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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发师则思索着,安静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但当他看清那发声者时,扶住乐园鸟右肩的右手便是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
对方有着学者的面容与病态的气质,皮肤苍白到像是绝症病人、而脸上则挂着亲和力极强的笑容。
若是再年长一些,应当是一位贵公子般的人物。
“非常感谢你前天留了恋人一命,我还蛮喜欢她的。”
他从容不迫的笑着说道,甚至像模像样的对着理发师鞠了一躬:“感谢你的克制,理发师先生。”
对于其他地下组织的首领来说,这样的举动会变得可笑。就像是穿着礼服的狗熊。
可对他来说,却是那样的恰当。就仿佛这礼节原本就是为他而存在的一样。
“……这么年幼的精灵?”
理发师慢悠悠的开口道:“真是出乎预料。我还以为‘精灵’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至少也得是躲在‘无知之幕’的那幕后面的人。”
“毕竟,这是我所喜爱的事业嘛。”
黑发红瞳的精灵幼子笑嘻嘻的说道。
他看上去恐怕还不到十岁,尖尖的耳朵证明了他正是纯血的精灵。
虽然是幼子,但他的瞳孔并不清澈、而是深沉而昏暗。
如同高档的红酒,亦或是能够溺死他人的血池。
他抬头看向理发师,认真的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托瓦图斯,‘不和者’托瓦图斯,无知之幕的创立者。你可以直接叫我不和者。”
托瓦图斯打量着理发师,若有所思:“你看上去……有点眼熟呢。”
上架感言
这是一篇很长的上架感言,因为有很多的事想要认真的聊一下。
众所周知,我创作小说的时候喜欢提前确立一个故事的主题。如同《倾覆之塔》的主题,叫做“英雄”。
这并非是描述,而是讨论。
我必须纠正一个可能被错误理解的观念——我并非是先想好一个故事、确定一个主角,将其概括为“英雄”一词。而是我首先想到这个关键词,进而开始思考应该如何阐述、讨论这个词,并由此出发构建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种创作习惯,来自于我创作《水银之血》的后期。
当时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能力的不足。不仅是创作能力的不足,更包括了阅读量、知识的不足。
在一位朋友的劝诫下,我从大一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学习两个小时,要让自己获取新知识。
这样的学习一直持续到了现在。除了生病的时候,以及我想玩的新游戏发售的当天——我都会保持每天两个小时以上的学习时间,到现在这个习惯已经持续快八年了。
无论我在做什么,这两个小时的学习内容,一定是与我目前正在做的工作和学习任务无关的。比如说在我上学的时候,我的“学习时间”可能指向某个电影、某本小说、某本诗集,但无论我在看什么,这目的都并非是“娱乐”、而是“学习”。
当看小说的时候,就要做读书笔记。记录语句、拆解大纲、做人物卡。而在看电影的时候,如果我觉得这电影好看,我会试图做出这部电影的节拍表,讨论某个场景的角色或是情节的具体意义、找寻某个角色的驱动力、某个剧情的节奏与速度。
当时我深切的感受到了的知识不足,于是我帮我的同学免费刷尔雅通识课——那是我们当时每个学期,每个学生都要看的一种网络公开课。我在这个过程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在我后来的创作中都起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
而在我学习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我开始利用这两个小时来进行写作训练。我采取的模式是“三词训练法”,也就是随便打开一本书,翻开三页、将自己在这三页中第一眼看到的三个词构建一个新故事。让这个故事在包含这三个词的情况下尽量短小,有曲折的反转、并且要有趣。
这样的训练大概持续了半年,可以说是卓有成效。在我写完《水银之血》之后,我所写的三本书、加起来六百万字的内容,全部都突破了一万均订。其中有四百五十万都是原创小说,并且顺利完本。
而这种训练模式,也就让我特别擅长短篇故事结构。
比如说《玩家超正义》中的噩梦副本……实际上,玩家包括《画廊》副本在内的所有噩梦副本,都没有任何大纲。是我在前一天晚上确定了噩梦的名字和导入语后进行的即兴创作。
包括每本书事先确定的“主题”,包括每本书每卷的卷名、噩梦的名字,都是我给自己的一种约束。这种约束性反而能让我的想象力变得活性化。
而创作《倾覆之塔》的动机,也来自于这种日复一日的学习之中。
我当时看到了一本书,叫做《科幻小说变形记:科幻小说的诗学和文学类型史》。他的作者达科·苏恩文是科幻认知疏离理论的创立者,我认为这是当代科幻文学研究者中水平最高的那一批人。
他提出了一个理论,也就是“认知疏离”。苏恩文的疏离概念源自于什克洛夫斯基和布莱希特的“陌生化”理论,其中布莱希特的“陌生化”是什克洛夫斯基理论的升级,而苏恩文的理论则更进一步。
在这个理论中,科幻小说所塑造的世界实际上是现实生活的疏离化、陌生化,以迂回的方式认知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