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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果撩开袖子,上面一枚红色的守宫砂赫然于眼前,“奶奶,这就是我的证明,昨日我虽然被奸人陷害而被掳,但夜辰赶到的及时,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好孩子,你就是不说,奶奶也信了!”只是这守宫砂一亮出来,老太太信的更彻底,不仅如此,想到她跟夜辰两个人在一处那么久,竟然能够洁身自爱,更是对云初多了几分喜欢。
事情告一段落了,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嚼舌根,在侯府谣言就已经不攻自破 了,而钟夜辰也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奶奶,我要娶云初为妻,越快越好。”
若是以往,老太太或许还会说什么,如今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好,我这就让你娘去查黄历,挑最近的好日子,你俩下去歇着吧。”
这就同意了?云初被钟夜辰拉着离开了屋子。
……
云府。
“你说什么?昨天云初被人绑走了?”沈玉凝还在为天芜香的事儿烦心,云归那里翻箱倒柜,就差把云家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找到天芜香的香谱,沈玉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要帮着出一份力,却什么都帮不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大早小丫头桂圆就跑进来跟她说了这事儿。
“是啊,被捉走了,外面还说云初姑娘被那几个人侮辱了,那话传的可难听了。”桂圆道。
沈玉凝的心里咯噔一下,“话可不能乱说。”
“夫人,桂圆没有乱说,外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云初姑娘是从得意楼出来后被人掳走的……”
“得意楼?”这不是她跟云初约着见面的地方吗?昨天因为云初先走的,她随后才叫上桂圆付了差钱才离开的。
“对啊,就是昨天咱们……”桂圆往外看了看,发现没人偷听,又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就是昨天咱们见面的那个地方。”
“也就是说,云初跟咱们见面后出了茶楼就被人捉走了!”如此想着,沈玉凝心里多了一分愧疚,她对云初从未有过的愧疚,如果昨天不是她约着云初出来,她便会好好地呆在侯府,就算有人打她的主意,也不敢大白天的去侯府抢人。
“夫人,听说云初姑娘还中了迷情香!”桂圆又像沈玉凝传递了个有用的信息。
“她现在人在哪儿啊?”连沈玉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的屁股已经离开了椅子,一副要破门而出的样子。
桂圆赶忙扶住了人,“人回了侯府了。”
“是我害了她呀!”沈玉凝叹息道,心里的愧疚也从未如此深切过。
“夫人,您别这么说啊……”
云家的另一头,云柔可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了。
“娘,这下我看云初还怎么翻身,如今她就是个残花败柳,就算小侯爷不嫌弃想要娶她,侯府的人老太太也不会同意的,这下,她完了。”云初笑着道,心情大好的她,喝了一口茶,“这茶谁泡的,这么好喝,赏!”
如今的云柔可是云家最娇贵的了,出手阔绰。
佟月兰心情也很好,嘴角的笑意从早上起来就没断过,“是啊,这下看她怎么办,就算小侯爷查,而已不会查到咱们头上来,前面那么多的替死鬼,争着抢着的要往上冲,就说云初这人活着失败吧,得罪了那么多人,就连她的亲……”
“娘,今儿个咱们出去转转吧,我想买些首饰!”云柔从来没觉得心情这么好过,自打贺君然跟她退了亲,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不过她也有一股子傲气的,等着贺君然重新来找她给她赔礼道歉,可是一等就等了这么久,贺君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呵呵,好,打扮的漂亮些,娘个你找个好婆家!”佟月兰道。
“娘,我说了,我就要嫁给贺君然!”云柔坚定的道。
“可……可是贺家不是已经退亲了么,晋城那么多富商,家里的公子模样也周正,你何苦就非那个不识货的人呢?”佟月兰自然是认为自己的女儿哪哪都好,贺君然退亲,那是他没眼光,就凭着他们二房在云家的地位,想要娶云柔的人多着呢。
可云柔自然有她的想法,一来,她也真的是喜欢贺君然,二来,她也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得到贺君然不可。
“我自有办法,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云柔,不是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既然招惹了我,那就没那么容易甩开。不说了,娘,咱们出去吧!”云柔兴高采烈地拉着佟月兰准备出去。
然而她们坐上马车,刚出了大门口没多远,就听到了最新的消息,侯府要办喜事了,侯府如今适婚年龄的也就钟夜辰跟钟晴两个,可钟晴还在哪里挑呢,说了好几门亲事了都不同意,连亲都没定,怎么成亲,所以这成亲的只有钟夜辰了。
跟谁?当然是云初了。
外面的人正在议论,云柔和佟月兰都听见了,二人相视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发生了这种事儿,侯府又不是娶不到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同意让云初进门的。
“车夫,停一下!”云柔皱着眉头对车夫道,马车刚刚停稳,她便从车窗内探出头来,“你说侯府要办喜事?小侯爷的吗?”
女人身材有些丰满,刚刚正跟身边的人说的吐沫横飞,一回头看见有人跟自己说话,她也不认生,热络的道:“对啊,就是小侯爷跟那个云家大小姐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富人家的事儿哪可能知道那么详细,所以还是认定云初就是云家的大小姐呢。
“我才是云家的大小姐,云初跟本就不是云家的女儿!”云柔怒不可遏的道。
女人撇撇嘴,虽然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的跟自己发火,不过看看人家的车马,就知道是有钱的主,不是自己嚷嚷着是云家的小姐么,不管是不是,反正她是得罪不起,于是女人瞥了她一眼,不在说话了,可马车没走多远,女人又开始巴巴了,而且她的嗓门还特别大。
主要是旁边的人问了她一句,“你咋知道的?”
云柔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可却能够从她的声音和语调里感受到她的激动和骄傲,“我去给我闺女扯布做衣裳正好碰见了侯府的人,我哪儿知道他是谁啊,可是听他跟掌柜的说的,侯府这几天就要办喜事。”
“不是说云初姑娘被人糟蹋了吗?”另一个女人插嘴,这都是早上听来的啊,满大街都在传,不想知道都难。
“嗨,那都是误会,人家云初姑娘胳膊的守宫砂还在呢,那坏人压根就没办成事儿,啧啧,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
女人们尖利的声音即便隔了好远还能听见。
云柔本来是笑呵呵的出来的,可刚走了一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顿时脸就垮了下来,“怎么可能,一群废物,我就说了交给他不行,他就是个蠢货,娘,要是我亲自动手,这次云初肯定逃不掉,这下可好,打草惊蛇了,她马上就要成亲了,咱们还怎么阻止。”
佟月兰也是一脸的尴尬,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儿,如今却出了纰漏,早知道。早知道,可哪儿有那么多的早知道么,她当初也是为云柔好,不想让她染上这些不好的事儿。
“娘再想想办法!”佟月兰明显的说话底气不足了,这一次没成事儿,哪里还有机会啊。
“想什么办法,机会就这么做过了,哼!什么时候把那个废物赶出去,我快烦死他了!”云柔气鼓鼓的道,“车夫,调头回家!”
车夫也是很差异,不过听出了小姐跟夫人的语气不是很好,不管多问,乖乖地调转车头往回赶了。
云柔回到家,想也知道是如何的发火的,她屋子里面能砸的都砸了,这还不解气,顺便还教训了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就有刚刚因为泡茶泡的好而领赏的,还没高新多大一会儿呢,就挨了打,简直是莫名其妙,可谁也不敢问,免得招来更严重的责罚。
“气死我了!”云柔恨恨的道。
同样,顾盼儿那里也是怒不可遏,不过她的火儿比云柔发的早,因为她知道钟夜辰跟云初要成亲的消息比云柔早。
侯府虽然跟顾家的亲事没成,但是需要的酒水都是从侯府定,这次采买的小厮就给忘了,也没请示,直接就去了顾家的酒坊,定了两百坛好酒,小厮跟酒坊的伙计经常来往,所以就闲聊天把这事儿给说了,几经辗转,就倒了顾盼儿那里!
顾盼儿比云柔更气,她连色相都牺牲了,就是为了拉云初下水,可最后云初什么都没有,反而还更早的嫁进了侯府,她这哪里是害云初,分明是在帮云初么?
她不甘心啊。
而钟夜辰那里,一切事物都交给了下人和侯爷夫人去办,他则着手去查那三个贼人的事儿,刚刚钟晴说漏了嘴已经把顾盼儿扯出来了,顺藤摸瓜,又牵扯出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钟夜辰有些为难了!