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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的磨蹭着吃饭,至少磨蹭了一个小时,中途我悄悄把沾满油的手在脖子和头发上摸了一把。
刘哥有点不耐烦了:“娜啊,等会儿咱们俩办完事再出来吃,哥保证让你蚀骨销魂,胃口大开。”
实在没办法再拖延了,我只能老老实实站起来,跟着他往包间走去。
到了包间门口,两个保镖竟然也要跟着进来,我装作羞涩的样子说道:“刘哥,我怕羞……能不能让他们留在门外?”
刘哥哈哈大笑,连连说道:“哈哈哈,我们的小美女还会害羞呢,慢慢熟悉环境就好了。好好好,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依你。”他从两个保镖说道:“你们俩就在门口等着吧。”
一个保镖迟疑着看看我,欲言又止。
刘哥仿佛受到了侮辱,骂咧咧的粗着脖子说道:“怎么,怕小美女吃了我?刘哥我是那么废物的人吗?!再说,这个小美女这么识相,你们在门口等就行。”
两个保镖无奈,只好一边一个的在门口站好。
刘哥推着我进了包间。
刚关好门,精虫上脑的刘哥作势把我推倒床上。
我扭身一转,躲开了他,装作扭捏的说道:“刘哥,我们那里环境特别差,十天半月个也洗不上一次澡,要不让我先洗个澡?我身上太臭了,我可不想让刘哥留下不好的印象。”
刘哥本来有些恼怒我躲开他,听我这么一说,又打量了一下我,还伸着鼻子嗅了嗅,诉后点点头说道:“小美女是应该洗洗澡,你身上味儿的确不怎么好。你看你头发都出油了,你快去,哥等你。”
我扭身进了洗手间,把门锁好,随后如同猎犬一般,迅速寻找可以利用作为武器的东西。
这该死的浴室实在太干净了,洗漱用品,毛巾,马桶刷子,浴巾,脸盆。唯一锋利的东西是电动剃须刀,可这个连三岁小孩都伤不了。
我怕外面的刘哥怀疑,打开喷头,喷头哗哗的流水,我该怎么办?!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浴室门居然从外面打开了!
刘哥手里拿着钥匙,看着我穿着完完整整的,丝毫没洗澡,眼漏凶光:“臭丫头果然没安好心。我说这肯定有鬼呢!你这喷头根本就直接淋在地上,不是洗澡的声音!再说,你以为躲在浴室锁好门就行了?难道我就不会有开门的钥匙?!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省得白受罪。到时候别埋怨你刘哥不知道怜香惜玉!”
刘哥果然精明,我一看他这架势,终于真正感到害怕了。
方伟他们即便发现了纸条,恐怕也来不及了。
我惊恐地往后退着,心中默默喊着:王,快来救我。无论是谁,救救我啊!
刘哥一步步逼近,我拿起正在喷水的花洒,把温度调到最高,往他身上喷去,刘哥惨叫一声,往后退去,两个保镖立刻冲进屋里,刘哥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喊道:“把这个臭婊子给我绑好送我床上!那老子怎么收拾你!”
两个保镖面无表情地向我走来,我无助地挥动着手中的花洒,屋里充满了水蒸气,大大的浴室镜子也氤氲一片。
影影绰绰中,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镜子倒影中的我头戴月亮宝冠,手持辉月剑!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月光之女——露娜!
在刘哥回荡浴室的骂声中,我听到了久违的王的声音,前世的他对我说过:“露娜,你是月光之女,但我不希望你像月亮,总是等待着太阳的光芒。你本身就应该充满光芒!你不要总想着有人来拯救你,你就可以自己拯救你自己。”
忽然,我的指尖到胳膊到头皮,如同通了电流一样。
对啊,我是月光之女啊!
我是王的战士!
今天是对面的坏日子!我要替月行道!
迅速冷静下来,我将手中的花洒狠狠地击打向那巨大的落地浴室镜子,镜子应声而碎,散落一地的镜子碎片。
我捡起一块最长最大的镜子片,镜子上映出血红的月亮光芒,这血红的月光映照着我的生命以及你们的死期。
两个保镖看我的举动先是一愣,呆在原地。
刘哥在后面跳着骂:“赶紧上,给老子上!”
主人发话,两条忠实的狗立刻摇着尾巴凶神恶煞的向我扑来!
我单手将手中镜子碎片触到地面上,怒喊道:“炙热剑芒!”
燃烧的剑,燃烧的心!
两个保镖如同被某种未知的力量拉了一把似的,被动地向我扑来,随后两个人定在原地,头顶有银月标记。
我一挥镜片:“玄月斩!”
两个人应声扑通扑通倒在地上,身上被地上的碎片割得遍体鳞伤,昏迷不醒。
刘哥看到此景,肥脸因巨大的恐慌而扭曲着,他想要拔腿跑,可双腿早已抖得跟筛子似的,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瘫坐在地惊恐地喊道:“有妖怪啊!救命啊!”
随后,一股骚黄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在地摊上流下一滩黄色水坑。
他吓得小便失禁了。
此刻的我,站在浴室,花洒的热水不停的喷出来,虽然我的手也被镜片割伤了,但我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王,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又在冥冥之中救了我。
房门再一次被推开,冲进来的居然是张峰!
他首先看到的是瘫坐在自己尿液中的刘哥,随后看到的是刘哥面对着的开着门的浴室,他惊慌失措不顾一切的往里冲:“娜姐!娜姐!你怎么样?!你有事没有?!”声音带着哭腔。
他并没有冲进来,一个身穿警服的人拉住张峰的胳膊,严肃地告诫:“你不能进去,我们要保护现场。”
看来我的求助生效了。
门口再次出现一个身影,我凝神看去,却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她身量不高,却极具威严,缓步走进屋里,鄙视的看着地上瘫软的刘哥——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妖怪!妖怪!”
随后老妇人走近浴室,看到我穿戴整齐,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对我的激赏。
后来我才知道,颜料打落在地,张峰正绝望的时候,一只苍老的手把颜料盒捡了起来,无意中看到了里面我的求救纸条,她立刻警惕地问张峰:“这个纸条是谁写的?你知道吗?!”
张峰也瞥见了纸条上的内容,他因惊慌而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娜姐说恐怕她会遇到危险。今天早晨她被人领养走了。但领养的人根本不像正常的普通夫妻!求求您救救她!”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叫宫云华,是已卸任的政协要员。今天她是来学校捐款,刚好遇到张峰哀求方伟看颜料盒那一幕。宫云华也恰好认识方伟,知道他是警察局探长的儿子,她敏锐的感知到,这件事其中恐怕别有隐情。
果然如此。
在她看到我的纸条后,嗅到了违法犯罪的味道。
她认真问了问张峰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张峰居然非常有心眼的把带着我的车子的车牌记了下来。
老人非常有魄力,直接兵分两路,一路去交通局查找车辆的去向,一路去孤儿院封锁现场,抓捕院长。
院长因为我的离开,放松了警惕,那些记录她所有罪行的文件还原封不动的待在她的办公室,一并被突然冲进来的警察封存查证了。
会所的警察详细的问了问我的经历,随后要求我跟随一同去警察局录口供。
我隐去了自己觉醒而自保这一点,只说自己用玻璃把保镖划伤。
至于刘哥跟那里状如疯癫的说我用了妖法,是谁也不肯相信的。
再说,当时浴室雾气缭绕,连醒来的两个保镖都说不出一二三了,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老人做事面面俱到,居然连法医都带来了,她一边认真听我跟警察汇报信息,一边指挥法医帮我包扎伤口。
而这期间她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只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些事情。
警察把手中的资料本合上,示意我可以稍作休息。我转而面向张峰,郑重其事的道谢:“张峰,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谢谢你!”
在我真诚的道谢下,张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平息了一下一路惊惧不已的心情,心有余悸的说:“还好,还好,娜姐没事!你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