫便取了尖刀,一阵骨骼脆响之后,比干①捧出来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王!”
心脏还在一放一缩地跳动,比干盯着他的心脏,站着死去了。
“王,”在帝王周围的美人惊呼了一声:“好多血。”娇滴滴的女子扶着胸口,不住地喘气,脸色变得煞白。
“拖下去。看来他也不是圣人。”帝王冷漠道,随后又把娇人往自己的怀里安抚了安抚:“不用怕。”
原来心脏长这样子,王耀不是没有见过心脏,只是在庙堂之上第一次有臣子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他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之前从来没有注意的细节:狰狞的血管爬伏在血肉上,一鼓一鼓的样子像极了怪物,就像是婴儿的嘴唇在吮吸着空气。
好丑。
他想。
他应当是没有心的,帝王不需要有心,帝王应当公正、无私、理智、冷漠,乃至无情。有了心的话,必定会有一些他理解不了的事件发生。
就像不论是威严的、有信服力的、性格温和或者是性格暴虐的王,最后总是会被靡靡之音诱惑了耳朵,被甘美的食物丢掉了味蕾,音乐、饮食、车马,观涛,田猎,游宴,美人……
最贤明的王也会到了最后听不到天下百姓的苦苦呼喊,断掉了和上天、土地之间的联系,只顾沉迷于安逸享乐之中。
要想这样的人重新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要打搅了他的美梦,他会反过来把你杀掉。
他想,可是有一个很明显的现实被人们都忽视掉了,他们都说是红颜祸水,那君王丢掉了自己的魂,忘掉了自己本来应该执行的职责,君王没有错吗?
君王不能有错,因为君王是上天派下来,替天掌管土地和人民的代表,在天、地、人叁者中间,君王就是天地中的一竖,人之间的重心……
————
他受伤的时候,青年都在期望一些东西、一些事情发生,王耀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但是他死不了。他喜欢看着自己的血洒在土地上、兵器上、在各种各样的地方,鲜血流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感到了浑身的畅快,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活着。
这是诅咒。
长生是一种诅咒。
他活着,没有死,但是彷佛又死了。
好吧,其实他就是个活死人,浑浑噩噩走在这世上,时间不能带走他,他站在历史长河上往下看,全是轮回。
氏族,部落,城镇,国家,毁灭,重建,毁灭,重建……
战争,杀戮,战争。
人。人。人。
生老病死和他无关。
一个一个的王朝崛起,一个一个的又如星一闪地陨落下去。
再多的色彩映不到他的瞳孔内,他只身一人在当一个历史的观察者。
不过嘛,有一天,他突然感觉到胸膛痒痒的。
“麒麟!是麒麟!”有一个小丫头在原野中叫着,“哎,鲁国获麟,《春秋》绝笔了?②”
奇怪,哪里来的这丫头?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是心里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春秋是指什么?
鲁国史官写的书么?
小姑娘左看右看,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
“好孩子,你不能出现在这里,”她喃喃道,“麒麟都出来了,这天下要乱呐!”
麒麟是古代传说中的仁兽,“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不群不旅,不入陷阱,不入罗网,文章斌斌。”
一旦麒麟出现,天下必有圣王出现。因此,麒麟现世,必然是一个嘉瑞的征兆。
有趣。这天下为什么要乱?
“你是为谁而来的呢?”阿桃想了又想,“你能听懂我的话吧,快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去,这世上不能再出现幻想种了。”
幻想种?
那麒麟发出了几声鸣叫,朝她甩了甩尾巴,蹄子蹬了蹬,飞快地跑走了。
可惜那麒麟还是被人拿箭射死了。那丫头发疯一样,拦着人不让靠近麒麟的尸体:“这是最后一头了!”
张开双臂的小姑娘坚定的说:“要想捉它,从我的身体上跨过去!”
“这就是编钟?”咦,好像又在哪里看见过这丫头?
王耀的记性不好,记忆了太多的事情以后,最先记进脑子里的东西就会被毫不客气地淘汰掉。
是在哪里见过呢?
“王负剑!王负剑!③”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④”
“斩大蛇啦!⑤”
“原来追韩信是这么追的呀?⑥”
奇怪,怎么声音这么耳熟?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并亲自出现在她面前:“你是何人?”
“我是人类呀?”小丫头呸呸吐出了嘴里的土:“这土真不好吃。”
她抬起头来,注视着青年:“你好,你是华/夏文明的拟人体么?”
“我不知道。”王耀说,他困惑的看着她欢喜的笑,“有人说我是怪物。”
“谁!”阿桃气势汹汹的挽着袖子:“我去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是人类?”
“嗯!人类!”她骄傲地点点头:“我可能会出现在各个朝代、各个地点,先生你习惯就好啦!”
“你叫我先生?”
“啊?不能叫的么……”
“好。”
“先生有名字么?”
“我叫王耀。”
他说。
————
接下来的事就很出人意料了,虽然是人类,但这丫头的体质和他一样死不了。
王耀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回过神来的时候便让她跟着了。
也罢,就当自己找了个侍女,望着在外面欢快放风筝的小姑娘,他抿了口茶。
第二天,他的墨水就被她拿来在风筝上乱涂了。
男人不得不拿板子拍了拍她的手心教训了下,看着委委屈屈,吹着手心快哭了的小家伙,并头痛的想,这丫头白给人当侍女,别人都不要。
“先生!先生!”小丫头蹲在路边,用一根野草逗弄着一个小黑团子:“是猫猫!”
她十分开心地眯着眼睛笑:“还是个漂亮猫猫!”
“喵?”小黑猫一开始还不搭理她的,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后主动拿头去蹭人。
“嘿嘿!只有鼻子和小肉球是粉的!”
“是鲤⑦啊。”王耀漫步过来,“想养吗?”
“嗯!我要当个好铲屎官!”阿桃一面说一面亲了又亲小猫,那小猫一幅不情愿的样子被她狂吻。
“要盐或者鱼条吗?用来聘鲤奴的。”
“那我去写个协契?哎,可是我不会写字,先生能代笔吗?”
“你可想好,黑猫一般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青年拂手站着看她,神色淡淡。
“那是人们私自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动物身上的!动物怎么会知道人们在想什么呢?”她语气强烈地把猫抱在怀里,站起来看着他:“同理还有乌鸦。”
“……”
“先生,猫猫要叫什么名字啊?”
“你自己起个便是。”
“我不会起名字哎……”少女挠头,“先生,你比我厉害的多,你来想一个嘛。”
“喵?”见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猫猫叼着纤细的手指,一个劲的往它脑袋上送。
“哎呀,还是喜欢我的嘛!”
“还是先生给它起吧?先生之前养过猫吗?要不就叫王小耀?”
小姑娘在阳光下,笑得比太阳还灿烂,还举高高地举起了小猫。小猫不耐烦的用尾巴一直敲她的脑门,咚咚咚地。
自然又是被他打了顿屁股。
她一面抱着猫,一面在板子下扭来扭去:“先生不要打……疼!”
……
“先生!”小姑娘在一天黄昏后找到了男人,直接从背面抱住了他的腰:“我……我……”
“怎么了?”
“人……人……”她吓坏了一样,身体在大幅度的哆嗦:“你见到夫人⑧了?”
王耀一向讨厌别人触碰他,这次知道是这丫头真被吓怕了,便没有拒绝:“看样子是的。”
“她她她——”
没有头发,没有眉毛,眼内又无眼珠,没有鼻子、耳朵,只剩了两个血肉模糊的窟窿,那身子还稍能活动,一张嘴开得甚大,却不闻有什么声音,就这样被装在大瓮里,像极了不倒翁,还是一个丑陋的,全身光滑的肉球。
“失明,失聪,不能说话,五感几乎全废了,痛觉还留着,还被人砍掉了手脚……”他每停顿一次,感觉背后都有温热的液体掉出来。
“吓坏了吧。那缸里还有液体,是不让人流血过多的药——”
“阿耀,你为什么不去阻止?”她几乎崩溃,都没有力气抱他了,一闭上眼睛就有全是血红的颜色和青白的皮肤在脑海中出现,那团球还在里面翻滚:“要不干脆就结束了……”
“我为什么要去阻止?那是后宫的事。”青年望着夕阳投下的云彩,整个人被笼罩在金色线毯中,嘴里面吐出来的话,却充满了鬼魅的气息。
“可是……那是个人呀!”
“人?”王耀一根一根掰开围在他腰间的小手:“王都没有去管……我为什么要去?”
“你……你!”
“我不知道你天真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丫头,事实就是这样,女子的地位就是这么卑贱,男人让她们死她们就得乖乖去死……不用说男子了,你心疼过那些被阉割掉的男人么?”
“班婕妤⑨你见过吧,她是个才女没错,但她首先是皇帝的嫔妃。”
泪眼婆娑的小姑娘重新打量了他俊美非凡的容貌。她以为柔和如水的五官变得无比凌厉,气息变得冰冷异常。 整个人像是一座黑色的冰雕,这般不语望着她时,像她赤身在霜雪中,连琥珀色的眸子中全是一片漠然。
“还是没长记性啊,我上一次把你救下来可是费了我好大的心力——不然,你这双手,现在还在别人家里的墙上挂着呐。”
他轻声说。
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她脸上,像荷叶上的水珠般干净,他低下头,继续说:“我干涉不了过多的事,你以为我是个好人吧?恰恰相反,我没有善恶分明的标准……我杀过人,敌人,自己人,男人,女人,小婴儿。”
“从来没有人敢叫我阿耀,你是第一个。”
她哭得更厉害了,抖成一个小虾米:“阿耀……阿耀!”
“我和你之间有着云泥的区别……好姑娘,不要再跟着我了,不然我杀人的时候总是能想起你这张蠢脸来。”
“我不!”阿桃自己绊了自己一跤,勉勉强强扶着东西,让昏沉的身子站起来之后大声对他说,“我要跟着你!一般说自己不是好人的人就是好人!”
“为什么?你很碍事。”他皱着眉头,“又傻又笨,每天只知道给我闯祸,我又不想养闲人……”
“我不!”
“……”
“我喜欢你呀……”小丫头又开始抽噎,“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我懂了,你是想和我上床?”
“不是不是!”她疯狂地摇头。
“那……”青年的表情是罕见的疑惑,“想和我上床的女子多了去了,你的脸蛋、身材、声音又不算是在她们中间的上乘……”
“喜欢和上床为什么能联系在一起?好吧,好像真的有关系……”她嘀嘀咕咕,“但是阿耀,你一直有心的呀?”
“算了,这种话题不要再说了,今天我就当你没过来。”
揉揉发涨的太阳穴,男人径直离开了。
小姑娘沉寂了一段时间后,不每天出门捣乱了。
久违的安静让他有些胸口发闷,就是那种憋憋的感觉。
她就在他的身边转来转去,陪他作赋咏诗、抚琴画扇,弈棋斗草,行酒令,打灯迷,论韵谱,辨古音,释典故……
他习惯了口渴的时候有人给他倒茶,饥饿的时候和她一起做饭,看见她和猫猫玩得不亦乐乎后,便放轻了脚步。
然后有一天,王耀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小丫头端着盆,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房门外面。
以为是生病或者是偷懒了,便去房间里找她。
被窝中凌乱不堪,并没有呼呼大睡的身影。
消失了?抑或是失踪了?
连早饭也没来得急吃,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人。
一周后,暗卫跪在他面前:“属下无能,只收到了那女子在边域出现过的消息。”
“再查。”
一个月后,暗卫低着头:“听说是被掳到了大宛国……”
“哦。”
“陛下,您不找了么?”
“不用了。”他挥挥手,此时的胸膛突然生出了一种他之前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情感。
是失落。
再后来就是很多很多年后了,久到他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过的时候,那丫头哇地一声朝他扑了过来:“先生!”
“嗯?”
“我好想你呀!”
男人侧了侧身子,看她一路猛进,冲到了树上,然后被一个树枝砸到了头。
本来要微笑的表情嗅到了其他体液的味道后开始凝固:“你去找谁了?”
“西边的西边的西边!先生,大陆的那边还有一个强盛的帝国⑩……”
“我还以为你去找东边那个小家伙了。”
其实吧,她真的去找了。阿桃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朝他傻笑:“嘿嘿。”
再后来就是和之前一样的生活了,小丫头恢复了叽叽喳喳的模样,每天吵得他恨不得把丝巾塞到她嘴里。
然后就是她突然和他告白……以及在他怀里消失的事。
一向活泼的她的脸色好虚弱,好虚弱,他都不敢去抱她。
她消失了。
胸膛的,他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跳动的心沉了下去。
咦,王耀扶着树干,瞭望着远去的天空和白云,放在平时大概就能看见这丫头扯着风筝线到处乱窜的模样了。
这时的心又剧烈跳动了一下。
咦,他有心的么?
————
“先生好厉害!”一处草屋的院中,阿桃满眼放光的玩着手里的玩意。
“姑娘盛赞了。”一边的男子拖着衣角,在地上做着手工活,他的周边散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什。
“会飞哎!”拿手心转了转类似于木制竹蜻蜓的东西,她拍起手来,看它飞了一道弧线,像鸟一样扑愣愣地飞到了围栏底下。
哎呀。忙不迭地去捡竹蜻蜓的小姑娘手还没伸过去,听见篱笆一响,一个容颜映丽的男人走进来,定定的看着她。
“夫君,桃姑娘——哎呀,是一位陌生的先生呢。”温柔的妇人从草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箩筐。
“孔明先生。”
“王先生。”两个人互相行了礼,孔明这时才问:“先生是替那刘豫州(即刘备)来说话的么?抑或是曹丞相(即曹操)?”
“不,我来找她。”王耀指了指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自己的小丫头。
“我就说嘛,桃姑娘和一般女子不一样。”
“夫人,你也是。”
诸葛夫妇相视一笑,“王先生,快点把她揪走吧,她干什么活都不行,农活种子发不了芽,木活会把自己手指敲肿,绣活会扎一指头的血,更何况,这丫头打扰我们的甜蜜生活很长时间了。”
“先生。”她撅起嘴抗议。
“嗯?”王耀乘着风,上前了一步。
“没有叫你!”阿桃气呼呼地,“你是谁呀!你找我干嘛呀!”
他不解地眨眨眼:“我不能来找你?”内心却有些不满,这丫头为什么能叫别人先生?
“啊呀,小姑娘生气啦,”诸葛夫人掩唇道,“小姑娘还小,需要人哄,多哄哄就好了。”
可她为什么生气?
青年困惑了。
“我不认识你!”阿桃一路东跑西走,她特喜欢去吴国玩,非常喜欢孙策、孙权和周瑜,意气风发的东吴小将军太帅啦!公瑾(即周瑜)也好温柔!还有漂亮姐姐贴贴!
她坐在台上,看着小兵赤裸着上身在船只上跳来跳去,最后在极速的鼓声中一把抢到了船里的小旗子后笑了起来:“还是你们擅长水战呀。”
“你喜欢的话,可以教你水战怎么打。”都督(即周瑜)摇了摇扇子:“怎么,你和王先生有关系?”
“没!”少女挭着脖子,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回。
“可是我看见他一直在看你?”将军也接了话,“哎,看不出来嘛。”
小丫头寻思着,她可能妨碍人家干公务了,和香香还有乔家姐妹玩了玩,没在吴国待了几天,又去了魏国。
听闻曹操喜欢人妻,但是当曹操把他的夫人一一叫出来之后,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内心在止不住的流口水。
救命,谁不喜欢漂亮的姐姐呐?熟女风情她大概是不会拥有了。
还有甄姬美人,不愧是让袁绍,曹氏兄弟抢着要的存在,她第一眼就看上她了!
可惜貂蝉姐姐……
不过四大美人有两个都是她们省的呢,武后也是。
蜀的话,她一直跟在诸葛孔明,赵云后面,屁颠屁颠的像个小跟屁虫。叁国志演义中把诸葛亮塑造的太神化了,她不喜欢,像这么平易近人的诸葛先生,她还是挺喜欢的,而且把都督描述的也太小心眼了。
就是这王先生怎么这么讨厌?不管走到哪里,无论是想看美人,美女,美男子的时候,他总是在后面!
一扭头就是他!
等到小家伙叁个地方转完,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上一句话。
终于,等到她再一次来到吴的时候。王耀忍不住了,直接一拉帘上了马车。
“放开我!”她被牢牢禁锢住,挣了几下没挣开,索性就放弃了。
“瘦了啊,下巴尖了,腰也细了。”宽大的手掌在她腰上摸了又摸,又摸到胸前的两团上,轻轻掂了掂,“还好这里没有见小。”
“你流氓啊!”
“想我了没?”
“不想。”
“小没良心的。”男人紧紧抱住她。小丫头不想他,他却想得很,从那天一见她开始,他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你干嘛呀?”
“为什么不追着我跑了?成天尽追在别人屁股后面。”
“你不是拒绝我了么?”
“好像是?”
“那你还过来抱我!”
“还不让抱了?气性真大。”
王耀去亲她的脸,她也没躲,随便他亲,但是没有回应,眸子里很平静:“我不会再和你告白了。”
“那我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大概?我也不确定。”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丫头,我回心转意了。”
“?”她懵懵懂懂:“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揉了揉小姑娘的发,他看着闪闪发亮的小丫头,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沦陷的声音。
她还在怀里,不会像沙子一样一吹就散,太好了。
“往后能不能给个重新认识的机会?”男人心里十分没底,他是真摸不清这丫头心里怎么想的,想他都不知道多少岁的人了,这会儿还得用美男计来诱惑一个小丫头,不由得又说:“呃……我心悦,不对,喜欢你?”
“!”阿桃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从他怀里一跃而起,“咚”地一声磕上了车顶。
“嘿嘿。”她只顾傻乐,“嘿嘿,阿耀。”
“嗯。”给她吹了吹头上的红印,王耀不好意思地摸着鼻子:“你多少岁来着?”
“咦!”她又跳了起来,“十……十……”
“有的女子是在及笄后出阁……有的最早是在豆蔻……怎么了?”
古代还真有十叁四岁出嫁的。
小姑娘呼了口气,“我应该……我也不确定我是多少岁?”
“那就算及笄?不对,你肯定是在及笄后了。”
“呃……”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于是接下来的事便水到渠成。
洞房花烛夜。
阿桃掀起头帘来,毫不客气的把桌上的糕点、水果一扫而空:“饿坏我了。”
“慢点吃,别噎着。”他着迷的看着红唇嚼啊嚼,推了水给她,烛光在一边燃烧发出好闻的香味,把小丫头照地更媚了,仿佛一掐就出水。
“温柔一点知道嘛?温柔!要润滑!”她嘟嘟囔囔,“我先说好,我有资格喊停。”
“好。”
“要不先别做?我怕痛。”
“好。”
“今天我要自己睡?”
“好……不好。”
“好小啊。”男人不紧不慢把奶尖含进去,连吸带咬地弄了一番又吐出来,将两只胀鼓鼓的小乳欺负得红肿发亮,奶球上满是口津:“不够我吃。”那小奶儿如今还装不满他的手掌,但形状却尤为饱满。
“你!”被狼性大发的青年压在身下的小姑娘瑟瑟发抖:“坏!”
“唔,皮肤手感是真不错,”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他一边用手摸索一边用牙细细地啃,一点一点地啃。
从上到下地啃。每一寸都不放过。他非常有耐心。
“腿打开。”
“不!”
“不然我打你屁股了哦?”
“那你打!”
“呵。”王耀轻笑了一声,直接把她翻了过来,就着烛焰,去看她的穴。
肉乎乎的肉瓣儿间隐透出粉嫩的花蕊,欲绽不绽,含苞待放,在火热视线下,那穴嘴儿竟瑟缩着吐出一口花露来。他小心的分来那花瓣,看着连男人小指都不容易插入的小洞里能隐隐看到完好的膜。
“好漂亮呀。我能摸摸么?”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啦?”
他含着笑意,揉了花瓣,搓了小花珠,极尽挑逗之事。
“我摸一下,就一下……”在鼻音哼哼中,他的手来到穴口,长指缓慢且坚定地刺了进去。
“疼!”她浑身紧绷,泪水像金豆子一样掉落。两条小短腿踢着,嫩穴更是不断收紧,夹住手指,却不敢乱动。
男人抬头一看,这丫头眼眶红红的像兔子,水汪汪地瞅着他,委屈至极。
“这里也好小……”青年无奈极了,“放松,放松,好紧啊。”
他皱眉了,媚肉吸着手指,一个劲地想往里拖:“看来要用点药了。”
“啊!”她尖叫一声,无意间看见了一个大凶器:“我不做了!会被你撕裂的!”
即使闭上眼睛,狰狞的性器形状还在她眼前晃啊晃。完全吃不下!
她这般想着,瑟缩着就往床里躲,却被他一把捉住脚踝拖到自己胯下:“乖一点。”
“救!”
阿桃抓着床柱子,任凭他慢慢地插了叁根手指进去,“疼!”
“天呐……”王耀呼了口气,额头上蒸出汗意来,“总算是稍微可以吃的下了。”
“我慢一点,你别怕。”吻了吻湿漉漉的眼睛,他开始加大力度了。
“不!”他扶着性器顶上了小丫头的花穴,因为药物作用开始分沁着丰沛的滑液,那小口已经微微张开了些,一点一点的亲着敏感的顶端。
小家伙痛得陡然拔高了声音,下身宛如被斧子劈开一样裂成了两半,小穴抽搐蠕动着推拒那坚硬的肉棒,可两人的力量差距太大,她的挣扎完全就是蜉蝣撼大树。
少女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花径几乎绞得男人嘶吼出来,那仿佛又生命一样的软肉一层层挤压揉搓着那根滚烫的肉棒,还不断分泌出滑腻香甜的水液来滋润它。
“唔,头进去了。别夹我。”紧到他头皮发麻。
“呜!”
“想想别的,比如什么烧鸡、甜瓜,”他一面缓缓推进,一面亲着敏感点,“放松,放松,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就是你的美人姐姐吧?”
疼到直抽搐的小丫头哎了半天:“是你?”
“是呀。”王耀换了一种声线:“妹妹乖,把屁股抬高高,姐姐疼你呀。”
“你!”
被酥入骨的声线一惊,她禁不住软了身子。
“好。”
男人垂下一双赤红充血的眼,俊秀的面容有叁分扭曲。
“我顶到你的膜了,感觉到了么?”
“呀!”
“大概是见红了……我不动了。”一鼓作气地捅破了摸,他开始在她耳旁小声安抚:“不痛的话,我再动。”
“你!”她一直在痛苦地流泪,甚至用小牙咬他,拿指甲挠他,王耀好脾气地任她去。
在她看不见的背后,他勾起嘴角,神情邪妄。
他掰开她的双腿,仔细看自己性器是如何撑开少女幼嫩的花心的。
“天,好漂亮。”红白相杂的水液从交合处流下来,顺着大腿往下流。
“好吧,我来给你说点悄悄话吧,丫头,可能我保不了你一生的幸福、平安,但是有我在的时候,你永远都可以来依靠我。我给不了你全心全意的喜欢,但是会给你在心里留下一个最特殊的位置……”
他把小手贴在他的胸膛上:“目前来说,你是让我感觉到我还有心的小姑娘……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不应该呀,还疼呢?”
小姑娘摇了摇头,主动把腿往王耀身上缠了缠,“你动吧。有了心,你也会感到疼了吧?”
“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你拒绝我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现在拼回来了吗?”
“即使恢复了原状,上面还是有裂痕的呀……”
那充血的龟头一次次撞向甬道深处的花口,在小姑娘战栗连连的呻吟中,他挺着劲腰又顶又磨,头部终于将那小花心撞开,撞开之后便一次次变本加厉地向里顶,可怜的人叫得嗓子都快哑了,两个奶球也在空中前后甩动。
男人俯下身,单手拢住她一对奶子,咬上她的后颈不断吸舔。
肉物开始大开大合,顶着她的屁股猛进猛出,一次次进花心,将那儿捣得酥透,他也快意连绵,射意上涌。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快感了。连上一次泄是什么时候,他都记不起来。
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肉棒只是插了一大半,还有小半个完全没有进去。可是他感觉自己已经插到底,明明都到宫口了,他怀疑自己要是此时整个插进去,会把这个小人当场操坏了。
算啦,“丫头一辈子给我插好不好?嗯?”
两个人唇舌相交,亲的像连体婴儿一样,她脑袋中全成浆糊了。
“嗯……”
小姑娘看着他满是欲望的神情,一个字一个字的回应:“给阿耀插……一辈子……我……呀!”
“好。”他说。
她蜷起的身子整个被他抱着,像个充气娃娃,紧紧含着主人的肉棒把浓牛奶喝得一点不漏。
灌不下了就撑皮球一样把她的小肚皮撑起来一小团继续灌。
她初时还觉得畅快,不一会就受不了地扭着身子想躲:“……好涨!出去啊,不要了!”
“乖乖受着。你自找的。”他笑着亲亲她。
啊,他有心了。
作者俺:正常历史走向番外的话,可能会只写一个阿尔了,这篇完了之后我会写一篇游玩全世界的小说(啥)?还是原班人马。
时间线是古希/腊,老王,罗/马,老王……反正大概也是一个大部头。
①:鲁国获麟事件。孔子为什么不写《春秋》了,我个人觉得是因为他想追求的理想跟现实情况不符合了,毕竟天道大乱的时候都有麒麟出现了,不可能恢复到周的时候了,大概是对自家理念与当时社会格格不入而产生的一种绝望情绪。
②:比干:比干被剖心,那个王是纣王,美人是妲己,相关典故有酒池肉林、炮烙之刑、牝鸡司晨等。后世对此存在争议。
③:王负剑:荆轲刺秦王。
④:垓下歌,楚汉相争。
⑤:斩大蛇:高祖刘邦斩大白蛇,很神奇的一个故事,汉也是从中间开始乱的。
⑥:萧何月下追韩信。
⑦:鲤:古人把猫叫鲤,需要用盐或者小鱼干下礼请回去,也可以写一个契约书啥的。
⑧:夫人:戚夫人,被吕后制成人彘。我还以为是砍断,全部的肢体,史记上说只断了末端。
⑨:班婕妤:这个有点时间对不上,应该是在⑧之后,但是时间线是在⑧。
⑩:指罗马帝国。
封建社会的残忍是现在的我们想象不到的,尤其是对女性的压迫,被男人随意转手也就算了,被杀害都是正常的事……所以,后/宫非常非常的黑暗,一群女人为了一个男人在那儿争宠,用的手段突破下限,我是接受不了……我梦里的老王不常出现在皇/宫,他也不让我去,反正梦里真的有个人特别喜欢我的手,说要把我的手剁下来……
老王是说,女人之间的争宠他管不了,没法管,他在古代大概就是一个啊,主要负责政/治方面的吧。
暂停更新啦,因为下一个章节对我来说很难酝酿……复试完见!
那只猫猫是王耀猫猫来着,特别傲娇。哦对,我梦里的诸葛先生那个手工活真的特别棒,还有他妻子不是那么的丑,至少我看着挺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空我写写叁国,我特别喜欢吴国。写着写着,突然感觉是1V1啊,但不对我这是N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