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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了。”傅寒声靠着窗台,双臂环胸,眉眼含笑的看着萧潇,心里却是一片唏嘘感叹,绯闻报道吗?她听了,可会介意?
他这么想着,耳边已再次响起了她的声音:“按理说,那报纸早已积压多日,张婧她们当时没有觉察出异常,此事也就过去了,但张婧有收集报纸的习惯,若是哪一日兴致一起,再跟人指图说故事,难免会认出曾瑜。”
傅寒声静默的听着,笑容不减,他凝视着萧潇,先是“啧”了一声,方才开腔道:“那就没办法了,我看你那三位舍友倒也精明,与其将来某一天被她们识破身份,还不如主动告之,毕竟是同班同学,又是同住一个宿舍,隐瞒久了,也不好,你说呢?”
有关于她的身份,萧潇原本就没打算长久隐瞒,若非医院就医见报,她会选在a股牛市稳定档口,把她是唐家女的身份告诉给张婧她们,只能说计划有变。
这时,傅寒声走了过来,双手搭放在萧潇的肩膀上:“小范围曝光,只要不影响学业倒也无碍,这事你斟酌。”
萧潇定定的看着他,山水居不接外客,他的意思是……
有些话,傅寒声并未道明,山水居确实不接与他无关的外客,但她是他妻子,她的舍友,自是构不成“无关外客”,况且……小范围曝光,挺好。
这天下午离开书房后,萧潇回到了卧室,她看了一会儿书,然后给张婧打电话,竟是关机,于是把电话打给了黄宛之。
背景音很嘈杂,黄宛之在手机那端关切询问萧潇的脚伤,还没说上两句,手机就被张婧给抢走了:“潇潇,你也太偏心了吧?只给宛之打电话,也不给我打,不高兴了。”
萧潇:“你手机关机。”
“啊。”张婧似是在检查手机,随即嘿嘿笑道:“没电了。”
萧潇听到手机里传来小孩儿的哭闹声,好奇道:“你们在哪儿?”
12月26日深夜,张婧给谢母打电话,谢母说谢雯的精神状态很差,希望她们能劝劝她。
12月27日上午,张婧和黄宛之不理会邢涛的黑脸,双双乘坐火车前往天津,她们去天津,是为了看望谢雯,更是为了会一会那个王八蛋。
当然,那个“王八蛋”是李清。
那是2007年12月27日,据新华网天津频道电,天津入冬以来,一场瑞雪终于羞羞答答的如期而至,尽管只是昙花一现,却让市民欢喜不已。
27日黄昏,张婧和黄宛之抵达天津,走出火车站,两人仰脸望着满天雪花,雪花可真大,一朵朵的往下落,张婧接了几朵雪花,惊喜感慨:“像棉絮,软软的。”
黄宛之瞥了一眼张婧,说她是“土包子”,张婧也不恼,轻声一笑:“说土包子也没错,从我出生到现在,c市就没下过雪。”
雪花静静的躺在张婧的手心里,消融的很快,上了出租车,两人隔窗看着天津,这是一座对于她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城,被雪花笼罩的天津,看上去有些冷清,也有些寂寞,但因这里是谢雯的出生地,所以这座城无疑又显得很特别。
此行,谢雯不知。
昨天,谢雯已出院,她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偶尔跟母亲说话,也是精神不济,鼻音很重,嗓音更是嘶哑的厉害。谢雯情绪消沉低落,而天津也迎来了属于它的第一场雪。
发现下雪,谢母很是兴奋,为了转变女儿心情,谢母拉着女儿出门扫雪,谢家是民宅,有自己独有的小院落,那天天津天气很冷,谢母帮女儿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又给她戴上了毛茸茸的咖啡色线帽。
谢雯个子比母亲好,看着母亲踮起脚尖帮她整理帽子和头发,忽然鼻头一酸,她意识到,这是她的母亲,父母无怨无悔的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但她回报给父母的又是什么呢?是担忧和伤心……
母亲照顾她这么小心翼翼,大概是担心她会想不开吧?
她……不会想不开,她只是太愤,太恨,太不甘了。
黄昏,谢父还没下班回家,院子里只有谢母和谢雯。谢母拿着铁锨铲雪,谢雯拿着扫帚慢慢的清扫着,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谢雯继续扫地,谢母过去开门。
不多时,谢母一脸喜色,大声叫谢雯的名字:“雯雯,你快看看是谁来了?”
谢雯不明所以的抬起了眸子,却在抬眸的瞬间,整个人愣在了院子里。
竟是张婧和黄宛之,她们不是在c市吗?怎么会……
“雯雯……”
她们异口同声的叫她的名字,嘴角笑容温暖。谢雯嘴张了张,她想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可以,但话语尚未出口,便已有眼泪夺眶而出。
身体被张婧和黄宛之双双搂住,她们轻拍她的背,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安抚她:“好了,好了,快别哭了,再哭下去,眼泪该变成冰柱子了。”
闻言,谢雯抱着她们的力道更紧了,她哭得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得哽咽难言。
谢母站在一旁,抬手擦了擦湿湿地眼角。谢母被感动了,纵使女儿失去了爱情,但她还有友情,这两个孩子大老远过来,这份情,怎不令人动容?
这一晚,张婧和黄宛之留宿谢家,谢母炒了几道家常小菜,又让谢父顶着风雪买了几道熟食回来,兴是舍友的到来冲刷了谢雯低落的坏情绪,这一晚明显食欲大增。
也是在这一晚,萧潇站在山水居的阳台上,她给远在天津的谢雯打电话,有风吹到萧潇的眼睛里,她说:“初次遇见你,你倚着宿舍门矜持的笑,像是一个无忧纯真的孩子……我嘴拙,实在是说不出安慰的话语给你听,但我们在尘世游走,势必要被迫接受生活给予我们的一切不堪。有关于安慰的话语,我不说了,因为我坚信你不会有事,也坚信你会安好。谢雯,笑一笑吧!有时候微笑不是为了掩饰和伪装,而是为了更好的爱惜自己。”
天津,谢家。萧潇说这话的时候,谢雯正站在电暖器面前,绵绵不断的热气传递过来,谢雯送给了自己一抹微笑,她在这一刻很温暖。
这种温暖,是朝夕相处的好情谊,更是心与心的理解和宽慰;客厅里,张婧正陪着谢父聊天,卧室里黄宛之正帮谢母铺床说话,手机里是萧潇惯常的清冷淡漠声,但在通话过程中却夹杂了几许轻柔:“我等你们回来。”
这里是山水居,萧潇收回手机转身,然后就看到了傅寒声,他不知何时走进了卧室,一身家居装,双手插在棉麻长裤里,说不出的优雅和飘逸。
傅寒声看着她,眸子如水,薄唇间极其轻微的弧度证明他有在微笑:“过来。”
萧潇走近,咫尺之距时,他把她拉到了怀里,摸着她的发,温柔低语:“外面冷,下次不要站在风口接打电话。”
李清的新女友名字叫程爽,程爽父亲小有资产,所以若说那姑娘是一位富二代,倒也合适。两人初次相识,是在一家ktv,年轻人喜欢热闹,于是朋友喊朋友,到最后满屋子一群人,真正认识的朋友却没有几个,有一位叫程爽的女孩子唱了一首《海阔天空》,她用标准的广东话唱这首歌,很好听,而李清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程爽。
最初,李清并没有那么“狼心狗肺”,他虽没有和谢雯结婚,但两人同居多年,谢雯又为了他堕过两次胎,所以他在外还是很规矩的,但三个月前,有朋友过生,于是一群朋友去舞厅玩,当时程爽也在,就在庆祝生日档口,也不知道是谁瞎起哄,忽然把舞厅里的灯全都给灭了,李清正闪神之际,忽然有人在黑暗里紧紧的抱住了他,那人贴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李清,我喜欢你。”
12月份,李清和程爽正热恋的如火如荼,至于谢雯……平安夜那晚,李清看到谢雯会发慌,会不安,无非是因为愧疚,纵使李清对谢雯的爱情早已被时间消磨殆尽,但毕竟四年朝夕相处,若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再来说说张婧和黄宛之,她们来到天津第二日,就陪着谢雯一起去见李清,昨天晚上,三人挤在谢雯的被窝里,张婧见谢雯脸上有一道指甲印,问明情况,张婧先是骂李清,后来又骂程爽,足足骂了大半夜,想来是不解恨,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谢雯道:“那女人扇你一巴掌,你当时就应该还回去,实在是太过分了。”
三人去公司找李清,是在李清公司门口见的面,张婧一见李清,直接骂了声:“贱男。”
李清当时就皱了眉:“你骂谁是贱男?”
张婧呵呵冷笑两声,还不待说话,谢雯已在一旁接了话,声音涩哑:“这声贱男,你当得起。”
李清眉皱得更深了,他看着谢雯,许是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谢雯平复情绪,让两位舍友先去一旁等着,她有话想单独对李清说,这边黄宛之拉着张婧离开时,张婧又不甘心的嘲讽道:“贱,真是贱。”
气得李清一张脸都快绿了。
那日天津很冷,谢雯感冒还没好,温烧,身体烫得很,她和李清站在小公司门外,她紧紧的盯视着李清,那目光宛如一把刀。
刀光太过锋锐,李清没有直视谢雯眼睛的勇气,扫了一眼周围店铺设施,对谢雯道:“附近有咖啡厅,我们去那里坐坐。”
谢雯嘴角笑容讥讽:“别,我怕我会吐。”
毕竟是自知理亏,李清压低声音道:“雯雯,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只欠我一声对不起吗?”谢雯狠狠的掐着掌心,语速特别快:“李清,从小到大我连父母杀只鸡都不敢看,但认识你以后,我却连杀两条活生生的小生命,我晚上会做噩梦,你会吗?”
“对不起。”李清复杂的看着谢雯。
谢雯冷笑无声。
“你不会明白,先后两次去医院,对女人来说,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医生让我脱裤子。是脱裤子啊,李清……”说到这里,谢雯音量高了,她浑身颤抖,是自厌,也是悲愤,她瞪着李清,咬牙切齿道:“那一刻,我没有了尊严,没有了傲气,只有耻辱和难堪,那些冰凉的器械在我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吗?你让我这么痛,可我为什么还要犯贱的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但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的良心,是不是让狗给吃了?”
李清血气翻涌,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已是骑虎难下,唯有……
“对不起。”
“啪……”谢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李清的脸上,面无表情道:“你除了跟我说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李清又说:“对不起。”
又一巴掌打在了李清的脸上,张婧在远处看到,哼笑一声:“打得好。”
谢雯手心火辣辣的疼,咬牙切齿道:“李清,你最好记住今天,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李清又说对不起,而谢雯最听不得他说对不起,于是手掌再一次扬起,没有迟疑和心疼,只有数不尽的快意和决绝。
这一巴掌最终没有落在李清的脸上,因为这日程爽前来探望男友,在公司门口看到这一幕,仿佛被点了炮仗的火鸡,咆哮一声“住手”,就朝谢雯冲了过来。
张婧和黄宛之一看,顿时醒悟那只火鸡的来历,两人拔腿就去救援谢雯。
乱,真是乱极了。
程爽伸手要打谢雯时,张婧已经动作极快的抱住了程爽,并对谢雯喊道:“阿雯,快出手,把平安夜那一巴掌要回来,快……”
“你敢……”
谢雯真的敢,当着围观市民的面,竟真的打了程爽一把掌。大庭广众之下,程爽恼羞成怒,被张婧死死的箍住后腰,整个人动弹不得,张嘴咒骂的同时,愤怒的朝李清大吼:“你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帮我。”
李清是被突发场面给震住了,更何况他的公司就开在这里,眼下周围公司的业主全都出来看热闹,还有路过的天津市民……
他如今已经和谢雯撕破了脸,自是要帮程爽才对,于是大步流星上前,只可惜还未走近,一直护着谢雯的黄宛之却是快步助跑,然后凌空踢腿踹向李清的后背。这一踹可不得了,李清跌倒在了地上,这次是真的怒了,爬起身后,抡起拳头就要反击回去,这时候谢雯也不甘示弱,哪能眼睁睁看着舍友受伤,不顾自己还生着病,抓着李清的拳头,张嘴就朝他的拳头咬去。
这场战斗共分两拨,一拨是:谢雯和黄宛之对抗李清;另一拨是:张婧和程爽疯狂对打,泼妇一般净往脸上抓。
程爽揪着张婧的衣领,口水四溅:“毁了我的脸,我让你不得好死。”
张婧揪着程爽的头发,爆粗口道:“你他妈现在就去死吧!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会死在你的后面。”
围观众人全都看呆了,有人见黄宛之在对打过程中,每个招式都是跆拳道姿势,“唉呀妈呀,看不出来,这姑娘还是武林高手啊!”
据说这件事闹得很大,李清合伙人出来劝架时,反倒被黄宛之打伤,担心出事,只能退回到公司里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来得很快,直接把斗志激昂的五个人带进了警察局,鉴于李清受伤比较重,所以先送往医院,酌伤势而定,程爽跟随。
说说五人的伤势吧!李清对谢雯毕竟是手下留情了,所以谢雯无伤;黄宛之无伤;李清右手被谢雯咬伤,左眼被黄宛之一拳头打过来,颜色发青;至于程爽和张婧,两人活脱一副疯婆子模样,程爽脸上有着细碎的伤口,头发凌乱;张婧头发凌乱,嘴角有瘀伤,脖子上更有三道血痕……
每个人都要做笔录,谢雯去做笔录的时候,张婧意味深长的看着黄宛之,先是“啧啧”两声,然后朝黄宛之竖起了大拇指:“小样儿,同宿半年,我竟没发现你是一位武林高手,实在是太牛了。”
黄宛之无所谓的撇撇嘴,问张婧:“我踢李清那一脚,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
“姿势怎么样?”
“那一脚踢的实在是太拉风了,女中豪杰啊!”
有警察走进来,瞥了两人一眼,进了警察局还能笑出来,实在是佩服。
张婧止了笑,问黄宛之:“话说,你学过跆拳道?”
“学过。”黄宛之和母亲相依为命,所以小时候除了练习大提琴,也没少练习跆拳道,可谓是文武双全。
张婧还想多问几句,就听警察在喊:“下一个过来做笔录。”
黄宛之走了过去,谢雯经过她身边时拍了拍她的肩,颇有几分江湖豪气,随后在张婧身边坐下。
“抱歉,害你和宛之跟着我一起进了警察局。”谢雯觉得挺愧对两位挚友,若不是她,两人也不会出这种事。
张婧搂着她的肩,轻松安慰道:“多大一点事啊,再说就见外了。”
谢雯笑了笑,却是心事重重:“刚才警察对我说,结伙殴打他人,或是故意伤害他人身体者,要处以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并处以五百元以上,一千元以下罚款。”
“呃……”张婧愣了,还要拘留,不会吧?
谢雯皱了眉:“警察还说,如果李清伤势较重,起诉我们的话,我们可能还要承担刑事责任。”
“这么严重?”张婧惊呼,察觉有警察朝她看过来,她压低声音,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会这么严重?”
以前看别人打架,不都没事吗?
“要不,我给李清打个电话?”眼下,谢雯只能找李清了,如果能私下和解,此事也就过去了,绝对不能因为此事牵连了朋友。
张婧却恼声道:“千万不要给那浑蛋打电话,我和宛之不怕。”
说说罚款吧!三人出门时,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谢雯要打电话给父母,被黄宛之给阻止了,说谢父和谢母这几天为了谢雯的事操碎了心,可不能再添乱了。
那么,三人又该向谁借钱呢?
手机打给了萧潇,自始至终萧潇都很平静,听她们讲说了事情经过,萧潇问她们:“三位打算出这钱?”
谢雯道:“警察局罚款,不能不出吧?”
萧潇淡淡分析道:“这钱不能出。其一,你们并没有结伙殴打别人,所谓斗殴事件来源于情感问题,性质日常;其二,这只是一起冲突事件,不存在故意伤害。不要自乱阵脚,我始终坚信人非草木,李清纵使再坏,也会对你顾念几分旧情,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李清自知理亏,断然不会纠缠不休,让此事愈演愈烈。”
谢雯原本还很紧张,但听了萧潇的话,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一颗心忽然间就那么安定了下来。
萧潇宽慰谢雯:“不是大事,警察局也只是按程序办事,只要李清没事,警察局是不会为难你们的。”说着,萧潇顿了一下,问谢雯:“今天还回c市吗?”
谢雯:“如果中午能出去的话,我和张婧她们下午一起回c市。”
萧潇“嗯”了一声,过了两秒,对谢雯交代道:“下午,会有司机去你家接你们回c市。”
“额……”谢雯怀疑自己是否发烧听错了。
正在这时,有警察走了过来,谢雯跟萧潇匆匆说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警察说李清打来了电话,把情况都说明了,对方不予追究此事,甚至主动认错交了罚款……
一席话,听得谢雯百感交集。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张婧摩挲着发疼的嘴角,不解气道:“算他还有良心。”
三人回到谢家,谢父和谢母看到张婧嘴角带伤,吃了一惊,连忙询问是怎么一回事,谢雯自知瞒不下去,除了警察局喝茶这事没有说之外,打架一事倒是跟父母坦白了。
闻言,谢家父母虽然觉得年轻人做事有些冲动,却也很感动张婧和黄宛之那么维护女儿,中午吃饭谈及三人回校,自是很不舍。
也就是这天午后,有人敲响了谢家大门,谢母开门时,有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在了谢家大门口,他是山水居司机,奉傅先生之命前来接谢雯她们回c市山水居。
那天是周五,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停在了谢家门口,司机是一位中年人,大概四十岁出头,身形高大,里穿一身黑色西装,外穿中长黑大衣。
司机禀明来意,谢母呆愣当场,待醒过神来,对司机道了声“稍等”,就进屋找女儿去了。谢母一进屋就问女儿:“外面那人你们认识吗?”
闻言,谢雯三人走到窗前,不约而同的望了一眼门口那人,三人先是互看一眼,便都看着谢母摇了摇头:“不认识。”
谢母皱了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三位晚辈:“那你们认识一个叫萧潇的女孩子吗?”适才那位司机对谢母说,只要提及“萧潇”这个名字,她们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婧愣了一下:“萧潇?认识啊!”
“萧潇是我们舍友。”黄宛之也是困惑不已,跟谢母简单解释了萧潇是谁。
谢母这才安了心,毕竟是长辈,凡事不能不留有几分警觉心。
谢雯这时想起警察局里,萧潇好像对她说过,会让人过来接她们回c市,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现在……
谢雯掏出手机给萧潇打电话:“刚才有一位中年男人来我们家,他说是来接我们去c市的,还提及了你的名字,那人你认识?”
“认识。”相较之下,萧潇的语气无疑很平静。
“真是你找来的司机?”这年头,人心叵测,难保不会有人冒充司机名头行坏事,谢雯再三确认,也是为了确保安全至上。
萧潇顿了顿才说:“之前通话,我有跟你提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