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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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我关门声,缓缓的抬起头来,望向我的眼神像毒蛇一般令人心寒。
我顿住脚,想起他前两次下的狠手,都不敢动一下。
“呵呵,”他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指向我,“林童,你给我过来。”
我看着他脚不由的想往后退。
“你他妈听到没。”他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酒瓶直接朝我扔了过来。
“啊!”我吓的尖叫一声,堪堪躲过那个飞来的酒瓶,但还是被落地的碎渣刮到,脚肚上立马破了两口。
我转身开门就想逃,脚刚踏出门,长发却被人揪,一阵钻心的疼。
“你这个死女人,上次你拍照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嗯?”
“网上那几张照片,你以为我看不出那男的是谁……你以为我眼瞎呀……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都是你,你这个晦气的女人,贱女人……”他嘴里骂骂咧咧,把我拖到客厅,毫不留情的把我甩在地上。
膝盖硬生生的磕落在大理石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碎了。孟成阳却还不想放过我,上前又给了我一脚,我咬牙强忍住没叫出声。
“还有你那个废物老爸,到现在还要死抱着那个协议不放,他到底想干吗,是想让我们孟家跟你们林家一块陪葬吗?”骂着他又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正中我的胃部。
晚上我一点东西都没吃,被皮鞋尖狠狠一踹,痛的我抽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身子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头皮上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他一手揪起我的长发,逼迫我与他对视。我眼睛已一片模糊,却还是看清了那张比恶魔还可怕的脸。
“林童,你倒是叫一声呀,啊,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就饶了你。嗯,你倒是求呀。”孟成阳满脸猥琐的笑着
我望着他,用尽全身之力,朝他的脸上射去一口吐沫,随之轻笑道:“孟成阳我瞧不起你。”
话落,迎来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嘴瞬间内被血腥味充盈。
我不知道他又在我身上踢了多少脚,后面他像似是踢累了才停了下来。
“天哪,这是怎么了?”张妈的惊叫声从二楼传过来。
我也在这声惊呼中彻底的失去意识。
我真想就这么睡下去,永远也不要醒过来,那样我就可以去那边找他还有妈妈。
曾经听过这么一句俗话:贱命活的越久。
难到我的命真的很贱吗?
醒来时,看到父亲跟继母,我有点诧异。
“童童,你醒了。”继母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红了眼。
“孟成阳这个畜生,竟然对你下这么重的手。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父亲坐在轮椅上,面色生寒。
我眼泪汹涌而出。
可父亲除了骂孟成阳,始终没有开口让我离开那个恶魔。
我心渐渐的冰冷了下来。
“平时看他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继母很是痛心的说道,“我真是瞎了眼。”
张妈站在她身后直抹泪。
而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
我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能下床。这一星期里,邹子琛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但我没接。
而这七天里公司又发生了好多事。父亲跟孟志杰闹翻了。股票还是在跌,公司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但那份协议两人却没有要作废的意思。
十天后,我搬回了老别墅。父亲看我的眼神沉痛无奈,继母满眼心疼,林晓月同情的看着我。
我真的不需要他们的同情与怜悯,我只需要像家人一样的关心就足够了。我要是有地方可以去,我想我是不愿回来面对他们的。
我没在去上班,公司里的事全部交给吴越全权处理。
这一日下午,我在客厅无聊的看着电视,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而我懒的去接,手机却跟催命鬼似的,一直响个不停。最终我受不了那个声响,爬过去接了起来。
“你还好吗?”邹子琛声音有点沙哑,语气却很温和。
我以为他会对着手机吼:死哪去了,现在才接电话。
“还好。”我的嗓音也有点哑。
“能出来吗?”
我想了好一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见他。
“我去接你。”他又道。
“你有事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低吼道:“你这个女人,非得让我用强硬的态你才会听话是不是?”
为什么他的温和总是这么短暂呢?
还喜怒无常。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要是不出门,我就去敲门。”邹子琛又耍起了无懒。
“能不能二十分钟?”我轻声讨价。
那头轻哼了一声,说道:“二十分钟,多一秒也不行。”话落那头挂了电话。
我回卧室换了套衣服,长裤长袖。在化妆镜前,我看了看脸上的伤,基本消肿了,不认真是看不出来的,但我还是化了点淡。
从家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邹子琛那辆很炫目的阿斯顿.马丁停在路边。
我走到车边,车门从里面打开,邹子琛慵懒的靠坐在车后座,示意我上车。我有点意外,以为他只是让司机过来接,没想到他也来了。
坐进车,他就盯着我上下扫描。
车子滑动。
“你……你干吗这样看着我?”我往车门边缩了缩。
他倾身逼近。
第二十五章 胁迫的温柔
我望着他渐渐放大的脸,不敢直视,垂下眼眸。
“你妹妹说你生病了,脸色看起来是有点不好。”说着,他伸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的捏了一下。
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想躲开他的手。
他看出我的意图,浓墨的眉头很不悦的蹙起,“怎么,让我碰一下都不乐意?”
我也不知那来的胆,挥开他的手,直视他,“邹总,找我……有事吗?”
邹子琛眯了眯眼,喝道:“你是被孟成阳打傻了吗?”
我猛地抬眼瞪他,一股难言的屈辱由然而升。
“我以为你是个很厉害的主,没想到会是一只逆来顺爱的病猫,真是让我失望。”言语之中,无不是对我的嫌弃。
我握紧双拳,把脸转到窗外,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
孟成阳会那样痛恨我,有一半都是因邹子琛造成的,他把邹子琛落在他身上的拳头都回报在了我的身上。
邹子琛坐正了身,隔了一会问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邹总,你隔三差五给一个有夫之妇打电话是几个意思?”我把那四个字咬的很重。
不想我话刚落就被他一把拽进怀里,勒在我腰上的手搁到我的伤处,我不由的冷抽了一口气。
他瞬间皱起了眉头,伸手就要掀衣服。
我看了眼前面的司机,死死的按着衣角,用眼神哀求他。
“刚才不是嘴很硬吗,这就怕了。”说着,他不知按了那个键,前座与后座出现了一面黑色玻璃挡住了前面的视线。
“你要干吗?”我惊恐的看着他。
邹子琛一言不发,双手跟拎小鸡似的一下把我抱到了他腿上,一手扣住了我双手,一手毫不客气的掀起我的衣服。
“邹子琛,你不要太过分。”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专横呢。
他看到胃部上、肋骨上仍未消散的淤青,眼底有我看不明的东西在翻滚。随之他又把我背过身去,掀起背后的衣服。
背着他,我看不到他的脸,可透过前面黑色玻璃墙的照映,我看到他盯着我的后背,眉头越拧越紧,眸子阴冷的可怕。
我知道背后的伤比前面还要严重。
当他的手轻轻的抚上我的背,温热,痒痒的。我全身都惊颤的抖了起来,这种触感让我害怕。
“不要。”我低喃而出。
邹子琛像是感觉到我的害怕,收回了手,给我拉好衣服,随着轻轻的把我搂入怀里,没有说一句话,可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告诉我,他在克制着怒气。
我不敢去看他,弓着背,缩在他怀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好像这个怀抱能让我避风挡雨。
明明前一刻我对他还是害怕的,可这一刻我竟觉的他是我最最亲近的人。而他的怀抱就像是我的港湾。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上了山,而我一直窝在邹子琛的怀里,像吸毒似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他的手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把玩着我的头发,胸膛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这样的情景,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好像……我们上辈子就认识。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下车后,我才意思到自己太过大意了。这里离市区太远,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邹子琛要是想对我不轨……我逃都没地逃。
“现在害怕是不是有点晚了。”邹子琛见我怔在原地,讥笑道。
我咬唇,瞥了他一眼。
他愉悦的轻笑一声,拉起我的手,进了院子。
那是一幢三层高的独栋别墅,门口有一大片草平,只有一组白色的秋千放在草平中间,很空阔。
我看到那个白色的秋千,微愣了一下。上中学的时候我最喜欢荡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