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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是什么事?”杨过厉声道,对着她不敢置信的双眸,他的眸中划过一丝痛苦,可他必须要知道真相,不解开这个梗在他和玉锦瑟之间的心结,他知道自己将永远得不到她。
“你去问你爹吧……”锦瑟沉默了,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的表情让杨过产生了无数的猜测,却还是得不到结果。
杨过握着剑的手颤抖了起来,最终,他愤然收剑入鞘,悲愤地长啸一声,随即回身几下跳跃,迅速地消失在了锦瑟的面前。他等不及要亲自去找杨昊,问个明白。
锦瑟又被他情绪化的冲动举动给惊呆了,兄弟,你前脚答应暗卫要保护我的,后脚就把我这样丢下走了?这江湖不是很危险的地方吗?这一瞬间,经过整夜三级片肆虐的锦瑟,脑袋里仿佛打了个结,思维能力直线下降,她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就是要一个人孤身上路回京啊。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找个地方补眠才对……锦瑟垂头丧气地看了看周围,老天,离这里最近的镇子在哪儿啊?
第154章 第一百五十四章
令狐源毕竟是个习武之人,虽然疯狂了一整夜,但到了该到的点,她还是准时睁开了精光闪烁的双眼,精神奕奕地预备起身习武,对于身体倍儿棒的内功高手来说,烈酒虽然会让她醉,却不会让她隔日的早上头晕,起身时她看也未看角落里裹着一条博毯打着瞌睡的楚雪熙,径自将衣服穿戴了整体。毕竟是苦出身,她不讲究那些世家所谓的男人早上要伺候妻主穿鞋递水的规矩,否则楚雪熙铁定还要多受一重侮辱。然后,她迈步走向正坐在地上除了一身薄毯遮盖便身无寸缕的少年面前,居高临下的用脚顶了顶他的身子。楚雪熙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不料一脚就被令狐源踹醒,把惊叫咽回了肚子里,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看着令狐源。两人明明经过了一夜的欢爱与亲热,但此时令狐源的眸中对他却丝毫没有怜惜,反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情,那眼神就仿佛在看一个青楼妓子,让楚雪熙的心禁不住又是沉到了深渊。
看他终于清醒来了,令狐源冷冷地道:“醒了吧,我飘雪山庄的规矩不多,仅一条,对我令狐源的正君必须恭恭敬敬,丝毫不可有怠慢,懂了么?”
楚雪熙咬牙轻轻地应了了声“是”,似乎是察觉出了他的不甘愿,令狐源厉声一喝:“响点,我听不清!”
“是!”楚雪熙嘶哑着大声道,他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眼下的处境,也许绝望到底反而是平静,此时的他只想令狐源快点离开。
令狐源点点头,整了整自己的袖子,抬步离开前又对他说道:“既然知道规矩,那一会就记得去给正君行跪礼问安,听正君垂询,以后每天早上都不准误了时辰,否则我会以家法处置,听懂了没有!”
楚雪熙仍是逆来顺受地道了声是,看着令狐源这个煞星总算是离开了房内,遂扶着墙壁一点点地站起了身,好在断断续续地算是休息了一个多时辰,回复了一些体力。本以为经过一夜的肆虐,令狐源今日会放他一马,却不料还得一大早去给正君请安,楚雪熙现在已经流不出一丝眼泪,他神情空洞地走到床边,看着满地早已被扯烂的衣服,有气无力地唤了声“梅儿”。
房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进来的却是两个陌生的小侍面孔,俱都对着他福了福:“给公子请安,我们是庄主吩咐来伺候公子的。”,那动作规整,神情却是平淡而生疏的。 “你们是谁?梅儿呢?” 楚雪熙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见两个小侍低着头规矩地答道:“飘雪山庄的规矩,任何一个嫁进来的公子,自有山庄另行安排下人服侍,公子原本的贴身侍从想必已经被打发回家了吧。”
楚雪熙顿感眼前一黑,扶着床沿却仍是摇摇欲坠,以后,他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这狼巢虎穴?
那两个陌生的侍从也并不在意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提醒道:“公子,时辰不早了,庄主吩咐奴们要尽快给公子穿戴,拜见正君,还请公子让奴们准备。”
楚雪熙微微颤抖了一下,认命地让两个侍从将他的薄毯掀开,他带着耻辱的心情不得不在两个陌生人面前袒露出了自己浑身的青紫,那两个侍从却神情平淡,好像丝毫不觉奇怪,其中一人打来了水,仔细周到地擦拭起了他全身,对他一身的欢爱痕迹都视而不见,眉毛都没挑一下。另一个人则怀中抱着昨夜被楚雪熙的小侍拿走的那件粉色喜服,在替楚雪熙换上衣物后又为他梳理起了头发。那侍从一边为楚雪熙穿戴打扮着一边还提醒道:“公子,奴方才检视了公子的衣箱,发现了许多不合乎规制的衣物,公子如今是嫁给庄主做小,凡是衣饰首饰上有大红色的哪怕只是一朵红花儿,都一律不可再穿再用,奴们稍后会替公子重新置换衣物首饰。飘雪山庄的规矩甚严,还请公子举步规行,免得奴们难做。”
楚雪熙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指甲都几乎要嵌入掌心,他一字一句地道:“知道了。”
走出房门时,楚雪熙依然浑身酸痛难当,尤其腿间双股站站,落地的每一步都显得有气无力,两个侍从便一左一右地搀扶着他,其中一人更催促道:“公子还请走快几步,否则误了时辰,我等都需受罚。”另一人亦附和着教训道:“公子如今并非是在自家家里,还请改了先前的娇贵之气,飘雪山庄的公子们俱都是江湖世家出来的,不该有那些贵族公子们娇气,公子如今嫁给庄主,也该改改先前的作派才是,否则日后每次伺候庄主,莫非都要人搀扶不成,若是被庄主看到了,只怕公子又要受罚了。”
楚雪熙忍痛加快了脚步,过了这一夜,他对令狐源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听了两人的话完全不敢有丝毫违逆。也许令狐源治下的严苛手段,也是她如今成功的原因之一。
几人踩着时辰点,终于不早不晚赶到了正厅。正君程荣正与早上习武过后的令狐源正端坐在主位喝茶,左右下首则是一些美貌的年轻公子们,数来约有十余人左右,无论多么娇嫩鲜艳的少年,此时皆只能站着,无一个人敢在正君面前坐下或者喧哗。
见楚雪熙进来了,厅内一时皆是寂静无声,不少人的目光在看到他蹒跚的脚步和不自然的动作时颇有几分了然,然而除了程荣,其他人看向他的眼神不少都是幸灾乐祸的,虽然他们也曾或多或少地经历过这一切,可如今看到又有一个做着白日梦的可怜虫进来,还是让所有人感到一阵快慰,似乎自己曾经的屈辱和痛苦,都已经顺利的转移到了这个新人身上。
“雪熙给正君请安。” 楚雪熙忍耐着这些目光走到正厅中央行礼,动作优雅,举手投足皆如美景,高雅而端庄,这也是他往日里专门请来宫中内侍教导的成果,原也是为了争宠的手段。却见令狐源忽然重重地放下茶盏,令所有人都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就见她沉下脸道,“我早上怎么和你说的,第一日入门给正君行礼需跪下请安,你没长耳朵么?”
“好了好了,庄主何必发这么大脾气。”程荣劝慰道,帕子微微地掩了掩自己的鼻子,温和地笑道,“他还刚入门,许多规矩一时不适应也是有的。”
令狐源拍拍程荣的手柔声道:“你啊,就是太好说话了。”她说着,转过头,对着楚雪熙眸光一冷地喝道,“怎么,还以为你是什么江湖上人人喜爱的雪熙公子?在我令狐源这里从没人敢摆谱,瞧你这清高的姿态,莫非忘记了自己昨晚在床上光着身子求饶的贱样?跪下!”
也亏得楚雪熙算是个江湖公子,心志又算坚定,否则在众人面前受这些屈辱一般人怕是早就崩溃了。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声细微的轻笑,楚雪熙低下头时的脸上早已布满扭曲,他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恭恭敬敬地跪下对着程荣磕了一个头。
程荣一脸不舍地安慰道:“快起来吧,天可怜见的。”他话说的不舍,眸中其实仍旧是含着笑意的,这楚雪熙生得品貌如此出众,仪态优美,如同水仙花儿一般娇艳,只怕谁看了都会动心,就算素来了解令狐源的个性,但程荣仍旧是有点担心令狐源在宠幸过他后会略有不舍,可如今看令狐源对他仍旧不假辞色的态度,心中最后的一丝不安也放下了。
“今日让你来,也是为了介绍你认识认识庄子内的兄弟们,日后大家住在一起,也好相互有个照应,一起好好伺候庄主。”程荣对站起来的楚雪熙点头示意,随即顺着自己下手的位置一个个介绍了过去。楚雪熙和每一个人都见了礼,但见他们虽然都笑意吟吟的模样,可眼神里的一丝嘲弄却还是被楚雪熙看的清清楚楚,犹有一个甚至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此时因为站立半日而颤抖的双腿,掩着嘴角嘻嘻一笑,说道:“雪熙弟弟可是身有不适?这可不行,日后伺候庄主的日子还长着呢,可得好好保重自己才行啊。”
楚雪熙紧咬下唇,故作未觉他话中的嘲讽。眼前的少年名叫如烟,是令狐源的第十七房小侍,他自然是有资格嘲笑他的,如烟虽同是大家公子,但父亲只是青楼出声,从小就被母亲和兄弟们所不齿,为了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他仗着自己的好颜色在来飘雪山庄做客时主动爬上了令狐源的床,为了依附权势自愿做小,令狐源当然也毫不客气的笑纳了,同样狠狠地□□了他一番。不过如烟毕竟自小习惯了被人轻视,没有所谓的公子矜持,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从一开始就主动迎合用各种花样伺候得令狐源舒舒服服的,该叫的时候就叫,该媚的时候就媚。也因此,识时务的他所受的折磨比楚雪熙要少了许多。而事实上,这里所有的公子当中,也许因为楚雪熙是生来容貌最美,令狐源也看得出他是最高傲最有心机的一个,故而她对他的折辱是最重的。对于不听话的烈马,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鞭子抽,抽到被驯服为止。楚雪熙就算一开始看不出,现在也瞧出来了,令狐源就是存心要在所有人面前将他的尊严踩落到尘埃中。
在这里所有嫁进来的公子之中,楚雪熙算是长得最美且江湖上最有名的大家闺男,可偏偏要自甘下/贱,如今居然落到比他们还不如的地步,他们怎么会不幸灾乐祸,乐在心头。
反倒是程荣,看着说话的少年缓缓道:“如烟,雪熙只比你晚入门三个月,你们年岁相仿,正好可以互相照应,知道么?”
“是!”如烟动作恭敬地对程荣屈身行礼道,“如烟知道了。”
只比他早入门了三个月?楚雪熙怔住了,这才明白眼前这个同样娇美少年对自己的嘲讽从何而来。想当初他诱惑令狐源时只觉得手到擒来,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随便对一个女人勾勾手就可以把她握在掌心,却原来她根本不缺送上门的美人,存心逗着他玩罢了,等到了手生米煮成熟饭自然自己任人鱼肉,圆的扁的都是一句话了。楚雪熙压抑着心中狂翻不止的酸楚,继续听着程荣说了两句话,方才解放回了院子,疲倦地挥手让两个小侍退下,他终于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泄愤般打开了那个曾经藏着锦瑟的柜子,如今里面还是空空荡荡的,毕竟他初初嫁来,该有的东西还未整理进去,倒是还真可以躲着一个人在里头。想到那女人当时看着他未着寸缕而惊异的模样,甚至临走前还大言不惭的要他别想太多,楚雪熙眼神幽深地盯着柜子,似乎想要把柜子都盯出个洞来,想到昨夜最耻辱的模样被人看了去,他恼怒地攥紧柜子的门,几乎想怒吼出口,但思及门外的侍从,他终究还是硬生生忍下了。
这次他没有再流泪,只是让侍从们打水又好好地清洗了一番,其实这个世间永不缺有野心的男人,只看他们遇到的对手如何,令狐源无疑是个难缠和极聪明的对手,楚雪熙又比她小了几十岁,城府心机早已无一可比,所以楚雪熙的不幸只能说他一开始就挑错了对象。
被楚雪熙当成仇人的玉锦瑟,则在飘雪山庄的附近镇子中找了家客栈休息了半日,感觉有些精神了,她便立即起身,预备一会用过了饭就出去买一匹马尽快赶路回京。
客栈此时正值正午,人头攒动,个个都是游侠打扮,一身劲装再加上随身兵器,粗声粗气大吼着让伙计上这个上那个的,以至于文质彬彬的锦瑟一走进客栈大堂,顿时就感觉自己和所有人都像两个世界的。更有赶路赶得嫌热的女人,直接门襟大开敞着上衣,然后用手里的草帽不停地扇啊扇啊……
这才是真正的女尊世界啊,有没有!!
锦瑟小心翼翼唯恐打扰了任何人一般的想走到角落里无人的桌边预备坐下,却不料两个刚急冲冲进了客栈的女人也同样来到了这个桌子一屁股坐下,随即便爽快地拍了几下桌子对着伙计大声道:“伙计,来一斤酒,两斤牛肉。”
喊完后,她们似乎才注意到一旁一脸为难之色的锦瑟,不由招呼道:“这位妹子,这张桌子大着呢,我们两姐妹不介意同桌,你要坐就坐下吧。”
锦瑟这才对她们客气地点头示意,随即对着伙计也招手,声音清脆地道:“店家,给我一碗阳春面。”
那动作,语调对比其他人明显秀气得多,两个江湖女人看着她的脸半晌,不由对视着互相笑了一笑。等她们的酒和肉上来了,便呼哧呼哧地喝上了,一边喝着一边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锦瑟也自管自的低头吃面,她虽然不算是个讲究的人,但这辈子终究是养尊处优惯了,吃东西又精细,因此胃口并不大,好好地一碗阳春面,只吃了半碗就觉得差不过快饱了。
“伙计,给我来一碗,不,两碗牛肉面!要大份的,多加点牛肉。”又有一人踏进了客栈,对着伙计说道,而他身后的小侍则开始忙不迭地替他擦干净桌子椅子。锦瑟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浑身一颤,然后,她慢慢,慢慢地侧过身子,试图让自己更缩小到角落。
这进来的可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彪悍的几乎可以和杨过打个平手的如花公子啊。
她的反常引起了对面两个江湖女子的注意,其中一人还呵呵的笑道:“妹子你是怎么了?这地方宽敞的很,用不着你让。”
“是啊是啊,快快快,姐妹们都是跑江湖的,没这么多忌讳。”说着另一个人还热情地把她的椅子用力朝外一拉,可惜用力过猛,砰咚一声,让锦瑟直接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这动静当然引起了如花公子的主意,锦瑟深恨自己忘记换个易容了,如今一眼就被人家认出来,想藏都没地方藏。果然那如花公子见是她,不由哼哼一笑,提着剑就走了过来。
“原来是你这个女人,那姓杨的呢?叫他滚出来,小爷我还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呢!”他第一时间朝四周看了看,见坐在锦瑟身边的只是两个陌生的女人,不由皱眉,又对着锦瑟恶狠狠地道,“我和你说话呢,他人呢,他还欠着小爷我一顿架呢。”
“不在,早走了。”锦瑟郁闷地说道。
“走了?”如花公子唬着个脸瞪着锦瑟,“行,他走了,那我就和你算账。”言罢,就是一把揪起锦瑟的衣领,把她从地子上提了起来。那两个江湖女子看到这如花公子气势汹汹地走来,又是如此作派,不由又误会了当下的情形,一人出言道:“这位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妻主,这众目睽睽之下的,就算要吵架,也得回家去,大庭广众的,好歹要给你妻主留几分颜面不是?”
“是啊,不就是要娶个小么,那个什么杨公子想必要比你温柔许多吧,你看看你的妻主,被你拉扯的脸都白了。”
如花公子顿时更是青了个脸,对着那两个江湖女人横眉倒竖道:“放屁,就她也配做我如花公子的妻主?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她配么?”
原来是搞错了,那两个江湖女子摸了摸鼻子,不过再看看如花那彪悍的身形和威武如女子的外貌,也有点不解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如花公子拉着锦瑟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他没有松开手,直接恶狠狠地道:“好了,我们今日就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账。”
锦瑟立即打断他说道:“如花公子,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过节,充其量不过就是当初在茶棚,我无意中不小心喝茶呛了一下,是你自己想多了,回回见到我就要我的命。”她无奈道,“我不过就是被你和杨过无辜波及了,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么?”
“当然不行!”如花公子说道,“我和杨过那小子有仇,你又是他的朋友,你说我能放过你么?”他说着,还狞笑着凑近锦瑟的脸,威胁着在她面前扬了扬拳头道,“我不单不会放过你,我还要揍你一顿,怎么样?”
能怎么样?真是秀才遇到当兵的,有理也说不清,锦瑟说不出话来,她瞪着黑眼睛看着他,活像某种被惊吓到的动物。
这表情让如花公子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点想笑。
“怎么样,怕了吧,告诉你,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天只要你当着小爷的面大声地说三句,杨过不如我如花,是个丑八怪!!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锦瑟闭口不言,她突然觉得和个小屁孩讲理是个很幼稚的事情。
见她不语,如花公子又摇了她两下:“快说,我耐心有限。”
锦瑟终于开口了,她叹了口气:“对不起,如花公子,我生平不爱说谎。”她犯愁地看着如花,“虽然我不是个以貌取人的,可就你这模样的,实在和杨过没有可比性。”
话一出口,她胸前就挨了如花公子气急的一掌,让她直接喷了一口血出来。这口血泰半是受伤,泰半是气的,你他妈打她胸口,存心的吧,这不是流氓才干的事吗?
那如花公子可是有武功的,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掌,还是足以让锦瑟受伤了,而此时如花公子居然还有闲暇惊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在心中思忖着,这女人的胸怎么这么柔软?毕竟普通的江湖女人,胸肌早就经过锻炼,不是锦瑟可比的。
看到锦瑟吐血,面色惨白,如花公子更惊讶了:“喂,你怎么一点武功也没有?”那神情好像锦瑟没有武功是件很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杨过那小子居然会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跟在他身边,这可真是稀奇。”他嘟囔着,居然主动把锦瑟从地上扶了起来,“告诉你,我如花可不欺负没武功的人,这传出去算是个什么话。刚才那一掌我只是随意打的,没想到你这都受不住。”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香风又是一阵阵地飘到锦瑟的鼻尖,让她觉得几乎快要晕了,不得已之下,她偏过了头,深怕一个不当的表情又惹得这个祖宗不高兴。
“哎,你怎么样,能不能走?伤得不重把?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
锦瑟艰难地回头,对着他笑了笑:“我还行,用不着了,如花公子,如今咱俩的帐也应该算是两清了吧。你也消气了吧。”她现在胸口疼得要命,只想着回房再躺一躺,这武林人士,她招惹不起行不?
如花公子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还是受伤了,自己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他从怀里掏了老半天,掏出了一个瓷瓶,丢给锦瑟:“给你,这是上好的伤药,你要是实在疼了,就稍微涂点。”
“谢谢了……”锦瑟看不出他倒还算是个善心的,转过头正要走,忽然那如花公子又蹬蹬跑过来,一把抢过药瓶,说道,“算了算了,看你这模样,估计也没什么力气,我就好人做到底,一会我亲自帮你胸口涂一下吧,省得日后杨过回来,说我欺负他朋友。”
锦瑟这回真的脸色发白了,她惊悚了……还要亲自涂?
但见那如花公子还一脸不耐烦地亲手把她朝楼上拖:“走吧,还傻站着干什么?上楼去。”
“这不太好吧,公子毕竟云英未嫁…怎么好意思…”锦瑟勉为其难地开口道,求求老天,收了这个妖怪吧。
如花公子却是又对着她一瞪眼:“也算是你有良心,知道我如花公子屈尊降贵地为你做这个不合适,行了,一会我让我的小侍来。”他说着,又对身后的一个少年模样的小侍从说道,“小圆,一会记得帮她上药,上仔细点,别弄伤了人。”
“是。”那小侍从应道。
锦瑟的脸更白了几分,这不是谁来涂的问题好么,是她根本不想让一个男人来替她涂好么?
此时她力气不够,又被如花这么一个粗壮的男人架着,加上胸口一阵阵闷痛,又是气急,顿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锦瑟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原先客房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直钻入她的鼻尖,让她脑袋里像是一团浆糊一样。好容易才回忆起来昏倒前的事情,立即慌忙掀开自己的被子,看到自己衣冠整齐,舒了口气,可再一眼看到房内坐着的如花公子和他的小侍,她还是僵住了。
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锦瑟试探地问道:“你们这是……?”
如花公子挥了挥帕子,不以为然地说道:“自然是要等你醒了才能走,刚才你突然昏了过去,我怎么好把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他说着,又加了句,“药我们家小圆已经帮你涂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涂……涂过了?”锦瑟脑袋僵硬地看向此时正站在如花公子身后的少年,他长着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是啊……不然你自己能涂?”如花嫌弃地翻个白眼,“我说你这个女人也真是怪,身上的皮肤居然奶白奶白的,还那么细致,比男人家还漂亮,难怪这么弱不禁风,连我轻轻的一掌都扛不住。小圆,你说是不是?”
那叫小圆的少年点点头,附声道:“是啊小姐,而且你的胸也太柔软了,以后真得好好练练,江湖中的男儿家可不会喜欢这么样的女人哦!”
锦瑟已经被他们两个的对话雷得外焦里透,好半晌,她才神情木然地机械回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谢了。”
“不客气。我说过,我如花公子是不会欺负没武功的人的。”如花公子站起身,又道,“今天我也会住在这里,明日才离开,就在天字第三号房,你若是不舒服了,随时叫我,我再替你涂药。”他说着,和小圆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门。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锦瑟又有要吐血的架势。
“公子,您刚才为什么要骗她说是我们替她上的药呢,明明是公子您喊来的小二姐做的呀。”一出了门,小圆就忍不住问道。
“傻子,反正是做好事,让她以为我们亲自动手的,欠我们一个人情有什么不好。”如花公子得意道,“我如花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也让杨过那混蛋知道,我如花可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让他看看还好意思阻挠我和他娘的感情不?”
“公子说的是,小圆佩服。怪不得公子刚才故意让小圆说那些话呢,这样那小姐就不会怀疑了,现在一定十分感动呢。”
“那是自然……”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可惜房内郁闷到想死的锦瑟是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一度觉得自己这个文写的不好,很没有信心,所以好几段时间都没上来更新。
后来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是梦见了这个故事。
才改变主意,想着可能老天提醒我要做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