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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和她在这里从零开始,体验一次彻彻底底的农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内,他负责赚钱,负责一家温饱,摩诘负责喂养阿慈,她负责做饭……
她现在做饭技术很好,拿捏傅寒声、摩诘胃口十分到位,但她下厨机会并不多,多是傅寒声做饭,摩诘自动去厨房打下手,家庭成员分工明确,摩诘耳濡目染,所以小小年纪,独自生活能力却很厉害。
傅寒声是一个赚钱高手,萧潇从不问金钱出处,只管接钱。从和他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她就明白,跟随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哪怕一切是零开始,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说:“亲爱的,我会再给你一个天下。”
身为男人,他对未知有一定的冒险精神,也有一定的征服欲,单从这一点而言,从商精神她远不如他。
生活,怎会没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偶尔她也会和他闹别扭,但这种情况,多是发生在教育摩诘的问题上。
他很宠摩诘,这是毋庸置疑的。
摩诘很小的时候,亲自绘画的涂鸦作品,明明乱七八糟,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但他却会花时间陪摩诘慢慢欣赏。
家居生活,最平淡的日常相处,他是最平凡的父亲。他会瞒着萧潇和摩诘制定属于父子两个人之间的暗号,也曾数次背着萧潇纵容儿子的坏习惯。
萧潇和他理论不成,也曾坐在床上生闷气,他搂着她笑着吻她,逗她:“多大一点儿事?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做了,潇潇不气啊!”
他哄她不要生气,但每次惹她生气的那个人也多是他。
五月份,傅安笛来新西兰新家做客,在市区吃过午餐,他带着摩诘去书店买书,她和傅安笛在附近闲逛,路过一家服装店,傅安笛来时没带礼物,非让萧潇进去试穿:“合适的话,姑姑送你。”
是一袭休闲长裙,亚麻布料,萧潇走出试衣间,傅安笛直夸漂亮,这时傅寒声刚好带着摩诘找了过来,萧潇开口询问他的意见。
傅寒声打量了一眼萧潇身上的长裙,话语比较隐晦:“我看到了。”
萧潇无语,她穿着裙子站在这里,她当然知道他看到了,她问的是:“这条裙子怎么样?”
傅寒声这时候捂住儿子的耳朵,先是没好气的看了傅安笛一眼,紧接着对妻子直接飙英文单词:“我看到了brassiere。”
当时虽然女店员不在,但好歹傅安笛还在,再说傅安笛听了傅寒声的话之后,特意朝萧潇看了看,啧,履善看的也太清了吧!她怎么看不到。
萧潇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期然想起晨起那一幕,胸衣还是他帮她挑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双眸焦点究竟在哪里?
傅安笛在新西兰住了五天,离开之前和萧潇聊天,询问她和履善是否有打算再要一个孩子?
萧潇无法回答傅安笛,只因为她还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她并不排斥和傅寒声再要一个孩子,这些年来也从未避过孕,他也未有任何避~孕措施,看来想法是一致的,讲究顺其自然。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怀孕几率似乎也太弱了一些。
六月末,没有带摩诘,他带着她去了一趟大溪地,在那里住了半个月。沿途闲逛,买礼物送给她,拿着观光手册带着她来一场不紧不慢的自由行,参加海上运动,划船比赛,温泉聊天……
途中饿了,他买了一块小蛋糕给她吃,她站在路边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他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好吃。”
他取笑她:“小馋猫。”
他是一个稳重的人,但这样的稳重只表现在对外界的惜字如金,可一旦回归夫妻独处时间,他总是无比激烈地缠着她,缱绻周~旋欲望,他为了能逼出她情~欲失控的那一面,时常会在前戏部分耐性沉稳,吻了萧潇这里,还惦记着那里,生怕遗漏她身体任何地方。
面对这样一个磨人高手,萧潇虽不至于癫狂失控,却会用感知器官去记住他所有的触摸和亲吻,用最真实的回应贪恋他的身体。
从六月末到七月上旬,对于萧潇来说,其实她一直在进行着一项预谋,正确的说是有所期待。
从大溪地回来的第一个月,萧潇月事推迟,她特意买了验孕棒回家测试,一支接一支的试,以至于傅寒声久不见妻子出来,关怀进去查看,当他看到满满十几支验孕棒的时候,下意识挑了眉:“你这是要搞批发吗?”
批发验孕棒?不不,萧潇还算镇定,丢掉最后一支验孕棒,“月事推迟,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他靠着盥洗台看她洗手,淡淡开口:“想要孩子?”
“不排斥。”
她回应的还算很含蓄,但她在情事上的主动和小心思却没能瞒得过他,她也曾在情动时抱着他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眼眸温柔,话语含糊:“我尽量。”
得知傅寒声秘密,是九月,萧潇晨间刷牙干呕,傅寒声走过来拍她背时,她虚弱无比的来了一句:“我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他忧心她的身体,所以回应可谓是夺口而出,但萧潇却上了心:“为什么不可能?”
“……”傅寒声忽然止话。
为此萧潇觉察出了异常,接连追问他好几天,再然后还真被他给说中了,她根本就不是怀孕。
心里存了疑,萧潇和他接连数日不说话,他在某天清晨握着她的手,轻道:“潇潇,我没打算再要孩子,让你怀孕一次,受苦一次已是极致,所以不会再有第二次。”
什么意思?
“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和我一直都没有做过避孕措施,我……”萧潇看他一眼,他神色如常,并不像是开玩笑,那一瞬间,萧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她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他的问题了。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微笑,嘴角轻扬:“傻瓜,我是不愿你再受那样的苦。”
2007年,傅寒声对一个叫萧潇的女子下了一场婚姻赌局,用婚姻做枷锁,束缚她的羽翼,将她的私家情感囚禁在婚姻的牢笼世界里。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若非萧潇是唐家女,傅寒声十有八~九不会让她触及太多人生百态,视野之内只需有一个小家世界,再无其他。
但他说了,这种想法很自私,一如最初他所下的赌约。
她在21岁那年,尚未看遍大千世界,尚未开阔眼界,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就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里,被他带进婚姻世界。婚后他对她所有的好,是为爱,但也是为了防止一份婚期变故。
她是一个从不言爱的人,所以有关于她的言行举止,所代表的意义,全部都要来源于猜测。
2009年,他赌赢了这场婚约,然后无限期延长,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但怎样才能权衡一个女人在婚姻生活里是否快乐呢?
当他不在场,或是他入睡后,她还能保持笑颜,保持一份平静,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心,但他却在午夜梦回间听到了那一声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于是他知道,她不快乐。
他决定放她飞。
得知他的决定,唐瑛问:“履善,阿妫正值好年华,一旦你不在身边,她又常年在国外,身边总会出现那么一些追求者,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真的很难说,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改初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