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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终骆清莞还是镇定下来了,将原本想骂人的话语给咽回了肚子里。因为白羽城毕竟只是打了一个比方,而且白羽城也是处处为她着想。
自然而然,她也有些心动,觉得可以去住白羽城的房子。
吞了吞涎后她还改变态度,再小心翼翼的询问白羽城,“如果我搬去你那儿住,那你爸妈……”
“我爸妈一直没跟我住一起。也不会管我,不会到我那套房子里。”白羽城又很快说。
倏然,骆清莞心口又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感觉那么轻松、那么惬意。
“那好啊,太谢谢你了……不过,等过几天我再联系你,因为我要看着我弟弟先进入上班的状态……”片刻后她又笑着说。其实是因为她还有点犹豫,现在就搬去白羽城那儿住,总觉得不太好意思。
白羽城依然看着她,又轻轻点头说:“OK,随便你。”说完之后他拉开车门、坐进车里,重新戴上眼镜。
见白羽城在点火发车,真准备走了,骆清莞又稍稍推开一步,再替他关好车门、对他挥了下手。
白羽城也不再说话,发动汽车后很快绝尘而去。
而张望着他离开的方向,骆清莞再次深吸一口气,心上也涌升一阵复杂的感受。
白羽城对她很好,从来都没有人像白羽城这样对她好,可是她总觉得现在的自己配不上他……
回去之后白羽城也给骆清莞发了一个手机号码,号码的主人是唐有东。白羽城让骆清莞直接找他,给她弟弟安排工作。
骆清莞又跟白羽城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立马打电话过去。最后电话那头的唐有东跟她说,让骆良辰后天上午九点钟直接到市中心的华融大厦三楼大厅等他。
骆清莞一听便高兴不已,至于其他具体内容她暂且没有多问。而她之所以不担心骆良辰会上当受骗,一来是因为她足够相信白羽城,二来是因为她反正打算后天亲自带她弟弟过去。
在结束跟唐有东的通话后,骆清莞又跟骆良辰一起,继续收拾和整理住所。因为他们这里确实只有一个小房间,所以确实得需要一个人睡客厅。客厅里面没有空调,不过好在现在天气炎热,睡客厅完全不会冷。再开一把小风扇,也不会太热。
“良辰,以后你就睡房间,姐姐睡客厅……”在客厅的小沙发上铺凉席时骆清莞还对骆良辰说。好像在她看来,让弟弟睡好的地方理所当然。
不料骆良辰连忙摇头,大声否定她道:“这怎么可以?你是女孩子,你应该睡在房间里,这样更安全、更舒服!我是男孩子,我就随便了!”说完之后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骆良辰果然跟从前一样懂事乖巧,骆清莞听着又心生欣慰,但是也更加甘心对他好,笑说:“不碍事,客厅里面也很爽凉。而且良辰,姐姐一般上的是晚班,要到凌晨一点多钟才到家。那时候那么晚了,若你睡在客厅里,姐姐回来也会吵到你!”
倏然,骆良辰又神色一变,大吃一惊,凛然镇定下来。
“啊?姐姐你每天上晚班?而且要上到那么晚?”直至现在他跟他父母都不知道,现在骆清莞的职业是在酒吧跳钢管舞。他们一直以为骆清莞是在城市里面当白领,因为骆清莞读高中时学习成绩也算蛮好的,为人挺冰雪聪明的。他们殊不知,在大城市里面,许多工作岗位的首要敲门砖乃本科学历。
见骆良辰这么震惊,骆清莞又停止干活,浅吸一口气,点了下头说:“是啊,没办法……以姐姐的学识和能力,其他工作都做不来,便只能胜任现在这份在晚上的工作……所以你以后要更好的念书,争取后年能考个好大学,这样才不会辜负姐姐对你的期望……”
骆良辰又皱了皱眉,表情变得很是怪异。片刻之后,他再语带惭愧和怀疑,低声而好奇询问骆清莞,“晚上的工作?姐姐……那你那份在晚上的工作,具体是做什么工作?该不会是……”
发现骆良辰想太多想太远了,乍时骆清莞又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说:“跳钢管舞而已!姐姐现在只是舞女,不是小姐!你可不要乱想!”
这一刻,骆良辰又好似大松一口气,还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极其轻声说:“那就好……”
骆清莞听见了,又忍不住瞪他一眼,告诉他说:“你放心,你姐姐我绝对卖艺不卖身!因为许多东西,一旦失去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
蓦然,骆良辰又开始泛着一脸的傻笑,冲她说:“我明白了姐姐,我相信你。你也放心,等我回去了,绝对不会在爸妈面前乱说话。”
骆清莞终于再次点头,夸赞了他一声乖,然后继续整理着客厅里的小床。
骆良辰还是看着她,忽然又小心翼翼询问她,“对了姐姐,那姐夫是做什么工作的?他看起来……挺有钱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问着问着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像带着什么顾虑。
不料,骆清莞又停下来,凶声冲他一斥说:“你不要叫他姐夫!他不可能成为你的姐夫!而你总是这么叫他,他会误以为我对他有什么想法!”
在这之前骆良辰都不曾见识骆清莞这么凶的一面,突然间见识到了,吓得不禁吞了吞涎,过了好一会才语气漠然应说,“哦,好吧……”
骆清莞又无声一叹,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告诉他,“他是c大的老师,人挺不错的。一个月前姐姐遇到了麻烦事,是他帮姐姐摆平的。”
“那你喜不喜欢他啊?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哦,不然他也不会对我们这么客气,还说过几天请我吃饭……”骆良辰又说。
骆清莞说:“我也不知道。喜欢能怎样?不喜欢又能怎样?反正我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至少目前不是……”
听出骆清莞语气中的悲观,骆良辰又剑眉紧蹙,心中略有所思……
他从不认为一个人的命运在出生时便已写好,他一直认为自己的阶级层面可以通过自己的后天努力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